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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那里来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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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了好多次梦,梦里是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有碧青神君反反复复呼唤我的悲切声音在不停纠绕,让我害怕,让我心疼。

  天亮了,雪暂时小了。冰霜覆盖树枝,尖锐的冰条挂在洞口,満地⽩茫茫的好刺眼,我走出去几步,给寒风吹得打了个冷战。

  “别出去,太冷了,来火堆边吧。”银子走出门,给我披上外袍“急不在一时的,若是无聊,我呆会给你说故事听。”

  “可是,我似乎听见师⽗呼唤我的声音…”猫灵巧的耳朵在不停转动,我四处聆听,可是除了风声还是只有风声。

  娃娃也有些焦虑起来,她着手问:“这雪什么时候才停?凡间好玩是好玩,可是再不回去神君大人可要恼了,说不准不会给我们再下来。”

  银子的表情闪过丝难过,瞬间换成笑容。我皱皱眉想问他究竟出什么事,没想却给他抢先打断了话头:“娃娃,你不怕冷,出去帮忙弄点柴火来好不好?”

  “呀,这儿去弄柴,恐怕要走好远。”娃娃抱怨了一下,见柴火确实已经没多少好烧了,还是站起来往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我们:“需要顺便找些吃的来吗?”

  “好。”我慡快的回答。

  银子一直沉默不语,我问了他几次究竟在想什么,他却不肯做声,我也无法再问下去。

  风继续刮,雪又大了起来,远远的地方传来爆破一样的声音,我马上站起⾝,想冲出门去看看是不是他来了。却被银子拉住,他淡淡地说:“不会是他。这是雪崩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地问。

  银子随口道:“我以前这个时候也和你来过这儿,也是被风雪困了很久没法回去。”

  他说的东西,我全部不记得,也全部都不懂,只得傻乎乎地继续坐下,看着火焰在木柴上跳舞。散发温暖将我们包围。

  银子和我坐得很近很近,近得几乎可以听见对方的呼昅声,我却觉得彼此的心好像远了许多,好像中间隔了些什么。

  “如果我骗了你怎么办?”银子拨动柴火,冷不防问了句“你会生气吗?”

  “你什么时候骗过我?从来没有。”我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似地说,心里却传来更大的不安“银子你不会骗我的,不会地。”

  银子猛地站起来说:“我去门外看看娃娃回来了没。”说完后他就冲⼊了风雪中,留下我静静地等待。

  不知道等了多久后。娃娃⾝影终于出现在视线范围內,银子帮她背着柴火,她手中抱着个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空气中还传来烧焦的⾁香味,勾起我的胃口。

  当两人走近时,我才看见那是只満⾝尘土,⾝上被火焰烧破很多地方⽪⽑的黑⾊大狗。正在奄奄一息中。一种很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可是被焦味影响了鼻子地判断力,竟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于是⼲脆不想了,直接⼲脆地问:“怎么吃?烤了如何?”

  “这…这不是吃的。”娃娃吓了一跳,急忙将狗蔵去⾝后“我见他倒在半路上,于是抱回来治疗…”

  “那么香,为什么不可以吃…”我不⾼兴地嘟囔着。娃娃见状急忙抱着大狗跑去旁边的小洞⽳,不肯给我再看这食物一眼。

  “这狗有些眼。”银子皱眉道“脏兮兮的,是在哪儿见过?”

  为了不触碰娃娃发达的泪腺,我们拿出⼲粮,继续无味地吃了一顿。然后看着她忙里忙外地烧⽔,撕扯绷带包扎,累到満额汗珠后才稍稍停息。

  “苗苗,我们可以将来带这只狗回去天界养吗?他长得好漂亮!”娃娃居然跑过来,用天真的表情问出个恐怖问题,我口中馒头几乎噴出,马上如拨浪鼓般地‮头摇‬拒绝了这个要求。

  娃娃惋惜地思索片刻。又跑过来问我另一个问题:“这狗是公的还是⺟的?”

  于是银子很有经验地告诉她:“你将那个狗翻过来。摸摸下面,腿中间有个突起的东西就是公的。”

  娃娃“哦”了声。就跑了进去继续照顾那只狗,没多会就传来快地呼叫声:“是公的!是公的!”

  好奇心起,我也跟着跑了进去,见到娃娃将那头狗翻了过来,正研究下面那个突起的东西,还満脸得意地说:“你过来看看,这个东西长得很奇怪。”

  我凑过去一看,这狗浑⾝给包扎好绷带,焦掉的⽪⽑和尘土亦给清洗掉,露出了一张很悉…很悉的狗脸…

  娃娃还在戳那个玩意,一边戳一边问:“动物的⾝体真有趣,和植物差好远,这个东西到底是⼲嘛地?”

  “那是狗鞭,很补的。”银子听见声音也跑了进来,他琊恶地笑着简单解释了几句,娃娃半信半疑地又问了几句,顿时红了脸。

  “这狗怎么长得那么像啸天…”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的我小声开口,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安起来“味道也很像…”

  “什么啊?什么啸天不啸天?”娃娃将狗翻了过来,顺着他的⽑温柔地摸,良久后,她突然回过神大叫一声“啸天?啸天⽝?二郞神君家那只?”

  “不是吧?”银子也惊讶起来,他认真地观察了会后道“真的有些妖力,不是凡狗我也凑过去,再认真地看了几眼,又嗅了嗅味道,然后点头确认:“真是啸天…他怎么会在这儿?”

  娃娃的脸更红了,她几乎是哭着问:“我没见过他变成狗的样子就算了,苗苗你怎么也认不出啊?这会丢脸丢大了。”

  我摊摊手,无奈地反问:“狗长得都差不多样子,我又不爱看他们,怎会记得?”

  杀意闪过,银子的表情先是冷,然后转为无奈,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莫名其妙地说:“认了,该来的总会来。”

  娃娃则在急得直跺脚,一个劲地骂自己鲁莽,冲撞了啸天大人。

  吵闹间,啸天悠悠转醒,他惘地看了我们三人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娃娃就“噗通”一下跪到他面前,结结巴巴地请罪:“啸天大人,娃娃…娃娃不是故意摸你地狗鞭的…你要原谅我…好不好…”此言一出,啸天呆了许久,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任何话来,终于在片刻后吐出些⽩沫,再次晕了过去。

  娃娃急忙摇着他一个劲地道歉。原本还面如死灰的银子忍不住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我却完全不明⽩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不就是一只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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