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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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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小俩口已经五天没讲话了,这可不寻常喔!

  由于凝玉的告知,其他兄弟姐妹特别跑来关心,因为这是很严重的事情,父亲给老三的期限只剩三天。

  除了天赐,冠家四人全聚集到凝玉这里紧急商讨,并把事件女主角巧绢找来,了解事情的经过。

  “你们不是交往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反目成仇?”天擎说话向来快人快语,劈头就切人重点。

  “不是反目成仇,是天赐不理她。”凝玉更正。

  “这不像天赐的个性。”大哥沉声道。老三向来谨慎,不会在节骨眼上出差错,只剩三天,他不可能不晓得事情的严重

  凝嫣柔声建议:“让我们听听看巧绢怎么说。”

  所有人停止讨论,目光全落在巧绢身上,就见她若有所思,静静地不说话。

  “巧绢,本来男女感情的事我们不该过问的,不过因为情况特殊,你也知道,事关天赐的命运,所以大家才急了,找你来是想清楚怎么回事,也许大家可以帮得上忙。”

  巧绢转头看向凝嫣,点头道:“我明白,我也很想知道他生气的原因,可是他不肯见我。”

  凝玉沉不住气地嘴。“原因就是他不高兴你心里有别人,天赐是个完美主义者,对自身的要求很高,追不到你,所以他才生气。”这个问她就对了,前因后果她都知道得很清楚,憋到现在才说,已经内伤好久了。

  柴巧绢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我心里有别人?谁?”

  “就是那个公司董事长的大公子啊,你和他之间的事天赐都知道。”知道巧绢与那个男人曾经爱得惊天地泣鬼神,因为第三者的介人而无法地久天长,直到现在依然藕断丝连,甚至有复合的可能…这些都是她很想说却没说出来的,因为老公常告诫她要沉住气、不可冲动,所以只好忍痛点到为止。

  巧绢呆住。“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凝嫣示意大伙儿稍安勿躁,感情这事还是女人跟女人沟通比较适当。她语重心长地开口:“天赐在被养父收养前,曾经活在家庭暴力下,你知道吗?”

  巧绢点头,这事凝玉小姐曾跟她说过。

  “所以天赐自幼就很自闭,对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十分感,也不容易信任他人。其实他的感情很细腻,一旦认真起来连我们都望尘莫及,当他发觉自己无法掌控时,便会挫败地把自己的心门关起来,连我们都不能进入,你明白吗?”

  这一点柴巧绢跟他交往后没多久就晓得了,从天赐的言谈举止中就能了解他的“牛脾气”有多拗。就是因为怕他想太多所以才不想讲嘛!看吧,这人的牛角尖不知钻到哪个山里去了,碰到花冈石了吧?

  她两手捧着双颊陷入思考,一会儿盯着天花板,一会儿看着地板,时而拧眉,时而转着眼珠子,众人就这么盯着她的表情一块儿发愣。

  柴巧绢忽地拍手。“好,就这么决定!”

  她的动作让大伙儿回神,大惑不解地问:“决定什么?”

  “我找他说明白去。”

  “他不会见你的。”凝玉叹了口气,提醒她,能见早就见了,否则大伙儿何必在这伤脑筋?

  柴巧绢不慌不忙,有成竹地回大家一个自信的微笑。”他会的。”

  “你怎么这么有把握?”天擎问。

  “因为他是呆子。”

  “啊?”众人一脸愕然。

  她皱眉想了想,又改口:“不对,他是白痴。”语毕,愤愤然地离开,决定这就去找白痴,敲醒他的脑袋去。要见到冠天赐其实并不难,只要善用一点小技巧就行了。

  柴巧绢来到冠天赐的建筑设计工作室,这儿的员工全是男的,工作室颇有希腊的风味,以白色和蓝色系列为主,才一进门,便令人有置身于爱琴海闻名世界的圣塔里尼城之感。

  “先生你好,我是xx清洁公司派来打扫的。”柴巧绢对开门的男士说道,她的打工资历太悠久了,也曾经当过清洁工,所以耍来这套服装和道具,对她而言太简单了。

  她一身清洁人员的打扮和举止,轻易让对方相信了她是清洁公司派来打扫的人,不过男子依然有些纳闷。

  “可是我们没有请人来…”

  “是贵公司的老板冠先生要求的。”

  “喔?那么请等一下,我先向老板确认后再…”

  “我劝你最好不要,他今天心情很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实行三不政策…不讲话、不接电话、不理人家,要是有人这时候去找他,他一定会用杀气腾腾的眼睛瞪你,然后会突然出森冷的笑容,接着用毒死人的话来残害你的自尊和心灵,我说的对不对?”

  男子猛点头,用着佩服的眼光看她,好神准!

  “可是…你怎么知道?”

  “你是新来的对不对?”

  “是啊是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知道,看你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就晓得了。过人的天分,加上她悠久的打工资历所磨练出来的第六感,只要跟人说上几句话,分析对方的用字遣词就能判断出来了。

  她用着前辈的口气提点后辈。“他之所以叫我来打扫,是因为他心情很差,差到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非要叫人来清除眼中钉不可,如果不想成为他的眼中钉,你最好别去惹他,让我安静地去打扫就对了。新来的,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呢,如果你还想去问你们老板的话…”

  “不用不用,你就进去打扫吧!”男子忙道。

  柴巧绢点个头、微微笑,轻轻松松唬过去,正大光明地提着拖把和水桶走进去。

  其实这工作室就跟冠天赐的人一样,处处要求完美又风格独特,要在窗明几净的室内找出一点灰尘还真不容易,但她架势十足的清洁工模样让人不疑有他。相准了目标,趁人不注意时,娇小的身影一晃,溜进了冠天赐的办公室里。

  她才一进门,马上被一个个陈列在眼前的建筑模型吸引住视线。仿佛来到了小人国,她盯着桌上的你建筑,有的很浪漫古典、有的很现代摩登,细致的线条及轮廓,令她看得目不转睛,就连行道树也做得跟真的一样,简直就是城市的缩影。

  柴巧绢叹为观止,也只有心思够细腻的人才能从事这么高深的建筑艺术吧?透过这些你模型,她仿佛能够了解天赐心中所追求的,不只是完美,还有一种…爱?

  “谁?”

  她微微一震,看得太入,居然忘了自己是混进来的。

  “未经允许闯进来,你好大的胆子!”冠天赐愤怒地走上前,揪住这个可恶的闯入者。想不到将她转过身来一看,他受到的惊讶比她还多。

  “你…”她全身进入备战状态,等着他因气愤自己的闯入而开骂。

  “又给我跑去打工了是不是?居然当起清洁欧巴桑来了,你想气死我是不是!”耶?

  水亮亮的眼睛好奇地抬起来瞟向他。根据他的话,判定他思念她的成分比气她的成分还多哩,也就是说她有机会解释,而不会连一个字没说就被赶出去喽!

  有了这份笃定,她一颗心也安了七、八成,原本怯缩的身子起来站好。

  “我没当清洁欧巴桑,也没打工啦。”

  “没有?不然你这身打扮是干嘛?耍宝啊!”“嗯…如果能博君一笑也不错,其实是为了要见你,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她小心地观察他的反应,瞧他的表情由怔愣转为喜悦,进而变得严肃,看得出心里的矛盾与挣扎不小,最后化为一种难测的沉默。

  “进来!”他不由分说,一如往常的霸道,拎着她朝里头的房间走去。外厅是放置模型的地方,内厅才是他的私人办公室,将她丢在沙发上后,便不再理她。

  “你来做什么?”

  这人换面具的速度有够快的,刚才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分明是很高兴看到她,现在又摆出一张酷脸,不累吗?

  “来找你谈。”她轻道。

  冠天赐冷笑。“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一场游戏而已,玩完了还想重来?你以为我有这种闲工夫?”

  意图伤人以保护自己,却往往在伤人中也伤了自己,若是换成别的女人,恐怕一颗心早已被扯碎了,但柴巧绢不是别的女人,而是一个了解他的女人,这种气话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分得出什么是谎话〔么是真心话。

  不过呢,她决定转个弯来拐他。

  “好吧,本来是想跟你说说我如何拒绝他的故事,既然你不想听,我就不打搅了,还以为你有兴趣呢,好可惜说。”向他礼貌的点头致歉后,她便站起身拿着拖把和水桶往门口走去。

  “你走啊!我才不稀氨知道,免得你说我你,说我是个器量狭小的男人!你心里一定这么想,能离我你求之不得!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柴巧绢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个大男人呀,表面上赶她走,却又紧跟在她身后念个没完没了,分明就是不希望她走,但又找不到台阶下。既然如此,就由她帮他铺台阶吧!

  她转过身,用着可怜的语气及乞求的表情说:“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解释?不然我会好难过、好难过的。”

  “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会心软!”

  “可是…听听看也无伤大雅嘛。”

  “哼!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就勉为其难听你说,但我话说在前头,这不表示我原谅了你。”

  “没关系,你能听我说,我就很高兴了。”她漾出一个纯真亮眼的微笑,令他心神漾。

  接下来,她开始讲故事,将那一段无聊又不甚光彩的过去娓娓道出。

  说真格的,她实在觉得这没什么好讲的,因为内容无聊又很八股,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也有可能发生在别的女人身上。故事的经过是她一进公司就表现优秀、前途看好,不到一年便三级跳,成为第一位女总经理,而当时正巧董事长的儿子对她有意思,使得他人以为自己是靠关系才获得拔擢的机会,然后就东家长西家短,惹得她耳子整天嗡嗡响,最后干脆辞职图个清静,一了百了。

  故事讲完啦,不懂为何他听得一愣一愣的,还一脸惊讶的表情,整个人傻掉,仿佛被雷劈到。

  “如何,精彩吗?”他不说话,只好她开口,免得冷场。

  ”你不是因为感情受挫才离开公司的?”

  巧绢一脸奇怪地反驳。“哪有?我是嫌工作无趣才辞职的。”

  “离开他,你一点都不难过?”

  “当然,我又不喜欢他。”

  冠天赐大大松了口气,不知何故,神经紧绷了太久,此刻他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像是消气的皮球,整个人往她那儿靠去,并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你…”

  “让我靠一下。”他低哑地道。

  她顺从了,静静的不说话,两手轻轻地抱住他,知道他希望自己这么做,无须言语,却能感受到心意相通。

  “当我听到你心里可能想着另一个男人时,还以为…”

  ”以为我会去找他?怎么可能,我跟他只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才有接触,而且又不,才认识没多久就说要娶我,我当然不会同意。”

  他抬起脸,依然有着不安定感。“你不觉得可惜?”

  “我还嫌留下来太麻烦呢!为了这件事好多同事不谅解我,认为我是利用他对我的爱慕才爬上总经理这个位置的。也难怪,进公司不到一年的新人,竟然爬上了大家眼红的位置,被误会是难免的,所以我干脆辞职。但是突然没了工作,又得搬出公司宿舍,只好准备回家乡帮阿母养猪,后来由于级任老师的帮忙,才能找到在学校代课的工作。”

  “你夜兼差,不是因为想忘了对方?”

  她没好气地说:“我都快饿死了,哪有空去想其他的?说来惭愧,其实我赚钱不是为了出外念书,是因为之前失业三个月,身边的钱都拿去付租金和押金了,得最后举债度丢脸不说,又不敢让父母担心,只好打零工赚些外快。谁知兼差的工作太好玩了,比当个白领上班族还有趣,一做下去便舍不得辞了。”

  冠天赐怔愣久久,无法言语。有多少个夜晚,他为了此事揪心难以成眠,结果全白担心了。

  “你用功努力了这么久,就只甘于当个初中代课老师?”

  “用功是为了拿奖学金付生活费好不好,不然我这么累做什么?你不知道,靠助学贷款过活的学生是很辛苦的吗?厚…说到这个就有气,第一名都被你抢走了,害我损失惨重,真不明白,你又不缺钱,这么拼命做什么?”

  罗扬中学里,谁不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还狠心跟她这个穷人争,每次学校的颁奖之,就是她的心痛之!不知道台湾贫富差距之所以越来越大,就是他这种人害的吗?

  难怪从没见她在学校颁奖的时候笑过,冠天赐终于明白了,多年的悬案及这阵子的疑惑都真相大白,而他却像个傻子一样胃痛了好久。

  他有一股想撞墙的冲动,老爸说得对,他果然是…白痴。

  “现在你明白了吧?别再胡思想了,我还得赶回学校呢!”她看看手表,时间拿捏得刚刚好,她只请了半天的假,下午还得上课。

  冠天赐拉住她,追问:“你真的不想他?”

  “我不是说了,我跟他又不,就算他是纯金打造的单身汉也不关我的事。好了,我得上班了。”

  才要走,又被他拉回来,而且这次用的力道刚刚好,让她跌人了宽大的怀抱里而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她深陷在他的臂弯里,没好气地抬起头跟他抗议。“做什么?不都解释给你听了,还有什么问题?”

  “我们当初也不,为什么我要你当我的女朋友,你却答应了?”

  她一时呆住,心儿如擂鼓似地敲了一下,每当他出这种眼神时,她便深感不妙。

  “哪有?我明明有拒绝你。”她回答得有些心虚。

  “可是你最后还是答应了。”

  “你那么霸道,谁敢不听你的…”扑通扑通,心脏又敲了两下大鼓。

  “按照这逻辑,似乎只要对你霸道,谁都可以接受,但你刚才叙述的故事并不是这样说的。”

  她心一惊,一时之间回答不出话来。

  冠天赐仔细地观察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当他雷达般的灿眸开始运作时,别想侥幸逃过他的法眼。

  “你为什么不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她故意别开的脸,又被他给勾了回来。

  “说,不准逃避。”

  “这…有什么好说的嘛…不就是…就是…”

  “是什么?”

  她理直气壮地回答:“好歹我们是初中校友,跟你比较嘛,所以…”

  “你在答非所问。”

  当她开始闪烁其词时,就是心里有鬼了,而他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一直以来,他拴得住她的人,却没把握拴得住她的心,因为他看不透她,只有在吻她或肢体接触时才能感受到她的微慌,那时他才觉得自己对她是有影响力的。

  但现在不同了,他可以确信自己不是在唱独脚戏。可恶的小家伙,折腾了他多久啊!

  “其实你也喜欢我,也为我着,早就暗恋我了,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他又开始施展紧迫盯人的“”字诀了。

  “才没有呢,顶多…有好感而已…吓!”力图镇定的声音最后变成了惊惶的低呼,只因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喂…别来呀…”

  “你不说,我就了你的衣服,让你走不出我的门。”耍赖的语气里夹着坏坏的撒娇,他就爱这么欺负她,爱看她沉着的表情因为这样而不知所措、脸蛋红通通。

  灼热的在她的耳垂及脖子上印下点点亲吻,游移的双手不住地抚着她,无视于她已经红到不行的两颊。

  “还是这么僵硬,真不长进。”他摇摇头,一点也不觉得占了人家便宜,反而还埋怨她不够热情。

  她咬着下,似乎下了决心,努力下羞赧与慌乱,两只小手轻轻触摸着他的膛,学他一样摩着,并送上一个极为挑逗的怯怯香吻,轻着他瓣里的炽热。

  这一回,轮到他全身僵硬了。

  她是一个用功的学生,很努力地想把之前向录影带恶补的技巧应用在实务上,记得好像是用舌头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先、再,接着深入浅出,完毕。

  隔开一点距离,她疑惑着为何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是自己模仿得不像吗?正在纳闷之际,他突然搂紧她,眼神热切得就像饿狼遇到小绵羊一般。

  “再一次。”他低哑地命令。

  她照做了,啾呀啾、,丁香小舌不断挑逗着他,殊不知自己在他身上引燃了—‘把火。

  冠天赐狠狠扑向她,从嘴、耳、颈子,一直往下延伸吻个彻底,甚至想扒光她的衣服吃个干净,可是、可是…

  “你去哪学来的技巧?”他息地问,试图保持仅存的理智,因为不确定小家伙是否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他不希望为了足自己的望而造成她的遗憾。

  他要的是心甘情愿。

  “我看了很多书,还有录影带,学得不好吗?”她摸摸他脸颊,轻道:“你的脸好烫,没事吧?”

  “做了就没事,不做就有事。”他回答得很直接,毫不转弯抹角。

  巧绢愣了下,不一会儿立即会意过来,红着脸低语:“我是没关系啦!只不过没有打扮成白衣天使或水手服,如果你不介意跟清洁欧巴桑的话…”

  这是她真心的告白,愿意委身于他,跟着他一生一世,因为认定了他,所以愿意给他自己的全部。

  冠天赐心中大喜,哪里会介意她是什么装扮,绝世美女或感尤物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他只要她呀,要这个独一无二的柴巧绢。

  他一一卸下她的衣物,专注的眼盯着最原始纯洁的身子,将她从头到脚看个仔细。

  巧绢羞怯地遮着自己,轻声抗议:“别看啦!”又不是感妖姬,干嘛出那种要将人吃掉的眼神嘛!偏偏她也觉得自己像着了火,变得不像自己了,接下来的过程不是她的专长,只能任由他恣意妄为了。

  他迫不及待地品尝她的甜美,如同沙漠中的旅人得到水的滋润,掌心所游移之处,皆能感受到柔滑肌肤所带来的微颤。心火沸腾的他等不及卸下自身碍人的衣物,与她水融地厮磨着,对耳边不时传来的轻呢喃眷恋不已。

  看着她红面、呼吸急促,因他的抚触感到心慌意;他想要更多,想索取她毫不保留的热情。这时候的她美丽得无人能比,如晨光中初绽的花朵,散发着蜕变为女人的芳香,让他提早投降,将溢的情爱一次又一次地填她最深处。

  佳人泪水沾眸,令他几近痴狂,亲吻她一千遍也嫌不够,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爱得发狂…

  初时的疼痛在习惯以后,她已经稍问应了他的进入,逐渐有空闲可以温习从书中和录影带里所学到的技巧。她主动地合,用着既生涩却销魂的方式足他,把她看到的十八般武艺有样学样地实际操作一遍。

  “等一下,别…动。”他痛苦地息着,料不到小家伙带给他的刺比想像:户的还大。

  “不舒服吗?”她惑地问。

  “不是…”

  他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克制兴奋了,不断提醒自己她是第一次,不宜太剧烈。但小家伙显然没能理解他的好意,再度发挥好学求知的精神。

  “那这样舒不舒服?”她天真地扭扭股,记得AV女优都是这样的。

  “喂…”他又兴奋得脑溢血了。

  “这样呢?”前的感处,发现他更痛苦。

  “那这样如何?”她手口并用,又亲又摸又扭的。

  老天!他迟早会鼻血,与其血过多致死,不如尽人亡来得痛快。所以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低吼一声,拥着她一块儿翻云覆雨,在情爱恋里载浮载沉,直达云之端、天之际。今是个特别的日子,是冠天赐与柴巧绢公证结婚的日子,也是期限的最后一天。

  他们俩决定先公证,事后再择补办喜宴,而见证人除了冠家所有人之外,还有一位重要的人物,那便是律师邵更旌。

  一张热腾腾的结婚证书亮在邵更旌眼前。

  “看到没?”冠天赐冷冷睨着他,从宣誓、亲吻、到签字盖章,完成了终身大事,绝非做假。

  “恭喜恭喜。”邵更旌嘻笑道。别怀疑,向来不苟言笑的蜡像也有齿一笑的时候,尤其在见证冠家又有一人败倒在冠啸道人的计下之后,他很荣幸做见证人。

  婚结了,子也有了,冠天赐可没忘记最重要的正事,他朝律师冷冷问道:“东西带来了没有?”

  “呵呵,当然、当然。”

  邵更旌从西装口袋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给他,冠天赐不客气地接过,其他兄弟姐妹也过来一块儿关心信封里的玄机。

  冠天赐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件,掏出一看…台币三千块。

  他眉头一拧。“这是什么?”

  “礼金呀,一点小意思,笑纳、笑纳。”

  场面霎时冷凝了起来,冠天赐的上空盘旋着乌云密布,颇有打雷之势。

  “咦?钱太少吗?”邵更旌不明所以地问。

  在三哥发脾气前,凝玉忙上前打圆场。“别生气,今天是你和巧绢的大日子,别坏了兴致。”好生安抚三哥一番后,她才转头对律师开口:“你别闹了,快公布答案吧,大家还等着呢!”

  “什么答案?”

  就某方面来说,这律师实在勇气可嘉,到了这时候还敢耍嘴皮子,换成别人,早被他们整得死去活来。不过凝玉和天擎两人倒很欣赏他,他们能找到自己的人生伴侣,这律师也算功不可没。

  天擎在一旁提点他。“姓邵的,别玩了,惹火了我们家老三,就算你有‘无影脚’,也会吃不完兜着走。”

  “聪明的就快告诉我们,那封装有陷害天赐资料的信件在哪里?”凝嫣绝美的水眸里,瞬间出冷凝慑人的光芒。

  邵更旌突然恍然大悟,拍手道:“啊炳,原来你们说的是这件事呀!”

  大哥冠天爵神情冷漠,脸上染着终年不融的雪霜,沉声命令:“别打哈哈,说!”

  “不知道。”三个字,这就是他的答案。

  众人一愣,冷凝的表情转为狰狞,尤以冠天赐为最。

  “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玩笑,冠老爷并未跟我代此事,所以这件事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蜡像人又恢复了不动如山的严肃面孔,说这话时,完全是专业律师的口吻,毫无玩笑之意。

  众人在诧异之下,不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这跟爸的遗嘱不符。”

  “婚都结了,至少要有个代才对,却连有没有那封信都不知道。”

  “会不会只是玩笑一场?”

  “不晓得,爸的作为我们哪一次猜到过,每次都出乎意料。”

  巧绢担心地看向脸色阴沉的丈夫,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冠天赐紧紧握住子的手,自己则陷入沉思中,总觉得这是老爸故意留下来考他的题目,是要他自己去找出答案吗?

  老五冠天擎,沉不住气地质问律师。“姓邵的,你到底有没有记错?老爸真的没代吗?有没有留纸条或什么文件之类的给你?”

  “除了遗嘱,没别的。”邵更旌非常肯定地回答。

  遗嘱?

  冠天赐眼眸忽地一亮,恍然大悟。“对了,那封遗嘱,难不成…”

  “你那封遗嘱字都没了,又能找出什么线索?”凝玉搞不懂地看向三哥,不知他的震惊因何而来。

  冠天赐牵起子的手。“走!”

  “去哪?”巧绢问。

  “回大宅院,有件事必须马上去确定。”

  大伙儿依然一头雾水,但从老三的神情明白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别忘了,他是五人当中最聪明的。

  一行人浩浩回到冠家大宅院,这里是他们五位兄弟姐妹儿时成长的地方,虽然大家长大,各自有了事业以后,便在外面自立门户了,但大宅院仍由大哥天爵守着,每逢过年过节,大伙儿一定会回到大宅院同聚一堂。

  今是天赐的大喜日子,所有人皆到齐,已经成家的凝玉和天擎,则各自带着自己的老公和子一同前来,大哥天爵已事先命仆人准备饭菜,就等天赐与巧绢公证完后一块儿庆祝。

  这个大宅院有着他们太多的回忆,当初公布遗嘱也是在这个老家,而天赐的那份遗嘱一直放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当他从房间走出来时,众人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冠天赐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神秘得让人猜不透,他将遗嘱交给天爵,就让大家自己去看吧。

  遗嘱依然是一张白纸,原先的几行字又不见了,但出现了另外四个字。

  “一生幸福?”凝玉念出上头的字,立即发现不对。“我记得明明是看到鼻什么的句子,怎么不一样呢?”

  凝嫣突然懂了。“老天,原来是这样啊!”她低呼,然而其他人依然不明白,忙追问:“到底是怎样?你快说呀!”

  “爸既然有办法让字消失,就有办法让字再跑出来,他料定了天赐一定会结婚,所以设计这封信在期限的最后一天,出现这四个字作为祝福他结婚的贺词。他算准了天赐会再打开这封信,也就是说,爸打赌天赐一定会就范。”

  众人瞠目结舌,看着遗嘱研究老半天。那老头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字消失了还可以出现,甚至还可以设定时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没事吧?”凝嫣看向另一头始终沉默的天赐,一个人独自望着窗外,什么话都不说。

  “放心,他正在开窍中。”天擎道,与凝玉两人相视而笑。他能够了解天赐现在的心情,一定是领悟到老爸的用心良苦了,所以才会陷入沉思,因为他已不再恨老爸了。

  至于凝嫣,则是自个儿在一旁冷汗涔涔。爸连天赐都制伏了,就不知她自己的命运会如何?一想到便觉忐忑不安。

  “吃饭了。”一向少言的大哥,依然维持他的沉默寡言,提醒大伙儿一声后,便径自往餐厅走去。

  天赐这时候才发现不见巧绢人影,不知跑哪去了?

  他追寻着子的踪影,发现她正独自站在客厅的一角,对着墙壁发呆。他走过去,从身后一把搂住子。

  “你在看什么?”问话的同时,顺着她的视线一块儿看上去,原来她在看“他。”

  “他是我养父。”他在耳边为她说明。

  柴巧绢僵硬地转过脸,困难地咽着口水。“可是…那明明是…遗照…”

  “当然,他已经去世了。走吧,饭菜要凉了。”他走在前头,身后拉着她的手,所以没看到她被吓到下巴臼的表情。

  去世?他明明还活着呀!而且还跟她说过话耶!难道自己见鬼了?

  才想开口问,她又猛然想起老人家曾经叮咛她要保密,回忆当时,到底是她见鬼了,还是他…诈死?

  不、会、吧!

  回头盯着那张冠啸道人齿一笑的遗照,一滴冷汗自她的额角渗出。

  如果是诈死,而诈死的目的纯粹是为了设计五个孩子结婚…

  好毒啊…天下事无奇不有,但也没遇过如此离谱又不可思议约事,想来不令她冷汗涔岑。

  太毒了!太毒了!真是太毒了啦!

  总之,在这特别的日子里,他们结婚了,虽然还有太多的疑问不得而解,但结局是圆的,至少天赐没事,不用坐牢,还得到一个美娇娘,大家都很开心。

  对了,顺带一提,当天晚上冠天赐收到一封从澳洲寄来的快捷邮件,正是他环游世界苦苦追逐的那封,里头详列由他继承的有价证券,以及一封老爹生前拟好的新婚贺帖。

  幸好他没追到,否则早吐血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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