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室山上情难堪(五五六章)
寿臣方才那一剑伤了水仙的左脚,水仙一时还无感觉山,剧痛便是传了来!
“莫非是脚筋断了?”
水仙人在空中,就觉自己左脚竟使不出劲来,迈步之间,险是跌了出去。
如水仙这般以轻功见长的人,脚上之伤最是致命!可此时水仙却也顾不得了,只是一味的心道:“这左脚哪及他的性命?”
水仙芳心一片,此时已全落了在行君的身,既然左脚无力,那便以手代足!
便见她当下右脚发力,跃了树上,随即双手在那树间借力攀缘开来!如此行进,虽不及以往般的迅捷,却也是快的很了。
行云师兄弟本就已是将近山,所以水仙转瞬之间不仅看到行云和冉炎的争斗,更是看到行君委顿在地,不知生死。
就见行云此时身上本被包好的剑创已是尽数迸裂,血水尽皆渗了出来!可他却全然不顾,双手各执一剑,虽不能以魂御剑,可那联剑术疯狂使出,一阵阵的急风骤雨,虽少了几分剑法中清风的飘逸,可那狠厉之处,却犹有过之!
行云如此疯狂,便是因为心念行君生死,方才师兄弟二人联手,虽是声势不小,一开始也将冉炎了个手脚忙,可毕竟这二人累到了极处。
尤其是行君,先是急匆匆的赶来,随后与三百残派一场大战,战过残派也未得片刻休息,便为行云护法。再背负行云赶到这山下,行君可说已无气力。师兄弟联手的锐气一过,行君便再难支持,冉炎随即一剑就将行君刺到在地,不知生死!
眼看行君被刺倒,行云哪还不疯狂?此时就算是浪费那仅有地一次化魂机会,只要能杀了这冉炎。行云也绝不会再犹豫!
可化魂需要时间,冉炎剑剑相,行云哪还来得及?当下悲呼一声,将双剑舞了个尽,脑中便只是在想:“就算这身剑创迸裂,就算此番战死当场,也要为师弟报仇!”
除此之外,再无他念!
行云的这一切,那两个通天剑魂自都看了清楚,刹那早知行云与行君地感情。到还不甚惊讶,可天命了却是不知。此时见行云如此,竟出奇的叹了一叹,也不知是为自己就要随行云的败北而亡感叹,还是在感叹行云行君的师兄之情。
而那冉炎也在暗自惊异:“不愧是联剑之术,就算他早没了以魂御剑之力,可凭这两剑配合。我一时竟也难取他性命!”
不过冉炎到也不急,行君已被自己刺倒,行云看似疯狂,可他那内力不住片刻便会耗尽,到时甚至不用他来动手,行云自己也会力而亡。
事实本也如冉炎所想,行云已成强弩之末,眼看便要力竭,可就在此时,冉炎却听他身后突地一声娇叱传来!随即便是破空声呼啸而至!
原来水仙见了行君倒在地上。行云更已难支撑,一时芳心大。手下用力,竟将借力的树枝折了下来!
树枝一断,水仙整个人便是一顿,就要落到地上,可此时她却还与那冉炎相距有七丈之遥!
眼看自己救援不上,水仙心下一动,右足顿地,将身形稳住,随即将手中树枝当做暗器,手朝冉炎打去!
水仙虽不专长于暗器,可她这一身武功,准头力量却也不差,更何况冉炎比之水仙,又要差上不少,所以听得耳旁呼啸,冉炎不敢怠慢,只得弃了行云,回身来挡!
那树枝遇到冉炎的剑罡自是被搅地粉碎,可水仙却借这时机,右足一点,跃了到冉炎的身前,烟笼骤起!直刺过来。
行云本已自忖难再生还,却不想水仙竟是及时赶来,登时压力一空。
不及相谢,行云转身将行君抱了起来,将真气度了过去。
水仙与冉炎转瞬便是手数招,冉炎惊慌一过,心下则是疑道:“这水仙左足大是不妥,全是吃不上力似,如此一来,武功大打了折扣。”
冉炎本是差上水仙不少,可水仙左足脚筋被萧寿臣一剑扫断,与人周旋转之间便大显生涩,一到左足落地,不只使不上力,还剧痛万分!要不是她的武功比冉炎高上不少,否则连这攻六守四之局都维持不了。
又出一剑,迫的冉炎来挡,水仙得了空隙,急问行云道:“他怎样了?”
水仙急切之间,那什么宗主,少门主的称呼早抛到了九霄云外,芳心之中,便只有行君一人生死。
而行云也是毫不在意,他那真气已是度了进去,静心打探之下,心下忽是一松,高声喜道:“师弟他无事,那剑伤到也不重,师弟他只是一时体弱,被那剑气所,背过气去!”
水仙心下也是一定,手上烟笼剑势更盛。
行云则是为行君止了血,抱着他远离水仙与冉炎二人的战圈之外,倚树坐好。
看着自己师弟嘴角紧闭,全无血的脸,行云心下怒气又起,虽说行君没死,可他却也不能原谅这冉炎!当下再执双剑,心道便是化魂一击,也要将此人斩于剑下!
不过行云方是一动,却被刹那阻道:“切莫意气用事,这里那女娃一人足矣,当务之急是将万剑宗的内平息!”
行云闻言一醒,与那萧寿臣比起来,这冉炎无足轻重,有水仙在便已是够了,自己方才可是昏了头,所幸有刹那提醒。
当下应了一声,行云转口道:“还望水姑娘照顾我师弟!我且上山去将那萧寿臣拿下!除去这祸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