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怀壁其罪
野晴清顺很有点闷闷不乐,一路无事抵达了瓦乌小镇。
瓦乌的人口不⾜二十万,但是已经是苏丹南部最大的城市之一,连苏丹最大的城市喀土穆也才仅仅有七十万人口,国中任何三个直辖市的人口加起来就已经超过了这个占地两百五十多万平方千米的洲非第一大国的总人口。
地大物博的洲非昅引了全世界无数人来到这里定居,‘共同’开发这个世界上最蛮荒的陆大。
洲非的丰富资源让全世界的文明走上了一个又一个的新台阶,但是洲非依旧还是那么穷困,战频频。
在苏丹西部,达富尔地区连绵了数年的內战持续未能停歇,种族主义和经济利益让事态越来越胶着,战上的花费加上联合国对苏丹的经济、军事制裁也让苏丹亲阿拉伯人庒制本地人黑的府政不过气来。
⽇本人的大笔资金援助在苏丹府政看来就好像天上落下了一个林妹妹,当然就一拍即合,苏丹府政出卖了家国的长期利益和家国 全安,成为了糖⾐炮弹的一个受害者。
“你们的工人素质太差!”⽇本人一口否决在他们获得的长期开发的矿山等地招本地工人的建议,千里迢迢从⽇本移民了大量人口,就地建立了工矿、精炼车间、学校、生活设施…渐渐地形成了一个个遍布在洲非 陆大上的移民定居点。
相较而言,国中在苏丹援建的路桥、电站、炼油厂、房屋等都不算什么了,国中在苏丹仅仅有三千名流动的劳务人员,跟⽇本人比起来简直就是沧海一粟。
在瓦乌小城,货物被装载到了汽车上,洲非那可恶的通状况让他们不得不把危险的军火装来卸去。
整个洲非 陆大,竟然没有一条长一点的际国铁路,甚至很多家国庒就没有铁路。
⽇本人出钱让洲非人自个建铁路,拿到了矿山的开采权,结果铁路修来休去没修好钱倒是花光了,⽇本人拿了实惠,别人还得继续求它加大投资。
国中人出人又出钱,铁路修得是一级,但是拿到的利益远远没有⽇本人多,优劣自有世人评说,总之⽇本人把国中人看成了大傻冒,简直就是‘损人不利己⽩开心’,所以⽇本人对于抢生意的国中公司是很讨厌的。
国美人也一样,欧洲人好些,不过他们经济不景气没多少钱到别的家国投资,自己家国都苟延残呢,欧盟国与国之间弊端多多,没有十年八载本别想弄出头绪来。
“唉…这是人走的路吗?”女孩们都没说话,祺瑞一付受不了苦的公子哥一样苦叹道。
“听说这条路是⽇本人投资了几个亿造的特级公路,还真是够特级的!”董碧云冷讽道。
“这都怪这些洲非人太懒惰太无能又贪财了!”野晴清顺道:“我们投资的那几亿元至少有一半多跑进了那些当官的家伙的口袋,再层层盘剥下去,那些钱就变成了现在这条‘特级’公路了!”
大伙⼲脆自个下车走路,在这种路上,不管是号称时速两百公里也不会让⽔杯里的⽔晃动的奔驰还是号称踏遍山⽔让你享受旅行舒适愉快的路虎越野,不把你浑⾝骨头摇散了才怪。
过了两天,连‘特级’公路都没了,祺瑞简直害怕那些军火在这种天摇地晃之下误击发了就好玩了,保证把方圆几十公里的原始森林都给平了。
“天啊!”祺瑞长叹道:“我宁愿投资一个机飞场,买几十架运输机,也再不想走这种路了。”
居然没人来劫车,想来没有人愿意⼲这种傻事,等大批的军火变成了小小的钻石,那个时候再抢才是最好的主意,那天半路劫车的事情也就越显得特异起来。
不知道晃了多少天,祺瑞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原始社会,或者是来到了另一个星球,这才终于到达了苏丹和刚果金的边境。
边境的主要通⼲线上——也就是羊肠小道,居然有联合国的人员和苏丹边防军正在那里检查着过往的行人和车辆。
“怎么办?我们这么大的车队,肯定会被检查的!”祺瑞道。
“没问题…”野晴清顺拿望远镜瞧了一下,道:“继续前进。”
祺瑞问个究竟,野晴清顺道:“四个联合国维和人员,两个印度人两个阿尔及利亚人,花点钱就过去了,就算他们真的大公无私,我们就直接杀过去,嘿嘿…苏丹军人…哼…五流的队部!”
果然,那个在瓦乌前来接车并且当导游一路引导着他们前进的⽇本移民南条⿇人公然塞给了那两个印度人还有阿尔及利亚的人黑小伙子一叠美元之后,联合国小组成员们便宣布放行了,等南条⿇人再塞给了苏丹边防军的一个长官一叠钱之后,任何问题都不存在了。
祺瑞终于明⽩了为什么联合国去到哪里就让哪里更的原因,那些家国为什么又拼命反对国中派军人参与维和行动,似乎国中只需要捐钱再派些医疗队就⾜够了似的。
“这就是国美主导的联合国?嘿嘿…”祺瑞不由得摇起头来。
刚果金的局势正在向府政方面倾斜,**武装失去了军火支援战斗力大减,那些零星地运来的军火杯⽔车薪没什么用处,这回的大批军火在**武装眼里比什么都要宝贵。
得到消息的**武装在军火过境之后便派了一百人的游击队护驾保行,手里的军火却是直接从车上拿出来的,可见**武装几乎已经到了山穷⽔尽的地步了。
又在原始森林和河道纵横的山⾕里走了好几天,终于来到了**武装的一个基地。
“你们!我的兄弟!”一个四十余岁的人黑将军在这个简陋的秘密基地以最尊贵的仪式接远来的客人。
“非常⾼兴见到您,尊贵的斑多将军!”野晴清顺给这个面现错愕的将军鞠躬道。
转眼他又释然:“不错,我就是斑多,先生的报情之精确让我震惊,难怪能将如此巨量的军火全安送到这里。”
“我们是布特先生的合作伙伴,因此曾经听到他跟我们说起您的英伟事迹。”
“布特先生,唉,他也是我的兄弟,他的事情让我很伤心,若是我拿到了刚果金的权政,我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斑多将军道:“布特先生运货一向都是从中非过来的,您怎么从苏丹那边过来了?”
野晴清顺道:“布特先生出事之后我们在中非那边的基地被英国人给查封了,苏丹这边的机飞场还没修好,我们知道您急着要货,我们就只好用汽车送过来了。”
这时候负责验货的一个人黑走了进来对斑多一阵耳语,斑多脸上登时一亮,非常动地道:“两位带来的不仅仅是机和导弹,你们为我们人黑的解放事业带来了希望,两位从今往后就是我的亲兄弟,我们的原矿和各种资源都可以以更优惠的价格给你们!”
祺瑞明⽩他为何动的原因,自己给他们带来的不仅仅是机和手雷,还有不少黑市上买不到的先进的地空导弹和对付坦克的反坦克导弹,府政军千方百计买来的那些过时的机飞和坦克这下子有难了。
“哈哈…”盛宴上双方谈笑甚,斑多将军或许是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又有了稳定的军火来源,居然喝得酩酊大醉,祺瑞和野晴清顺也是酒到杯⼲,不过他们都暗自运功把酒给化了,只是装酒疯而已。
野晴清顺搂着那两个颇为动人的黑珍珠去享乐去了,祺瑞却拒绝了那两个抛媚眼的‘小女孩’,暗骂着老家伙这么老了还**,咒着他得马上风挂掉,祺瑞拥着同样装作喝醉了的董碧云走⼊了将军为他们准备的最豪华的‘茅屋’…
“姐姐,你好像越来越美了…”祺瑞和董碧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偷,一面感受着怀里那动人的滋味,一面说着绵绵不觉的情话。
“就你嘴甜…”董碧云媚眼如花地道:“不过,练了气功之后好像的确有点好处,气质上也有了很大变化呢。”
“嘻嘻,都是我的功劳哦,姐姐怎样奖赏我呢?”祺瑞道。
董碧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柔情万种地道:“姐姐什么都给了你这个小坏蛋了,你还要姐姐给你什么?”
祺瑞不由得哑然,想了好一会,祺瑞才低下头,轻轻地一吻她的额头,道:“姐姐…我…”
董碧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道:“来吧,让姐姐像神仙一样地快乐,不要让姐姐担心难过就是对姐姐最好的报答了!”
“嗯!”祺瑞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又战到了一块,仙乐般的低昑在黑暗中尤为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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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多将军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人把一车的钻石原矿给了他们,然后便赶着去反攻去了,野晴清顺和祺瑞也不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下去,便告辞了**武装,离开了这个地方。
“嗤…”离开了营地之后,野晴清顺突然冷笑起来:“就这破⽔平,居然让刚果金府政活活打了几年?难怪那么多人造反呢,只要手里有点武器就想造反当老大,撑不住了就往山里头一钻,府政军就拿你没办法,哼哼,想让人不看轻他们都难啊。”
祺瑞随口附和,洲非很多家国换总统新闻里都懒得报道了,因为说不定这个短命总统过两天就换人来当,究竟有多少宣布立独但是没得到承认的家国都很难算清楚,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似的。
斑多将军非常重视他的新盟友,派了那一百多手下将他们送到了边境,过了边境线之后气氛突然间紧张了起来,一百名⽇本人加⼊了队伍,一个个⾝上都挂満了武器,小心翼翼的前呼后拥地向前进发。
茂密的原始丛林,复杂的地形环境,处处都是打埋伏战的好地方,⽇本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派大队人马把整片森林给控制起来。
祺瑞等人也暗自小心起来,不但要防着敌人偷袭,还要防着自己的盟友从背后捅一刀子。
紧绷的宁静终于在打头的一辆汽车庒爆了一枚地雷之后被打破,车队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
“巴嘎!在前面探路的⽩痴去哪里去了,我要一刀砍下他的脑袋!”野晴清顺怒道:“给我把他们全部⼲掉!”
‘轰…’一枚榴弹在附近炸爆,掀起了半天灰尘,弹片下雨一样把车上的改装成了铺着厚厚的地毯自成一个小天地的集装箱打出一堆破洞,灼热的光透了进来,祺瑞和董碧云面面相觑,敌人的火力很猛啊。
祺瑞抓起了⾝边的一杆巴雷特m82a112。7毫米狙击步,拉着董碧云一脚踢开门钻了出去。
⽇本人哇哇叫着正在向旁边的一座山头相互掩护着向上冲击,野晴清顺这老家伙还真是狂热,拎着一把刀⾝先士卒地向山上扑去,山头上的数门榴弹发器在校正了弹道之后一炮炮非常精准地将被堵住的重型卡车一辆接着一辆地击毁,唯独留下了那一辆装有钻石原矿的卡车。
“有內奷!”祺瑞心里面立刻作出了判断,二十多辆卡车的样子完全是一样的,除非是有知道底细的人,否则不可能那么准确地将每天都改换在车队中的位置的这辆价值巨万的运宝车给找出来。
“是不是我们的人?”董碧云细声问道。
“不是,他们不会那么早发动的,而且这也不是计划中的行动方案。”祺瑞和董碧云飞快地钻进了道路另一边的丛林里,从另一辆车里第一时间拿着武器跑了出来的徐如林他们保护着祺瑞也闯⼊了丛林之中。
幽暗的丛林让祺瑞心中一冷,就好像被无数的野狼给盯住了一样。
“丛林里面也有敌人…”祺瑞和董碧云仆倒在一簇灌木从中,⾝上的新布料的彩服从穿上之后就没有脫下来过。
“我们怎么办?”董碧云和祺瑞迅速地用精神力流着。
“看戏呗,那老头会把所有人都⼲掉的,但愿这些佣兵能够把其他人⽇本人全部⼲掉,这些⽇本人死得越多越好。”祺瑞也用精神力发出讯息让徐如林他们少安毋躁。
果然,吉田达也和三个上忍保护着野晴无月进⼊了丛林,对杀气尤为敏感的忍者立刻发现了丛林中的危险。
三个上忍迅速消失在灌木之中,但是他们却避不开祺瑞的查探,他们正像猴子一样在树上跳跃着,向着他们的目标扑去。
祺瑞很想用自己手里的把这三个忍者给⼲掉,他有把握一一个把他们的脑袋打成烂西瓜,不过,眼前似乎还不是翻脸的最好时候。
“啊!”
就在忍者无声无息地⼲掉了几个潜伏者的时候,⾎腥味终于引起了佣兵们的注意,然后忍者便大开杀戒了。
‘突突…’佣兵们的突击步狂疯地朝那些飘忽的忍者击着,却连忍者的边都沾不上,欺近的忍者手里的十字镖精准率比那些现代械更⾼也更灵活方便,不少人便莫名其妙地在脑袋上被钉上了一枚或数枚十字镖,没⼊近寸的十字镖瞬间便夺走了他们的命。
“不知道是哪个佣兵团的,可惜了,原本还是很有点实力的,不过我看他们今天恐怕要全军覆没了。”祺瑞拉着董碧云钻出了灌木,里面简直就是蚊子窝,再多呆一秒钟也不愿意了。
“星卓少爷好兴致啊,两位居然钻到了灌木丛里去谈情说爱,真是浪漫啊!”看到祺瑞灰头土脸的样子,吉田达也很是不屑。
“无月姐小受惊了!这些匪徒真该下地狱去!”祺瑞就当没看见这个人一样。
野晴无月看到祺瑞跟董碧云亲密地牵着手,神⾊颇为黯淡。
祺瑞也觉得有点尴尬,正不知说点什么的时候,那三个穿黑⾐服的上忍回来复命了。
“啧啧…忍者…真好玩,你们从早到晚都戴着这劳什子么?”祺瑞好奇地道:“吃饭的时候怎么办?”
那三个忍者⽩了祺瑞一眼,闷不做声地跳上了树梢躲了起来。
“哈哈…真有趣啊。”祺瑞⼲笑起来,很想去瞧瞧那些佣兵们留下了点什么好玩的东西,佣兵们整⽇在生死间徘徊,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东西往往都带在⾝上,说不定可以再找到什么宝贝,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去。
外边的炮声突然间停歇了,战事看来已经结束,大家便离开蚊虫密布的丛林,向车队走去。
这次袭击,二十辆重型卡车就剩下了一辆,野晴清顺引以为傲的⽇本的佣兵团那一百人被⼲掉了二十六个,若非有野晴清顺这些⾼手在,就算全军覆没都不奇怪,这个结果让野晴清顺非常不満。
对方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大佣兵组织‘不死鸟’的一个分队,七十四人,全军覆没,传出去的化恐怕⽇本人的这个不大有名的‘十三浪’佣兵团的名头会响彻佣兵界。
山头上的強大火力昅引住⽇本人的注意力,再从背后的丛林里面突然发动袭击⼲掉所有留守的人,然后前后夹击中间的⽇本人,按照双方明里的实力来说这原本是一个不错的计划,可惜还是失败了。
⽇本人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因此以⽇本人为主的佣兵团虽然不少,但是都没什么名气,不⼲什么危险的活,一般也就是给⽇本在世界各地的自己人当保镖或者搞一些低⽔准的黑活。
因此野晴清顺他们也不想让这个消息传出去,一面将被毁的汽车拼凑着看看能修好多少辆,一面让人把所有尸体浇上汽油给烧了,往丛林里一扔,过两天就变成了肥料被植物给昅收了。
两个到前方搜索的忍者背回了两具尸体,野晴清顺脸⾊越发地难看起来。
“有內奷!”祺瑞很直⽩地对野晴清顺道。
野晴清顺沉痛地点了点头,灰头土脸地,敌人居然用上了霰弹这种大面积覆盖的巷战武器和震爆弹等利用炸药炸爆产生的震动杀伤敌人的武器,很是吃了点亏。
“就地休息,晚上加強守夜!”
这是一个很无奈的决定,每耽搁一分钟就会给敌人更多的时间布置陷阱和增援兵力,也就多了十分的危险。
祺瑞摆弄着手里的狙击步和一只aug-smg步,飞快地将它们拆散然后又组装起来,玩得不亦乐乎,边上的几个人从开始的好奇变成了最后的无聊地看着他。
“星卓君,刚得到消息,你手下的那一百多人正在向这边靠拢,另外周围起码有五股力量在盯着我们,我太大意了,低估了钻石对他们的惑力,在我们的人赶到的这两天恐怕是很难过的两天,都是我的错,请您原谅!”
“是么?这么一大批原钻,可以想像它对于任何人的惑力,都有什么人来了?似乎实力不弱啊,您为什么不让府政军出面保护我们呢?”
“目前还不清楚具体谁在打我们的主意,不过种种迹象表明府政军和**军苏丹解放军和正义与公平组织等都有嫌疑,除了我们自己,其他人都不能信任!而且,以府政军的战力而言,不给我们制造⿇烦就好了,除了吓唬老百姓敲诈外国人,府政军还能⼲啥?”
“哦…”
⽇本人在周围埋了不少地雷和陷阱,看他们的样子,今天的袭击倒应该不是假的,在消灭掉其他窥伺者之前祺瑞一行应该还是有点保障的。
篝火烧得旺旺地,把周围的地面都给烤⼲了,祺瑞和董碧云在一边铺着地毯的地上席地而坐,藕藕私语着,两把就放在⾝边,自从在刚果金**武装的基地‘酒后’之后,在外人眼里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祺瑞在董碧云的看护下运了一会功之后便又精神抖擞起来,董碧云便靠在他⾝上稍事休息,徐如林他们几个也在轮流休息着,没有人敢疏忽大意。
望着篝火出神的祺瑞突然心中一动,转头向⾝后的密林看去,黑暗中的森林就像一只巨兽一样趴在那里,没有人知道它里面究竟隐蔵着多少危险。
‘嗒嗒嗒…’突然间炒⾖子般的响惊醒了人们的好梦,敌人终于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