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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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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绝了!”卫逸的声音很淡定。

  心头一松,却觉得这样不太好好,我也不甘未弱的接上一句:“公主也不想嫁!”

  很好啊!郎无意,妹无意,此事若到此为止,可算是皆大快!

  可是…可是,谁让我一时感动,便承诺要想办法让那位困在宫中的少女与情双宿双飞的!

  麻烦是自找的!怎么开口比较好?要在其戒备深严的皇城带人出来,连当年的陵姨都未办到的事,我不可认为凭自己便能成事的。

  硬来肯定是行不通了,只有智取。

  我想的计划其实很不难,先装个病,报个死亡,把人出宫来其实很容易的。

  但,这计说起容易,真个要落实,也是有相当的难度。

  因为那当今圣上的态度,所以此事不可能拿在明面上来做。

  就需要在宫中有很大助力,才能不惊动那位圣上的情况下,神鬼不知把人偷渡出宫。而这离国之内,我所能认识的,可以借力的,也就只有这位太子殿下了。

  何况,反正他是无意于安乐,那么出手帮忙成全这样一对佳偶,对他而言,也应该是乐见其成的吧?

  我心里如此盘算着,要怎么的才能自然的话题给引到求助上来?

  “想不想知道公主为什么拒绝?”深一口气,我刻意装出一副轻松的玩笑语气,问道。

  卫逸定定的看着我,并不接话。眼中神色变幻莫定。

  我却莫名的有些心虚,移开了眼,不敢与他对视。

  万事开头难,这说既然起了头,也容不得我退缩了,我眼光四处飘移。嘴里却如竹简倒豆子般,把那来龙去脉及我的初步构想计划一一道来。未了,加上一句:“要偷渡一个公主出宫,也只有你能帮我了!你总不忍心看人家一个花季少女被困在这宫中华丽牢房中终老一生,上演燕纷飞的戏码吧?”

  讲述完毕,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桌上空碗,似乎那空碗中凭空冒出朵花来。

  沉默。大段的沉默。

  “你不问我为什么拒绝?”在我耐心将要告尽时,突听到这样牛头不对马嘴地一句。

  莫名的抬头,正与那人直勾勾盯我的目光撞个正着。

  心中莫名一慌。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要问这话,也该是是公主才有资格吧!”心里如是想着,然后,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已把心中所想就这么口说出。

  气氛忽然变得有点怪异。

  我面前那个一直淡定自若的的男子眼中,突然涌出大把大把霾。以及毫不掩示的隐受伤。

  眼前本是明明是很熟悉之极地人,瞬间竟变得如此陌生。

  “你真是这样想地?”

  卫逸的声音低沉,斯哑,挟着一股不容错认的怨气,让我下意识的错开眼,竟是有些心虚,无复之前的理直气状。

  动了动嘴,我只觉口中干涩。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耳边已有什么风声,我尚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双手便已经上扬,半空中才记得面前的人是谁。刚聚起的力道尚未散去,便觉肩头一紧,卫逸地双手已死死住我的双肩。

  卫逸的力道虽大,但我若有心挣扎,至少有六种身法可以避开。九种手法可以反击。让他跌个狼狈不甚。

  只是,望着眼前那张越发愤怒的脸。我却能自我安慰着:欺负一个手无缚之力的人是习武之人的大忌!以此来刻制自己来个过肩摔的望。

  卫逸手上的力道却越发地重了,竟仿佛想要碎的的肩骨。

  我终是忍不住,一个轻巧的转身,便轻易便挣脱开来,隐隐作痛的肩,我也

  怒了:“卫逸,你发什么疯,想废了我地肩吗?”

  卫逸定定的空悬双手,保持着之前的姿式,整个人被似石化般,一动也不动。

  “发疯?呵呵,我若发疯,也是被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给疯的!”

  怒意凝固在脸上,困难地别过脸,我地心却似被人刺了一刀般,猛的生痛。

  这话一出,便似乎打开了闸阀,卫逸地怒气全盘倾而出。

  “…我赠你信物,你轻巧一句完璧归赵便退还了,那时我知你有心上人,只笑自己自作多情罢了…可是后来,你昏了七天七夜,我夜守着,就怕你一倒不起…你醒来之后,却是如何?…你散布谣言,我就强官府追查,为你善后…第一次公然抗旨…我卫逸此生行事,又几时曾为其它女子,如此费心…莫言莫言…你是真不知,还是真没心…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然而,那样的控诉,或者,根本入不了我的心。

  没心没肺?

  这样的声音渐渐变大,占据了我所有的心神。

  没心没肺,若人真能没心没肺就好了。这样就不用一次次去希望,一次次被伤心。

  若说对于卫逸若有有若无的情愫,我真毫不知情,那是假话!人非草木,何况,我又不是真的天真不知情的小丫头。可,我真的怕了。

  前世,那个贪富另娶的男友;今生,有凌烈的翻脸无情…

  殷鉴不远,我又是神经大条至永远不知伤心,怎愿敢入情关…

  有什么温润体划过面颊,我才惊觉,卫逸已不知何时悄然住口。

  而那个正喋喋不休声音的主人,是我。

  不知是着了什么魔,那些我以为曾经被遗忘的伤心往事,清晰如同昨,历历在目同。多年前含怒扬手给了那人巴掌时,我都未曾落下的泪,却在此刻,肆意落下!

  讶极住口,狼狈的把头扬到一侧,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最失控,最软弱的样子。

  努力平复混乱的思绪,过得半晌,我脑子依就一片混乱,今前来明明是为了安乐的事,为什么话题这被诡异的扯到离题万里,央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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