第一百三十六章 孤傲自赏——韩信的狂妄
一晃六月,去夏来,天气以渐渐热了起来。
曹这半年来不是读书便是同项羽一起喝酒聊天,再不然就至附近城寨召个姿不俗的来糊天糊地的发一番。
赵王歇见曹喜好此道,命人送了两人娇美的婢女。当天,项羽也送来了两个,同样是赵王歇送给他的,只是项羽不好此道,也知曹喜好便转送了过来。
曹自是微笑接纳,将她们安排在巨鹿城中,时不时的入城同她们行乐。
虽说安排在军中会方便许多,但军营中不许女驻留,曹行事荒唐,但也不会干出触犯军法的事情。
比起曹、项羽的舒适,章邯那边却一点也不好过。
章邯为了向秦王朝证明自己还有用,一直求战,但是局势的主动权掌握在项羽的手中,项羽此时表现出了十足耐,只是一点点磨,令章邯战不胜又退不得,处于两难的地位。双方一直对峙整整六个月余。
因曹西路大军以兵临函谷关,秦二世屡屡派人责问章邯,并希望他回军救援。
章邯心知只要自己一撤军,必遭项羽三十万余的大军追杀。这里离关中尚有千里之遥,到时没至关中便会被项羽一口掉。
无奈之下,只好派亲信司马欣到咸解释一切,并暗中打探消息。赵高将战败之责推卸到章邯的头上,派人捉拿司马欣。司马欣为人警觉,自小路逃回。
此时曹看中时机给章邯写了封信,信上陈诉一切利害关系,其中以白起、蒙恬为例,告诫章邯。若败,秦国容不得他;若胜,功比白起、蒙恬。秦国照样容不得他。无论胜亦或败,无论有功无功,章邯将来的道路十死无生。
章邯感同身受。命司马欣上书降表立约。
项羽本就有意将章邯地十余万大军收为己用。大方地同意了下来。
双方在洹水南岸地殷墟上会盟。相互立誓。
项羽直接动用了楚怀王地权力册封章邯为雍王。至楚军中。司马欣上将军。收编了秦国地十三万大军。
项羽依言分了四万精锐给曹。范增气得当场拂袖离去。
大军整备。等候秋收粮草。
秦二世三年,十月。
项羽兵锋直指关中而去,路过新安,诸侯军地兵将大多曾经受秦国奴役之苦,受到了秦将打骂,不当人看。待秦卒投降之后,诸侯军兵将中的诸人就借着胜利的威势,象对待奴隶一样地使唤降卒,随意侮辱。
秦卒内心不安,私下议论。“章将军等诈我属降诸侯。今能入关破秦,大善;即不能,诸侯虏我属而东。秦必尽诛吾父母子。”
项羽得讯大怒,连诛欺负降卒之将官千人,诸侯胆寒,无人敢在欺负秦国降卒。
曹听此消息,微笑不语,果然如他所料。历史上项羽因兵源充足。粮草不多,因而坑杀二十万降卒。
但现今因自己地出现,项羽实力大减,那些降卒正可弥补项羽兵源之所需,难怪项羽会如此动怒。
他们一行大军沿途畅通无阻,只是曹的西路大军以为他们打通了入关的渠道。
不一,大军已达虎牢关。
曹听守兵诉说张良风雪取虎牢一役,心中更加迫切的想得到张良,目光所及之处。却见一人坐在不远处的墙垛上。无所事事。
曹眼神一亮,上前叫道:“韩信。在干什么?”
“陈公!”韩信叫了一声,也不行礼也不起身依然坐着,有些没落的说道:“还能干什么,看几个蠢货练兵呗。”
韩信自恃甚高,曹以陈公之荣耀与之结,非但没有想法,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两人熟悉以后,甚至见曹拜也不拜。
曹心底也颇为恼怒,但也知韩信就是这么一个人,性格多变,这一点更自己有几分相像,但所干的事却大不一样。
在军事上,韩信确是个罕见地将帅之才;在人格上,他又是个优柔寡断,无情多变的人物。
曹惜才,对其无礼也不见外,顺他目光看去,英布、项声正在关内练秦国降卒,笑道:“英布勇武过人,长于战术,乃世间罕有的先锋大将。而项声乃智勇双全之人才,不亚于秦国司马错也,怎能说是蠢货。”
“不错,他们确有些能耐,但在我韩信眼中就是两个蠢货尔。若我能领兵,莫说是一个英布、项声,即便十个、百个也不是我韩信的对手。”他一脸自傲,全然不将英布、项声看在眼内,高声道:“我敢放言一句得我韩信者,得天下矣。”
说着,他又是一叹道:“只可惜身为执戟郎,丝毫没有一展才华之处。”
曹问道:“既不得重用,何不另谋他就?”
韩信看了曹一眼,笑道:“陈公之意,韩信明白。你是第一个知我韩信的人,但我韩信又岂是应利背主的小人?以我韩信之才,我就不信得不到鲁公的重用,名扬天下!”他跳下了城墙,道:“我韩信便承陈公这份情了,他在战场上相遇,绝不会对陈公赶尽杀绝。”说着,自信的向城下走去。
在他的眼中曹位列陈公,而他韩信将来必在曹之上,曹有才,但他自信能稳胜曹。因而,完全无视了双方的身份,放下了豪言。
曹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怒意,显然韩信这种性格让他心火大烧,暗忖:你韩信是不世奇才,但我曹又岂会输你?
下了关城。陈平面走了过来,面色颇为着急“陈公。这是子秦先生传来地近况。”
曹接过了书简,书简中介绍了一切境况。
首先是函谷关一役,张熟悉地形,早知有条小路可以绕至函谷关之后,其故作对函谷关毫无办法,实际在暗自探查敌方运送粮草的规律。
在明确的得知动向后,李由翻山绕至函谷关之后。截敌粮饷,乔装成运粮队骗开关门,夺取了函谷关。
取关后,他们依言待命,止步不前。
还有一则是关于刘邦地消息。
正如历史进展的一般,八月,刘邦入武关。赵高令女婿阎乐领上千兵卒秦二世自尽。九月,赢子婴立为秦王,五后,设计杀赵高。十月。刘邦进军霸上,子婴降,大军入咸。秦亡。
在樊哙的劝说下,刘邦入咸以后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并与秦民约法三章,收买人心,还军霸上。
秦人唯恐刘邦不为秦王。
曹见此消息。眼中一亮,大笑:“我计成也。”
他大步走往项羽军帐。
项羽在帐内观看地图,听曹到来,大笑着走出营帐,拉着他地手来到地图前道:“二弟,你看这是天下的版图,你想要那些土地,一一指出来。待我分封天下之时,将他们划分给你。”
曹一脸苦笑。“大哥。事情有变?”
“怎么了?”项羽一脸疑惑,他于巨鹿一役。大破秦军,收编章邯十数万大军,并受封为诸侯上将军,号令天下诸侯,手握天下大权。正是他志得意之刻,谁敢于此时挠他虎须?
“你看吧!”曹将书简交给了项羽。
项羽见张智取函谷关,大喜过望,但见刘邦作为,登时气血上涌,将书简投掷于地,一脚把身旁案几踢裂开来。
“好个刘邦,好个刘沛公。”项羽双目圆瞪,怒火焰。
想他项羽战无不胜,威震天下,无可匹敌,众路诸侯见了也要跪地膝行,莫敢仰视。此刻,刘邦,这个他看不起的人物,却来拔他虎须,扫他威风。项羽只觉中火焰燃烧,只恨不得将刘邦小儿,碎尸万段。
“大哥,抱歉。我望望没有想到刘邦会有此一招。”见项羽如此,曹突生一股内疚之意,对方待自己推心置腹,而自己却…他摇了摇头,告诉自己:“项羽是他自己地敌人,而不是兄弟。”
项羽双拳紧握,说道:“这不怪你,我也小视了这刘季。出发前还表示愿意对我项羽马首是瞻,这一回头却给了我这一手,我决不饶他。”
“来人,传令三军,全速行军,直咸。”项羽眼中战意浓浓,似乎已经决定与刘邦一战。
当夜,范增至项羽军帐,问项羽道:“羽儿此次可是要灭刘邦?”
“自然。”项羽此刻一听“刘邦”二字,心中便来气,面上杀机显现无疑。
“不可,羽儿。”范增一脸焦急道:“刘邦野心不小,当除,但不是现在。怀王立约,先入关中者王,羽儿杀刘邦必遭天下不齿。”
“谁敢逆我!”项羽大手一挥,面上霸气纵横,大有气天下之意。他续道:“再说,什么怀王不过就是了牧羊娃儿,我项羽还没将他放在心上。”
“羽儿,古语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这天下并非只有刘邦一个明主,你若杀了他,等于将一生名望就此葬送。”范增也知刘邦不得不除,但绝不是现在。现在杀了刘邦,最大的得益者将是曹。
项羽怒眉一挑,不喝道:“亚父,你还是怀疑二弟的居
范增正开口说是,将项羽一脸怒意,心念一动,摇头道:“并非是他,而是诸多诸侯。此刻羽儿为诸侯上将军,不应该作出不信不义之事。你认为呢?”
其实并非项羽不纳良言,而是范增太燥,一不和他意愿,便与项羽对立起来。
以项羽那唯我独尊的性格又岂会对范增妥协。有时,即便项羽知道范增无错,也会因为他的脾气而固执己见。现范增这一松口,项羽面色马上转好,认真考虑了起来,沉声道:“那依亚父之意呢?”
“设宴。”范增松了口气微笑道:“请刘邦赴宴,他若无胆不来,正好借口杀之。他若敢来,且看他意,如果他一心占据关中,在另寻借口杀之。反之,如果他识趣,让出关中王一位,便饶他一条狗命,将其贬至西南汉中蛮夷之地。”
项羽点头道:“那便依照亚父之言。”
范增正告退,突地想起一人,问道:“羽儿,那韩信,你怎么看项羽点了点头道:“是个人才,他在军事上的能力远胜英布、项声、钟离昧。”
“那你还不用他?”范增沉声道:“韩信此子,老夫观察多时。是一个将帅之才,其用兵之能,怕是不下于曹。羽儿若用,便要大用。若不用,尽快除之。”
项羽脑中浮现出了韩信那无视天下英豪的眼神说道:“此人却有大才不假,羽儿也一定会用。只是不是现在,此人太傲,太目中无人。说什么鲁公要取天下,只须韩信一人。只要韩信在,天下必为鲁公所有…我却不信,我项羽不用了韩信就得到不天下!那种人自恃太高,先放着,磨磨他地锐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