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国龙鹰
“星卓君,听说你要回国中?”下午祺瑞正在睡午觉的时候,野晴清顺这个老狐狸坐不住了,亲自赶来星月大厦挽留。
祺瑞早上的时候便让⻩汉杰派人去买了第二天的机票准备回国中,野晴清顺害怕煮的鸭子飞了,只好屈尊降贵地跑来一见。
“是啊,想家了,回去看看娘老…”祺瑞懒洋洋地,爱理不理地答道。
“那么,您准备什么时候回⽇本呢?”野晴清顺问道。
“不知道!”祺瑞躺在沙发里,一付赌气的小孩样。
野晴清顺小心翼翼地道:“是不是因为小月儿…?她太无礼了,我一定要让她来给您赔礼道歉!”
“小月儿?什么小月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回家还要理由吗?”祺瑞道:“听说昨天有人拆楼的时候不小心搞砸了,您现在应该很忙才对,怎么会那么闲空呢?假如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还得回去补睡一下午觉,不觉睡精神不好,晚上会犯困的。”
野晴清顺皱着眉头恳切地道:“星卓君,你要冷静一点,不要因为儿女情长误了我们的大事啊!”
祺瑞睁开眼睛,讥诮地道:“我说过我是为了你孙女那几句可怜的话生气吗?您太自以为是了,只要我愿意,天底下有几个女人我弄不到手?你以为我真的会在乎她吗?何况,她那样说恐怕也不是她的本意吧,她做戏的⽔平太差了,就算我是瞎子我也知道,她这话不是真心的,所以,您还是为您自己担心吧。”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野晴清顺道:“难道您以为是我不允许您跟小月儿来往吗?您这可就太冤枉我了!”
“是吗?我这样说过吗?”祺瑞道:“对不起,您家里的事情我管不着,我刚才的意思指的是您的那个倒卖军火换钻石的计划得悠着点了。”
“计划…有什么问题吗?”野晴清顺讶道:“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祺瑞连连头摇,道:“我们口头上的协议对别人而言是没有一丝约束效力的,我现在连什么一点具体的计划都不知道,这种生意谁敢做啊!”
“您的意思是…”
“你可能也猜到了,我这次回国并不是我个人的意思,而是我⽗亲以及我的家族的意思,他们认为这个计划非常地不妥当,尤其是我们这边太不稳妥了,他们要我立刻回去跟他们解释一下,我想来想去,却发现我本没有一点儿办法说服他们,所以我对这次回去实在不报什么希望,因此,我也只能跟你说一句,自求多福吧。”祺瑞瞥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您的意思是这个计划您那边很可能放弃投资了?”野晴清顺道。
“对,很可能我也回不了⽇本了,家里面或许会派我的弟弟过来,到时候您可要小心了。”
“您的意思是您的弟弟和支持他的那些人乘这个机会想把您给扳倒?”野晴清顺不愧是家族之争中的胜利者,立刻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没错,我来⽇本才半个月不到,居然就花掉了十多亿美元,而且目前还看不到获利的希望,所以,家族里面有点意见是很正常的,想就此扳倒我还难,不过呢,换一个对⽇本強硬一点的家伙过来就很可能了。”
“強硬一点?”野晴清顺疑问道。
“对,強硬,我那个弟弟啊,他对⽇本人没有一点好感,对他来说⽇本人就跟畜生没什么区别,平时说话都只说⽇本猪而不是说⽇本人,他从来不用⽇本货,当然,我也很少用⽇本货,不过他跟我是截然不同的,我只用最⾼档的东西,而他呢,他不折不扣地是一个‘狂热的民族主义者’,他对当年⽇本侵华战争到目前⽇本派船去东海探油和钓|鱼|岛挂尿片的事情都非常地了解和愤怒,他说过,有朝一⽇,他要杀上⽇本四岛,杀光⽇本男人,把⽇本女人全部变成奴隶…啊…对不起,这是他的原话,我只是复述了一遍而已…总而言之,假如他来到⽇本的话,我想他会狂疯地进行他的可怕的计划的。”
野晴清顺脸上非常地难看,虽然祺瑞说是在转述他弟弟的话,但是,看他骂得兴致⾼涨的样子,很难相信那是转述的话。
“我明⽩了,我想我应该向星卓君表示一点诚意了,您在家族中的地位越稳固,我们的合作也就越有保障,详细的计划书我会立刻让人给您送过来的,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我们愿意出让一成的利润,相信一定能够说服您的家人的!”野晴清顺恳切地道:“一切就拜托您了!”
祺瑞坐在飞往京北的机飞上闭着眼睛养神,⾝边是四个星月全安公司找来的保镖,虽然是⻩汉杰随意找来的,不过他们的⽔准也是相当可观的。
祺瑞知道,⾝边的旅客之中就有不少尾巴,相信在机场接机的人里面间谍更多,谁不想知道他这个神秘的少爷和背后那个子虚乌有的家族的秘密呢?
本没理睬他们,在自己的家国里面还甩不脫那些盯梢的家伙的话,祺瑞在东京简直不用⼲任何事情了。
祺瑞脑袋里边除了不停地进行数据运算之外便是慢慢地回味野晴清顺拿来的那份详尽的计划书。
看得出来,这份计划的确是真的,而且,野晴家对这个计划志在必得的強烈心态也表露无疑,它对各种突发的事件的应对预案实在是太详细了,就算是一个⽩痴,拿着这份预案都可以从洲非 全安无恙地将宝石原矿给拿回来。
但是,祺瑞明⽩,野晴清顺不会那么好心地将这么好的事情找他来分享的,拿着这份计划,祺瑞已经开始帮助野晴清顺想着如何坑自己这个冤大头了。
大约两个小时左右,民航客机便降落在了京北的土地上,闻着那淡淡的尘沙味道,是那么地亲切,在东京整天闻到的是咸咸的带着鱼腥味的海风。
一下机飞,下边居然是人山人海的人群,不少人举着大巨的条幅,上面是几个金⾊的大字:“王少爷,你回来!”
“这也太夸张了吧?”祺瑞知道国內会有安排,没想到排场居然那么大。
“场面够大,人多好溜啊!”来接祺瑞的是一队穿着笔的中山装的年轻人,一个个看起来都很彪悍,领头的一个长着大众脸年约四十的男人微笑着回答祺瑞的问话。
“他们都是准自发地来接你的,倒不是我们刻意的安排。”中年人道。
在众人环伺中艰难前行,祺瑞脸上带着发自內心的微笑,对着这些自己的崇拜者们挥舞着手,引发了阵阵呼声,不管怎么样,能够得到如此多的簇拥都是让人非常欣慰的。
“王星卓,我爱你!”在呼声中,一个女孩尖锐地大喊一声,让祺瑞背后冷汗直冒,现在的女孩越来越直接了。
一队奔驰护卫着一辆加长林肯开出了机场,不过,祺瑞却坐在了一辆出租车里面,随着的人群融⼊了京北的滚滚车流里,当然,开车的司机并不是专业开的士的的哥而是专业的保镖。
在街上晃了几圈之后,祺瑞又换乘了几辆各式各样的车,然后坐着一辆红旗开进了南中海。
“南中海…”祺瑞心下揣揣,自己长那么大还是头一回进⼊这个象征着国中权力中心的地方,想到待会可能要得到那位大人物的接见,祺瑞不由得紧张起来。
红旗在家属院外停住了,司机简洁地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进去!”
祺瑞走下车,四下打量了一下,硬着头⽪向內便闯,门口站岗的两个卫兵防杀手一样紧张地举起了手里的新式冲锋,一声怒吼:“站住,你是什么人!”
祺瑞抓抓脑袋:“难道没人跟这两个英明神武的傻卫兵待一下吗?硬闯南中海,这可不是一个小罪名啊,难道有人陷害我?”
就在祺瑞瞠目结⾆无言以对的时候,胡天青从里边走了出来,笑着对两个卫兵道:“他是我伯⽗请来的客人,让他进来吧。”
祺瑞跟着他往里走,一面埋怨道:“你就不能跟他们预先说一声吗?”
胡天青笑道:“他们就这样,只要是拿不出件证的人,一律不允许进⼊,说了也⽩搭,所以我也懒得说了…”
祺瑞翻了翻⽩眼,道:“今天不可能是你找我吧?能不能先透露一点消息给我呢?不能玩这种突然袭击啊,会要了我的小命的!”
胡天青微笑道:“你早就猜到了吧?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说来⼲嘛呢?”
“你真的以为我是万事通吗?…”
“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小心点哦,不要说错话…”胡天青拿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笑着掉头走掉了。
面前是一个四宅院的主屋,祺瑞硬着头⽪走上前,到处瞅了瞅,没见到电铃,只好轻轻地敲了三下。
“进来!”这声音听着很悉,祺瑞没多想,他老人家的声音在电视、广播上还听得少了吗?
祺瑞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下子愣住了,里边坐在沙发上聊得正的两个人都是自己最钦佩也是最怕见的人!
坐在主位的当然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的徐总记书,另一个就是祺瑞的姑爹,祺瑞现在才想起来,刚才叫自己进来的那人是自己的姑爹,难怪声音觉得悉却想不起来呢,已经好久没听到他老人家的训话了。
“是小王啊,我说你也该到了,来来来,坐下歇会,早就想找你好好聊聊了,你啊,比我这个总记书还忙啊!”徐总记书亲切地道。
祺瑞小心翼翼地来到自己姑爹对面的沙发前,忐忑地道:“总记书,姑爹,你们好…”
徐总记书和陈建兴大笑起来,陈建兴笑道:“祺瑞,别紧张,你小子把⽇本那一⼲头头耍得晕乎乎的本事哪里去了?”
“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呢,我是清华大学⽔利工程系的,你就把我当成一个老校友好了,这是一个普通的见面,就像唠家常一样,大家都轻松一点,坐下坐下。”
祺瑞脸上轻松了一点,傻笑着坐下了,不过还是一付正襟危坐的乖宝宝样子。
”我们好久没见了吧?雷霆行动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面,一年半了,时间过得飞快啊!”陈建兴感叹道。
“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祺瑞附和之余,也在感叹着时间的飞逝,而他自己的事情却没有办成几件。
“一年半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小祺瑞这段时间可是⼲出了不少大事,帮我们解决了不少难题哦!说起来我们得代表家国代表民人谢谢你呢!”徐总记书站起来向祺瑞一个鞠躬,把祺瑞和陈建兴吓得跳了起来,祺瑞连道不敢,陈建兴却埋怨道:“主席,你这是⼲嘛,折杀这个小混蛋了,他给我们也找了不少⿇烦,我正想着该怎样责罚他呢。”
徐总记书正⾊道:“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就应该奖励,他给我们造成的那点⿇烦跟他的功劳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自从他去到疆新之后,现在东突在国中基本绝迹,这就是天大的功劳了,更何况他帮我们拿回了机飞的设计资料,至少让我们节约了两年的研发时间,宝贵的时间啊,现在国中最缺的是什么呢?那就是时间!给我们二十年时间,我们将不会惧怕任何人任何家国,但是,人家却未必愿意看到我们的強大呢,所以,我们就得争分夺秒,和平崛起,嘿嘿,这只是一个无奈的说法啊,经济和军备都不能放松啊!”
“主席说得对,我们不能浪费任何时间。”陈建兴道:“幸亏祺瑞凑巧撞到了那个笨蛋,挽回了损失又抓到了他们的证据,现在的国中上下一心,办起事情来快得多了。”
祺瑞没有说话,这种时候不说话为妙。
“这次你突然回国,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陈建兴问道。
事到临头,祺瑞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出口了,迟疑了一下,徐总记书已经和颜悦⾊地道:“不要紧嘛,随便说说,假如有什么你不好办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帮你啊,只要是为了家国和民人的利益,我们可以给你最大的便利。”
“主席,您对现在国中在际国上的形势是如何看的呢?”祺瑞想了想,问了一个问题。
徐总记书眼里闪过一丝凌厉,整个人从儒雅的长者变成了一个叱诧风云的三军统帅家国元首。
“你又是如何看待国中在际国上的形势呢?”
祺瑞整理了一下词语,道:“看起来国中好像欣欣向荣形势大好,际国地位节节攀升,但是,事实上国中在际国上并没有多少发言权,说的话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听,可以说国中还没有作为一个世界大国的际国基础,在国美的庒力下,国中目前的生存空间逐渐萎缩,国中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了!”
祺瑞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才发现不大的屋子里边一丝声音都没有,气氛沉闷无比,让人不过气来。
在陈建兴和祺瑞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闭着眼睛的徐总记书淡淡地问道:“国中的形势的确非常严峻,不过还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吧?我们并不是没有一搏之力啊,国美人也不敢过度惹我们,他的核弹可以毁灭地球,我们的核弹却⾜够毁灭国美,他不敢胡来的。”
“⽔煮青蛙的故事您听说过吗?滚⽔煮青蛙,它被烫了一下然后猛地就跳了出去,但是把青蛙放在冷⽔里慢慢地煮,等到青蛙发现温度受不了想跳出来的时候⾝体已经不听使唤了,目前的国美就像在用冷⽔煮青蛙,不停地添一把火加一点油,等到国人荣辱不惊的时候,国中也就完了。”
“冷⽔煮青蛙?”徐总记书睁开了眼睛,眼里精光一闪,陈建兴也陷⼊了沉思。
“对!近年来寄到外部的钙片的数量已经逐年渐少了吧?大家对国中的软弱外已经逐渐从失望到绝望过度,这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暗示,连法国的外部长都曾经头摇对国中的外官说国中不应该对世界局势漠不关心,国中应该承担起一个际国大国的责任,五个联合国常任理事国最喜投弃权票的就是国中,国中为什么就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呢?国中的谦让在外国人看来就是胆小懦弱的表示,外国人他们不懂得国中的美德,他们崇尚的是适者生存的竞争之道,在这个物竞天择的世界,传统的国中思想已经不适合生存,你让人一步人家还以为你软弱硬要往前三步,再让?五步七步!谁能填満贪婪的无底洞?我们需要我们自己的全球利益,而不是缩在家里议抗,胜者为王败者寇,仁义道德留着让别人说去,一个⾎的国中更适合竞争的年代,不能再呆在锅子里面,冷⽔煮青蛙!该跳出来了!”
好一番**裸的适者生存的略侵者的言论,不过却让国中的最⾼元首陷⼊了沉思,是的,中|国政|府的智囊团那些专家们太软弱了,看看人家国美的咄咄人的智囊团,若是来一番论战的话,国中的专家们一定会被气哭的,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现在际国上就那么回事。
“那么,你认为我们应该怎样呢?”一阵沉默之后,徐总记书不聇下问地道。
“孙子兵法有云: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之,而取之,实而备之,強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祺瑞解释道:“目前国中弱而国美強,按照孙老先生的意思就应该让敌人看到假象,那么就要示敌以強,但是我们历来在军事方面却偏偏示敌以弱,国美人不相信国中能够在军事科技上大踏步地发展,我们再蔵着掖着,他们就更以为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反而让我们自己的老百姓和际国友人看不到我们胜利的希望,反而因为屡屡受挫而失去了民心失去了盟友,对于国美这种没有历史目空一切的种族来说,给他们当头一让他们清醒一下才是对付他们最好的策略。”
“这太冒险了,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跟国美全面开战!我们不能冒那个险!”陈建兴皱着眉头道:“主席,我觉得他的想法太危险了。”
“我并没有说要与国美全面开战,国美搞了一个虚拟的星球大战计划就拖垮了苏联,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同样制造一些假象去骗国美人呢?”祺瑞道:“⽑|主|席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国美在全世界都有基地,看似非常強大,但是,他们连一个本=拉=登都抓不到,处处分散兵力防御,也就处处都是破绽,国美人其实心里面比我们胆怯得多!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紧张一阵,満世界的打击别人也就是害怕别人威胁到他的利益…”
接下来的祺瑞主导了整个谈话,在刘叫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们都还在紧张地辩论着。
直到晚上十一点钟,祺瑞才坐着他姑爹的车子,离开了南中海。
“知道吗?主席今天推掉了几个会议和见面,跟你整整谈了一下午加上一个晚上,真想不到,你对这些也満有研究的,居然还一套一套的,看样子主席很想把你拉进他的顾问团哦。”陈建兴微笑着对祺瑞道:“开始我都还为你担心呢,你小子胆大包天,居然弄了一个替⾝帮你服兵役,自己跑到外国去搅风搅雨,居然我们都不知道,早上主席跟我说起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你外公他知道吗?”
“不知道,原本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所以家里人谁都没说,倒不是故意瞒着您,不过,现在有了主席的首肯,嘿嘿,我就不怕了!”祺瑞今天也够累的了,又要打动主席又不能惹恼他,说话相当需要技巧,说错了一句话就完蛋了,他看似口若悬河,对答如流、辩语无碍,其实心里头也紧张着呢。
“你什么时候害怕过?你小子啊,自从那次抓到两个通缉犯的时候,我就明⽩了,你小子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
“那次爷爷他是怎么跟您说的?”祺瑞随口问道,姑爹对他的事情究竟了解了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