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血光之灾
清晨。烧尽的灰粉中一屡屡青烟冒出。阳光直射入屋內,文衣凝神醒来,打坐了夜一,脸⾊红润了许多。回头看了眼虚天,还躺在地上呼呼的大睡。文衣倒有些好奇,如此的警惕程度,如何能在纷乱的世间生存?
举起长剑准备拍醒虚天,剑鞘离他还有不到五寸的时候,虚天猛然睁开双眼,手掌用力,⾝子划出两丈“咚!”脑袋重重和墙撞在一起:“哎吆!”
文衣诧异的看着他:“虚天,你…?”
揉了揉脑袋,虚天抬眼看来,却见文衣的剑鞘正指着自己刚才觉睡的地方,连连苦笑:“文衣!你⼲吗!哎,头真疼!”
撑着地站起,虚天向外望去:“哇,天这么亮了。”说罢转头望来,文衣依然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刚才文衣问的问题,淡道:“我们修道的有三个基功本要练,一是开天眼、二是练符、三便是⾝融万境,意思就是说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要把⾝体融进这个地方的环境,所有本不该出现的如声音、动作或者其他,都会让我们惊醒。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好疼…你要赔我医葯费!”
听着虚天的解释,文衣释然,她刚才还以为虚天一直在警惕自己呢。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我们走吧。”虚天说道。
文衣一愣:“去哪?”
“额…”虚天也呆住了,是啊?去哪?自己来这个城市的时候,正巧感应到这边有鬼气浮动,便赶了过来,巧合救了文衣,至于下一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见虚天也不知该到何处,文衣淡道:“若是没想好,我先去见见一个人。”“谁啊?”虚天问罢才发现文衣已经走出很远。“哎,女人啊!”嘀咕一声,虚天紧紧跟了上去。
街市上做生意之人已经纷纷来到自己的店铺,但行人总来说稀少了些。饶过主街,文衣来到白曰那个馒头店的街面,冷冷清清,整条路不知有二十几人,但最熟悉的,却是街上飘出那让人顿时发觉自己饥饿的馒头清香。
远远看着那个老者添火烧柴,或是把蒸熟的馒头放进筐里,文衣总能体会的一点点的亲切。
虚天⾝后背着桃木剑,手拿拂尘,一⾝道袍,正⾝的造像和他的年龄形成极大的反差,正当年轻,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做了道士。顺着文衣的目光向那馒头店张望,这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看半天就能把肚子弄饱么?
摇晃脑袋,虚天摆动着手里的拂尘,显然对此物很感趣兴。黑⾊的把柄,细看,却也是桃木所刻,不过修道之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可不是一般的桃木。
“恩?”虚天发出一声轻问。背在⾝后的桃木剑突然间颤抖不止,这对于虚天来说,只有一个解释,旁近有鬼怪凶煞之气!
猛然一把握紧拂尘,虚天挥出手指,掌上一点光点汇入指尖,抬手点住自己的额头“开!”文衣听到声响回⾝看来,却见虚天面⾊紧张,不知为何。
环望四周,虚天的眼中已经一片淡红,而他看到的人却是单纯的白体。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天眼了吧。
凶煞之气愈浓,馒头店里,那老者的儿子在这个时候⾝穿一⾝盔甲,手里抱着一个小盒走了出来。虚天扫过那小盒,里面竟散发出团团的黑气。闭上双眼,虚天手指点回额头,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平状。
文衣疑惑看着他:“你做甚?”
虚天皱眉:“跟我走,那盒子里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等文衣说话,虚天已经跑到馒头店门口,冲大汉喊道:“快把这东西扔了,这东西是不祥之物,快!不然你们家今天必定有血光之灾!”
大汉愣了一下,仔细看向虚天,顿时火冒三丈:“哪来的臭道士,妈的,大早晨说的什么话!什么不祥之物,奶奶的,这是我家的…”大汉说到口马上收嘴,这可是他家的镇家之宝。
虚天这时也来了劲:“我管是你家什么。这里面的东西有鬼气,你最好快扔了。不然有你好受!”大汉勃然大怒,挥舞着拳头就砸了下来,虚天闪⾝晃过,吼道:“你⼲吗打人!”大汉嗓门更大:“妈的,是你找揍!”
又是一拳头就要打来,半空却被老者一把拉住:“住手!”
大汉回头,急道:“爹!今天真他妈的晦气!一早就听到如此丧气话!”
老者却摇着头:“儿子你忘了,今天不正是算命先生说的灾难之曰么,这小道士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哼!”大汉虽然还是不服,但爹的话岂能不听?
虚天听到两人说话,道:“你们既然有算命先生告诉你们,怎么还不扔掉呢?”
老者脾气虽好,却也是微微皱眉:“这位小道长,此物乃是我家的七代传家之宝,怎会因为一个算命先生的一句话就扔呢,虽然你也说有灾,可我老头子都活了几十年了,也还好好的,今天又能有什么事?”
“哎呀!”虚天气的无话可说。
“快滚吧你!不要让我见到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大汉轮拳威示。
“不可理喻!”虚天吼了句转⾝就走了回来,文衣本是修行之人,自然对虚天的话信的多一些:“虚天,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虚天一跺脚:“废话!不听我的算他们倒霉,死了别怪我!哼!”文衣愕然看着虚天:“你就这么置他们的生命不顾么?这可不是我们修行之人的作风!”“那我该怎么办?我说了他们也不听。”虚天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今天我们哪也不去,看守他们一家一天,等过了这灾难再说。”
虚天头摇:“不好吧,灾难由天而定,人为是不可定论、逆改的。该你能救的,注定你会得救,本不能救的,即便你救了,他也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