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不知道我⼲嘛帮你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洛罕从嘴角里吐出字句来。
⾝后那一骑驱策到他⾝旁来。
“别这样说嘛,大家都是好朋友啊!”麦达涎着脸,还一面很甜藌地勾搭老友的肩膀。“顶多我再帮你和美美的沙藌雅介绍一对美女和俊男,如何?”
“去去去!闪到后面去!”洛罕狠狠推开他。想害别人以为他是同恋?
若非看在麦达的心真的不在自家妹妹⾝上,将来硬把人嫁过去,只怕要忍受独守空闺之苦,他才不会帮麦达去救女朋友,坏自己妹妹的姻缘。
八骑健马和男儿停在铁门前,⾝后还有几匹载货的骆驼,和一只羊。
“有什么事?”警卫站在铁门內询问。
“我是拉塔诺的族长之子洛罕,有事一见酋长。”洛罕不卑不亢地说。
“你之前有预约吗?”
“这片沙漠上有凡事预约的拉塔诺男儿吗?”
警卫听了不噤点点头。要求一个飘流成的民族见人还要先预约,好像太难了一点。
“你等一下,我先请示过酋长。”
铁门外的人也不烦躁,耐心等候他用对讲机通报。
米拉酋长的事业以牧产为主,而爱流浪的拉塔诺人,⽇⽇与驼马相依为命,若论起阿拉伯境內顶尖的相马师和驯马师,非他们莫属了。
只是拉塔诺人总是来来去去无定时,人事管理起来非常头痛,米拉酋长便嘱咐下去,若有拉塔诺的骑师来,也不必编制进去了,就让他们去牧场上打工一阵子即可。
不过,以往来求职的沙漠儿郞向来单匹马的,难得看到一行八个人同时出动,再加上对方表明⾝分是“族长之子”警卫不敢怠慢,还是往主屋里通报。
“酋长请您进来。”
铁门终于打开。八骑缓缓策马⼊园。
来到主屋前,洛罕回头代其他七位兄弟“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进去就成了。”
七个人均覆在头巾下,点点头没有应声。
拉塔诺族人就像他们舿下的阿拉伯马一样,成长于⼲旱的沙漠气候下,因此耐旱、健跑,体力充沛,格极为剽悍及立独。因此七个人静站在烈⽇下,警卫也不觉得奇怪,迳自领着洛罕进门了。
七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人心中已经吼了两百来声“×!”
妈的!这个洛罕故意整他!外头热得要死,他自己跑进屋里喝凉⽔、吹冷气,把他跟这些木头人晾在庭院里!
××的,此仇不报非小人!他是小人麦达!
洛罕进去了十来分钟左右,就出来了,⾝后跟着一个胖嘟嘟、圆呼呼的晚中年人。
“并非我无礼,而是你来的时间委实很不凑巧。”酋长凝着两道⽩浓眉,跟着他走回七位兄弟的前方。“我的家中最近正好有事,几天之后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来访,实在无法马上跟你走。不如你先回去,把婚礼的时间和地点告诉我,我一定会准时出席。”
“以八骑大礼亲自出来接贵宾,是拉塔诺人数百年来的传统,怎么可以到我这里中断呢?况且,新娘子是我⽗亲最疼爱的女儿,若我空手而归,没有把酋长带到,⽗亲只怕不会谅解。”
这句话说得很有技巧,让人听不真切,旅长不能谅解的是儿子,或者失约的贵宾。
米拉首长既然以畜牧和马场为主要事业,当然不能得罪在驯马界有重要影响力的拉塔诺族长。再说,对方出派儿子过来他,面子上已给他做⾜了,他若再推辞,这个梁子可不只是结下而已,本在地上打桩,钉得牢牢实实了。
他沉昑了一下,迫不得已地点点头。
“不然,就请阁下和这几位弟兄在舍下盘桓数⽇,待我正事办完了,我们马上出发。”
“那就多有叨扰了。”洛罕微微一笑。“我们就借府上的宅院扎个营吧!”
酋长一愣。“屋內有充⾜的房间和冷气…”
洛罕挥手阻止了他。“沙漠男儿只习惯躺在耝粳的沙石土地上,数着帐篷的纹理⼊睡,还请首长容忍我们族人小小的怪癖,只要让我们知道何处可以取⽔就行了。”
酋长微微一笑,这些人还真是天生命!连有凉凉的空气、软软的被褥都睡不惯。
“那就请一切自便。”他回头招来两个警卫。“带这几位先生到他们喜爱的地点扎营。记住,要好生招待。”
“是。”警卫应道。“请各位跟我来。”
于是,麦达替大家选了一块最光滑美丽的草坪,当着警卫心疼的眼神,开开心心地把草拔光光,拿去喂骆驼和飞飞,再把营钉敲进昂贵的植土里。
扎好了营,太已经滑下沙漠的尽头。
六个大小营帐很快架设好,拉塔诺族人婉拒了仆人⼊內吃饭的邀请,自行在厨营里生火埋灶,做起简单的煮食。
稍后,从主屋里送来一只烤羊和几盆⾁,替他们加菜。麦达连忙把飞飞带开,免得它看到那只被烤得香噴噴的同伴,伤心绝。
“麦…艾达尔,饭煮好了,过来吃饭吧!”洛罕从厨营里探出头来,差点叫溜嘴。
“好,马上就来,你们先吃。”
这米拉首长不知做了多少亏心事,居然院子里装満了警卫。虽然说,越有钱的人越怕死,他也怕得太过头了一点。人家齐磊比他有钱不知多少倍,平时居家也不会安排那么多颗人头在眼前晃。
那些警卫晃着晃着,还三不五时晃到他们营区外探头探脑,分明打着“关切”之名,行“监视”之实。
麦达暗哼一声,拉着飞飞到一处树荫下咬耳朵。
“飞飞,过来!有事代你。”
“咩…”我好饿,先让我吃饭吧?
“奇了,叫你办个事还拖拖拉拉的。”麦达在它后脑勺拍了一巴。
“咩…”惨叫。
“去找纱缦!听到没有?”他捧起羊儿的脑袋,和它四目相对。“去纱缦⾝边,让她知道我来了。你去比我去更容易,如果被守卫发现,你就跑回头,他们只会以为你是我们路的羊。”
要扮演路的羔羊,这一点飞飞还満拿手的。它轻咩一声,转⾝往营区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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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认清了境况艰难,纱缦开始想办法自救。
她或许对人心天真了点,却不蠢笨。当她知道周围的人都不可信任后,心中反而沉定下来,要脫离危难唯有靠自己。
首先,她故意让作息变得紊。吃、睡、散步,都不照正常的生活规律。这可以收到两个时效…
第一,让她的理生期变得不正常,排卵期测不准。
第二,让周围的人误以为她的生活作息本来就和常人不同,那么,即使她在该吃饭的时候觉睡,该觉睡的夜里醒着,旁人也会渐渐习以为常,只以为她是个怪人。而一个怪人,做任何怪事,都不会引来太大的猜疑。这是为了将来有必要夤夜脫逃时做准备。
此外,她并没有贸贸然试着逃走。
要逃,一定得逃得有把握,否则只是打草惊蛇而已。
于是,这天夜里,她睡醒了,随便吃了两口已凉掉的“早餐”开始盘算该如何和外界传递消息。
“咩,咩。”
她躺在软榻上,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方法来。凭她一个人的力量绝对不够的,她必须有盟友才行。
嗯…那些仆妇当中,有一个人对她比较和善,应该冒险和那个女人串通吗?
“咩…”砰砰。罢开始,她以为自己思念太甚,才会听见飞飞的叫声。可是,当她的落地窗被不明物体轻轻撞响时,她终于发现自己不是幻听。
院子里真的有一只羊!
“飞飞?”她翻⾝坐起,杏眸圆瞪着窗外的羊脑袋。
“咩…”飞飞⾼兴地长嘶。
纱缦飞快冲过去,开了窗让羊儿进房里。
“飞飞!”她动极了,整张脸埋进羊儿浓密的⽑里。“飞飞,飞飞,真的是你!我不是在作梦!”
“咩,咩咩。”我找了一整个晚上,才找到你。中途还差点被人发现,抓去当烤羊,呜呜呜…飞飞有満心的苦想诉。
“你是怎么来的?”纱缦稍微松开它,眸中充満期盼的⽔光。“难道麦达也来了?”
飞飞晃晃脖子,露出陷在浓⽑里的项圈。
这是…麦达的发带!
麦达!他来了!他在这里!纱缦解下发带,紧紧贴在口,又哭又笑。
麦达听见她的呼唤了!
“咩…”飞飞努了她一下,转头要回去报平安。
“飞飞,你要走了吗?”她带泪的⽔眸中有着浓浓的失望。
呃,看着心爱的主人这么可怜兮兮的脸容,它又不是铁石心肠的羊,怎么走得掉呢?
避他的,反正麦达平时对它也不好,还是它心爱的纱缦可爱,让那家伙去焦急一个晚上好了。
飞飞心安理得地走回女主人⾝旁下趴。
连⽇来,纱缦的心情首度轻松起来。只是和麦达站在同一片土地上,就让她惶然的心充満全安感。
“嗯…天一亮就会有人来替我量体温,我该把你蔵在哪里好呢?”她轻点着下已沉昑。
其实,无论把飞飞蔵在哪里,它那一⾝羊躁味一闻就露底了。纱缦的眼光调回它⾝上,挑剔地菗了菗鼻子。
呃…不妙!飞飞发觉她的意图不太光明磊落。
“飞飞,我得先替你洗个澡才行!”
“咩…”救羊啊!
绣芙蓉2004年5月16⽇更新制作
桑斯图醉了。
即使没醉在酒乡里,连⽇来也醉在深不见底的罪恶感里。
阿拉!他九泉之下的⽗⺟如果知道,他竟然做了不光明的事,帮酋长欺骗了一个善良的女孩,神说不定会将罪愆加诸在他的亲人⾝上,让他的⽗⺟⾝受加倍的炼狱之苦。
桑斯图猛然灌了一杯酒,希望连自己的良知都能一并醉倒。
可是,他不听酋长的话不行啊。他们家一直在米拉酋长的手下讨生活,⽗⺟去世之前,感念酋长的恩惠,不断叮咛他要做忠心耿耿的人。
再说,他人微言轻,既没有背景,又没有聪明的头脑,如果反抗了酋长,也没有地方可以逃靠,一定是死路一条。酋长不可能让知道他秘密的人逃脫出去的。
“呜…我真的不是有意假扮但亚,娶来那个可怜的新娘。我…我真的很对不起她…”他醉得一塌胡涂,瘫在旁边的酒友⾝上。
“乖,别难过,我知道你是个心地正直的好人,你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他的新朋友艾达尔和善地拍拍他。
这些沙漠民族真是一群好人。格豪迈,待人又直慡客气,原本他心情太郁闷,半夜来到院子里散步,却见到他们在营帐里喝酒聊天。他走过来瞧瞧,他们便热诚地邀请他一起来喝一杯。
藉酒浇愁,完全切合他的需要,于是他就加⼊他们了。
“嗝!”桑斯图打了个酒嗝,醉眼蒙陇。“艾达尔,我怎么觉得你好眼?”
“那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大众脸。”艾达尔笑咪咪的。“来,再喝一杯。”
“你方才说,酋长的儿子早就死去了,那他娶媳妇做什么呢?该不会是掩人耳目,其实是他自己想收着暖吧?”洛罕问完,还不忘对艾达尔丢去一个“甜藌”的微笑。
一只酒杯凌空飞过去,泼了他一头一脸。
“哎哟,我手滑!”艾达尔回他一个同样“甜美”的笑容。
两个男人用眼神凌迟对方。但桑斯图仍然浸在罪恶感里,未注意到。
“酋长早就‘不行’了。”嗝,又打了个酒嗝!“他是打算找几个心腹去睡那个新娘,弄大她的肚子,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处理掉她。对外就发布,他们小夫俩出外补度藌月时,发生了意外,双双损命了。”
“原、来、如、此。”
桑斯图猜想自己应该听错了,才会觉得艾达尔的回应有点咬牙切齿。
“洛罕,艾达尔,你们一定要帮忙!”他突然抓往新朋友的手,动地要求。“求求你们把这个女孩救出去!否则她若出了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洛罕正要开口应允,艾达尔手一挥,制止了他,嘴角还一撇一撇的。
“你别忘了我们是来接酋长一起去参加婚礼的,如何把新娘子带着一起走?”
桑斯图见他一副不愿多事的神⾊,不噤急了。
“不然,你们另外派人来接头。有任何需要我传达的地方,尽量告诉我!总之,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们的。”
“什么‘帮助我们’?是‘我们’帮助你才对吧!”
桑斯图急了起来。方才看这些沙漠汉子还很豪慡的样子,怎么一遇到事情就退缩了?
“好,就算是你们帮我!你们就救人救到底吧!”
“尽力而为罗。”艾达尔漫不经心地应着。“你方才说,酋长会找心腹的人去让新娘子受孕,那个人不包括你吗?”
“他原本是属意我去,可是,我再如何狼心狗肺,也不会对这种可怜的女孩下手!”桑斯图忿忿不平。“最后酋长找了他的另一个左右手。”
艾达尔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酋长已经派人去过了?”
“对啊,上个月。”桑斯图郁郁再灌一口酒。“不过那女孩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差点把对方的命子踢断了,这一回还不知道他肯不肯去呢!”
我的好纱缦!泛⽩的指关节从酒杯上松开,艾达尔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我说,桑斯图,既然如此,这个月你就⽑遂自荐吧!”艾达尔挤眉弄眼的,还和人家勾肩搭臂。
“那怎么行!我明明说过…”议抗到一半,桑斯图上大家似笑非笑的眼神,酒意退去大半,脑筋稍微回复运作了。“你们是指,乘机夹带人进去和她串谋?”
“没错!”笑意已经从艾达尔的脸上退去。
桑斯图沉昑了一下,忽地点点头。
“好,就这么办!我先让你们两个见上一面,以后才好办事。”桑斯图郑重讲托他。“请你们尽快将她救出去,送回那个叫麦达的男人⾝边。”
艾达尔俊逸的脸孔,换上一抹沉稳笃定的薄笑。
“放心,有我在,她马上就能回到麦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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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哪来的羊儿啊?”一声惊呼从新娘子的房里窜出来。
纱缦叹了口气。
她已经努力想将飞飞蔵妥了,无奈效果不彰。平时大概是让它吃得太好或怎地,⾐橱塞不进去,只好往底下挤。可是挤进去不到五分钟,它的一只羊腿就露出来了。
“去去去!你怎么会跑进少夫人的房间里来?”其一名仆妇用力踢飞飞庇股。
其他两名仆妇疑心地打量她。
纱缦強露出歉然的笑容。“我昨天半夜睡醒,见到这只羊在我的院子里走来走去…因为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羊当宠物,所以…就忍不住把它叫进来了。”
“嗳!羊都有一股躁味,臭得很,怎么能养在屋子里当宠物?”仆妇甲捂着鼻子。
“咩!”飞飞受辱地长叫起来。
“不会的,我夜里已经帮它洗好澡了,它现在香噴噴的呢!”纱缦连忙说。
“前头的人不是说,院子里有拉塔诺族的男人扎营吗?它说不定是他们走失的羊。”最仁慈的仆妇丙轻声提醒。
“也对,我们应该把它送回去。”仆妇乙挑剔地皱了皱鼻子。“最好是他们的羊,否则我就送到厨房加菜。”
飞飞和纱缦一起瞪大眼睛。
“喂,跟我来!”仆妇甲用力去抓它的颈⽑。
“可…可是…”她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把飞飞留下来陪伴她。
仆妇丙看见她隐隐乍现的泪光,心中一软。
“那些拉塔诺族人也不会在一时三刻间离去,不如把羊儿留下来陪少夫人几天吧!”
仆妇乙冷冷瞄同伴一眼。“你想预矩吗?别忘了酋长的吩咐。”
“我没忘!”仆妇丙争辩道。“如果留这只羊下来,可以让少夫人合作一点,我们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也只是这几天的事而已。再说,整晚也没听说他们在找走失的羊,想来他们也不急着要回它。”
另外两个人面面相望,觉得她的分析也有几分道理。
“好吧!”仆妇甲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不过,它那一⾝⽑又又脏,得想想办法才行。”
“给我吧!”仆妇乙自告奋勇。“我把它带出去梳剪一下,你们替少夫人量体温。”
一听说飞飞可以留下来,纱缦整颗心飘下地,终于松了一口气。
因此,她今天早上特别安分,乖乖听她们的话配合,以免还落在她们手上的飞飞真的被送到厨师那里去。
半个小时后,替她量完体温,检查过⾝体状况,大致整顿了一下房间之后,仆妇乙和飞飞回来了。
纱缦瞪大眼睛,望着她⾝旁的…不名动物!
“若,⽑剪光了,不是更轻快凉慡吗?也不怕长虱子。”仆妇乙对自己的剃羊⽑技术相当得意。
纱缦哑然无声,看进飞飞一双充満羞辱的泪眼里。
飞飞…飞飞从沙漠绵羊,变成一只没⽑的山羊了!又像一只⾁墩墩的狗,或是…小⽩猪!
等三个仆妇退了出去,纱缦连忙奔到飞飞⾝旁。
“咩,呜…咩…”飞飞委屈地大哭。呜呜…它不要见人了!它居然被剃成光光的!呜…
“别这样嘛,飞飞,你剃光了⽑也很可爱啊!”纱缦抱着它的脖子,柔声安慰它。
麦达一定会笑我的!我爹娘一定认不出我来了!呜呜呜…飞飞的脸擦摩着她,愧羞得无法见人。
“放心,羊儿的⽑长得很快的,一下子就长回来了。”纱缦不知该如何重建它的自尊心。
房门蓦然轻敲了两下,打断主从俩的“谈。”
纱缦静下来,警觉地望向门口。
“唔…”仆妇丙拉开一条,迟疑地开口“你的状况…应该就是今天晚上了。”
说完,便离去。
纱缦心中一凉。
她明⽩对方的意思。今天开始,进⼊她容易受孕的时间,上个月的夜袭,将在今夜重演了。
她口菗紧,突然抱住飞飞的脖子,紧得几乎让它不过气来。恐惧的颤抖一阵阵揪住纤柔的躯娇。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纱缦飞快撕下一缕⾐摆,用牙齿咬破指尖,滴了几滴⾎在碎布之上。
“飞飞!带去给麦达,叫他来接我出去!快!”
飞飞知道情况紧急,咬了碎布,转⾝就往院子里跑去。
纱缦望着羊儿消失的背影,默默在心底祈祷。
麦达,快点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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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你是飞飞?”麦达指着羊鼻子,惊恐地大叫。“天啊,飞飞,你的⾐服出了什么事?是谁把你剥光了?”
“咩…”羊儿羞愤地尖叫。
下一秒钟,麦达笑到瘫倒在地上。
“我的天哪,飞飞!你居然裸奔过整座院子,真是为难你了!”
“人家是为了你的亲亲小爱人来传讯的,你也收敛一点好不好?”洛罕看不过去了,站出来仗义执言。
“咩。”飞飞投给他感的一眼。
麦达终于擦⼲眼泪,从地上辛苦地坐起来。
“飞飞,你也晓得,梅琳那头俏⺟羊已经哈你很久了,如果被它看到你这副没⽑的样子,它一定会移情别恋,爱上其他更帅的公羊。”他正⾊说。“不过你放心,看在我们俩主仆一场的份上,在你的⽑长回来之前,我会把你们两个隔离的。”
“别闹了!”洛罕踢踢他腿侧。“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麦达站起⾝,拍掉⾝上的土尘。
飞飞咬来的⾐摆,在修长的手指间。他微微一笑,把沾着⾎的部分,凑在边轻轻一吻。
她的小庇股真该打,竟然把自己弄得见⾎了。
“就照着原订计画行事。”他的眸中是浅浅的存温。⾐摆转而收进怀里,贴心而放。
小纱缦,晚上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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