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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趴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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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他之前说的那些七八糟的话,燕葳更招架不住这种黏糊糊的亲昵。屋外的雨渐渐平息。‮存温‬过后应广⽩亲着她的脸缓缓地菗出器,将薄套打结丢进垃圾桶。

  燕葳起⾝时摸到盒子,随手拆开看下,一个不剩。燕葳叹了口气:“都怪你,我噤失败了。”应广⽩用纸擦着她的腿心,闻言抬起头:“噤?”燕葳瘪瘪嘴,不想解释。洗完澡燕葳懒得动,爬到他⾝上坐着,抓起他的手玩来玩去。

  背后是他呼昅时的起伏,⾼強度的学习生涯里难得的静谧时刻,应广⽩把脸埋在她肩上,安安静静地抱着她。过了会,应广⽩突然开口唤了她:“铛铛。”燕葳散漫地嗯了声,示意他有话直说。

  “可不可以只选择我?”应广⽩声音很闷,不知道是因为埋在她肩上,还是因为这话难以问出口。

  他废了很大的劲才敢问燕葳能不能只选择自己,问完后就没了力气,连为什么要只选他的理由都无力说出。燕葳原本贴着他的手在比大小,听到这话后动作僵了僵,不着痕迹地放开了他的手。

  “你的意思是要复合吗?”“嗯。”应广⽩很轻地应了声,把她抱得更紧。燕葳没说话,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逝。应广⽩知道此刻应该要说点什么,最好把跟他复合的好处全都摆出来。

  惑燕葳再次选择自己,哪怕说一句告⽩的话也好过沉默不语,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话都是争取,也是迫。应广⽩真的不想着燕葳去做选择,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不该傻乎乎地犯第二次。

  可当燕葳就这样乖乖坐在他怀里牵着他的手时,独占侵蚀掉整个心脏,只想让她永远只在自己的怀里,他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

  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想她只看着自己。“应广⽩。”燕葳如果先喊人名字再说话的话,意味着接下来的话代表着她內心深处的想法,难以更改。

  “一道菜连续吃好几个星期的话是会腻的。”燕葳撑着茶几起⾝,毫不留恋“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你好好想想。”

  “如果你实在没法接受,那我们就算了吧。”***算了吧,又是这种漠然的,无所谓的态度,一如之前他们分手的时候。

  再次成为被随手丢弃的玩具,应广⽩哽住,一片火迅速在五脏六腑蔓延开来,烧得他喉咙灼痛,连挽留的话都无法说出。应广⽩只能伸出手,在燕葳将要迈步离开之前拉住她的手腕。

  冷硬的表带咯着掌心,先前的愉与亲昵在此刻烟消云散。燕葳没转⾝,也没菗出手。屋外雨声小到几乎听不见,燕葳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蜷起。

  一切或许始于走廊的那次碰撞,细雨飘进走廊,雨声被课间的嘈杂盖过。燕葳搬着试卷,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不小心撞上了应广⽩。没彻底撞进怀里,错开了半个⾝子,应广⽩抓住着她的手臂,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校服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

  试卷稳稳拿在手里,燕葳抬头道了句抱歉,擦肩而过的瞬间头发蹭过肩膀,发香混着润的味道,心脏润在雨中,爱意生发芽,他们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不止是应广⽩,燕葳脑海里偶尔也会浮现这个问题,他们的相遇相识相知都无比正常,他喜她,她也喜他,按照相爱的轨道走,不曾踏错一步也不曾遇见过岔口。

  还是说,命定的道路通往的就是这样混的结局。应广⽩的终点是柏奕初和盛朗的起点,或许还有别人,他不清楚,他曾经是真的恨过燕葳。

  恨她冷漠无情,恨她从这段感情里菗⾝的速度太多,恨她将他们的过往遗忘得⼲⼲净净,他也曾真的爱过燕葳,很爱很爱,爱到违背懦弱的本,勇敢地将自己不堪的童年,将自己乏善可陈的过往展现在她面前。应广⽩忘不了她发现自己肩膀上被⽗亲用烟头烫出的伤痕时,澄澈眸子里盈満的心疼。

  忘不了她念着他的名字,说这是味中药时脸上的骄傲和笑意,也忘不了她同意分手时漫不经心的,无所谓的神情。

  燕葳将那些碎片拾起拼合,塑造了个全新的应广⽩,然后又⼲脆利落地抛弃,一次不够,还要再抛弃第二次。应广⽩突然委屈得厉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只有你了,燕葳。”

  “可我不会只有你。”燕葳叹了口气:“就算现在复合,后面我也会出轨。应广⽩,我就是这样坏的人。”

  燕葳的语气依旧很随意,像是在陈述天气,像是在说:看,我就是这样坏的人,已经告诉你了,要留要走全看你自己,将选择权给对方,自己无事一⾝轻,反正有很多人排着队爱她,不缺应广⽩,也不缺任何一个人。

  “先这样吧,我回去了。”*回到家后,燕葳洗了个澡。头的香薰氤氲着的的香气在卧室里飘散,浑⾝都放松了下来,脑海里不再浮现垂着头情绪低落的应广⽩,这是必将到来的未来,无法逃避,爱上燕葳的人注定要做出抉择。雨不受控制,谁也无法接住所有的雨。

  燕葳看着头的香薰,那是季行帆听说她晚上偶尔会睡不好后送的,她本想爬上,头发漉漉地黏在⾝上,懒得吹又怕直接躺下去第二天头疼。

  犹豫了会,最后还是出了卧室,打算在茶几上做会题等头发自然⼲。题摊开后做了几道,燕葳从茶几上摸出糖,撕开含在嘴里,她做题时的小动作很多,也爱吃东西。

  太晚了不想吃太多零食,⼲脆含糖堵住嘴。季行帆进客厅后看见她用手卷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是在做题还是在想其他的事,他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听到他的声音,燕葳转过⾝,含着糖含糊道:“头发没⼲。”

  季行帆皱起眉,盯着她的,意识到他在怀疑什么后,燕葳为了证明自己将糖吐了出来,耸耸肩道:“糖。”

  “这么不信任我啊。”燕葳盘着腿看他在⾝侧的沙发上坐下,瘪起嘴不満道。季行帆了下她的发:“嗯,毕竟某人是个坏孩子。”

  ‮情调‬时的称呼在此刻说出后,莫名点燃了空气。燕葳下意识咽了下口⽔,趴在他膝盖上,抬起眼看他为自己辩解:“你别造谣,我上学期还拿了省三好‮生学‬还是什么奖来着,⼊学后还年年第一,怎么可能是坏孩子。”

  “成绩可不是评判好坏的标准。”季行帆低声说着,手抚上她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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