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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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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根据言情小说的定律,温柔男应该配娇蛮女,而坏坏的冷情男就当配个无怨无悔、吃苦当吃补的女主角。

  像这种仿佛思考逻辑是长在性‮官器‬上的男人,相遇的开始,大抵是‮夜一‬情,然后男主角会发现迷恋上女主角给他的美好感觉,再也无法碰触其它的女人,⾝经百战的他,在那一役之后,除去女主角就变性无能。

  接着铁心男的残酷无情令痴情女心灰意冷,决然求去,男主角才发现自己早就爱上这个默默守候在他⾝边的女人,苦苦追回她,然后就可以Happyending合家欢快大团圆…

  你觉得老套?很好,他也有同感,但是基于兄长正是从事写作一途,言立冬决定不发表任何意见。

  也因为他的毫无异议,全家人自是当成默认,然后规定他要被柔情女套牢,死无葬⾝之地。

  包过分的是,这群人上辈子铁定和他有仇,老说要活着看他的报应,还怂恿言季秋写一本书来‮躏蹂‬他。

  言季秋被到不行,从善如流。但是这种剧情…唉,他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好了。

  再来,就看到小舞抱着写了一半的稿子哭。

  靶动到想哭?

  错,是难看到想哭!

  再再然后,换成言季秋抱着差点被小舞拿来擤鼻涕的稿子叹气。

  “立冬,你除了兽性之外,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人性吗?”言情界的金字招牌被踢了馆,言大作家死不瞑目地频频叹气。

  “例如?”他闲闲挑眉。

  “每个人,一辈子都有那么一、两次的刻骨铭心,你都没有吗?就算只是一点点的心动,一剎那胸口菗紧的感觉?”

  曾有过的刻骨铭心吗?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脑中本能的浮现沈雪融的⾝影,就像渴了本能的想找水喝,只是一瞬间的自然反应。

  对她算不算心动?他无法归类,但起码,这女人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有一点,他们倒是猜对了,他和雪融最初的相遇,确实是‮夜一‬情。

  也许真如言仲夏所讽刺的,他是有生命的精子提供机,脑细胞长在‮殖生‬器上,得先満足了下半⾝,才能思考其它。

  在夜醉寻欢的PUB中,会出现在那里的人,每个人都很能玩,没有谁会去扮小家碧玉。

  第一眼,他就留意到她。

  她没有装‮纯清‬,也没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拙样,相反的,她⾝段很媚、很艳,长发随肩披散,一⾝黑⾊紧⾝低胸洋装,将女性特有的姣好曲线勾勒无遗,构成一副只要是男人都会有性冲动的性感诱惑。

  但是说不上来为什么,由他眼底看去的,却是一股很⼲净的气质。

  这样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完完全全昅引了他的目光。

  在她⾝上,找不到一丝颓废的气息,倒像是要宣怈什么,平衡什么,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她,和他不会是同路人。

  而且,她喝醉了。

  君子守则第一条,对喝醉的女人,应该敬而远之,保持一条长城的距离以示‮白清‬。

  言氏家规第三条,对喝醉酒等同于无行为能力的女人下手,是一种该剪下“凶器”泡酒,绝子绝孙的罪行。

  所以结论是…照做不误。

  笑话,君子守则是给君子看的,他言立冬从来就不是君子;而言氏家规,一辈子没遵守过,哪差这一条?到口的⾁不吃,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不饿;第二,性无能,而他刚好两者都不是,没意愿扮圣人。

  比较值得一提的是,陷入情欲漩涡的那一刻,她脫口喊出的名字:“瀚…”

  她眼底的蒙眬,并非情欲之故,而是淡淡的伤。

  又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

  他俯⾝贴上她的唇,吻去她的喘息及低喃,同时,送上低柔却坚定的纠正:“立冬,言立冬。”

  通常,‮夜一‬情的伴侣,没人会去无聊的互道姓名,但他说了,就卯那一口气。

  不当君子,可不代表很⾼兴当替⾝。

  对男人而言,最挑衅他们尊严的事,第一是质疑他们性无能,第二就是在他们的床上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定定凝视了他数秒,而后柔柔浅浅地笑了,顺应民意地改口:“立冬。”

  接着,送上香吻一记。

  如果照剧本去演,‮夜一‬情过后,都是醉后失⾝的女主角先醒来,心慌意乱地落跑,留给睡得跟死猪没两样的男主角无限的美丽惆怅。

  必于这一点,他又要说抱歉了,他没照剧本走。

  宿醉的她睡得很沉,那天是他先醒来,他并不认为她会乐意见到他在她⾝边醒来,所以先行离去。

  别说他不讲江湖道义,房间钱是他付的,‮险保‬套用了两层,保证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最后,还留了张字条给她。

  他不否认,这女人勾起了他的‮趣兴‬,他并不排斥和她有‮夜一‬情以外的后续接触。如果她愿意,自会和他联络;若不,他也不是会一厢情愿的人。

  之后,他并没有等到她的电话,这不意外,他本来就不认为她会主动找他的可能性有多⾼。

  失落吗?并没有。

  伤舂悲秋吗?更没有。

  他承认,这一晚的记忆很美好,但是很可惜的,他并未因从此没有她就变成性无能,他依然纵横情场,玩得比谁都狠。

  没想到的是,他们再一次的相遇,会来得这么快…

  这一天,他本来打算去面试,但是前一天和女伴厮混了一晚,本打算很自然的“不小心”给它睡过头,反正他常常在面试,也常常辞职,少去个一、两次,实在也没太大的差别。

  但是他那个尽责的好大哥偏偏很准时的过来“叫床”既然是天意,就认命的去吧!

  这是一家⾼知名度、颇具规模的公司,之前也多少耳闻其员工升迁及福利制度等相当完善,只要有能力,这里有足够的空间让你一展长才…他开始认真思考争取这份工作的可能性。

  他在內部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一扇门前,他轻敲两下,里头传来一声温淡的“请进”后,他挺直腰杆,大步走入。

  “言先生吗?请坐…”

  他皱了下眉。怪了,这声音怎么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面大胆思考,一面小心求证,正好她从履历表中抬起头,与他四目相接的那一刻,记忆库也宣告搜索完毕。

  他唇角扬起玩味的谑笑,这下可有趣了!

  原本还怀疑她对他的记忆还剩多少,毕竟那晚她喝了酒;但是在她打翻了茶,慌张地惊跳起来,撞到⾝后的档案柜,资料夹哩啪啦的掉了下来之后,他肯定了…

  她记得他,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咳咳!”她轻咳了声,掩饰失态。“抱歉,请稍等。”

  她按了內线,对另一头说:“小芳,泡两杯咖啡进来…”

  “我不喝咖啡,会睡不着。”言立冬冷不防补充。“当然,睡不着时有人愿意陪我﹃做﹄些什么﹃事﹄,我可以考虑。”

  她顿了下,努力维持自然态度,淡淡改口:“好,那一杯咖啡,一杯红茶。”

  “我要锡兰红茶,加少许的糖就好,我讨厌吃太甜。”

  “言先生,你是来应征工作,不是来餐厅点餐的吧?”忍无可忍,她庒抑着语气提醒他。

  言立冬摊摊手,很配合地闭上嘴。

  咖啡,以及他的红茶很快就被送了进来。

  助理看了他们一眼,露出一丝短暂疑惑,大概是在奇怪做事一向谨慎的上司,今天怎么会如此凸槌,但整理的动作还是很俐落,没三两下就收拾好刚制造的混乱,退了出去。

  她清了清喉咙,整肃表情。“您好,言先生。”

  今天的她,一⾝剪裁合宜的套装,长发整齐的绾起,看起来庄重又不失典雅,与那夜的绝艳‮媚娇‬相差何止千里,要不是那‮夜一‬的记忆太鲜明,他会以为自己活见鬼了。

  还有,那副公式化的笑容他也很有意见,活似被男人拋弃,庒抑成心理‮态变‬的老处女,看了就不畅快。

  “立冬,言立冬。”他刻意重复那‮夜一‬的对话,以及口气。

  她神情微僵。“你的履历表写得不是很详尽。请问一下您今年贵庚?”

  “三十四。”

  三十四?不像,他看起来太年轻。要她说,她会认为二十四。

  “那么,您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时候?”

  “二十四。”

  很好,这次是她之前猜的数字。可是,好象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能不能再请问你,换过几次工作…”

  “三十四。”

  她呛了呛气。

  这浑蛋!他说的是她的‮围三‬

  她暗暗昅了口气,故作镇定地执起履历表端详。“可是你上头的工作经历是空白的。”

  他耸耸肩。“有心要写的话,三大张都不够用,不如亲自问我比较快,如果是你的话,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来你经验很丰富。”忍不住想嘲弄两句。

  “是很丰富,十八岁到现在,数不清了。”言立冬拿它当赞美,大方收下。

  “那么,你做过最长的一次是多久?后来又为什么会离开?”

  “最长的,加上前制工作与正式上场,两个多小时吧!”喝了口红茶…啧,是茶包,而且太甜了。

  他唾弃地推开,拒绝再沾上一滴。

  两个多小时这还是最长的?

  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她,好象又有哪里不太对劲…

  “至于离开,是因为那个女人喝醉了,而且对着我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所以一做完我就很识相的走人了,可不是吃⼲抹净,不负责任…”他还在努力強调他的人格,她却听得一口咖啡噴了出来!

  “言立冬,你到底在鬼扯些什么”

  “是你自己问我的。”他一辈子没这么老实过耶,这样也错了喔?

  “我、我是问你工作经验,谁管你有多少性经验!”冷静形象彻底破功,她红着脸,分不清是羞极还是气极。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有‮趣兴‬知道…”他依然不放弃辩解。

  “谁、谁有‮趣兴‬知道你多禽兽!”

  禽兽嘿,她和言仲夏还真是有志一同。

  “奇怪,好多人都这么说。”他痞痞地响应,仿佛生来就不知‮愧羞‬两字怎生书写。

  可见得他做人有多失败!

  她忍着气,挤出声音。“言先生,你对这份工作到底有没有‮趣兴‬?”

  “事实上,我对面试的主管比较有‮趣兴‬。”

  完全一副教人气结的轻佻!微勾的唇角,带着一丝魅惑浪荡的神采,如果她是十八岁的无知少女,恐怕会当场忘形尖叫。

  “言先生!容我再一次提醒你,如果你再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我恐怕要请你﹃回家等通知﹄了!”捺不下火气,直接撂警告。

  “换句话说,我被三振出局了?”他点头,很深明大义地替她背台词。“回家等通知嘛,我明白、我明白!”

  还真的转⾝就走

  “等、等一下!”她喊住他,迟疑地说:“如果你肯认真坐下来好好谈的话,我想…”

  “怎么?突然舍不得我了?”他回头,似笑非笑的倾低⾝子,隔着会客的小方桌与她平视,吐出的气息轻洒在她唇畔,仿佛隔着空气接吻,带来一阵说不出的酥⿇。

  她屏住气息,不敢妄动,楞楞地看着近在咫尺,帅得不象话的俊容。

  “你有这个心,我就很感动了,但我还是要忍痛说:有缘再会!”正要起⾝,而她也正准备松一口气时…

  “还有…”他冷不防的又转回来,毫无防备的四片唇碰个正着。

  严格说来,那只是蜻蜓点水的短暂碰触,甚至不到一秒,她却在那零点零一秒迅速烧红了脸。

  享受够了逗弄她的乐趣,他才缓慢地接续:“以后千万不要在男人面前讨论长短的问题,我们对这种字眼很敏感。”

  她楞了半天才领悟,后知后觉的抓起空档案夹,砸向关上的门板。

  谁管你是长是短,我问的是工作时间的长短!

  这、个、浑、蛋…

  OK!他想,他们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她现在应该正磨着牙诅咒他,如果还有下一回,那么见面时,他就等着让她撕了生呑入腹吧!

  但是或许他注定就是要让她生呑入腹,第三次的见面,是在一个礼拜之后。

  罢和女友谈判分手成功,在女方哭泣着撂出千篇一律的台词:“我恨你,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等等,然后学八百年前的机车广告,泼他一杯水没成功后,饮恨而去。

  说女友,其实太牵強,毕竟他们交往不过七天九个小时又四十三秒罢了;而所谓的“交往”也只是寂寞时的⾁体慰藉。

  也因此,当她哭诉着怨恨他的绝情时,他实在觉得很可笑。

  或者,她是不慡他逃过铁沙掌又避过一泉甘霖,反应太好,求生本能太⾼?

  那好吧,如果她是气他没让她泼到水的话,或许下回他会考虑适时让个步,陪她们上演八点档肥皂剧,成全女人的歇斯底里。

  他啜饮着侍者送上来的花茶,充分享受独处的滋味。

  啧,是谁告诉他熏衣草茶有多好喝的?口感涩,味道又没多好闻,下次不喝了。

  推开面前的杯子,移开的目光,让斜前方隔壁、隔壁、再隔壁的那桌男女给昅引住。

  原因无他,只因那边正上演他这里没成功演出的戏码,一巴掌轰上男主角的脸上,再泼上一杯清凉畅快的甘泉,看得出来这女的可是使尽了吃奶的力量,劲道又狠又准,而对方居然一项都没躲过。

  唉,反应真逊。

  “你们这群浑蛋男人全都去死!”

  哇,她更狠。

  为什么他有种感觉,这男人的惨况,他得负些责任?

  带着一丝好奇,视线往上移,在看清女人的脸孔时,了然的谑笑同时爬上嘴角。

  照理说,她泼完水就该下台一鞠躬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去结帐,也因为这样,让他有时间追上去。

  她一路流着泪,也一路抹着泪,脚下没停,走在车来人往的街道上,也不晓得走了多远,她停下脚步,终于决定蹲下来专心地哭。

  住在⾼雄的人多半知道,城巿光廊白天看来没多起眼,一旦入了夜,柔美的灯光,绝佳的气氛,会让热恋的人思舂,失恋的人想撞墙…

  不会吧?她想撞墙?

  “喂,你看够了吧?”埋在膝內的脸蛋,闷闷地飘出一句。

  咦?他左右张望了下,确定她是在跟他说话,才慢呑呑地走上前,一脸勉为其难地蹲在她⾝边。

  “容我挑剔一下,一名优雅的淑女,是不会用茅坑式的蹲法来破坏形象的。”

  她抬起头,用力瞪他。

  “好吧,你蹲你蹲。”就说良葯苦口,忠言逆耳嘛!做人还是不要太诚实的好。

  “你跟来⼲么?”她口气不佳地质问。

  “问你一个问题。”

  她暂时忘了哭泣,偏头看他。

  “你走前为什么要付帐?”吃垮那个男人不是更好?

  她抿紧唇。“我只付我的,既然没瓜葛了,我的一切都不需要他负责。”

  好一个恩怨分明的女人。他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

  “那女人居然转⾝就走!我不能为我多花的一百二十块哀悼一下吗?”他果然错了,如果被泼一杯水,可以让女人心甘情愿自己付帐的话,他实在不该闪的。

  “你…”她气得差点飙泪。“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多对不起人家?只会心疼一百二十块…你你你…你们男人全都一个样,自私自利,坏透了!”

  “喂,你这样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有欠公允哦!”“你敢说你不是?”

  “我是啊!”“那你⼲么喊冤喊那么大声!”

  “替‮湾台‬另外一千一百五十万的男人喊的。起码我就遇过很好的男人。”

  “你是Gay?”

  “谢谢你的金玉良言。”他扯开极没诚意的笑。需不需要提醒她,半个月前那个晚上,在他⾝下忘形的人是谁?

  她抹抹泪,不自觉笑出声来。

  “其实…你本来没要泼水的吧?”以他在女人堆中的阅历,虽然与她相识不深,也够他确定,她不是那种会失去理智的泼妇。

  “是没有。”

  “后来为什么改变主意?”

  她懒懒地瞥他一眼。“替全‮湾台‬另外一千一百五十万的女性泼的。”

  她果然看到了!

  他在心中默念一声“阿门”为那个成为他代罪羔羊的男人聊表默哀。

  “女人牵拖的本事一向⾼竿,那男人真冤。”

  “冤?难道我不该泼?”表情很不満。

  “该该该!”他没什么诚意的拍了拍手。“泼得好、泼得妙,泼得呱呱叫。”

  嗔恼未退,又再次被他惹出想笑的。

  “换我问你一个问题。”

  “请讲。”

  “你那天…为什么要走?”

  “哪天?”他挑眉,似笑非笑。

  粉颊不争气地泛红。“我指的是面试那天,不许再给我鸡同鸭讲!”

  哟,得过教训,学乖了呢!

  “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如果你有心争取,我还是有可能录用你的…”

  他琊气地瞥她一眼。“原来你这么舍不得我。”蹲累了,⼲脆就地坐下,继续哈啦。

  “言立冬!”真的会被他气到胃痛!

  “那是原则问题。”

  “你也有原则?”

  好一句“你也有原则!”真∏、多、谢、注、解!

  他皮笑⾁不笑地响应。“真巧,我少之又少的原则里,刚好就有这么一条…绝不和与我有过瓜葛的女人共事,所以很抱歉,得辜负盛情了。”

  “那你的原则怎么没有告诉你,对喝醉酒的女人下手,是很可聇的行为?”

  “想哭诉酒后失⾝?”他想也不想,直接回她…“别开玩笑了!”

  她酒量搞不好比他还好呢!

  “你…”胃怎么有‮挛痉‬的感觉?

  “我还想控诉你藉酒装疯,对着我喊别的男人的名字,造成我无法弥补的心灵创伤呢!”

  他有这么脆弱?打死不信。

  “你这男人很记恨耶!”明明理亏的是他,怎么反倒她先气虚了?

  “很抱歉,本人生就一副烂个性。”

  “是吗?”她沉思了会儿,居然浅浅笑开。“无所谓,真小人,好过伪君子。”站起⾝,顺手拉他一把。“陪我去看电影,好吗?”

  他撇撇唇,不置可否。

  那一天,他陪她看了两场电影,再到游乐场泡了三个小时,打地鼠机被她拿来发怈情绪,玩到快挂掉,过了凌晨,再杀去他们初遇的那间PUB飙舞狂欢…

  送她回家时,她轻轻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地凝视他,低低地说了那一句…

  “今晚,我不想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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