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元首寿诞
不久从柳依依处传来消息,郑霸叛的时间已确定是在元统寿诞之⽇无疑,准确时间是晚上八点钟。
柳依依更得到消息,郑霸为了此次叛,还请来了一个不世出的琊派⾼手,据说辈分极⾼,但究竟此人是谁,却是不得而知。
天生得到消息后大吃了一惊,忙将此事报与林佩起得知,为怕届时难敌,天生提出由自己出面请万幻神君出手相助,只是这个想法却被林佩起否决了。
林佩起一生少逢对手,自视极⾼,在林佩起想来,要解决这次C国內,也应该依靠C国自己的力量,就连各国修炼者也不宜揷手。
包不用说万妖帮的那些妖精了,否则被人说成C国家国剑学会是靠着万妖帮撑,才能应付叛,自己这一张老脸却往哪里放?
时光稍纵即逝,不觉已到了元统寿诞之⽇。
离正式开宴还有半个多小时,偌大的元统府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元统夫人亲自带领着一⼲人等,在府中做最后的巡查,府中的每一束花,每一盏灯,都被摆放在了合适的位置,容不得有半点差错。
前来贺礼的宾客都是C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除去以⻩总理为首的国事院众员官外,上百位国会议员,公、检、法、司的头头脑脑等府政要人全数莅临。
北都各界也分别出派代表前来,共襄盛会,一时之间,元统府龙虎聚会,整个C国⾼层都移来此处了。
元统的六十岁生⽇谁敢怠慢?这些平⽇里从不知甚么叫做守时的员官,纷纷提前⼊场,倒让元统府的人有些手忙脚起来。
好在元统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应付起这种大场面来颇有一套,一面按客人⾝分为他们安排合适的座位,一面招呼府中人等送上茶⽔果品,忙碌中还要不失风度的与来客寒暄,看似纷的场面,竟被她安排的井井有条。
这么多大人物出现在同一场合,可忙坏了北都市察警局长和家国 全安部门,两大保安部门早早便已出派了大量人手,将元统府附近十平方公里的地面完全戒严,噤止闲杂人等与车辆通行,力保元统府的全安。
仅靠这些员警与家国 全安部门的属下,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真有甚么大事发生,凭他们是不⾜应付的,因此元统与⻩总理才会将保安重责,付与郑霸以及诸葛远山。
郑霸与诸葛远山已各出派一个加強连,驻扎在元统府附近,两个连都已接到了上锋密令,因此并不协力行事,只是遥遥相对,各行其事。
天生与林清在神机隐庐的易容⾼手帮助下,已完全换了一副模样,两人均化装成铁⾎卫士的样子,⽪肤都被染成了军人特有的古铜肤⾊,相信就是何昊与张大牛他们见到天生,也万万想不到这个面⾊冷、目光如刀的人,就是自己的好兄弟了。
两人随⻩鹰他们进⼊元统府时,都换上了一⾝黑⾊西装,看上去俨然是两个称职的职业保镖。
此时距寿宴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元统和总理都未现⾝,天生等倒落得清闲,只是随着⻩鹰、郝杀他们在元统府內四处“闲逛”观察元统府的地形。
⻩鹰、郝杀他们久受训练,个个都是保护他人的专家,对于他们来说,了解元统府的地形极为重要,何处有茂密的植被、何处可以蔵人,一旦事急,又有何处可以隐蔽,这些都是一个优秀的保镖所必须掌握的。
天生却有些不以为然,他心中有数,如果郑霸一旦叛,定然会派遣那些与他狼狈为奷的军方剑客,猝袭元统府,要应付这些剑客,一般的保安手法本不管用,只有靠实力硬拼。
因此他更为留意的,是郑霸究竟派了多少军方剑客,来“保护”元统和总理。
细查之下,天生不由暗暗吃惊,郑霸果然下⾜了本钱,此刻在元统府內的军方剑客⾜有十人之多,其中有一个生了一张马脸,正是当⽇在剑客例会上,被怪叫化冯杰出手教训得灰头土脸的马上校。
马上校倒没认出易容后的天生与林清,只当他们两个也是铁⾎死卫中的人,见天生不住望他,马上校低声同⾝边几名军方剑客说了几句,数名军方剑客便向天生等走来。
⻩鹰等对马上校并不陌生,素来看不上他的为人,见状冷哼一声,正要与天生等离开,几名军方剑客却已走至面前。
马上校嘿嘿笑道:“都给我站住!”
郝杀见他无礼,冷笑道:“我们又不认识你们,你叫我们做甚么?闪开!”
说着抬手便要将马上校推开。
这位马上校可算是当今剑客中的第一小人,对郑霸更是死心塌地,再加上他为人颇有心计,所以才能成为郑霸的心腹。
他拦住天生等人,目的就是要试一试这几名铁⾎死卫的深浅,见郝杀动手,正是求之不得,当下右手一抬,向郝杀伸来的手臂格去。
两臂相,郝杀退了半步,马上校的⾝体也是微微一晃,不由大吃一惊:“这些铁⾎卫士果然不能小看。”
他有心再试试其他人的⾝手,便出言挑衅道:“嘿嘿,我还当大名鼎鼎的铁⾎死卫有甚么了不起,原来也不过如此。”
⻩鹰等一体同心,见马上校如此羞辱自己的同伴,不由大怒,⻩鹰冷笑道:“阁下如果要见识铁⾎死卫的厉害,我倒是可以奉陪。”
天生这段⽇子来历经大事考验,已不是当初那个甚么也不懂的初生之犊,冷眼旁观之下,早已看出马上校是有意怒⻩鹰他们,以便探查⻩鹰等的真正实力。
他与⻩鹰等人过手,知道凭铁⾎死卫的实力,就算占不了上风,也不致吃亏,本想不闻不问,以便趁机一探军方剑客的虚实,却无意中发现,军方剑客中有一人神⾊不对。
这个人神⾊冷漠,两眼空洞无神,仿佛死人的眼睛一样,虽然是站在马上校⾝后,却不像其他几名军方剑客一样,用充満敌意的目光紧盯着⻩鹰等人,眼前发生的事情仿佛与他毫无关系。
那些军方剑客似乎很有默契地,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无形中更突出了此人的超然地位。
天生历经大敌,这些⽇子来不知见过多少绝顶⾼手,直觉告诉他,此人绝对是一名深蔵不露的⾼手,将是自己的強敌。
当下天生暗将五行伏魔力发出,缓缓向此人探去,伏魔力与他还有几尺的距离,此人已是面⾊一凝,冷笑着望了天生一眼。
天生被他目光一扫,顿觉心中狂跳,生出一阵说不出的烦躁感觉,同时感到一股极大抗力从此人⾝上发出,竟将自己的五行伏魔力挡了下来。
对方所发力道诡异无比,柔琊毒,暗含死气,令自己说不出的难受,虽不知是何种奇功,却肯定不是C国剑术。
为防打草惊蛇,天生強庒下用五行伏魔力试着炼化对方所发怪气的想法,反而将五行伏魔力收回了体內。
那人倒也不为已甚,只深深看了天生一眼,用冰冷至寒的口气道:“马上校,不要再惹事了,我们走吧。”
马上校这样一个无礼小人,却好像对他十分畏惧,只狠狠瞪了⻩鹰一眼,道:“今天就放过你们,我们走!”
见他们走远,天生指了指那人背影,对⻩鹰等三名铁⾎死卫道:“这个人修习的不是五行真气,他应该不是我国的剑客。”
⻩鹰等人只是受命在寿诞上保护元统与总理,并不知道郑霸要叛的事,闻言奇道:“这怎么可能?如果他不是军方的剑客,郑将军为何会让他以军方剑客的⾝分进⼊元统府?”
“这就不好说了。”
天生语带深意地道:“郑将军派这样一个人来元统府,恐怕是另有目的,我们一定要小心提防。”
⻩鹰等点了点头,又多望了那人背影一眼。
二十多分钟后,C国府政的各位员官陆续来到,就连各国驻C国的大使也纷纷携眷赶来,不久,⻩总理也到了。
寿宴就开设在元统府后面的游泳池旁,工作人员早在泳池周围换上了新的草⽪,绿草碧波,清新可人。
不久,元统李世刚便携同夫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现场立时掌声四起,李世刚优雅地向众宾客点头致意后,便与夫人跳起了第一支舞。
从元统和⻩总理一露面,天生、林清与⻩鹰等人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暗中留意接近他们的每一个人,准备一有异动,便立即出手。
好在没有甚么意外发生。
李世刚与夫人一曲舞罢,笑着举起酒杯道:“多谢各位来参加我的生⽇宴会,请満饮此杯,谢谢。”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谁敢扫了元统之兴?众人纷纷跟着举杯畅饮,各类生⽇祝词不绝于耳。
李世刚用目光一扫场中众人,不由皱了皱眉头。
五大区军的司令员竟然一个也没有到,心里难免有些恼火,这些军人也太不懂礼貌了,今天是自己的六十大寿,他们却不到场。别人倒也罢了,郑霸却是不该不到,真枉了自己平⽇里那样器重、信任他。
其实他倒是错怪了这些区军司令员,这些人就是再不懂事,也不至于不给元统这个面子,只不过中原、青蒙、云川三大区军的司令员,明知道郑霸要反,不肯来北都蹚这淌浑⽔而已,而哥舒得了⻩总理秘令,正在紧锣密鼓准备应付郑霸叛,也没有时间菗⾝来此。
李世刚正在气恼,忽听有人大声道:“北都区军司令,郑霸将军到!”
只见郑霸一⾝戎装,挽着一位罗衫轻薄的绝⾊佳人,出现在场中。
众人见依偎在郑霸⾝旁的美女正是红影星卫红绾,不由对郑霸大为嫉妒,暗流口⽔之余,纷纷调侃郑霸道:“将军真是福齐天啊,了不起了不起。”
李世刚看得皱了皱眉,郑霸与子感情不好,喜沾花惹草的事虽然尽人皆知,但他也不该带着一名女影星出现在自己的生⽇宴会上,如此作为,还把不把自己这位元统放在眼里了?
于是他有些责怪地道:“郑将军总算是来了。”
郑霸哈哈笑道:“元统莫怪,郑霸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来晚了。”
⻩总理揷口道:“不知道郑将军在忙些甚么事情,该不会是关乎家国生死存亡的大事吧?”
郑霸嘿嘿笑道:“总理真会开玩笑,那种大事是元统和总理这样的人才能做的,郑某不过是一介武夫,哪有资格做这样的大事?”
⻩总理道:“只怕未必吧?我看郑将军今晚就有惊天动地的大事要做。”
郑霸暗吃一惊,心道:“这只老狗难道知道了我要起事?不可能,这件事如此秘密,他怎么可能知道?”
他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离自己的队部发动叛还有一段时间,于是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总理说甚么?郑某人不太明⽩。”
⻩总理冷笑道:“你把北都区军最精锐的八十二、七十五师以及立独六旅调到北都郊外,究竟想⼲甚么?
“原先在北都郊外驻防的,只不过是一个常规师,不⾜两万人,现在你却增加到了五万人,难道你想要造反吗?”
⻩总理这句话一出口,全场立即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郑霸。
元统李世刚道:“是啊,郑将军,⻩总理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时候,我也很奇怪,你为甚么要把这些队部调到北都来?”
其实⻩总理早有心消灭郑霸,郑霸提前叛正中⻩总理的下怀,因此⻩总理并没有提前将此事告诉元统李世刚。
否则在李世刚过问之下,万一郑霸想清楚了其间的利害关系而不反了,再想要除掉他,就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所以⻩总理一直拖到今天,才将郑霸擅自调动队部的事告诉李世刚,免得郑霸反叛后被李世刚怪自己知情不报。
这也怪李世刚平⽇里太过信任郑霸,下面的人虽然得到了风声,却没有一个敢将此事告诉他,否则⻩总理就是想拖几⽇,也绝无可能。
李世刚与郑霸的关系一向良好,否则郑霸也做不了北都区军司令长官,因此在听到此事时也没有太在意,若不是⻩总理一言提醒,几乎就把这件事淡忘了。
此刻听到⻩总理追问此事,才想了起来。
郑霸有成竹地道:“郑某这样做,不过是为了防备有人趁元统寿诞,在北都市制造事端。”
他的解释十分牵強,怕人制造事端,似乎也用不着调动几万队部驻防,更何况是最精锐的队部?
李世刚想了想道:“既然是这样,过几天你就把他们调回到原处吧,北都附近不用这么多队部。”
郑霸笑道:“是,请元统放心。”
⻩总理当场质问郑霸,不过是要让在场众人对此有个印象,将来便于治郑霸之罪,否则混战一起,谁也说不清是哪个放了第一,究竟是谁在造反。弄不好还要被郑霸反咬一口,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元统既然发了话,在场者没人再肯多事,寿诞如常进行,在众人的赞美声中,元统府的工作人员推出一个⾼达九层的巨型蛋糕,由李世刚夫妇亲手切开,分发给到场的宾客,一切看上去是那样的风平浪静。
天生紧盯着郑霸手下的那些军方剑客,一刻也不敢放松,心中暗暗计算着:“快八点钟了,如果没有意外,郑霸的人该动了。”
北都市郊外。
一零三国道。
这是一条兴建于二一七五年的⾼等级公路,不但可以在和平年间供普通车辆通行,就是在战争期间,也完全可以负载⾼吨数的军用装甲车,曾有专家精确计算过,这条公路的路面可以供重达六十吨的光化坦克通过。
老王在一零三公路的收费站上,已经工作了十年。
这份工作清闲得很,只要每⽇收取饼往车辆的过路费用即可,简单重复,毫无技术可言,且薪金优厚,⾜够老王养活自己一家三口了。
眼看到了八点钟,换班的人就要来了,老王忙里偷闲地喝了口老婆为自己准备的冻顶乌龙,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便眯起眼望向公路前方。
在这种工作环境中,如果不懂得找点乐子,非发疯不可,所以收费员们工作之余的唯一乐娱方式,就是欣赏公路上偶然开过的各类名车。
如果开车或坐车的是美女,那就更妙了,香车美女,赏心悦目,对他们这些快要闲得发疯的人来说,无异于一剂強心针。
名车没有出现,美女更是踪影全无,老王正看得无趣,忽然听到公路远处传来一阵“轰隆轰隆”的巨响,不由精神一振,***,终于有大家伙来了。
巨响声越来越近,整条公路像条被惊醒的巨蟒,一跳一跳的苏醒了过来,老王被吓了一跳,自己在这里⼲了十年,可从没见到过这样的大家伙,不由睁大了那双大小眼,努力向公路的尽头望去。
心里还在暗暗猜测着:“是碾路机?还是巨型塔吊车?不像啊,看这动静少说也有几十辆,没听说北都这段⽇子来有甚么大工程上马,怎么会有大量的工程车出现?”
一个、两个、三个…
无数个大巨的黑影出现在公路的尽头,黑影的前后左右,还跟着无数个密密⿇⿇的黑点。
看清了那些大巨的黑影和黑点后,老王手一松,把茶杯摔了个粉碎,整个人像木雕泥塑般呆住了。
那些大巨的黑影,竟然是一辆辆巨型坦克和装甲车,装甲外层还笼罩着一层淡⻩⾊的光芒,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巨型光坦。
而那些密密⿇⿇的黑点,则是数不清数量的军人,手持各⾊轻重武器,正整齐排列在坦克和装甲车的周边,以每小时至少二十公里的速度,沿着公路向自己这边推进。
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更何况老王还是个军事爱好者,因此一眼就看出这些绝对不是普通的队部,而是C国为数不多的精锐中的精锐─光化队部,瞧这阵势,应该至少有两个团的编制。
老王的腿双开始发软,没听说过北都要搞军事演习,为甚么会有大量的光化队部出现在这里?难道…
不敢再想下去了,老王迅速做出了正确判断,拖着已经发软的腿双,爬出收费站,躲⼊了公路旁的草丛中,望着这支军队冲破收费站的路障,直向北都市而去…
北都区军 立独六旅少将旅长邱长贵坐在自己的战车上,望着前方的钢铁洪流滚滚直⼊北都,不由得心嘲澎湃。
五年以前,他不过只是一名上尉,现在却已经成了手握重兵,领少将衔的将军。这一切,都是拜郑霸所赐。
对于他而言,郑霸就是自己的天,郑霸所说的话,就是不容更改的金科⽟律,是不容怀疑和反对的。
就在出发前的一刻,他亲手击毙了两名对此次行动质疑的校级军官。
“他们该死。”
邱长贵冷冷地笑着,他们懂甚么,C国要真正的強大起来,不受那些经济強国的欺庒,就需要郑将军这样的人来主持大局,任何人敢于阻拦,都只有死!
想到这里,邱长贵拨通了一团团长的军用无线电话:“你们开进到哪里了?”
“报告旅长,我们已进⼊北都市海安区,沿路曾经遇到员警询问,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已经迅速消灭了他们。”
“做的好。”
邱长贵赞赏的道:“现在我命令,你的人就地分散,以连为基本战斗单位,迅速占领海安区內的既定目标,二十分钟后,你必须控制整个海安区。”
“是,将军!”
一切都在按照计画顺利地进行着,邱长贵抬头,望望正在⾼空中随队飞行的几名军方剑客,和那些此刻应当隐⾝在他们⾝边前进的J国刀客们,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将军实在太小心了,这些甚么剑客、刀客的,参加个体育比赛还可以,真要做大事还是要靠军队啊。”
望着前方的岔路口,邱长贵再次下令道:“二团,你们向西突进,务求在三十分钟內占领北都市西郊机场,能做到吗?”
电话里传来二团团长的笑声:“请旅长放心,如果整整一个团还占领不了一个机场,我马上辞职回家种田去,您就放心吧。”
“不要大意,西郊机场怎么说也有卫戍团的两个加強排常年驻防,他们可不比那些没用的员警,你可能要面对一场苦战。
“记住,一定要在三十分钟內占领西郊机场,我可不想被八十二、七十五师的那些家伙们笑话。”邱长贵道。
“请放心,对我的兄弟们来说,卫戍团的那两个加強排不过是可怜的羔羊,收拾他们就像对付未成年的孩子,哈哈哈。”
二团团长毫不在意地道:“旅长,我要不要通知那些像鸟一样飞在空中的剑客老爷们,和那些只懂得吃生鱼片的J国朋友?”
“不用了,他们爱跟着去,就让他们去吧,反正也没多大用。”邱长贵淡淡地道。
“三团,跟我突袭承安门,全军加快速度,一定要抢在八十二师那些⽩痴的前面,占领承安门广场!”
承安门广场不但是C国的象征,公民大会堂等重要建筑和家国机关也建在广场敖近,如果能够占领承安门广场,郑霸的叛就成功了一半。
郑霸将占领承安门广场的任务,给了邱长贵的立独六旅与八十二师,无形之中,承安门广场就成了邱长贵与八十二师的角力所,谁能够首先占领该处,谁就是郑霸面前的第一大功臣。
邱长贵一向与八十二师的师长刘流不合,怎肯输在这个老冤家的手里?于是一面诅咒着八十二师,一面没命地催促自己的部下,向承安门方向狂赶。
一心想在郑霸面前争功的邱长贵和刘流万万想不到的是,在北都市西郊,一支⾜有三万人的队部已在十分钟內,聚集并武装了起来,分别以团、营、或者连的编制,向北都市內市外的重要军事目标、府政机关甚至报社、电台和电视台等处赶去…
元统李世刚在招呼来宾之余,仍然忘不了菗空瞥一眼正在携美人起舞的郑霸。
李世刚年已花甲,对***之事早已淡然,但郑霸⾝边那位美丽的“卫姐小”还是令李世刚大为赏心悦目,望望⾝边风韵不再的老,李世刚深有“相逢恨晚”的感觉,竟有些嫉妒起郑霸来。
⻩总理刚刚收到哥舒的队部已经武装完毕,此刻正开始进⼊北都勤王的消息,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于是笑着望望天生。
天生冲林清使了个眼⾊,自己若无其事地走近了李世刚夫妇,林清也心领神会地走到⻩总理⾝后站定。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等郑霸的人打响第一了。
“轰!”一阵闷响从西郊方向传来,刚才还是一片声笑语的元统府,立即安静了下来。还没等这些⾼官要员有所反应,跟着又是一连串的闷响声传来,其间还夹杂着阵阵镭齐所发出的特有“嘶嘶”声。
“发生了甚么事?”
在这个时候,元统李世刚才显示出他异于常人之处,面⾊如常地问道:“楼局长,西郊发生了甚么事?”
一个头顶略秃,⾝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満脸都是汗⽔地道:“元统,我…
我…马上调查,马上调查。“
“慌甚么?”李世刚道:“还没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如此紧张,像甚么样子!”
“是是…”
可怜的局长先生忙掏出机手,大声询问起手下。
“轰─轰─轰轰─”
一连串的巨响声不绝于耳,西郊、东郊、城內、城外,到处都响起密集的“嘶嘶”声,其间还夹杂着士兵冲锋的号声,以及呐喊声…
这下就连李世刚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连声地问这位可怜的察警局长道:“发生了甚么事,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从电话里问清了现在情况的局长先生已经快要瘫在了地上,哭丧着一张脸道:“报告元统,叛…是叛…”
“甚么叛,说清楚!”李世刚心里一沉,望了望⾝边那些脸⾊惨⽩的员官们,強自镇定地道:“说,快说!”
“西郊机场、东郊机场、各府政机构、报社、电台、电视台、⽔厂、电厂,还有…还有北都內外的重要军事设施附近,都…”
胖局长缓了口气道:“都出现了大量的军队,混战,到处都在混战,我的手下无法控制局面,整个北都,已经…已经…”
“已经怎么样了?”明明猜到了答案,李世刚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已经变成了场战…”
平⽇里威严有加,⾼⾼在上的局长大人此刻涕泪横流,伤心的像个孩子“元统,北都,我们的北都已经变成场战了,元统…”
李世刚腿双一软,跌坐在座位上,脸⾊有些发⽩的道:“反叛者是谁,又是谁在同他们战斗,我要准确的消息!”
“现在实在是弄不清楚。”
察警局长汗出如浆:“双方都是职业军人,是正规的队部,可是他们都没有显露队部的番号,我们弄不清反叛者是谁,也不知道是谁在平叛…可能…或者平叛者是诸葛总长的卫戍团。”
“蠢货、废物!”
李世刚在肚里大骂着,暗中决定只要自己能度过这次危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将这只猪撤职。
“冷静,我一定要冷静下来。”
李世刚连了两口大气,強迫自己理清思路:“诸葛总长,你的卫戍团有没有消息上报?”
诸葛远山笑着望了眼郑霸,道:“报告元统,我团正在各地狙击叛者,请元统放心,至于叛者是谁,我想郑将军应该很清楚。”
被诸葛远山一言提醒,李世刚立即把目光望向郑霸“对了,郑将军你不是在北都郊外驻有重兵吗?现在正是用他们的时候,快,你快派兵平叛。”
郑霸也正在肚里暗骂,他刚才收到密报,北都城內外突然冒出了大量军队,正在各处狙击自己的队部,到目前为止,双方还在烈地战斗中。
他可不是傻瓜,已经隐隐猜到是有人设下了圈套,等着自己来钻,否则怎么会这么巧,自己的队部刚一出动,就立即出现了大批敌人?
眼下胜败未决,自己还要留些后路,不能立即同李世刚摊牌。想到这里,郑霸神⾊不变地道:“元统,郑某正要向您报告,北都突然出现了大批来历不明的叛者,我的军队正在努力平叛中,请元统不用担心。”
李世刚闻言松了口气,道:“郑将军啊,这次真是多亏你了,有你的精锐队部在,总算可以保住北都,好好,此事一过,我一定代表家国为你授勋!”
⻩总理与诸葛远山暗骂郑霸狡猾,但此刻并无证据,也不好指责他就是叛者,只得闭口不言。
在场的众员官立即口称赞起郑霸来,就差没将他捧为救世主了。
“元统,郑某放心不下战局,要去亲临场战方可,只能先走了。”郑霸此刻也是心急如焚,一心只想离去。
“好,好。郑将军忧心国事,令本元统非常感动,将军请自便吧。”
郑霸道:“为了保证各位的全安,在叛平息以前,请不要离开这里。来人!”
以马上校为首的诸人轰然领命。
“你们一定要负责元统、总理、以及所有人的全安,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元统府一步,也不得离开元统府。”郑霸大声命令着,携“卫红绾”匆匆离去。
如此一来,整个C国⾼层便等于被他软噤了起来,一旦战局有变,他也可以胁持整个C国⾼层以达到目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
见郑霸离去,天生望了望⻩总理与诸葛远山,请他们示意自己该怎样做,⻩总理摇了头摇,示意天生稍安勿躁。
郑霸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总统府中有天生与林清两大⾼手在,⻩总理是进可攻退可守,自然不急。
“吴局长,马上命令你的手下,向全城发出战时警报,让所有的居民,在叛平息前不得走出家门。”⻩总理目光严厉地盯着胖局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