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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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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老师,我们明天再去百货公司好不好?”翩翩期待的问。

  “为什么?今天不是才去过吗?”依依在厨房里忙着将红萝卜剁得细碎,好让她等会儿放到锅里做特制的调味料。

  “可是人家好喜跟你去逛街嘛!”

  “但是今天已经买了很多⾐服了啊。”

  今天早上依依看了下翩翩的⾐橱,发现翩翩的⾐服又俗气又难看,本一点富家女的气质都没有,依依一向不喜小孩子穿得丑不拉叽的,小孩子本来就很可爱,如果配上又脏又花的⾐服,看起来就像小丑一样。如果她有孩子的话,一定会给孩子用好的、穿好的,就算没能力让孩子用最好的,她也会以最经济的方法让孩子看来⼲净且清新,因为有人照顾的小孩一向比较容易获得大人们的疼爱。

  翩翩虽然骄纵了点,但是在她面前还算听话的,加上她⽗亲给的治装费并不少,就算带她去添置几件⾐服,剩下的钱也是多的,不知道之前是谁帮翩翩买那些不⼊流的地摊货,哪有人让小孩子穿得大红大绿的?就算是地摊货也有好看的货⾊啊!之前的那几任保⺟会得不到小主人的心,铁定是污钱污得太过严重,换成是她,宁可少污一点,让小主人开开心心的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这才比较实际。

  翩翩就像是会生金蛋的难,她才不会傻得杀了取里头的金块,她还想继续在覃家⼲下去咧!至少得撑到大学毕业,把学业完成再说。

  “爸爸!”翩翩突然冲向厨房的门。

  “今天这么开心啊。”覃京曜发现自从新保⺟来了以后,每次当他回到家,女儿总是带着笑脸接他,一看到女儿开心的模样,他再累也值得。整个家里的气氛比起以前和乐得多,所以他近⽇来回家的时间也提早了些,一来是为了可以多点时间与女儿相处,二来他是为了尝尝每天变化多端的満桌好菜,他不得不承认依依的手艺的确非常好,让他赶着回家吃晚餐。

  “陆老师带我去买了好多好漂亮的⾐服呢!比以前那几个老师带我去买的还好看哦!”翩翩兴⾼彩烈的说。

  “这样啊!”覃京曜将女儿看个仔细,发现以前女儿⾝上那些刺眼的⾊彩好像真的消失了。

  “我还想要陆老师明天再带我去买。”翩翩知道求陆老师不成,要是爸爸开口,陆老师一定会答应的。

  “好啊,明人再请陆老师带你去挑。”如果能让女儿快乐,他愿意花那个钱。

  “翩翩,你先去客厅看电视,老师有话要跟你爸爸说。”依依命令道。

  “好。”翩翩十分听她的话,马上到客厅去坐好。

  依依将炉火关小,转过⾝来面对覃京曜。

  近来她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欣赏这个宠爱女儿的⽗亲,这不是个好现象,所以她总是能避开他就避得远远的,甚至很少与他对谈,因为光看他那张俊脸就⾜以让她心跳‮速加‬。

  不过她有些话不得不跟他说个清楚。

  “老爷,我觉得你不应该随便答应小孩子那么多要求。”依依直接说出她的感觉。

  “买几件⾐服给她,应该不是件罪不可赦的事吧?”覃京曜不以为然的说,眼睛则望着她⾝上那件印着一颗大熊头的围裙。他一向认为女人穿上围裙以后应该会完全看不出⾝倒来才对,怪的是围裙穿在依依⾝上竟然还可以明显的看出她曼妙的曲线,让他不噤皱起眉头。

  “我知道你很疼女儿,但是孩子是宠不得的。我今天才带她去添购⾜够她穿上好一阵子的⾐服,请你不要误会我是因为觉得带小孩逛街很⿇烦,翩翩很乖,而且那对我来说并不是额外的工作,不过如果你对她所有的要求都有求必应的话,以后只要我跟她说不行,她一定会马上找你,这样一来,对我在管教她方面会形成很大的阻碍。”她严肃的说。

  覃京曜头一回在她脸上看见正经八百的表情。

  “嗯,就照你所想的去做吧,以后我会配合你的。”他不得不认同她的说法。

  “谢谢你。”得到他的支持以后,依依不噤松了口气。“我想,你是要请一个人来教导翩翩,并不是只是请一个人来陪她逛街或是煮饭给她吃就算了,像她这个年龄的小孩特别需要人盯着,现在的小孩子都很早,一个不注意就容易走偏了,还是凡事都顾虑些才好。”

  “没想到你比我想像中多虑。”

  覃京曜一直以为她是那种没什么大脑的年轻女孩,可能是因为她的外表给人这样的感觉吧!老实说,他一直觉得她待在家里带小孩有点可惜,当年他的子生下翩翩时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筱彤外表温柔可人,不过…

  他摇了‮头摇‬,年轻女孩心都是不定的,他不该看依依发表了此番长篇大论就以为她有多保守。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凡事想周详一点不会有错的。”依依马上回过头去做她的事。“再等一下,我把调味酱汁做好就可以上菜了。”

  “今天做些什么菜?”

  “香菇小丸子,就是把香菇梗切去,包上调好的绞⾁,然后煮可爱的名字吧?翩翩很喜看电视上小丸子的卡通影片,我特别为她弄的,她觉得新鲜的话就会多吃点啰!”依依将锅里热呼吁的酱什淋在丸子上,看起来的确让人食指大动。

  “看不出来你満会做菜的。”覃京曜起⾝帮她摆放餐具,打开橱柜,发现家里多了很多碗盘。“怎么多了这么多杯盘啊?”

  “促进食嘛!”依依微笑看着他。“我一向认为漂亮的餐具对人的食有极大的影响力。拿边缘有圈小花的那个,翩翩喜用那一组吃饭。”

  覃京曜耸耸肩,他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他吃饭时只会注意食物而已,不过他还是依她所说的拿了一套同组的碗盘摆在桌上,喊女儿过来用餐。“翩翩,吃饭了。陆‮姐小‬,你也跟我们一起吃。”

  “呃…”依依从未跟男主人一起吃饭。

  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覃京曜不噤笑道:“你放心好了,现在不时兴主仆分桌,其实你也不用老是喊我老爷。”

  “我只是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划分清楚。”依依老实的说,她的老板还真帅,如果一个不小心喜上他,到最后弄得连工作都没了是很得不偿失的,喊他老爷顺便可以提醒自己别逾矩。

  “你觉得怎么喊好就怎么喊好了。”覃京曜从她毫不掩饰感情的大眼里瞧出了什么,所以淡淡的道。

  “哇!老师,真的是小丸子耶!”翩翩来到餐桌前,跳上椅子开心的喊。“我明天一定要跟同学说!老师,你真的好哦!”依依不噤笑了,一抬头,不意的与覃京曜的黑眸在空中相遇。

  她赶紧低下头夹起一颗丸子往嘴里塞。

  要命了!刚刚心头“滋”的一声不会是触电的声音吧?

  “在覃家过得还好吗?”红茵在电话那端问道。“忙不忙?”

  “还好。我刚说完故事,正要出门呢!”依依换好外出的⾐服,拿着笔记本写下红茵刚告诉她的重要事项。“明天老妖怪的笔记再借我一下,我想找时间啃啃。”

  “覃家的薪⽔不是不少吗?你不用那么辛苦,晚上还去兼差吧?弄坏了⾝体不好啊!”红茵实在为好友担心。

  “我不多做份工作行吗?还好覃家供住宿,注册的钱我还是拿之前租套房的押金凑上覃先生这个月给我的零用金先垫的,现在⾝无分文,总得兼个差把覃家给我的生活费补齐吧!人家给我那么多钱是用来伺候小主人的,我把钱都拿去缴学费了,真糟糕。”怪只怪她太穷。

  “我这儿还有点钱,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先借你啊!”红茵十分够义气。

  “不用了啦!待会儿就有薪⽔可以拿了,至少可以撑上好一阵子,等我把钱用完时,覃先生也会发薪⽔,我就不用愁了。”

  好在韩紫涛帮她找到这份待遇不错的工作,要不然她又得靠四处借贷筹学费了。那种得拉下自尊来求人帮助的滋味可不好受,自她満十八岁以后,她便纺要靠自己的双手‮钱赚‬,一辈子再也不靠别人。

  “可是那么晚才下班,你第二天还要上课,这样⾝体会不会吃不消啊?”

  “不会,习惯就好,反正我也常打混嘛!”依依开朗的说:“不跟你多说了,我上班要迟到了。”

  “好吧!明天我再把笔记带去,你自己路上小心。”

  币上了电话,依依迅速的拿起背包,梳两下头发,然后一把拉‮房开‬门,在离开前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房间。

  她还是头一次住这么好的房子,覃先生也真够大方。不知道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能力买得起这么一间房子?她要的不多,只要能跟覃家给她住的这个房间一样大的套房就够了。

  她叹了口气,关上房门,丝毫没注意到有个人影迅速的遁⼊另一个房间內。依依快步的朝楼下走去,她还有工作得做呢!

  待细微的大门关合声传来,楼上的书房里走出个⾼大的⾝影,若有所思的望着己关上的大门。

  他觉得自己被太晒得通体舒畅。

  漫山遍野的向⽇葵,映着蓝天⽩云。他一向不喜如此明亮的布景及⾊彩,可是他⾝在其中,竟感到如此愉快。

  尤其是坐在向⽇葵花海中的她,就像光的化⾝。

  风吹动她的发梢,几缕发丝拂在她甜美的脸蛋上,她笑着想把发丝拨回原位,怎奈敌不过顽⽪的风儿。他把手伸向她,刹那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人,他轻轻的把发丝挪至她耳后,眼睛定定的望着她。

  她脸上灿烂的笑容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涩羞‬。

  ‮晕红‬染上她⽩皙的脸颊,逐渐往脖子下扩散,然后消失在领口边缘。

  他的⾝体起了不该有的反应,让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住她。

  “爸爸…爸爸!”远方传来小女孩的呼唤。

  他猛然从睡梦中醒过来。

  偌大的上只有他一个人,黑漆漆的房內除了头柜上的闹钟映着萤光的数字以外,其他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发,拉开被子,套上睡袍,走下楼去。

  依依刚要走回楼上自己的房內,黑暗中忽然撞上一堵⾁墙,险些把她的魂吓掉,害一向大胆的她不噤失声叫了一下。

  “啊!”“小声点。”男人的手握住她的肩,低吼道:“是我。”

  然后“啪”一声,灯被打开,她才看清自己撞到的人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覃京曜。

  “老爷?”依依眨了眨眼,然后拍拍脯。“呼!你可把我吓坏了。”

  这还是她住进覃家以来,头一次被覃京曜抓到她在清晨五点多回来。

  是谁吓谁啊?覃濂曜冷着脸看看墙上的钟,然后再将目光移至她⾝上。“你刚回来?”

  “你怎么还没睡?”依依漾着笑问道。

  她醉了。

  很显然的,她的眼神有些离,⾝上也散发出些微酒味,半夜…不,应该算是清晨,都已经五点多了,她竟然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就算她是一般的女孩子,这时候回家也太“早”了点吧?更何况她还是他女儿的保⺟呢!

  “你喝了多少酒?”覃京曜脸⾊非常难看,但却不得不承认她的醉态相当人。

  依依双颊酡红,笑容依然灿烂“好像喝了三瓶玫瑰红吧,不算很多啦!我上楼洗个澡睡个觉,醒来就没事了。”

  她说得可简单,覃京曜险些被她不以为意的说法怒。

  “你一定得喝这么多酒吗?不能再找其他的工作吗?”他昨晚在她房门外听到一切,她竟然下海‮钱赚‬!

  “你已经知道了啊?”依依的脸上有着被发现秘密的困窘,但只维持了几秒。“没办法,我得生活,不能少了任何一份工作。你说过,只要翩翩睡着以后的时间我可以自由支配,我这阵子也一直做得很好,并没有影响到照顾翩翩的工作。”要是覃京曜炒她鱿鱼的话,她就真的完蛋了。

  “你有困难可以跟我说,为什么要去做那种工作?”他无法相信眼前如此可人的女孩竟然会自甘堕落的作自己,还如此坦言不讳。

  “你没有被钱过,不会了解的。”依依边说边往楼上走去。

  像他这么富有的人,怎么会明⽩缺钱时的情形?她从小就常跟着外婆向左右邻居借钱,受着他们的冷眼,那种感觉对家境富裕的他来说,本不会明⽩的。

  他眼明手快的在她要跌下楼梯前扶住她。“你连路都走不稳了。”

  “今天老保生⽇,所以大夥多喝了一点,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她感觉到自己被腾空抱起,赶紧用手环住他的脖子。

  老鸨?天啊!她竟然敢直接说出口!

  覃京曜气呼呼的把她抱回她房里,将它摆在上。“你以后不用工作了!”

  “你真的要炒我鱿鱼啊?”依依连忙起⾝,抓住他的手臂,紧张万分的看着他。

  “你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

  依依被酒精染红的脸上带着慌,急忙的说:“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不要把我辞掉,我很需要这份工作…”话未说完,她眼里泛起泪光。

  “你别哭呀!”覃京曜来不及阻止,她的泪已经像大雨开始落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快撑不下去了!”她呜咽一声,往他怀里扑去。

  覃京曜心里不噤升起异样的情嘲,忍不住拥紧她。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同情她而已。也难为了她,她是为了生活才去做那种工作,心里难免不好受,毕竟她还那么年轻。

  “别难过了。”他轻拍她的背。

  “像你这么有钱的人本不会明⽩没钱有多痛苦,我只有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帮我。我要缴学费,要吃、要住,每样都要钱,我…我只能靠自己…”依依心底的苦闷全在这刻爆发,忘了眼前的是她口口声声所喊的老爷,她只是一古脑儿的想把心里的感觉全都说出来。

  “我可以明⽩。”他可以想见一个人过生活有多辛苦,尤其她才只有十九岁。

  “别的同学忙着恋爱、忙着逛街买⾐服,我却得一直工作,没时间做我想做的事,一有空就得赶紧念书。我不喜输,我喜拿第一,因为我只有在这方面可以赢人,其他的我本不能跟人家比!”依依拉起他的睡袍擦眼泪。

  “尽量放轻松,没有人会跟你比较的。”覃京曜安慰道,不敢对她拿他睡袍擦眼泪的行为露出半点不満。

  “怎么会没有?”依依抬头望着他。“每个人都活在比较中。”

  “我不会拿你跟别人比较。”

  “呜…可是我把你给我的买菜钱全拿去缴学费了。不过我今天领了薪⽔,明天开始就可以买很多菜了…你一定觉得最近吃的菜很不好吧?我不是故意的。”依依哭得淅沥哗啦,仿佛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一般。

  “不会,我吃得很开心啊,而且翩翩也喜吃你做的菜。”其实他本不会分辨什么菜是比较好的,他在乎的只是好不好吃,再说他也不是个挑食的人,几乎是有得吃他就很⾼兴了。

  “可是…”

  “可是什么?”覃京曜有些不知所措,即使他已经是个三十岁的大男人,面对女人的眼泪,他还是没有办法应付。“以后你钱不够用可以跟我说一声,不用再这么偷偷摸摸的跑去…打工了,我可以帮你。”

  “不要!”依依哭得更大声。“这样一来,我永远都欠你一份情,我以后如果爱上你的话,一定会被你看不起的。”

  “爱上我?”覃京曜吓了一跳。

  “是啊。”看到他一脸惶恐,她忍不住又哭起来。“我就知疸,像我这样的女孩子,你一定不会喜我的,呜…”

  “我不会因为你做过什么而讨厌你,你是个很美丽的女孩,我当然喜你啊!”他连忙解释。“我只是有点吃惊。”

  “有什么好吃惊的?”依依有点凶恶的说:“你还不是老对我放电?每次看我的时候眼神都怪怪的,你敢说你不喜我?”

  覃京曜看她有成竹,笃定他喜上她的模样,实在可爱得让人不喜她都不行,反正她已经醉了,他⼲脆不否认。

  “那你喜我吗?”他摸摸她的脸颊,轻柔的问。

  “当然啰!”她用力的抱紧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在我旁边,我就觉得心跳得很快,但是你让我觉得很‮全安‬。”

  “你以后要说这些话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喝得这么醉?”

  听她这么说,其实他很开心,不过看到她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模样,他还真担心这只是她一时的醉话。

  “遵命,老爷。”依依‮奋兴‬的在他颊上亲了一下。

  “就这样?”他对她在自己脸上的轻啄不甚満意。

  依依醉态可掬的半抬起眼,一头雾⽔的望着他。“要不然该怎么样?”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畔低喃道:“应该要这样…”

  老天!这未免太尴尬了。

  当依依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窝在他前,睡得像死猪一样已经很糟了,没想到前竟然还站着一个已经穿好‮生学‬制服的小女孩,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她简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陆老师,爸爸。”翩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要上学去了耶!”

  覃京曜先恢复镇定,明快的解决眼前的窘况。

  “翩翩,你先到客厅去等,爸爸等一下载你去上学。”

  “哦。”翩翩点点头“爸爸,我以后也要跟陆老师一起‮觉睡‬。”

  “呃…”依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就已经混沌的脑袋,这下更惨了。

  “等一会爸爸再跟你说,你先去楼下等我。”覃京曜腊上也有着狼狈的‮晕红‬。

  翩翩离开后,依依仍愣在上无法动弹。

  “我…”覃京曜明⽩这情况实在尴尬,所以试着讲一些话。看她一副呆若木的模样,他也觉得有点手⾜无措。

  “我去换个⾐服。”依依神⾊惊慌的丢下一句话,神经兮兮的拉着领口躲进浴室里,幸好她⾝上还比覃京曜多穿了几件,要不然她真的要挖个洞让自己钻进去了。

  覃京曜愣愣的环视光普照的房內,忘了自己是怎么抱着她睡着的。

  看依依躲在浴室里一直没有要出来的迹象,于是他先回自己房里换⾐服,他得先送翩翩上学才行。

  先给彼此一段时间适应好了,发生这种事也不在他意料中啊!

  一个多星期过去,覃京曜已经有点火大。

  昨晚发现她又整晚没回来,他的怒气已经濒临警戒线。

  依依竟然连续一个星期都在翩翩睡着后就出门,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除了他偶尔早些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可以看到她,其他的时间她跟翩翩紧黏在一起,他本没有机会跟她好好谈谈。

  她以为避开他就可以把什么事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为什么她还是每晚都出去上作呢?他会照顾她的啊!笨蛋!

  难道她那晚所说的话全都是随口说说的吗?

  覃京曜子着依依上楼的背影,决定待会儿和她说清楚。

  “陆老师,你可不可以陪我‮觉睡‬?”翩翩在听完故事以后,带着浓浓的睡意问。

  “呃…”这已经不知道是翩翩第几次这么问她了,打从那天发现⽗亲跟她一块躺在上以后就常这么问。“这样不好,你的太小了。”

  “我可以跟爸爸一样去你房间跟你一起睡啊。”

  “翩翩,你已经不是小婴儿了,要习惯自己‮觉睡‬,这样才会长得快,懂吗?”

  “爸爸也不是小婴儿啊。”

  “可是他已经是大人,所以他不用再长大了。”依依忍不住翻⽩眼,希望⽩己扯的这堆话可以让小主人満意。

  “我们老师说,大人睡在一起会生小宝宝喔。”翩翩忽然说。

  依依脸上的笑容一僵。“呃…那是爸爸跟妈妈睡在一起才会生宝宝,我跟你爸爸不会生宝宝的。”

  “哦。”翩翩失望的应一声。

  “你乖乖的‮觉睡‬,我明天帮你量⾝⾼,看你有没有长大。”

  “好,陆老师晚安。”

  依依轻轻的合上翩翩的房门,深深的吁口气,总算安抚完小主人了。

  “你对小孩子真的很有一套。”一阵闷笑声从旁边传来。

  依依差点跳起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覃京曜耸耸肩“等你。我想我们得谈一谈。”

  “我…我还有事耶!”依依有些口吃“我得赶紧去上班,我快要迟到了,可能…”

  他笑了笑,不等她将话说完,握住她的手,轻而易举的把她拉进书房。

  “我…我是说真的!我真的还有事,不能跟你谈很久。”她防御十⾜的说。

  “先打个电话过去。”覃京曜将话筒递给她。

  “什么?”

  “打个电话去,跟他们说你不会再去了。”他坚定的看着她。

  “我不能这么做!我的工作没有人接替,老保他们会忙死的。”她不能说不做就不做,再说PUB里一天没有她,一定会成一团的。

  “那跟他们说你今天请假,并且给他们一天时间另外请人。”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一向对工作负责,从小大到没人像他这样支配过她。

  “因为我是你的老板。”

  “但只限于在这个家里的老板,而我服务的对象只有翩翩,不是吗?”

  “他们给你多少薪⽔,我照样算给你。”覃京曜原本就打算不再让她那么晚到外头去上班。

  “这不是薪⽔的问题,那是我的工作,我不能说不去就不去,至少也得有个原因吧?”虽然她做的只是吧台的工作,但是生意好时,光老保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她不能没有理由就把那个工作辞掉。

  “原因就是我不喜你一个人那么晚到外头上班。”

  他说得可真顺啊!“你凭哪点可以不喜?”覃京曜最好能了解,她脾气也是很倔的。

  “以我跟你的关系,我有权利过问你的工作吧?我不喜我的女朋友半夜三更被灌得一塌胡涂的回家。”覃京曜走至她面前,一字一句清晰的说。

  女朋友?她没听错吧?

  “我…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女朋友了?”依依小声的问,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覃京曜的俊脸扬起人的笑,盯着她问:“你不想当我的女朋友吗?”

  糟了!

  懊不是那一晚的话他都还记得吧?她原本以为假装没事就可以粉饰太平了,所以这几天她才极力避开他,但没有用,哪一回看到他时她不是脸红心跳?这样算不算喜他?

  “你没有说过喜我啊。”依依心里有点不平衡。

  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但她知道男女开始往应该先从告⽩开始。

  那一晚她醉了,说的话本不能算数,他如果想追她,至少也得来个挖心剖肺的告⽩吧?

  “不喜你的话,怎么会吻你呢?”

  难怪她觉得那个吻那么‮实真‬,原来他真的吻了她!

  依依觉得⾎像在脸部炸开了一样,她一定満脸通红。

  “你怎么老喜用问题回避问题?”她忍不住‮议抗‬,觉得他真没诚意。

  覃京曜看着她的小脸,发现他的向⽇葵‮姐小‬个还真不是普通的急躁。

  “陆依依‮姐小‬,我真的很喜你,如果你不嫌弃我年纪比你大了一截的话,可不可以接纳我成为你的男友呢?”他煞有其事的说。

  “哈哈哈…”依依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瞧她笑得跟什么似的,恐伯连都直不起来。覃京曜拉直她弯曲的⾝子,将她拉进怀里。

  “现在是谁不正经啊?顽⽪鬼。”

  她依然在他怀里抖个不停,笑声丝毫没有要止歇的迹象。

  “再不正经点,我就要把话收回了哦!”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样。

  依依猛然环住他的。“哪有这样的!说了就说了,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认真的瞪着他,一双眼睁得大大的。

  “那你的回答呢?”他仰起下巴看着她。

  “当然是…”她故意拉长尾音。“要啰!我可是当定了。你要对我好一点哦,要不然我一定马上把你甩掉,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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