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盗宝之迷情第037章:一梦君笑颜
我闭着眼睛犹豫,那小洛又道:“人情都帮你讨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总这么闭着眼睛,眼皮会的!”我实在忍不住要失笑,飞快的收了胳膊张开眼睛。
呃…当然,我的意念中,我的胳膊缩回应该是飞快的,不过,以一个固定姿势撑了这么久的胳膊显然有点不听使唤,我只勉强动弹了一下,骨节咯吱咯吱的响。
我跟那个小洛大眼瞪小眼,他面笑容,我面羞赧,令狐昭已经撑起身子,从我的手臂里小心的身出来,扶住我的胳膊送回我的身前,缓缓的拄着剑站起身来。
我悄悄抬眼看他,心虚的避过他额角可疑的咬痕,慢慢的回想,令狐昭神色却仍是如常,低头看我,我转了转眼睛,故做惊讶的笑道:“原来是令狐大人哪,幸会幸会,您老人家早啊!”令狐昭一笑,温言道:“海姑娘早!”
真稀奇,令狐昭居然也会笑,虽然他一向温和,可是见了好几次,这还是第一次当真看到令狐昭笑出来,虽然神色间颇嫌疲惫,可是一对眸子仍是碧空如洗,颊边的笑涡一现即隐,明明应该很潇洒的笑,却不知为什么充阳光般的温暖,让人说不出的安心。
我张大了眼睛盯着他看,饶有兴趣,令狐昭微咳了一声,直起身来,温言道:“海姑娘,你没事了吧?”
“啊?”好像是没事了吧?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那个小洛已经笑嘻嘻的话道:“有事有事,就算没有别的事儿,肚子也应该饿了吧?这三天又是受伤又是生病,一边抱哥哥一边驱鬼,这份儿累啊…”我笑盈盈的装糊涂:“我已经晕了三天吗?怎么我感觉才一会儿的样子?”一边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我身上已经换好了一件轻软的白色衣服,手臂也用夹板固定了起来。虽然不太方便,居然也并没有很痛。
那小洛随口答应,伸手过来,把上我的脉,我侧头看了他一眼。这人年纪不大,眉眼弯弯。不笑也带三分笑意,我于是问道:“洛公子?”
他摇了摇头,笑道:“不对,我是牛头马面。”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起那个模糊的梦,于是笑道:“牛公子?”
他显然没料到我说叫就叫,气哼哼的甩了我地手腕:“我有哪点儿像牛头马面了?我已经被人笑了三天了!你还说牛头马面!我叫洛良!”他一边说一边比着自己的:“没见过人都烧糊涂了,踢人还踢这么准的!我都被你踢青了!”
我失笑出来,想着说点什么话来打岔,令狐昭已经对洛良摆摆手。制止了他的胡闹,上前半步温言道:“海姑娘,在尚书府中查获的诸般物什,不知现在何处?”
什么嘛,没人,人家才刚从大病中醒来就债!我说这令狐昭干嘛乖乖守我三天,我差点都要感动了呢。原来是为了尚书府地财宝,我白了他一眼,转了转眼睛,瞧洛良说的头头是道,于是用我半身不遂地胳膊扶住额:“洛公子你是不是神医啊?”
“嗯?那个…算是吧!”
“听说人烧上两三天,就有可能烧出问题,人就变的傻傻的,想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我现在头就好晕哦!”已经到了戒指的宝贝,想让我拱手让人,门儿都没有,除非拿什么来换!
洛良有点失笑,却煞有介事的点头道:“对啊!烧成傻子很可能的!”一边说着,一边摆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看着令狐昭。
令狐昭有点为难,温言道:“海姑娘。圣上身中奇蛊。在下是想,或许那箱子中有蛊毒之解。”
“解葯!”我嗖的一下蹦了起来:“对呀。洛公子,你是医生,你要快些帮我找出蛊地解葯来!快些快些!”
洛良笑道:“我听说那财宝上都种了蛊的,只怕要拿出来细细比对一下。”
我顿时头黑线,令狐昭轻咳了一声,微侧过头去,切,你想当好人,我偏要你欠我情,我于是笑道:“是这样吗,令狐大人?”
令狐昭角微弯,却点头道:“正是。”
“嗯,看在你牺牲…看在你辛苦陪了我几天的份上,财宝还你就还你好了!”好险没口说出牺牲相来,笑眯眯的抬眼看他,令狐昭蓝衫磊落,星眸坦,仅只是这样静静的站在面前,便让人莫名的安心,不能有丝毫地亵渎,我不由自主的收起嘻笑“那现在那个周文景死了没?皇上死了没?”
“周文景已经押在天牢,圣上的身子略好些了,只望能找到可解本命蛊的解葯…”
洛良在旁站定,正道:“本命蛊无葯可解,就算是施术者本人想解,也是解不开的,除非…”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却又笑道:“无所谓,本命蛊不召唤时与常人无异,权且养着那周文景便是,量他也不敢再生是非。”
令狐昭只是皱眉,我于是笑道:“既然本命蛊没得找,那你快些找到蛊的解葯给我吧!”一边说着,便用左手扶过右臂,轻轻一甩手,一阵叮叮当当,七八糟的铺了前的地面。
洛良眼见斗然间西里哗啦,连箱子也瞬间掉落了几只,只瞧地咋舌不下,拍手道:“好厉害!”一边说着,毫不迟疑,从怀中掏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便俯下身翻拣,嘻笑顽皮的神色一扫而空,脸认真专注之,我瞧这架势,信心又足了几分,眼巴巴的看着他。
洛良一边细细检视,一边随手把看过的箱子推到角,虽是年纪轻轻,可是随手推动那沉重的大箱子,手势轻巧,毫不费力,居然也是身怀武功,这御吏府,倒也是藏龙卧虎。
不一会儿,他已经把那些东西过了一遍,摘下手套把那书叠齐扔到桌上:“这书没有毒的。”又从那小箱中择出两个瓶子:“这就是蛊的解葯。”
我很兴奋“你确认这个是蛊地解葯?”
他斜睨我一眼“当然!”
我于是拿起两瓶,看了看自己身上地衣服,扶着架坐起来:“我的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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