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章 上古犀渠
“哥。住手!”一声呐喊从远处传来。
折扇已经离虚天仅三寸之近,堪堪停了下来,再看,虚天竟吓晕了过去。回⾝看去,少主背手而立。
半空女衣飘下,却是风灵。“哥,父亲不是让你拿东西的么,你怎么和别人打起来了?”少主却未回答,淡道:“你怎么来了?”
风灵也知道自己这个‘哥’不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只好道:“父亲见你没按时间回去,怕你是不是有事耽误了,故而让我来看看,果然有事。哎?那不是天华派的文衣么?”风灵一眼看到文衣正強撑着要爬起来。
听到声响,少主回头,⾝形晃动,消失在原地。“哥!”风灵尖叫,
“咳…”文衣又一口血噴出,软软倒在了地上。风灵一惊:“哥,你…”少主冰道:“她没死。”
“哦。”风灵嘘叹一声。
少主拽起虚天扛在肩上,道:“风灵,你把那文衣背上。”轻轻点头,风灵深深看了眼文衣,你怎么这么命苦?这次我可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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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乱草,风向混乱,到处一片零石。是谁造就了这样的地形?四周连绵森林千丈之遥,密密⿇⿇,更有无数奇特的小生物生活其中,森林的最深处,如同和外界突然断绝,这边还是树木,而这一边,便是沙土、碎石乃至巨石。
中间甚至连草地都不曾生活。而森林中所有生物,却无一只敢涉足森林深处。沿着沙石望来,一座孤山就那么不谐和的立在整片森林之中。
微微细风吹过,却能卷起大片沙尘,半隐住了这座孤山,更让其充満了密幻的⾊彩。
空中两道人影,或者说是四个,飞⾝赶来。
山脚,一墩石门。少主抓起虚天的后背,重重扔在地上,虚天竟还是没有醒来。走到门前,少主摸出腰牌,揷入石门之中,连连转动三下,暗黑之气浮动,流入石缝之中,随后石门“卡卡”做响,分别向两侧一点点移动。
“少主!”门开,里面闪出两人,见到是他,恭敬喊了声。少主折扇点向虚天:“把他抬到密室去。”
两人面面相觑,道士?但少主的话却不得不听,低头领命,架起虚天向里面走去。风灵此时也把文衣放下,搀着走进山洞。
“砰。”石门关闭,细看,两扇门竟有两尺之厚,虽不及万斤,却也数千斤之重。洞內火光通明,长廊延伸至內,越走越是平坦,饶过几条路,却有不少岔道,而两人走的地方,俨然已经铺上了地毯。但少主、风灵对此早已是司空见惯。
一路来,显然到了山中腹地,却始终清亮无比,但却是周围没有火把后出现的特异场景。走到一处,少主抬眼看着洞顶悬挂的一颗白珠,转⾝走进大殿。
原来,每隔几十丈,上方便悬浮一颗白珠,此珠若是落入凡人手中,必定夜一暴富,三世享不尽的荣华。夜明珠,所以有都听过他的名字,可却有几人见过如同半个脑袋大小的夜明珠?若是平常夜明珠也便罢了,顶多覆盖几丈乃至十丈有余已是暗淡,而山中这些却是被人注入了一些灵气,光芒增长,光度加強。
“义父。”少主折扇向下握住,半恭⾝喊道。
殿內端坐四人,左边坐一人,一⾝黑袍,却是鬼主使。右侧,两个看年纪约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笑呵呵的看着少主。
正央中端坐此人,便是昔曰在‘赤魂谷’中逃脫的教主了。却见他方脸中双目有神,微⾼的的鼻子下,一束黑⾊胡须撇到两边,望去感觉很是沉重、稳妥、成熟。一⾝紫衣裹⾝,腰间兽皮腰带,中间神兽‘獬豸’的图象赫然在上,脚下穿云靴,⾝边那用神兽‘獬豸’的角所制的角剑平放。
“呵呵,回来了。东西可带来了?”
少主从怀中摸出,几步走上前欲递给教主,教主笑着摆了摆手:“哎?给我何用?鬼主使对世间宝物无所不通。”
少主转⾝走到鬼主使面前,递过盒子,鬼主使黑袍掩盖的脸上,两道好奇的目光还是透了出来,接过盒子,用那⼲枯见骨的手打开盒子,里面一柄匕首露出真⾝,真不知那大汉一家为何要把这匕首做为家传之宝。
握起匕首,鬼主使举过胸前,手臂之中黑气隐动,手上的肤皮竟一阵阵的发黑,仿若中了毒,细看才发现,鬼主使却是在运转自⾝魔气。
魔气融入匕首之中,搅起沉睡在匕首之中的兵灵,匕首內暗黑光芒散出,匕首随后笼罩在暗黑光芒之中。
“呼!”一道黑气脫匕首而出,悬于空中,慢慢变幻,团团黑气却自行化出一只动物的摸样,即便现在还完全不知何物,但黑气已四肢成形,大小如牛。
教主饶有趣兴的看着这团黑气,面⾊淡笑。少主冷眼看着这一切,之前划过一道惊讶后,此刻已经淡定。
黑气散去,一头浑⾝发黑,四肢耝壮的如牛般的怪物凭空出现。
“呵,竟然是上古野兽‘犀渠’(注一)。”教主总算笑出声来。“哇…”那犀渠张口命叫,声如婴儿哭泣,诡异非凡。
表主使手上魔气收回,匕首中暗黑之气减弱,犀渠片刻后又化成一道青烟融入匕首之中。放进盒中,鬼主使递还少主,转⾝道:“教主,此是真物无疑,却想不到竟在凡人的手中,真是暴谴天物,现在落入教主手中,真是我教鸿福”
教主始终淡笑,摆了摆手:“鬼主使此话错亦,这物我本无意想要,只是知鬼主使多喜珍蔵世间宝物,所以让孩子们弄来送于鬼主使。”
表主使明显一滞,黑袍中目光落在盒子之上。教主冲少主点头,少主把盒子递了过去。教主又道:“鬼主使,你便收下吧。”
许久,鬼主使才道:“多谢教主。”…
(注一:犀渠:出于黧山,样子象牛,皮⽑黑⾊,叫声象婴儿一般,以人为食,极为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