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经探长

　　尖沙咀有六个菜市场，可东大门菜市场却是六家菜市场中最大的一个。

　　在这家菜市场没人不知道“猪荣”的大名。

　　猪荣长得脸横，一身肥膘，一点都没有胖子该有的敦实和可爱，相反，不仅面目可憎还一肚子的坏水。其行比电影里面“郑则仕”扮演的猪荣差远了。人家那是宝芝林中的一代大侠，他这是祸害一方的地痞恶霸。大家知道他不是因为他的名号和戏里面黄飞鸿的徒弟绰号一样，而是因为这整个菜市场都是他在罩着。

　　你要想在这里做生意，那好，给你荣爷孝敬孝敬，每个月定打不饶够保护费，那就保你平平安安，无病无灾。没钱么？那也好办，有女儿的就让她陪荣爷一个晚上，冲帐抵数，你继续做你的买卖。要不然，佛爷来了也不讲情面，直接***掀摊子滚蛋。

　　在这个菜市场，猪荣荣爷有最大的猪摊子，占的位置也是整个菜市场最显眼最好的位置。

　　凡是在菜市场做生意的人，看见他都要打一声招呼，亲切地叫上一声：“荣爷！”

　　至于“猪荣”这三个字，大家也只敢在暗地里叫，不想活命的你在他面前叫个试试，他不拿杀猪刀劈你才怪！

　　此刻猪荣正在猪摊子后面乘凉，一手拿着蒲扇扇风，一手拿着小茶壶喝茶。

　　张世杰和崔子诚走过来了。

　　猪荣轻蔑地瞄他们一眼，道：“怎么，两位阿Sir想吃猪么，等我喝过了茶再说。”

　　张世杰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高战，鼓足勇气道：“今天我们不是来买的，我们是来收会费的！”

　　“什么？”猪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抖着大肚子笑了起来。“你说什么，你们俩来收会费？”

　　张世杰脸有些红了，看一眼身边的崔子诚，碰一碰他道：“你对他说。”

　　崔子诚清清嗓子，然后对正在大笑的猪荣说：“没错，我们今天就是来收会费的！识相的话就快点出来！”

　　张世杰朝他伸了一下大拇指。

　　猪荣的笑容嘎然而止，脸上出一副凶狠模样：“你们这是在威胁我么？”

　　张世杰在对对方凶狠的目光下有些软了：“没…。没那个意思啊，别的地方人家都会费，我们只不过是在照规矩办事儿。”

　　“！”猪荣拎起砍刀，一刀劈在案板边缘。“想要收会费的话，你就先问问这把刀！”

　　张世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崔子诚打援道：“其实也没什么，荣哥您要是手头不方便，先少给一些也行…。”

　　后面观战的高战彻底无语了，甚至有吐血的感觉，真是恨铁不成钢啊，还香港锦衣卫呢，连清朝最后的太监都不如！自己当警察这么久，向来所遇到的便衣不是横着走路，就是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从来没见过这么…。这么没有底气的废柴便衣！你倒是掏啊，手里头有还怕他个鸟刀！

　　“嘿嘿！”猪荣发出一阵冷笑“收老子的会费，多的没有，少的也没有！看你们可怜，就便宜你们，你们半斤猪子补补肾！”说完把一块猪子包了扔到两人面前。

　　张崔二人的脸红得不能再红，这不是当面骂咱俩肾亏么。

　　就在猪荣嚣张嘴嘲笑的时候，一个耳光直甩到他脸上，啪地一声，狠劲有力。

　　“妈的巴子，别把警察不当爷，你这种王八羔子也敢在我面前人五人六？”

　　猪荣被一下子打懵了，嘴里噙这血看着眼前的高战。

　　周围看热闹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心里惊诧道，我的娘呦，有人打了猪荣？

　　半晌“爷跟你拼了！”猪荣提刀就要朝高战劈去。

　　突然他停住了，一柄顶住了他脑门。

　　高战恶狠狠道：“这是什么？”

　　猪荣：“…。。”

　　砰地一声，托砸到脑门上，把他砸趴地上。

　　“你姥姥，原来你也知道啊！”趴在地上，额头，嘴角鲜血直，猪荣哪里丢过这么大的面子啊，自己要是服软的话，以后还怎么在菜市场混？

　　凶戾之气一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爬起来就要捞刀，突然他的手被高战用按在案板上，砰地一，打穿了手背。

　　猪荣“啊”惨叫一声。

　　“妈的，跟我耍狠，老子比你更狠！”高战一边说，

　　一边用托把对方砸倒在案板上，然后像疯子一样按住对方的脑袋，猛砸！

　　惨叫，鲜血，案板上殷红一片。

　　人们哪里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一个个自动退到后面。

　　张世杰和崔子诚脸色刷白，连大气都不敢一下。

　　这个上司，超暴力啊！

　　砸的差不多了，高战这才停手，说：“妈的巴子，这一下你舒坦了吧！”用报纸擦擦手上和手上的血“老子不发火，你当我是病猫啊，入尸你老母，看你孙子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拽！”

　　猪荣在生死挣扎中回醒过来，刚以为对方要放过自己，就见眼前这个“恶魔”伸手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提起，道：“刚刚是不是把你打疼了？要不要补一补？”说完拿起案板上包好的猪子强进他嘴里“温柔”道：“乖，吃－－！”

　　猪荣，想拒绝，顶住了他的下颌。

　　猪荣眼中出了泪，在对方的威下，开始咽猪子…。。

　　见对方听话地咽猪，高战这才把他放下，出一烟点燃后，着对张崔二人说：“你们给我看好了，没吃完不能完事儿，还有会费，等一会儿给我收齐，他要是不合作的话，就控告他，袭警，蓄意谋杀，恐吓勒索，还有随地丢垃圾…。。”

　　张崔二人望着他恐惧地点点头。

　　高战一拍他们肩膀道：“记住，无论做什么，都要做的像个男人！”说完叼着香烟，扬长而去。

　　后面，大家目送这恶人的离开，这才敢开始议论纷纷，

　　“他是谁呀？”

　　“听说是尖沙咀新来的华探长！”

　　“真是个厉害角色啊！”“我也有同感－－恶人还需恶人磨啊，你们看看猪荣现在这熊样，都成孙子了，哈哈哈！”

　　大家看着眼前猪荣这副德行全都笑了起来。

　　猪荣哇地一声，刚咽到一半的猪子吐了出来，然后是嚎啕大哭…。

　　搞定了菜市场，高战直接带领二人又去了几家赌场。这几次干脆，高战一进去就说：“我是新来的华探长，来收会费！”在众人的讥笑中，高战也在笑，不过他笑得很狰狞。

　　看场子的问“你凭什么呀？”

　　高战不答话，直接把一颗手雷放到赌桌上。

　　赌场的客人们一下子了套，四下逃走。

　　看场子的狠道：“你以为放颗炸弹，我就会怕你么？”

　　高战把手雷上的引线一拔，扔到赌桌上：“那这一下儿呢？”

　　看场子的：“你我…。你真是个疯子－－快跑啊，要爆炸了！”

　　轰地一声，硝烟弥漫，整个赌桌被炸得粉碎，除了高战站在那里以外，在场的人全都趴下了。

　　怕拍肩膀上的灰尘，高战模样有些狼狈，但刚刚站起来的人，没人敢去笑话他，此刻都用震惊，恐惧的眼神望向他。

　　高战打一响指，一指张崔二人，道：“记住，把会费交给他俩！”

　　一天时间，高战送出了八颗炸弹，其中爆炸了五颗，后面三颗，还没来得及拉引线，赌场的老板就把会费拿了出来，毕竟他“神经探长”的凶名，早用炸弹炸了出来。

　　还是他那句话，你凶，我比你还凶，里面出孝子，炸弹里面出会费，只要做警察的心够狠，连老天爷也要给你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