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此妾意盼君闻(四一四章)
执此妾意盼君闻(四一四章)
那蒙面女子看着行云,突然幽幽一叹:“宗主难道已忘了我?”
行云闻言一震,不口而出:“清涵么?”
闻听行云之言,那女子的美目忽是一亮,柔声到:“正是妾身。”
随后施展轻功,由那窗子进了屋中。
行云怔了怔,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所言有些个暧昧。
突然再见焉清涵,行云心下猛的闪过在登封的那段时,对焉清涵,行云本是很熟悉,只不过此时身在崆峒,根本就没有往她的身上想过,才会一时疑惑。
“她夜上崆峒,找我做什么?”行云看着焉清涵朝秦百程行礼,心中暗到。
秦百程坐了一旁,见焉清涵来“哦”了一声,便算是答过,这焉清涵的立场不明,秦百程也不多言,只在那里继续喝他的茶。
屋中气氛登时一冷,行云咳了一声,问到:“焉姑娘为何深夜至此?”
焉清涵闻言取出了一页折纸,与行云,轻声答到:“清涵这里有少门主的手信一封,宗主看了便知。”
行云接了过来。便见那纸上确是行君手笔,行君和行云一起十年。行君地字,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看了那纸上所言,乃是行君遣焉清涵来此,有要事相商。
“水堂主一时分不开身,所以只好由妾身前来,这崆峒派外驰内紧。妾身还真不容易进来呢。”焉清涵见行云似是看完,轻声解释到。
“师弟自从那在峨眉得知萧寿臣用其养剑后,便着手去寻反制之法,可与萧寿臣手下的力量比起来,他却是差地太多。”
想到这里行云看了看眼前的这张纸,心到:“有这焉家姐弟加入,确实增上不少实力,这二人不只都是魂级高手,而且都是打理帮派事物的一把好手。铜仁帮被焉以谢搞的声名雀起,而焉清涵本身便是朝剑门的堂主。掌管内务。至于他们二人是否真心,有水仙和行君确认。想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将那纸震的粉碎,随手将灰拍散,行云示意焉清涵坐在一旁,问到:“师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焉清涵闻言答到:“少门主一事,萧寿臣已经察觉,所以水堂主已经和少门主离了峨眉。转去暗处,以避追查,目前尚未有定所,互相之间以暗记相连。”
行君如此,到是在行云地意料之中,水仙那暴起,连诛了萧寿臣的四个魂级高手,便是早知此事掩盖不下而施的辣手。萧寿臣要行君体内的通天剑魂,行君自然不会继续待在峨眉,峨眉的目标太过明显。所以转去他处才最是稳妥。
“师弟的手下除了水姑娘和你姐弟外,还有什么其他人么?”行云已是下了决心要将万剑宗的内患平定。自然在意此时手上可用之力量。
行君一事,萧寿臣既然已是觉察到了,那当时同在峨眉的自己,他又怎会毫无所觉?萧寿臣此时不对自己动手,是顾虑万剑宗立足未稳,需要自己的名声关系,可一等万事稳妥,那便就是图穷匕现之际了。
行云想的通了,此时就算想躲也躲不开,师弟地命运就在自己的手上,萧寿臣也在暗处计算布置,而这偏偏只是万剑宗内之事,外人不能手,行云虽有飘渺天宫地支持,却不能借其助力,否则就算天剑、神剑两门都会反对自己。
“只有依靠万剑宗内的力量啊。”
行云心到:“天剑门,郭老虽然命不久矣,可这一二月间是要回来的,萧寿臣自然不会在郭老死前动手,要知郭老虽不是真正的通天级高手,可却仍要比化形级强上许多,这是萧寿臣的一大顾忌。
可一旦郭老去世,只凭天剑门的张松山四人,再加上神剑门地好手和自己,这股实力与秦百程的那十数魂级高手,两千余门人比起来,却差了许多。”
“这实力还是有些单薄。”行云眉头微是一皱。
行云的目的可不是与萧寿臣拼死一战,那会将整个万剑宗毁掉,得不偿失,所以就算有郭定府,行云也不可能放手施为。更何况郭定府不过几月寿命,所以此时行君手中的实力就显的至关重要了。
想了到这里,行云以目视之,焉清涵见行云问及,答到:“少门主下
堂主以及我们姐弟三人。”
“只有三人?这也未免太少了。”
行云不摇头到。
虽然这四人武功都是不俗,水仙还是化形级的高手,可对萧寿臣的朝剑门来说,却并没有多少优势。
焉清涵见行云嫌少,解释到:“少门主自幼便离开安乐谷,所以虽然门中之人都知道有个少门主,可除了水堂主外,却并无几人知道那少门主究竟在哪里,也自然无法拉来更多的人了。
而且萧寿臣在朝剑门的威望极重,外六令又有柴贤这样地人把持,就算他们知道少门主,也不会有几人来投。”
说到这里,焉清涵忽然又到:“不过如果宗主肯出马,或许能得到一个化形级的高手。”
化形级地高手在这江湖中屈指可数,行云闻言不疑到:“谁?”
焉清涵答到:“夜魔。”
行云闻言眉头一皱,问到:“他不是个杀手么?莫非要用钱去雇他?”
焉清涵摇头到:“夜魔既是杀手,也是朝剑门中人,外人用他自然要出钱,可要我们要用钱雇他去对付萧寿臣却是不可能。”
行云猛的一直身体道:“你不是说过他与你们只是雇佣关系,而非是万剑宗的人么?”行云被夜魔连番刺杀,此时又见焉清涵骗了自己,自然心下老大不快。
焉清涵见行云的脸色不愉,一年未见,此时再是面对,竟是感到凭空的压力,心下不有些慌乱,忙道:“宗主有些误会了,当初清涵所言之时,宗主尚未入谷,自然不能以实相告,而且…”看了看一旁的秦百程,焉清涵继续说到:“而且夜魔只能算是朝剑门下,甚至朝剑门人也大多不知他的存在。”
秦百程听了到不以为意,既然萧寿臣布置了那么久,这些隐秘之处,自然也不希奇,甚至秦百程觉得以萧寿臣的性格,绝不只是隐起一个夜魔那么简单。
行云听了,也觉有理,不再追问。
见行云并没有再责备自己,焉清涵轻舒了一口气,虽然隔了猛面黑巾,行云仍是看的心下一软,面色也缓了下来。
焉清涵在旁继续说到:“而且他在登州夜刺宗主,也非是其本意。”
行云听出了蹊跷来,杀手杀人,自然不是其本意,可焉清涵如此一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行云心念电转,只觉得自己似是被人有意操纵,当下问到:“什么意思?”
焉清涵低声到:“那应是萧寿臣之意,为的是要宗主以为是名门大派雇夜魔下手,好坚宗主相助万剑宗之志。”
行云闻言眉头大皱,不过既然夜魔是萧寿臣的手下,这也说的通,当下问到:“那他为什么会反出去?”
焉清涵摇头道:“夜魔并非反了出来,而是被水堂主所擒,那在唐门,他被唐怀的天罗地网所伤,所以水堂主便趁机将他拿了下,以水堂主所言,就算不能拉他过来,杀了他也可算是除去一个劲敌。”
行云不解到:“那既然如此,夜魔是否会助我师弟,与我有什么关系?”
焉清涵看了看行云,轻声到:“宗主是他这一生无数刺杀中的唯一失手的人,登州和唐门的两次,虽然都是萧寿臣要其诈败,可他心里却是不服。”
“唐门那次竟然也是诈败?”行云心下一怔,可转念一想,便已知那是为何,不心到:“这也是萧寿臣的安排,那是是萧寿臣的安排,我这一路行来,还不知有多少是他早就安排好了的,这人的心思当真可怖。”
行云想了这里,便听焉清涵继续说到:“连续失手,虽然都是有意,可对夜魔的影响也是颇大,不仅令他声望大跌,甚至还在唐门受了伤,这令他的心绪大受波及。
杀手最重的便是心绪稳若磐石,方可抓住一切机会,以此他对萧寿臣大是不。此次他被水堂主所擒,曾是言到,如果能与宗主真正一战,他胜了,便放他回去,如果败了,那他便助宗主。”
听了焉清涵之言,行云也拿不定夜魔其意是真是假,不过现在还未见他本人,自然也不用想那许多,只好答到:“这事我知道了。”
焉清涵闻言不再继续言语,行云看着她,不心下一动,突然问到:“那你为什么要反出朝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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