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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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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朔

  原来,

  你取笑的言语,

  是因为你在乎,

  你调皮的捉弄,

  是因为你心中有爱。

  司承傲竟然会出现在不用点名的课堂上!

  这实在是一件相当值得探讨的偶发状况,但仔细想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该是司承傲开始为他那面临“陨落”危机的成绩想办法的时候了,所以,他会突然“想不开”去做一些“不太正常”的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特别是跟另一件事比较起来的话,司承傲竟然会跑去坐在前排最显眼的座位!

  这就真的很不得了了,谁都嘛知道,司承傲一向是坐在最靠近后门的地方,以方便他点完名后随时可以跷头。所以,他居然会去坐在前排最不方面落跑的座位,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想不开而已,简直可以说是“自寻死路”了!

  不过,这些统统加起来,都没有石嘉郁在见到那个和自己“有一手”的男公关竟然出现在自己的课堂上时所表现出的夸张态度更令人傻眼。

  石嘉郁并不是忘了这件事,相反的,她是记得太过清楚了。一大早醒来,她就想到今天会发生某件事,但她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和究竟是什么事?一想到这样,她的神经就不由自主地越绷越紧,所以,当她一见到司承傲竟然出现在她的课堂上时,她的反应才会超过正常的剧烈。

  当时,她怀里还抱着两大份要给学生们的参考资料,和那份首次报告书,打算要和学生们好好讨论一下--报告究竟该怎么写人家才看得懂。

  没想到辛辛苦苦抱着一大堆东西进教室,正想把东西交给班代发给学生们时,转个身,却赫然瞧见那个男公关竟然就坐在教室的最前面和她面对面、大眼对小眼。

  她愣了一秒,旋即无法自制地尖叫起来“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而她那抱着一大迭资料、报告的两手,也失控地随着她的失声惊叫往上一扬,瞬间,几百页纸张就像天女散花一样飞扬向空中。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包括石嘉郁自己。在天飞舞的的影印资料和报告书中,有好一会儿工夫,教室内有如坟场般寂静无声,大家都呆呆的看着司承傲被一大堆缓缓落下的纸张活埋了。

  直到最后一张纸飘落在石嘉郁的脚上尘埃落定后,班代才小小声地说:“老师,他就是司承傲啊!你不是要我转告他一定要报告,否则就死当他的吗?”

  刹那间,石嘉郁整张脸都扯歪了,再下一秒,司承傲猛然趴在桌的纸张中狂笑不已,还猛拍桌子,拍得纸张又开始四处飞。

  这女人真是天底下最有趣、最可爱的动物了!

  就在这一刻,司承傲终于清楚地了到这个女讲师不只能让他心动,也能让他开心,更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唯一能让他真正感兴趣的“东西”连他自己都感到很意外呢!

  他居然会对一个女人感兴趣!

  这真是个几近于奇迹的事实,一个即使连他自己都不敢奢望的奇迹。所以,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就不会让她逃出他的手掌心,否则,天知道这辈子他还有没有机会碰上第二个能让他感兴趣的人或事或物了。

  他够聪明吗?

  废话!

  接下来整整两堂课就在司承效不断的偷笑,石嘉郁尴尬的脸色和结结巴巴的讲课中“安然”度过。下课钟一响,石嘉郁就逃难似的离开了教室,不管谁叫她都充耳不闻。直到即将到达办公室前,司承傲才成功地拦截到她。

  “干嘛啊!老师,干嘛躲我躲得这么过分啊?”

  石嘉郁咬了咬牙,再次把他抓进某间无人教室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拜托你老实说吧!别这样整我。”

  司承傲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你怎么这么说呢!老师,是你说一定要我报告,否则就当了我的,不是吗?我若不来上上课的话,怎么知道该怎么写报告呢!对吧,老师?”

  石嘉郁闻言,不由得蹙起眉为难地考虑片刻。

  “你要我让你Pass这科吗?抱歉,什么都可以,就这个不行,你父母花钱让你来念大学,我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让你随随便便混过去呢?不行,就这个不行!”

  司承傲无奈地轻叹“我就知道老师会这么想。”说着,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袋给石嘉郁。“哪!这个还给你。”

  石嘉郁狐疑地接过来。“这是什么?”

  司承傲眨眨眼。“那次的钟点费啊!”石嘉郁的脸色微微一变。“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司承傲微笑着在前面的座位上坐下,双腿依然伸得老长。

  “这样的话,那次就不算易,算是我个人自愿陪你出席一场订婚宴好了,如此一来,你就不用老是担心我会拿那桩易来威胁你了吧?”

  石嘉郁先是一呆,继而喜涌现。“真的?太好了!可是,我好象也不好意思让你浪费时间白工作吧?那…”

  “请我吃顿饭好了。”司承傲提议道。

  “吃顿饭?没问题、没问题!”石嘉郁眉开眼笑地应允了,随即又眯起了眼。“可是,你的报告还是要喔!”

  “知道了!”司承傲懒懒地瞄着她。“可是,我真的不会写报告,因为我都没来上课,所以,你要负责教我喔!”

  “那当然!”石嘉郁马上端出教师本。“只要你有心要用功,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那就OK了!”司承傲一跃而起。“走吧!老师,我饿了。”

  “嘎?”

  “嘎什么嘎?老师刚刚不说要请我吃饭的吗?”

  “啊!对喔!好,那走吧!你想吃什么?”

  两人边谈边走出教室去。

  “随便,我不挑食,老师喜欢吃什么就去吃什么好了。”

  “哦!那让我想想,如果是学校附近的话嘛…唔…嗯…啊!对了,你吃不吃辣?”

  “冬天就吃。”

  “OK!那我们去吃麻辣锅吧!”

  “好啊!去暖和一下也不错。”

  “那就这么决定了。”

  “好…啊!对了,老师…”

  “嗯?”

  “你早上那招天女散花真是有够厉害的,打哪儿学来的啊?是大学,还是研究所呢?”

  “…”%¥!

  ××

  没有人知道司承傲为什么会突然认真起来了,以前从来没有好好听过半堂课的人,现在居然能乖乖的从头听到尾,还努力做笔记,不过,这只限于石嘉郁的课。好奇的人去问他,他的回答竟然是因为“很有趣。”

  真是太离谱了,管理经济学会很有趣?哪儿有趣啊?

  包令人意外的是,一向冷淡不爱搭理人的司承傲,现在却没事老是主动去找石嘉郁哈拉胡扯,而且,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司承傲总是故意去戏石嘉郁出糗,自己再躲在一旁偷笑。

  这种情况每个人看了心里都多少有点底,只有石嘉郁自己还懵懵懂懂的陶醉在伟大的教师天职上。

  在经济系某间空教室里,埋在报告纸张里奋斗了三十分钟后,司承傲终于忍不住叹口气,继而侧睑趴在桌上紧盯着邻位的石嘉郁懒洋洋地瞧着,后者正在看学期末的最后一份报告。

  “老师。”

  “嗯?”

  “你才二十五岁吧?干嘛老是穿这种保守的套装?人家苏教授都三十多岁了,还不是穿得劲爆的。”

  “我没钱买新的,所以都穿我姊姊的旧衣服。”石嘉郁漫不经心地回道。

  司承傲困惑地眨了眨眼。“咦?讲师钟点费不是那么低吧?”

  石嘉郁换了另一份报告继续看。“我需要还助学贷款,还要送钱回家。”

  “哦…那至少把头发放下来嘛!你不知道你的头发很美吗?”

  “废话,不知道的话,我干嘛留这么长?”石嘉郁这才“空”白了他一眼。“喂!再两天学期就结束了,你的报告到底还要给我蘑菇到什么时候啊?我都已经陪你一个多月了耶!”

  司承傲又叹气。“我已经一份给你了,不是吗?别忘了,我还有其它科目要应付,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我的脑细胞伤亡惨重,还没恢复过来呢!你要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才够嘛!”

  “可是快放假了…”

  “我可以到老师的公寓去啊!老师可以继续监视我写报告,我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马上问老师,我保证,在下学期开学前,一定会一份漂漂亮亮的报告给你,OK?”这是早就计画好的侵略步骤。

  “到我的公寓啊…”石嘉郁沉着。“可是,我寒假还要打工,哪有时间再陪你写报告?”

  “嘎?寒假还要打工?你不是真的缺钱到那种地步吧?”

  她又将视线盯回报告上了。“我家里需要钱嘛!”

  司承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坐正。“打什么工?”

  “在百货公司代班。”

  司承傲皱眉了。“百货公司?拜托,那能拿多少钱啊?我帮你介绍好了,也是代班,轻松的,而且待遇又高。”

  石嘉郁马上嗤之以鼻。“谢了,不必,你那种工作不适合我!”

  司承傲翻翻白眼。“谁说要你来做我这一行了?我是让你去替某家大公司的翻译人员代班,那种代班费可比在百货公司站柜台高多了!只要你英文够好,礼貌够周到,专业知识够丰富,就可以应付得过去了,我相信这应该难不倒你吧?”

  一听,石嘉郁的兴趣马上来了。“废话,也不看看我是念哪一科系的,当然没问题!不过,她们那么辛苦,都没有放假的吗?”

  司承傲耸耸肩。“有啊!可是外国人才不管我们中国人放什么假呢!他高兴什么时候来洽商,就什么时候来,管你是不是大过年的,所以,翻译小姐希望能有个代班人员让她们好好的过年,如果可以的话,她们还想去旅行呢!因为是过年的关系,所以,代班费非常高,你代半个月的班,就可以实领她们一个月的薪水,现在就看你要不要了?”

  “哇…卯死呀!”石嘉郁差点很没形象地跳起来高呼三声万岁。“要!要!要!为什么不要?不要的是白痴!”

  “好,那我中午帮你联络一下,之后再告诉你上班时间。”

  “谢了、谢了!”石嘉郁乐得眉开眼笑。“那你晚上就到我的公寓去,我会帮你好好的做报告,只要你下学期开学前真的得出来,我就让你pass,OK?”

  司承傲闻言,眸中异采一闪,边倏地掠过一抹计谋得逞的微笑。

  “OK!我一定得出来的。”

  石嘉郁满意地笑了,觉得美好的教师成就感已经在她心中发芽了。而司承傲也很满意地继续埋头苦干,心里同时也在筹画着下一步。可是不过片刻后,石嘉郁突然又从报告上移过眼来瞄着司承傲。

  “司承傲,既然你有办法帮我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为什么你自己要去做那种工作呢?”

  “唔…这个嘛…”司承傲又写了几句之后,才搔搔脑袋继续拼命凝思报告的内容,边心不在焉地说:“刚开始我也是替人家代班的,然后…”他翻开笔记抄了几句。“然后,我发现这个工作的调配上适合我的,时间自由,也不必看人家的脸色,待遇又高,所以…”他耸耸肩,继续奋战不懈。

  “可是你不觉得…”石嘉郁犹豫了一下。“你不觉得这个工作很…很…”

  “不要脸?下?无?”司承傲瞟过来一眼。“不觉得啊!我倒觉得自己的工作有建设的。陪陪寂寞的女人聊聊天,和那些缺乏自信的女人来个浪漫的约会,听听那些在压力下怀怨慰的女人诉诉苦,社应酬场面我一向都能应付得很好,临时需要男伴的,我也可以搭配得很完美。”

  “诸如此类的,我等于是替那些女人解决一些烦人的困扰,抒解一些说不出口的郁闷,让她们重新建立起再出发的精神,这样有什么不好呢?其实,女人就跟男人一样,偶尔需要一个能松懈精神的对象,只要不陷下去,为什么不可以呢?”

  讲的头头是道、句句是理,问题是…

  “但是你…你…”司承傲那双深黝的眼眸似乎能透视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如果你想说的是那个的话,那么很抱歉,我是不和客人上的。而且,如果某个客人有进一步的念头,我也会开始疏远对方,免得对方产生莫须有的期待。我不傻,就算钱再好赚,我也不想让自己陷入牵扯不清的窘况。”

  啊!原来他不和客人上的啊!那就还算…干净吧?

  石嘉郁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样啊!那…”可是,不管司承傲说得多有理,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你至少要把课业搞好吧?如果你只是想来混日子的话,何必浪费这个时间、金钱呢?”

  司承傲不觉有趣地笑了,他单手支着下颔盯着石嘉郁猛看。

  “你啊!实在不像大学讲师喔!我倒觉得你比较像国中或高中老师,不但要盯着学生的功课,还要苦口婆心的导学生走入正确的道路。可是,你明明是大学讲师啊!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上了大学的学生没有一个认为自己需要辅导的,你再怎么花费苦心也没用,根本没人会听你的嘛!”

  其实,石嘉郁自己也觉得有点可笑,一般大学讲师都嘛只负责授课,哪管你认不认真听课,或私生活有多糜烂。

  但是,她不但课业要管,连生活方面她也要一脚,对方明明都已经是即将二十岁的成年人了,如果面对面站着,想看他的脸还得仰起脑袋才看得到呢!她却老是把对方当未成年的小表一样管东教西的,只不过…

  这个对方好象只有司承傲一个吧?

  对其它人,她都只管成绩,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管那么多“不关我家的事”呢?不过,她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只对他另眼对待,也许是因为他们有特别的“情”吧!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没在听我的吗?”

  司承傲耸耸肩不置是否。

  石嘉郁也没有生气,她放下报告,转过身来很认真地看着司承傲。“你爸爸妈妈不知道你做这种兼差吧?”

  司承傲倏地咧嘴一笑。“是不知道,因为他们早就把我扫地出门了!”

  “耶?”石嘉郁惊愕地张大了眼。“你…你是说…你是说你被赶出来了?”

  “没错。”背,再活动一下颈子,司承傲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他半躺在椅子上,好象随时都可以睡着似的。

  “为什么?”他到底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这话说起来我也冤枉的,”司承傲真的阖上眼了,有点像在说梦话的感觉。“那是我刚考上大学那年,我还在那边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念,有一天,我老爸的好朋友来找我,说他女儿很喜欢我,可是我都不理她,连她的生日派对都不去参加,害她好伤心好伤心,所以她闹着要死要活的,希望我能去安抚她一下。”

  “真无聊,那又不关我的事,干嘛说的好象都是我的错一样?所以,我说我不去,可是我老爸硬拖着我非去不可,我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到她家去,但是一看到她哭兮兮地躺在上后,我真的觉得她好讨厌,所以,我连看都不想看她。可是,我老爸又硬要我说两句安慰她的话,那我就说啦…”

  石嘉郁突然有种预感,重大的关键就在这两句话上。

  “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话,不如从阳台上跳下去还快一点!嗯!对,我就是这么说的。”

  石嘉郁顿时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好…好毒!

  “然后,她就真的从阳台上跳下去了…”

  石嘉郁惊一声,下巴掉了。

  “…不过三楼真的是不容易摔死人,所以,她只摔断了一条腿。我老爸把我痛骂一顿之后,又要我去医院看她,我去了,接着,我老爸又不死心地要我说几句话安慰她,我也说了…”

  “你…你这次…”石嘉郁忐忑地呐呐道。“你这次又说了什么?”

  “啊!我告诉她,下次从十楼以上跳下来就没问题了。”

  好…好狠!

  石嘉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当场,我老爸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顺便告诉我说,他不要我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生兼废物了!”司承傲睁开眼朝她看过来。“我就这样连行李都没得整理就被踢出门了,够可怜吧?”

  可怜?

  笑死人了,哪里可怜啊?活该才是标准的解答吧?

  “你在心里骂我活该是吧?”

  不只活该,是活该去死!

  司承傲眼又阖上了。“要不然你要我怎么样?就算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又如何?又不是我要她喜欢我的,我甚至躲她都还来不及呢!吧嘛她歇斯底里的时候就要找我安慰呀?我又不是她的孙子!”

  呃…这个…话不能这么说啦…

  “何况,我又能安慰她到什么程度?做她的男朋友?我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做她的男朋友?”

  这倒也是,但是…

  “要是就这样糊里糊涂交往了两年之后,她突然要我和她结婚怎么办?就这样莫名其妙跟她结婚吗?”

  啊!这个就…

  “要是每个喜欢我的女孩子我都得小心翼翼去应付,那有十个我也不够用啊!”这也没错啦…

  “最重要的是…”

  嗯?嗯?

  “她是死是活关我事!”

  啊!厉害,这一句正中核心…真是***有够无情!

  ××

  学期最后一天,虽然石嘉郁已经没有课了,但她还是到学校来稍作整理,并且把班代叫到办公室来,将报告需要重写的名单交给她。

  “叫他们这次认真一点写,在下学期开学前交给我,否则别怪我真的当掉他们这科。”既然她给了司承傲宽延的机会,当然不能厚此薄彼。

  班代笑着把名单接过去。“老师是真的想当他们的,对吧?”

  “没错,以后大家就会知道上我的课别想混过去了。”

  班代点点头,正想离去,却又被叫住。

  “啊!等等,我还有点事想问一下。”

  “什么事?”

  “唔…那个…”石嘉郁迟疑了一下。“我想知道司承傲和同学相处的情形如何?还有,大家对他的印象如何?”

  不晓得为什么,班代一听石嘉郁问起司承傲,表情马上显得很暧昧、很兴奋的样子。

  “司承傲啊?其实他也没什么和同学相处上的问题啦!因为基本上他就不太爱搭理人。虽然很多人都会主动去找他亲近,但他的回应都很冷淡,冷淡到让你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才好,最后只好尴尬地自动打退堂鼓了,后来大家就懂得不要再去自讨没趣了。”

  “不过,这并不表示大家不喜欢他了,老实说,他真的很受,女孩子不用说,就连男孩子都很自然而然地接受他了,这大概是因为他的兼差工作让他手头上比别人更宽松…”

  “等等、等等!”蓦然涌起一脸惊讶狐疑之,石嘉郁忽地在中途喊停“难道你们…你们都知道他在兼什么差吗?”

  “知道啊!大家都知道啊!”班代似乎很意外她会这么问。“他是男公关嘛!我们学校里又不只他一个男公关,只不过他是最大牌的而已。而且啊!我们学校很多女同学都嘛去买过他的钟点,甚至…”

  她突然紧急煞车,而后神秘兮兮地左右看看,再低了嗓门说:“法律系的某位副教授,资讯科学系的某位讲师,还有行政办公室的某位秘书和事务组的某位职员都去买过他的钟点喔!”

  “耶?”石嘉郁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骗人!”

  “不盖你,真的!”班代猛点头,点得脸上那副超土的黑框眼镜都差点掉下来。“好象是找他作伴去参加派对什么的,还有一个纯粹是喜欢他,所以找他去陪她玩一天。我们学校其它的男公关、模特儿、小演员什么的,都没有他那么受,可能是大家都特别喜欢他那种别人学不来的调调儿吧!”

  她耸耸肩。“总而言之,他赚得很快,所以比别人都有钱,不过,当有人急需用钱,而且有正当的理由的时候,就算是不认识的人,再多的数目他也是眼也不眨地借出去,而且从来不跟人家要回来。因此,虽然他很酷,也很无情的样子,却没有人对他有什么不,反正大家都嘛已经习惯他那种个性了。”

  哇…还真慷慨啊!

  “可是…难道他都没有半个跟他比较好一点的朋友吗?”

  “就我所知,没有!”班代不假思索地说。“如果一定要说出个人来的话,那就只有一个。”

  “谁?”石嘉郁口问。

  “老师你。”

  石嘉郁愣了愣。“咦?我?怎么会是我?”

  “因为…”班代顶顶眼镜。“老师,我刚刚说司承傲待人很冷淡,老师一定很不以为然吧?”

  “呃…这个嘛…”石嘉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说是嘛!那就好象她不相信班代的话似的,但说不是嘛!其实明明就是嘛!

  班代笑笑。“其实那也不奇怪,因为司承傲对老师一开始就很积极,他对任何人都是爱理不理的,平常也总是一副很懒散的模样,可是他对老师就不一样了,不但没事就跑来找老师又是哈拉、又是写报告的,还特别喜欢戏老师,开老师的玩笑。”

  “而且,别人的课不用上没关系,但他一定会上老师的课,甚至于只要老师有课,不管是在哪一系,他都会到学校来报到,而且都是在老师有课的时间里。老实说,我们从来没看过他那样主动、那样积极、那样活泼,所以,若要说司承傲跟谁最亲近的话,那就只有老师罗!”

  石嘉郁听得肚子疑惑。

  怎么司承傲对她有那么特别吗?他对别人不是这样的吗?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对她比较特别呢?因为她比较容易捉弄吗?她看起来很白痴吗?

  想着想着,她不开始发起呆来了,班代看了不满意地暗暗点头。现在,她只要再稍微暗示一下下就好了。

  “啊!老师,你知道吗?广告学系柯教授的女朋友就是他们系上四年级的班代喔!”

  “是吗?”石嘉郁心不在焉地应道。

  “是啊!没错,是师生恋喔!大家都很支持呢!好了,我要回教室去通知这些该补报告的人了。”

  望着班代矮小的背影,石嘉郁不由得更困惑了。

  便告系柯教授的师生恋关她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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