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天上午，实验室里热闹非凡，科学家和助手们都知道他们手上有了一个成功的产品，这一切都令人惊叹，最重要的是，我为⺟亲感到⾼兴，自从试验成功后，她就一直在谈论这个话题。

　　我们之间再也没有提到过她的⾼嘲，她也从没跟我提起过。手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通知主任游戏已经改变了。从那时起，他们就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主任也要求不断了解新的进展情况。

　　下一次测试前一小时，大约是早上9：32分，我收到了主任的‮信短‬，他让我查看我的电子邮件。恭喜你，戴夫：你⺟亲和团队其他成员的工作非常出⾊。

　　我已经和⾼层决策者谈过了，他们都很⾼兴，他们对重新资助你⺟亲的工作非常感‮趣兴‬，他们甚至会给她升职和大量预算。⼲得好，在做出任何最终决定之前，他们需要更多证据来证明设备的合法。

　　老实说，他们担心你妈妈在忽悠他们，所以，你的任务就是证明这一点，把你的⺟亲变成一个‮人私‬玩偶，把你妈妈到极限，只有这样上级才会信服。

　　证据需要用‮频视‬记录下来。祝你好运。x邮件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我回复了我的理解，尽管我对下一步该怎么做仍然很矛盾，我了解这家公司的董事和管理者，因此必须这样做，而且必须立即这样做。这是世界上最大的科学公司之一，因为他们知道如何取得成果。

　　我去了妈妈的办公室，还在想该说些什么，而她正在为即将到来的答辩做准备，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说，她终于看了我一眼。

　　“什么事？”“主任给我发了封邮件，说有件事要告诉你。”“好吧，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她问道，调整了一下眼镜，让我看得更清楚，我快速地想了想。

　　“不，还是不说的好，不过是关于你昨天做的事情，以及董事会在批准你的研究之前想要的证明，如果你明⽩我的意思的话。”

　　“我们今天会得到更多的验证。”我必须做到微妙的平衡，我很注意避免我⺟亲和⾼级管理层之间出现问题，如果给妈妈看那封邮件，她可能会气得发疯。

　　“你的⾼嘲有可能是伪造的，”我说“模特的⾼嘲也可能是假的。这正是他们担心的，他们担心结果是假的，或者被歪曲了，你明⽩我的意思吗？”⺟亲靠在椅背上，盯着我。

　　她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上层管理人员是怎么工作的，她什么也没说，就明⽩了我的意思，毕竟，这是一种理的担忧。

　　“好吧，很好，”她说着，把目光从我⾝上移开，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我需要为下一次审核做好准备，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你什么意思？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她停了下来，看着我。

　　“我很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吗？我祝福你。现在让我工作吧。”她的眼睛里充満了悲伤，声音几乎要因情绪而破裂，她知道我想暗示什么，她知道上层管理者想要什么，她接受了这个结果，为了实现她的梦想，创造出对社会有益的东西，她愿意做出任何牺牲。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能做到吗？*我们又和张一起在实验室继续我们的实验，这一次，成果非常显著。

　　张就像着了魔一样，由于下半⾝⾚裸，她噴得桌子和地板上到处都是，她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如此轻易地达到⾼嘲，对她来说就像一种新的‮品毒‬，她肯定上瘾了。其他研究人员对重新更新的神经链接所能达到的效果感到惊讶，张女士从一个有心理障碍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在一小时內获得4次強烈⾼嘲的人。

　　最后，张女士筋疲力尽地躺在上，‮腿两‬之间有一个⽔池，而研究人员则全力以赴地分析了计算机和监视器能够捕捉到的所有数据，他们站在了⾰命技术的最前沿，这让他们‮奋兴‬不已，有人提议在附近的一家印度餐馆吃一顿庆祝午餐。

　　我⺟亲拒绝了，她找了个借口说她需要和主任谈谈，没有人对此提出质疑，实验室里空无一人，我⺟亲用手指在神经链接的电线上划来划去，她知道我们之间需要发生什么，她正在为这样一项艰巨的任务做准备。

　　“应该怎么做？”妈妈问“在所有人回来之前，我戴上链接，你来处理剩下的事情？”我一时语塞，然后回答说：“我们应该再考虑一下吗？你知道，制定个基本规则什么的？”

　　“制定什么？我已经能想象到主任想要什么了，而且你的眼神几乎怈露了邮件的內容。”“你生气了吗？生我的气？还是谁？”她的表情依然平静。“科学就是科学。它需要研究和证明。没有充分的证据，一切都只是理论。”

　　“我们应该有一个信号或暗号吗？”我问道“以防你想停止我们的工作。”

　　“不，我不会停止。完成我的装置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有一天，希望很快，它将改变现代医学。世界上所有的大医院都会使用它。”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妈妈是一个不可阻挡的女人，她肩负着使命，她把神经链接固定到了自己的头顶。

　　与试验研究不同的是，她的⾝体没有任何保护连接，她的生命体征和其他形式的健康监测都是多余的。这纯粹是为了节省时间。

　　“我不会生气的，”她说着，调整了一下眼镜。“我发誓我不会生气，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如果他们想要证据，就给他们证据。”

　　“在有人回来之前，我会尽量快点。”“好主意。”我拿着遥控器，启动了设备，妈妈的⾝体感到一阵颠簸，她站了起来，当神经链接与她的大脑功能连接起来时，她的眼睛看起来更有神了。

　　“伸出你的手臂，”我说，测试链接的有效。“然后向前走两步，再向后退两步。”妈妈毫不犹豫，想也不想地回应了，我又说：“很好，现在放松手臂。”她放下双臂，她的⾝体在我的控制之下，但她的眼神中仍有犹豫，不知道我要对她做什么。

　　“你确定准备好了吗？”我问道“取消也没关系，我们总能找到其他解决办法的。”她咽了咽口⽔。

　　“没有问题了，就这么做吧，我发誓，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就当是免费赠品吧。”她的呼昅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