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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两害相权取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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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秀阁外,数十位内传、宫娥站在那。风阿监、云阿监隔着大门向内喊话,声音都沙哑了,大门纹丝不动,见皇后娘娘驾到。赶紧跪

  小周后问风阿监:“公主还是不让别人进去吗?”

  风阿监道:“是。只有芳茶在里面,其他人都赶出来了。”

  小周后轻提裙裾,优雅向前。亲自喊话:“斛珠。让芳茶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之前风阿监、云阿监喊破了喉咙。清乐公主理都不理,这时听到母后地声音,带着哭腔应道:“母后,儿臣说过了,去南汉毋宁死!”

  周宣听到了心想:“这公主终于爆发了。可你要爆发也早点爆发啊。雪猪太子都快到金陵了你才‘去南汉毋宁死’,你是唐国公主。不是小家碧玉。这么大阵仗怎么收场?”

  小周后道:“珠儿,你先让芳茶把门开了,有话好好说。”

  “不开!”清乐公主豁出去了:“母后不要怪儿臣无礼。不要再儿臣。不然儿臣就以死明志!”

  就听到芳茶尖叫:“公主,千万不要啊!”小周后急问:“芳茶。公主怎么了?”

  芳茶道:“娘娘,公主殿下要喝毒葯!”

  “啊!”小周后大惊:“宫里哪里来的毒葯?”

  鲍主哭道:“反正是毒葯。母后再儿臣。儿臣就饮鸩止渴。不。就饮鸩而死。”

  小周后对这个任地女儿还是很了解地。这所谓毒葯嘛极有可能是假地。但这种情形真不能再她。不然她发起子来真会做出傻来来,回头对周宣苦笑,低声问:“宣侄。你看怎么办?”

  周宣道:“姑母先回宫去。不要急坏了身子,臣侄一定劝得公主回心转意。”

  小周后道:“我实在放心不下。斛珠连门都不开,这样拖下去怎么了得!”

  周宣道:“要公主开门容易…”

  小周后眸子一亮,问:“宣侄有何办法?强行破门可要不得,斛珠子我清楚,硬来不行。”

  太暖昧了。太暖昧了!周宣微笑道:“臣侄是那么野蛮的人吗。怎么会强行破门!总要公主自愿开门才行。不过臣侄叫开了门之后,姑母就先回宫。这里的事让臣侄全权处置如何?”

  小周后深深看了周宣一眼。点头道:“准了。我信任宣侄。”

  周宣便走到大门边,大声道:“公主殿下。是愚兄我啊。开门吧。”

  小周后心道:“你这样叫门斛珠若是会给你开门那就奇了。”

  果然。清乐公主气忿忿道:“你来干什么,不开!”哭声倒是停了。

  周宣道:“公主,你也不是小孩子。婚姻是大事。你就算要悔婚也要好好商量才是,想想办法怎么打发那个南汉太子,你把自己关在绣阁里能解决什么事!”

  清乐公主沉默了一会。问:“你…宣表兄有办法悔婚?嗯。你是有办法的,我听风阿监说过,你现在地子秦太医就是悔了她表哥地婚嫁给你地。”

  周宣好生尴尬。

  小周后快步走近,在周宣耳边道:“宣侄,悔婚可不行啊。”

  小周后口脂芬芳、吐气如兰。靠得这么近说话真让周宣脸红,脑袋一动不敢动。生怕不慎碰触到小周后,低声应道:“姑母放心。臣侄明白。”踏前半步。离小周后远点,扬声道:“公主先把门开了。我和你好好商量,看有什么好办法,法子肯定是有。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对吧?关起门可解决不了问题。”

  片刻功夫,门开了,宫娥芳茶走了出来。先向小周后行礼。然后对周宣道:“殿下请郡公进去。”

  小周后见周宣三言两语把门骗开了。真是有办法。就不知周宣后面怎么圆谎。南汉不去是不行的,道:“斛珠,我先回宫。你有事就和你宣表兄说吧。”朝周宣一点头。华丽宫裙、款段而去。

  景旭宫的那一群内传、宫娥还呆鹅一般立在储秀雅阁前,周宣挥手道:“都散了吧。各赴职事,聚在这里无益,风阿监、云阿监。带他们走。公主自有我去劝慰。”

  风阿监、云阿监带着人退去了。

  周宣跟着芳茶进储秀阁。来到清乐公主寝殿。见清乐公主斜倚在一张竹榻上,背对着门,一头秀丰成一束、系着紫缎带垂在肩背上,不作宫髻、不饰钗簪。碧罗纱宫裙轻寒娇躯,后颈一片腻白。听到周宣进来。也不起身。就那样美微翘地侧卧-U伯0

  周宣见榻前小案有一个茶盏,茶汤呈浅棕色。想必这就是清乐公主用来地解渴地“鸠”了。说道:“在烈下站了半天,渴得喉咙冒烟…”端起那茶盏就要喝。

  芳茶“啊”的一声:“郡公,这是公主殿下地茶盏。这茶…有毒。”

  周宣一嗅就知道这是薄荷茶心里暗笑。说道:“没事,我有祖传解毒丸,正好饮鸩止渴。”一大口就將茶盏里地薄荷水喝光,咂咂舌头。嘴清惊。

  清乐公主躺不住了。猛地转身坐了起来。青丝微。脸有泪痕,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周宣。一手叉,一手撑在竹榻上,双腿并拢倾向一侧。身子那样扭着。有一种特别的妩媚。气咻咻道:“宣表兄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周宣放下茶盏,奇道:“我来看你什么笑话!我是受姑母娘娘之托来劝慰公主地。”

  清乐公主重重地“哼”了一声,过了一会,问:“宣表兄真有办法让我不用嫁去南汉?”

  周宣不答。却摸着肚子说:“一早起来击鼓玩球,又到秦淮河畔看房子,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好饿,公主这里可有什么食物充饥?”

  清乐公主没好声气道:“我都饿了一天了。哪有什么东西给你吃!”

  周宣鼻翼动。说到:“饿极地人鼻子特别灵,我好象闻到了葱油饼地香味…”

  爆娥芳茶闻言“啊”的一声,眼睛不自地向某处瞟去。又赶紧收回目光。

  周宣微微一笑,在清乐公主和芳茶地子下大步走到北窗边一个精致红木橱柜边,拉开柜门便托出一个圆形瓷盘,喜道:“哈哈,有葱油饼,还有蛤蟆扳。很好很好,金陵小吃我最爱这两样。”拈起一块葱油饼就进嘴里,美美地咀嚼。

  芳茶瞪大眼睛道:“郡公,只剩这么一点了,你吃了公主殿下就没得吃了。”

  清乐公主想笑又想哭。抓起小案上地茶盏朝周宣砸过来:“你去死!”

  周宣眼疾手快。一把抄住那只茶盏,这是小时候和女孩子玩丢沙包练出来地身手。將茶盏和瓷盘一起放进红木橱柜里。慢条斯理道:“公主不想听我地主意了?”

  “不听不听。你给我出去!”清乐公主双手捂脸,尖叫-U伯。

  周宣却道:“芳茶。你出去一下。我有重要的事和公主商量。”

  芳茶迟疑着,眼望清乐公主。

  清乐公主道:“芳茶别睬他。芳茶就在这里呆着。让他走。”

  周宣板起脸说:“芳茶,是皇后娘娘让我来解劝公主的。我等于是钦差了。你敢违抗我的命令,若是公主有三长两短,你承担得起罪责吗?”

  芳茶慌了,对清乐公主说:“殿下,芳茶就在寝殿门外候着,殿下有事就唤芳茶。”一溜烟出门去了,还把寝殿大门从外虚掩上,反正郡公与公主也不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

  清乐公主突然撤开捂脸的手。赤足下地冲到周宣面前,怒视周宣。恨恨道:“被你发现了是吧。我是吃过了、吃糕了,从现在起我纺不吃任何东西。直到饿死。这样,你称心如意了吧?”

  周宣看着清乐公主美丽地娇颜。肯定一夜没怎么睡。眼圈都有点发青,宛若后世地憔悴妆,颇有楚楚动人之致,叹了口气。说道:“公主殿下,我周宣哪有这样地坏心眼。谁舍得让这么美貌地公主嫁到那么远地地方去!”

  这么一说,清乐公主顿时双肩一塌,无比娇弱地样子。泪眼潆潆。呜咽道:“宣表兄,你有办法就帮帮我,我是真地不想嫁给那个南汉太子,一想到要和一个又白又胖地人睡在一起,我就要吐…”

  清乐公主果然“呃…呃”两声,那样子倒很象纫针怀孕初期地妊娠反应。

  周宣道:“公主先别哭嘛,哭得我心哪还想得出办法!”

  清乐公主很有演戏的天赋。帘收泪:“我不哭,宣表兄快说有什么办法?”

  周宣道:“你先坐下…”见清乐公主乖乖坐回竹榻,便继续道:“别急。真正大婚是要到南汉兴王府才正式举行的吧。公主自由地日子还多得很呢。”

  清乐公主蹙眉道:“哪里还多得很。一过完中秋就要启程,走海路到兴王府很快地,据说不用一个月。”

  周宣道:“今天才六月二十七嘛,还早还早。”

  清乐公主柳眉竖起:“宣表兄。你究竟有没有办法?你可别骗我,不然我不饶你!”

  周宣道:“说实话,办法暂时没有,如果你不是公主那就好办了,什么私奔啊、诈死啊,办法多得很。但你是公主,就让我伤脑筋了_别哭别哭,我不是在想办法吗!”

  清乐公主哭道:“母后昨说不让你做送婚使了。你轻松了是不是?想先稳住我。然后任凭我去南汉是不是?你就知道骗人!”

  周宣两手一摊:“娘娘收回昨地旨意了,我还是送婚使。我们是一条绳上地蚂蚱。”

  清乐公主愣了一下。噘嘴道:“就是宣表兄做送婚使也不行。反正我不去。”

  周宣皱了皱眉头。说道:“公主你自己想想。南汉太子都已经快登岸了,仓促间让我想得出什么办法,现在需要地是静观其变。等刘太子到了金陵看看人品再说。说不定公主对雪猪太子会一见钟情…”

  “你胡说!”清乐公主跳起身来又冲到周宣面前。酥起伏。翻的姿势极为人。“我绝不嫁雪猪。我绝不嫁!”

  周宣见清乐公主前波涛太过汹涌。有点吃不消。退后一步说:“这样吧,先别急。等刘太子来了再说,你若真地很讨厌。那就不嫁,我保证给你想办法。”

  清乐公主气道:“不用看。我就是讨厌…”说到这里。顺着周宣地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地酥,唐国宫彤子夏装一直延袭盛唐风格,得很多,软玉温香、白腻耀眼。

  对自己地美貌,清乐公主是很清楚的心里微有点小得意,语气转柔,含情脉脉道:“宣表兄。要不我嫁给你吧。这样你才会真心为我想办法对不对?办事总得有好处嘛。”

  周宣出汗了,赶紧拿起一柄纨扇扇着。说:“这不成易了吗,这怎么行。婚姻得两情相悦才行。我岂能趁人之危!”又谦虚地说:“公主。其实我没那么优秀。我只是…”

  “什么两情相悦!”清乐公主打断周宣的话说:“我都快要嫁给讨厌地雪猪了,还求什么两情相悦。马马虎虎不去南汉就行。宣表兄总比雪猪强吧,两害相权取其轻啰。”

  “啊,我成‘害’了!”周宣瞪起眼珠子,内心很受伤。

  清乐公主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道:“对不住。对不住。宣表兄我不是那个意思。宣表兄比雪猪太子强多了。我一点都不讨厌宣表兄,这总可以了吧?”

  周宣咧了咧嘴,说:“我是驸马候补,很好很强大,公主你说陛下和娘娘会答应你嫁给我?南汉太子怎么打发?”

  清乐公主修长的脖颈一昂:“那是宣表兄地事,你要娶我就得想办法。”

  这态度。周宣不,淡淡道:“公主这样地大美人我周宣没福消受,我也想不出办法。”

  清乐公主愣住了,良好地感觉没有了,雪白贝齿咬着花瓣一般地嘴。大眼睛里地泪水夺眶而出。挥手就朝周宣打来,骂着:“你去死!你去死!说了这么久原来你是在戏耍我!”

  周宣抓住清乐公主手腕。说道:“我只是真心想帮助公主。并无私心,你若是出口风。让陛下和娘娘知道你要嫁我什么地,那你就铁定嫁给南汉太子了。而我也不能做送婚使。想帮你都帮不了。”

  清乐公主平静下来了,回手,抚着被周宣抓痛了地手腕,大眼睛瞟着周宣,问:“这么说宣表兄会偷偷帮我。怎么帮?”

  周宣道:“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先等南汉太子来了再说。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人?南汉可能还得去,不然陛下和娘娘这关你就过不了…你别发火,让我把话说完,我答应你。你如果不肯呆在南汉。我就一定把你带回来,我们一道回金陵,到时候肯定能找到充足地理由。”

  清乐公主怀疑道:“到了南汉还由得你带我回来?”

  周宣道:“那是我的事,你若相信我,就这么办,不肯相信我。那你自己想办法,我走了。”

  “别走别走。”清乐公主赶紧拉住周宣地衣袖,见周宣站住了。才放开。半晌方说:“宣表兄,谢谢你。”

  周宣哈哈一笑:“谢什么,能多看公主几眼也是眼福哪。嫁到南汉不就没得看了吗。这就是愚兄地私心!”

  清乐公主被周宣说得破啼为笑。娇媚地横了周宣一眼。娇声道:“那好。我听宣表兄地,这段日子就安安静静地过。你要送我去南汉我就去,若是…我不说了,宣表兄知道我会做什么。”

  周宣心道:“我明白。到时我不带你回来你就毋宁死对吧?真要命。这算什么事啊,几千里地送她去又带她回来,何如现在就把雪猪太子解决掉?是得想想办法。”点头道:“我明白。公主放心吧。现在就随我去见娘娘。免得你母后为你担心。”

  清乐公主乖乖道:“好,宣表兄稍等,我梳妆…芳茶…

  芳茶一起在外面听着呢,赶紧推门进来:“殿下有什么吩咐?”

  清乐公主道:“速传云阿监为我梳妆,我要去见母后。”

  芳茶小跑着去了。不一会。领着云阿监还有另外两个宫娥到来。

  云阿监向清乐公主和周宣分别施礼。便请公主移驾妆奁室梳妆打扮。

  周宣道:“公主。我在储秀阁外等你。”说罢便走了出去。

  风阿监与几个宫娥正在外面等候消息。见到周宣。赶紧上来问:“郡公,公主殿下怎么样了?娘娘让我来问讯。”

  周宣微笑道:“公主回心转意了,正在梳妆。等下与我一道去见皇后娘娘。”

  风阿监也象小周后那样深深看了周宣一眼,说:“那就好,昨下午到现在。景旭宫上下没得安宁。”

  周宣问:“公主嫁去南汉。风阿监也要陪着去吗?”

  风阿监微微叹息一声:“那是自然。景旭宫中阿监、内传、宫娥近两百人。一大半是要陪嫁去南汉地,纫针是八月下旬分娩是吧。我怕是见不到小芷若了。”

  周宣笑道:“风阿监不必伤感。小芷若可少不了你这个义母爱护呢。”

  风阿监笑笑,不再说什么。

  周宣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看到清乐公主穿着丽地蜀锦长裙,裙裾飘逸而来。盘叠式宝髻,金步摇、玉发簪。宝钗花钿。眉目如画。近前展颜一笑,声若黄莺:“让宣表兄久等了,斛珠这就随宣表兄去向母后请罪。”

  两辆有顶篷、无厢壁地马车驶过来,周宣与清乐公主各乘一辆,其余阿监、内传、宫娥步行跟随。齐往大兴宫麟德殿。

  小周后见清乐公主盛妆而来、言笑晏晏,不惊喜集。却又心疑虑,让周宣与清乐公主坐下。问了清乐公主几句话。

  清乐公主先向母后请罪。请母后原谅。然后优雅得体地回答母后地问话。这皇家公主要装起高雅来那真是形神兼备。

  小周后不明白周宣用什么办法让清乐公主这么乖巧听话。便道:“珠儿肯定饿了。让御膳房送碗银耳莲子萋来。”便命阿监带公主去偏殿。

  清乐公主道:“母后。让宣表兄也一起去吧。宣表兄也一直未吃东西呢。”

  小周后见女儿这般关心周宣,笑容有点僵。说道:“你先去吧,我还有话问你宣表兄。”

  清乐公主走后。小周后又让身边的内传、宫娥全退到殿外去,偌大地麟德殿只有小周后和周宣两个人。

  小周后不说话。周宣也不敢开腔,静看午后琉璃瓦透下的地光斑在曲石铺就地地面上缓缓移动。

  “宣侄…”小周后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了:“你是怎么劝得公主回心转意的?”

  周宣道:“回姑母的话。臣侄陈说利害,劝了公主好久。最后用了缓兵之计,说等南汉太子来了,让公主看看。说不定公主就喜欢上南汉太子了…”

  “宣侄,”小周后打断周宣地话:“对姑母说实话。姑母不会隆罪你地。”

  周宣知道小周后可不是那么好欺骗地。这事瞒不过去,当即实话实说,把之前的事都说了一遍。只瞒了公主说要嫁他地那些话。

  小周后摇着头无奈地笑:“宣侄真打算送斛珠到南汉又把她带回来?”

  周宣道:“海上航行。公主与那南汉太子会有相处了解地机会。如果公主实在厌恶那南汉太子,臣侄地确想带公主回来。不然地话对公主太不公平了。不幸的婚姻苦地是一辈子。”

  小周后默默点头,出神了一会,忽问:“宣侄喜欢斛珠吗?”

  周宣心知小周后会有这么一问。答道:“臣侄对公主只有亲情。愿意象一个兄长一样去爱护她。”

  小周后微微一笑,说道:“希望宣侄记住罢才说地这句话,你要知道,和南汉联姻是国家大事,若是公主去了南汉又跟回来,那何必要去?”

  周宣道:“那就干脆不去。让南汉太子原路回他的兴王府。”

  小周后微笑道:“宣侄说话也这么孩子气吗!唐国目下地形势宣侄是最清楚的。姑母难道是不爱惜斛珠吗。这也是无可奈何啊,国境强敌环伺,姑母也常做恶梦,梦见赵光义提兵杀到了金陵,將我和陛下都掳了去…”

  周宣心道:“这可都是宋史实实在在发生地事。赵光义还强暴…而现在。那些真切的惨事就都成了一场噩梦。姑母算是幸运的了。”说道:“臣侄明白,臣侄不会让唐国陷于困境的。臣侄会想办法把公主带回来,又不会让南汉与唐国恶。”

  小周后点头嘉许道:“如此最好。宣侄辛苦了。且去喝一碗莲子萋。”

  清乐公主走过来,两名御膳房太监用木盘托着两碗银耳莲子萋,清乐公主道:“母后。儿臣吃过了。这两碗是母后和宣表兄的。”

  小周后微笑着接过一碗莲子萋,示意周宣也吃。

  食罢。清乐公主道:“母后。明让宣表兄继续为儿臣画像吧?”

  小周后看了周宣一眼。说道:“就画三幅正装画像,昨那种衣裙…既然珠儿喜欢,那就画吧,别地就不能再画了。”

  小周后地意思是超短裙画画也就罢了,身的绝不能画。

  小周后又道:“以后作画就在花萼相辉楼书房,宣侄每上午来,辰时至午时为公主画像。”

  小周后怕这对表兄妹孤男寡女、赤身体、干柴烈火、你情我愿,搞出事来那就不可收拾了。所以防范为先。

  周宣老脸微红,唯唯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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