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何邦内外无蠹贼
年前风君子去海鲜市场买螃蟹,看见胡洋的摊子周围,胡洋正蹲在地上收拾被踩的七八糟的海物,他老婆在一旁抹眼泪。旁边有不少围观者,还有好心人上前帮他收拾一边还不住的叹气,风君子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有多嘴的就告诉了他。
风君子站在那里叹息良久才离去,已经走到市场门口又转⾝回来了,他走到胡洋⾝边说:“胡老板,你今天送我两斤花盖,我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胡洋抬头一看是风君子,没说什么,收拾残余的货物真送了他两斤花盖蟹,虽不是什么贵重的海鲜,但当时是胡洋摊子上仅存的完好活鲜。
风君子给胡洋介绍的两个人,一个是芜城荣道集团的董事长张荣道,另一个是乌由黑龙帮的老大刘佩风。有了这两个人帮忙胡洋少了不少⿇烦,得到荣道集团的资金支持,胡洋成立了一家商贸公司,附近那帮混混也不知去向再没找过⿇烦。胡洋搞定了二十多家渔村中的六家,签订了海产品专购协议,出家比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的收购价⾼两成。
胡洋的生意做大了,这六家渔村也得到实惠,第二年有更多的渔村要和胡洋签供货协议,这时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突然宣布将收购价提⾼整整一倍,胡洋无奈,也只得将收购价提⾼一倍,仍然比对方⾼两成。见此情景,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马上又加价,企图用实力挤垮胡洋的公司。胡洋只能硬着头⽪准备再加价。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走访了各个渔村,给大家分析了这件事,有渔民也明⽩过来味了。主动对胡洋说:“胡老板,你不用再加价了,就是现在这个价,我家海产品一半卖给你,另一半卖给鬼子,如果鬼子不⼲。就全卖给你。”
胡洋很奇怪,问为什么?有几位渔民答道:“我们赶了二十年的海,东西全卖给鬼子,仅仅能混口饭吃。只有你来了之后,鬼子才肯加价,如果把你挤走了或者挤垮了,这价钱还会落下来,我们照样没钱挣。”也有人说:“我们村年纪最大地老碰子前天赶海时。在岛上碰见一位能掐会算地⾼人,随口算什么比神仙还准,⾼人最后说胡老板你是我们村的财神爷。后来我们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靠海生活的渔民很多都是非常信鬼神地。因为在他们⾝边发生的离奇事也很多。
就这样,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加价也没有完全挤掉胡洋的货源。第二年果然不再加价,与胡洋大体一个价格收购。鬼子仍然垄断际国市场,而胡洋占领了乌由当地市场,谁也没有挤走谁。
事情到此还没完,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找到了乌由市招商办,以投资海产品加工厂为由,要求乌由府政牵线搭桥,合资收购胡洋商贸公司。招商引资拉动地方经济增长可是当时地方府政的大事情,号称“庒倒一切工作的重中之重”马上就有有关员官上门劝说胡洋,讲了很多道理,告诉他合资收购的种种好处,并且施加了不少庒力。
野海特产,近肆销售,胡洋地生意不需要引⼊什么⾼技术,他更不想与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合作。”但是地方大小官僚不敢得罪跨国公司,而胡洋却惹不起乌由的⽗⺟官,于是向靠山张荣道求教。张先生只回了他一个字…拖!
胡洋很聪明,马上就明⽩了是什么意思,于是开始拖。对于上门游说的人,胡洋热情接待并不得罪,对于合资收购的要求并不拒绝,只说要开薰事会认真研究。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派人来谈合作事宜,胡洋也带着一帮人拉开架势认真去淡,淡来淡去却总有条件淡不拢,一淡就是很久。
转过年来,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急了,以取消投资为要抰向乌由市府政招商办施加庒力,有关员官也急了,也向胡洋施加庒力,甚至直接揷手胡洋与鲍肆株式会社之间的淡判。正在胡洋快顶不住的时候,形势发生了戏剧的变化,以至于此事不了了之,因为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宣布破产了。
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的破产并非偶然,它虽然是一家跨国大公司,但近年来由于近海渔业资源地枯竭以及VA群岛国內对环境以及资源保护的限制,它的本土业务已经大为萎缩,早就处于长期亏损状态。而垄断乌由特产海产品的进口贸易,一直是它最大地利润来源,这一笔利润弥补了国內业务的亏损。
随着竞争对手胡洋地出现,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在乌由的业务成本大幅提⾼,连续两年利润锐减,该公司总部长期以来存在的经营问题终于爆发了,以至于无法维持宣布破产。一个乌由渔贩子仅用两年时间就拖垮了一家VA群岛的跨国大公司,这恐怕是很多人事先想不到的,但是张先生想到了,他曾派人认真调研过鲍肆株式会社的內部情况。
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的破产,乌由也有人跟着倒霉,比如几家提供流动资金款贷的钱庄,其中就有小⽩曾工作过的万国摩通钱庄,想当初鲍肆株式会社提价收购的资金来源,就是乌由当地钱庄的款贷,而胡洋当时举贷无门,是张荣道给他提供的资金支持。
这一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当然是胡洋,经过这两年的磨练,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渔贩子,学会了很多东西。他的公司趁虚而⼊,控制了该类海产品的际国市场,此时他才发现这一条贸易线利润惊人,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当初从渔民手中收购,再配送到VA群岛国內各大⾼档餐饮场所,其差价远不止加一个零。
胡洋还没有能力在VA群岛国內建立经销网络,他在该国找到了五家经销商分别合作,但是供货方都是胡洋一家公司,生意做到这里才一朝暴富。可是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胡洋的公司先后陷⼊到两场际国贸易纠纷中。
在胡洋控制了乌由特产的际国市场供货之后,VA群岛国府政部门中某商业调查科对他进行调查,也不知道有谁鼓动了几位议员搞出了一份提案,说是胡洋商贸公司垄断市场,要对该产品处以⾼额惩罚关税。乌由海味特产当然是由乌由商人控制市场,胡洋想不通为什么VA群岛国府政要惩罚自己?于是他向指点过他创业的风君子求教。
风君子做事比张荣道更绝,绝得让人意想不到,估计没几个正常的贸易专家能想出那种点子来,他也只给胡洋回了一个字…宰!
胡洋现在的经营思路比以前清楚多了,遇事的反应也比以前快多了,当下会意。
出口到VA群岛的到岸价提⾼十倍!有人以为胡洋疯了,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胡洋的回答很嚣张:“既然要罚我,我就真的垄断一回,鬼子不吃这些东西又不会死,想吃就花大价钱买吧。…VA群岛不买没关系,乌由老百姓还不够吃呢,就这个价,爱买不买,爱收多少税收多少税。”
胡洋为什么说话这么有底气?因为他现在已经控制际国市场的供货渠道,海产品的当地零散分销与大宗远洋贸易是不同的,收购、加工、运输、销售在市场进⼊方面有相当大的难度,零散的后来者很难与胡洋竞争,如果不是VA群岛鲍肆株式会社的突然破产,胡洋也不会占到这个优势。可是VA群岛的居民了了之,这种特产在VA群岛从⾼档食品变成了一种奢侈食品,如同十年前的乌由。
事情到此还未结束,很快就有第二场纠纷,发生在去年年初。VA群岛针对乌由海产品提出了有害化学物质残留超标的控诉,虽然不特指胡洋提供的特产,但主要矛头是针对他。胡洋经营的特产并非人工养殖,所在海域也没有受到污染,这个控诉来的离奇,进⼊调查程序就算证明控诉无效,也会浪费大量的精力有巨额的经济损失。
此时又VA群岛商人在乌由设立⽔产公司,与胡洋谈合作,暗示只要合资引⼊他们的加工技术。就可以避免这一控诉。这一次胡洋没有再请教任何人。自己做了个决定,这决定只有一个字…撤!
在VA群岛国对乌由海产品提出有害化学物质控诉地同时,胡洋主动决定撤出VA群岛市场。由特产一度在VA群岛居民地餐桌上彻底消失。同时他还做了一件大事,就是组织这几年来一直合作的渔村⼊股,成立了乌由胡洋渔业集团,建起了乌由最大的海鲜集尚场,在当地统一组织货源并向志虚內地打开市场销售。在集团地成立大会上,渔贩子出⾝的胡洋拿着话筒说了一番很耝俗的话。至今在海鲜市场的商贩中流传,全文如下…
“我胡洋,不是要钱不要脸的人,不会为了两个糟钱就忘了姓什么!***,有人嘴馋还犯,老子不跟你做买卖行不?乌由特产,好东西呀,志虚老百姓还不够吃呢。我们⼲嘛要蹋糟自己呢?做国內市场,利润低一点,低一点就低一点,我看谁巴能硬过谁!”当时坐在台上一侧地风君子皱着眉头率先起⾝鼓掌。全场掌声雷动。
后来VA群岛国的乌由海产品有害化学物的残留事件也是不了了之,胡洋继续在那里做生意钱赚。大约是今年年初的事了。这便是胡老板的发家史,短短四年时间从一个渔贩子成为乌由最大的海鲜市场老板和乌由特产的主要供货商。胡洋当然没忘了风君子的好处,曾经特意登门道谢,风君子摆手笑道:“你不用谢我,当年你已经送了我两斤花盖。”
这次张先生来乌由,是昨天到地,胡洋一定要把张荣道接到自己家住,当时风君子也去了。现在胡洋家中的装修是富丽堂皇,不论什么家具电器都是最贵的名牌,什么时髦什么有档次他往家里搬什么,客厅里的沙发都换了好几套了。风君子问了一句:“胡老板,你怎么又换新沙发了?”
胡洋:“这是阿拉丁进口名牌,我婆娘觉得好就买了。”他还多嘴问了一句:“张先生,您家客厅放什么牌子地沙发?”
张荣道苦笑答道:“没牌子,也不是新的,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地东西了,看样式推算大慨是四百年前的款相,对了,那不是沙发。”
胡洋听得有点傻眼,又问了一句:“一定很值钱吧?”
风君子拍着胡洋的肩膀道:“有些东西算不了价钱,张先生书房里有一张椅子,如果放到三十年前在旧货市场上,恐怕只值五块钱,那时候一张钢管人造⾰折叠椅能卖三十块。但真要算起来,你家里所有的家具并起来翻一番也不值一个椅子腿,你明⽩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胡洋听明⽩了,看着満屋豪华,在张荣道面前突然有些莫名的害臊,并央求指点指点,风君子笑着说明天有一场际国工艺名品拍卖会,要胡老板一起去淘东西。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洛兮与小⽩所见的,风君子让他买了一对花梨木多宝格回家,那是胡洋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但他二话不说就买下了。
以上是张荣道在酒桌上说的关于胡洋的故事,张先生说话并不夸张,但每字每句都能说在关节之处,几杯酒之间寥寥数语,将这么一个复杂的故事说的清清楚楚。众人听了之后都各有所思,洛兮眨着眼睛问道:“张叔叔说的事情,我爸爸一定很爱听,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让他买那对多宝格而不是别的东西?”这小丫头很较真,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张荣道饶有趣兴的看着洛兮,很耐心的解释道:“做事要看对方是什么人,我知道胡洋这个人很认真也很用心,那一对多宝格放在他家里确实滑稽碍眼,所以他得再去用别的东西配,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有客人到他家,他肯定会介绍,那么他也一定会去研究的,有些事情就是从这对多宝格开始的,就像他的生意是从走访渔村开始一样。风君子,你说这叫什么呢?”
风君子端杯一笑:“两个字…点化!”他说的话有点玄,但事实确实如此,这位胡洋先生在十余年之后成为一名颇有建树的收蔵界文化名人,甚至还登上了志虚家国电视台的家百讲坛节目,而这些都是题外话了,与本文无关。
小⽩问道:“风先生,你介绍刘佩风给胡老板认识,那帮小混混哪去了?他们又是哪来的,受什么人指使去砸胡洋的摊位?”
风君子放下杯子道:“这个问题我不关心,也没问过刘佩风,你在家里扫脏东西的时候,还把垃圾捧在手里观赏吗?扫⼲净就得了!…不过我听说当时有几家渔村中与鲍肆株式会社关系说不清楚的包海人,渔船刚出海就漏⽔沉了,包括两位村长家的渔船,也不知道与此事有什么关系,与刘佩风又有没有关系?”
小⽩笑了笑:“原来如此!”看来是鲍肆株式会社当年给了个别渔民头目私下里的好处,是这些人找小混混砸了胡洋的摊位,后来又都被刘佩风收拾了一遍。时⻩亚苏忿忿的说:“志虚人是一盘散沙,一个志虚
,三个志虚人就是一条虫!”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啪的一声,风君子手里的筷子突然断了,一落地,半截落桌,他的右手上只拿了半筷子。一看风先生的脸⾊小⽩就是一惊,只见一股威杀之意升腾而起,眼神凌厉如刃,不用他心通也知道风先生发火了,而且这火气大的很。话说的好好的,就因为⻩亚苏这一句,风君子陡然翻。
在酒桌上用筷子指人说话是非常不礼貌的,但是风君子拿着半筷子直指⻩亚苏,断碴几乎都要戳到他的鼻子上,用低沉但又清晰的声音道:“何邦內外无贼?宣扬此语竟有自得之意,一言遍辱国士,你就是国之贼!”
风君子这么直截了当的骂人,⻩亚苏一时之间愣住了,风君子仍在说道:“你了不了解这个家国的历史?你知不知道这几千年来博大精深的人文情怀?如此大国,各族杂居者甚众,若真的如你所说聚众为虫,今⽇早已分崩!历经几千年兴衰动,仍能相安共处,这一份包容內敛的合心之力,是你这双眼瞪的再大也看不明⽩的!”
⽩少流小声劝了一句:“风先生,这句话流传已久,好像是一位很有名的人说的。”⻩亚苏这句话说的确实不太合适,等于把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伊娃之外全给骂了,包括他自己。但是这句话确实不是⻩亚苏原创,近代以来流传久已,总之人云亦云愤世嫉俗者多为引用。并自以为时睿智。
风君子冷眼一翻:“我不管是谁说的。但是应该知道怎么听,如果你知道这句话,那就记在心中自省。而不是四处夸扬,以国人之⾝遍辱国人。虫者,为虫却不甘,遍指举国为虫方能窃意,贼者,为贼却自辩。遍指世上为贼才能安心蔵⾝。此言在今⽇已有诛心之祸,传扬之人却不自知或别有用心,闻者醒惕而已,人云亦云便是国之贼!…肯迪夫人,我问你,倘若你郁金香公国中有贼人,你会在此扬言郁金香国中皆贼吗?假如你这么说话,你又是什么东西?”
伊娃没想到风君子突然问自己。愣了一下答道:“假如那样,我不是东西。”
张先生见风君子火气不小,出来打圆场解释道:“人的弱点,自古以来各国各帮各族皆有。非志虚国人所特例,将此无限放大。便是自堕之心。志虚国真正地人文精神是包容內敛怀柔致远,这与那种城帮分治为基础对外掠夺地所谓纠结精神完全是两种含义。所以千年以来志虚国没有分崩离析,但是说实话,近代我们确实失去了很多东西,却没有醒悟该怎么找回来。”
⻩亚苏却冷哼了一句:“找回来?自古以来贪官污吏那么多,志虚国太够戗了。”
听了张先生的话,风君子刚刚火气有些缓和,可是⻩亚苏这一句又把他的火给勾上来了,一拍桌子指着他道:“贪渎四方确有其事,但你不能指狼骂羊,更不能指贼骂家,做此弃国弃民之论,国人无罪,你我也有责。…古圣人也曾经感叹礼崩乐坏,但有厌弃家国之言吗?”
⽩少流看风君子面⾊又不善,也出来打圆场道:“风先生地话我明⽩,有些精神,和一时一世历朝历代的权柄无关,为国人共有,匹夫也应自強不屈。”
⻩亚苏今天被风君子指鼻子骂了好一顿,而且是在这种场合,他近来哪受过这种气,本来也想拍桌子发火,可⾝边的长⽩剑派弟子听枫却在桌子底下一把扣住了他的脉门,不让他起⾝也示意他不要和风君子冲突。而张荣道坐在风君子⾝边看着酒杯苦笑而已,洛兮只是瞪大眼睛全神贯注的在听,伊娃事不关已就当看热闹,其它人倒也不好深劝风君子。
风君子今天哪来这么大火气?那是有感而发,却找不到发火的对象,恰好不知趣地⻩亚苏撞到口上,风君子就全冲他来了。他是在生谁的气?说起来和尚云飞有关,可惜尚云飞今天不在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听见小⽩的话风君子満意的点了点头,又喝了一杯酒,他的脸⾊发红已经有几分醉意了,话匣子打开止不住,又对小⽩说:“读志虚近代史,国人郁闷,有一句流传甚广,这句话看似有理,但闻者言者若心中没有基,却比那虫龙之论更有诛心之祸,你知道是哪一句吗?”
⽩少流眼珠子转了转,答道:“落后就要挨打,应该是这一句,风先生认为有什么问题?”
风君子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的玻璃窗边一指下面:“海滩上有个小娃娃,手里有个糖,他很弱,我们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比他厉害,难道你就可以去把他打一顿抢走糖吗?对你其实没有好处。”
⽩少流也站起⾝来走到窗边向下望去,云天大店酒在海边,远处的海滩上还真有一个小孩拿着个糖,穿着开裆跑。他笑着问:“风先生,这里可是三十七楼,你怎么能看得这么清楚?”
洛兮也眨着眼睛问道:“风先生刚才说话地时候本没往外看,你怎么知道外面海滩上有个小孩拿着糖?”
风君子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回答,张先生笑道:“有人发火的时候脑袋糊涂,风君子一生气感觉就特别敏锐。…风君子,你的话很有道理,但这么说出来,也太为难这帮孩子了。好些年没有听过你论道了,今天在酒桌上,你就解一解其中经义吧,这句话不解清楚可不行。”
风君子:“这句话可以理解为自強好胜地立志之言,也可以理解为屈心丧志的祸之源,课堂上地老师这么对孩子说,却没有把它解清楚,这其实是近代外来強加之语。世上曾有多少文明強盛一时,为什么只有志虚一枝仅存?当今世上,以山魔国势焰最盛,但我断言,五百年后山魔不复而志虚仍在。…⽩少流,今天你就来解一解吧,破立论道之法,我教过你的。”风君子却不想再多说,让⽩少流开口,张荣道也用考问的眼光笑眯眯的看着⽩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