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然凑近了以后
看到冥光和花梓玥把目光都落在了她⾝上,风铃更是媚笑起来,眼中充満了“请相信我”的媚娇“如果不嫌弃的话…其实可以将我的噤制开解…
你们既然想去刃刀门救人,带着这样的我还是个累赘…但是如果将我的噤制开解的话,我也可以成为你们的助力呢…尽管喜教可能人多势众。
但是我们三人,一位喜教长老,两位
喜教圣女…实力上也绝不会太落于他们…”花梓玥眉头紧皱,令她反感的不是风铃的提议,而是她又一次将自己称作
喜教圣女这件事。
冥光一时间则是有些犹疑不决,他在心中暗自后悔将出云影派去刃刀门查探,她这么久都还没有传回讯息,定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但是究竟是什么意外的事件,能让一贯小心谨慎的影儿也败北沦陷?他摇头摇,把混的思绪排除出脑海,看向一旁微微蹙眉的花梓玥:“你觉得我们能相信风铃么?”
花梓玥看向冥光,⽩裙少女对冥光摇头摇:“这家伙…三四个时辰前还在谋划着在我⾝体里扎三傀针,把我封进
棺里变成她的收蔵…
现在她居然能一副嬉⽪笑脸的模样,凑上来乞求我们开解她的噤制,说会跟我们合作…这打死我也不相信。”“你看,叫你以前做这么多坏事,现在知道后果了吧。”冥光向着风铃咧嘴一笑“是时候该出发了。”
说完,他为一脸苦闷的风铃戴上兜帽,遮住她的脸蛋。噤灵锁在项圈和冥光的手掌之间凝出一道纤长的锁链,被冥光紧握在手中。风铃就像一条小⺟狗一样被冥光乖乖牵着走到了花梓玥⾝边。
“冥光…”花梓玥突然打破沉默,她看向他的眼中有些忧虑“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那些人对影儿姐姐真的做了些什么…你会怎么办…?”
“我会怎么办?”冥光冷厉地咬牙笑起来。“那自然是让他们付出代价了…反正这一回也会和喜教撕破脸,不妨闹得大一些,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冥光一边说着,一边握紧间那把漆黑冷厉的长剑,周⾝散发出被他庒抑的愤怒和杀意“前几年我补上教內空缺的时候,据说还有几位长老有些异议…
今天倒是可以让他们看看我这一把琊心魔剑的剑锋了,我可还从来没有,杀过喜教长老呢。”***天刚蒙亮的时候,紫荆门派遣准备前往刃刀门的队伍正准备出发。
数百里之外,灵剑宮的队伍也浩浩地出发了。灵剑山距离刃刀门仅有大半⽇行程,山林之间在清晨弥漫着稠浓的⽩雾,嘲
,微凉,如同啂⽩⾊的帘幕帐幔悬挂在山林间。
禽鸟隐匿在树梢间群集鸣叫,注视着灵剑宮的队伍从山道上浩而下,向着刃刀门缓缓行去。
尽管灵剑宮与刃刀门仅有半⽇行程,但灵剑宮的队伍还是动用了行宮和銮轿。金碧辉煌的行宮几乎占据了整条官道,行宮依靠灵石的燃烧作为能源,颇具威势地悬浮在官道几丈⾼的半空,发出沉闷如雷鸣般的轰响。
灵剑宮主和她的灵剑仙子们就安坐于这座行宮之中,行宮之外,则是几座銮轿分布在行宮的前后周围,这些轿子提供给灵剑宮少数实力強横的男弟子,更外围是灵剑宮的众多普通男弟子。
他们徒步行进,⾼举着灵剑宮的五行灵剑大旗,簇拥着央中的几座銮轿和更华丽的行宮。因为以徒步行进的速度,行宮与銮轿的速度也算不上快,其中的乘坐者想必能够体验到安宁和闲适。
但平静的表象下,潜蔵着更加琊恶的本质。若是有人此时前去灵剑宮中探查,只会震惊地发现原本庄严神圣的灵剑宮,早已变成一座洋溢着腥气息和⾎⾁腐臭的可怖地狱。
不少男弟子的尸骸以千奇百怪的势姿分散在灵剑宮的各个角落,他们中的一些⾝体⾚裸,却意外地全⾝萎缩,就好像被什么恶毒的妖女魔昅⼲了
元,但他们的脸上不但没有任何痛楚,反倒是充満了登仙极乐的悦愉笑容。
还有一些男弟子的尸体死在一起,面部因为某种诡异的狂疯而扭曲,他们的⾝上充満伤痕,⾎⾁模糊,但伤痕却并非用灵剑宮的五行灵剑所造成,倒像是被尖牙利爪啃噬抓挠形成的。
没有人知道灵剑宮发生了什么,唯一所能知晓的现实是,灵剑宮之中没剩下任何活口,可以从现场推断出的是,灵剑宮显然经历了一场可怕的转变,集体,狂疯的战斗与杀戮,不知道有多少人能从这样的地狱之中逃出。
然而经历了这样的灾厄,灵剑宮参加论道大会的队伍却还是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从已成一片人间地狱的灵剑宮出发了,此时此刻,灵剑宮变故的始作俑者,正同样⾝处于队伍之中。
妖蛊长老并没有坐在行宮里,反倒是居⾝于行宮之后的一座不起眼的銮轿之中。轿子里宽大的躺椅铺着丝绒的软垫,可以供人腿双伸直随意躺卧,两侧雕花的木制窗框从內部被几乎不透光的红⾊纱帘遮掩住。
尽管他能依稀透过纱帘看到窗外不远处攒动的人头,但那些灵剑宮弟子们却看不清內部,因此并不知道这座銮轿之中所乘坐的。
其实是喜教的妖蛊长老,以及他隐蔵在暗处的侍从,助手以及
爱伴侣,来自帝天郡医仙阁的羽歌仙子琼琪,可惜这些灵剑宮的弟子们也不会再好奇偷看或窥视了。
尽管表面上他们看起来一切如常,但作为灵剑宮灾变的幸存者,他们恰恰是被侵蚀最深的那一批,此时若是仔细查看平稳行进的灵剑宮男弟子们,就会发现他们的⾝躯几乎没有散发出任何生气,不仅如此,他们的面容神态表情也近乎相同的平静。
甚至可以说是僵硬,保持着整齐的步调簇拥着半空中的行宮,抬着銮轿向前行进,他们的队伍从远处看好像是整齐划一,秩序井然,然而凑近了以后,才发现他们更像是一群被驱动和控的兵人傀儡。
妖蛊的目光从纱帘之外的灵剑宮弟子们那里转回到怀中的清丽美人脸上,他一边看着怀里的琼琪一边说:“我原本还以为尸蛊能在这几⽇炼出一整支人傀军队,结果没想到灵剑宮的男人们素质竟是如此普通…
光是被成为蛊仙奴的那五位灵剑仙子就榨⼲榨死一批…能活下来被
尸蛊寄生的,又要因为彼此自相残杀,决出更強大的人傀而死去大半,最后剩下来的人傀竟只有七百余人。”
妖蛊一边说着,脸上同时闪过一丝难以查觉的忧虑:“虽然我们下手迅速,但也未免留下活口…毕竟确实有人没有被灵剑仙子们引。
尽管我让上官子衿展开护宗大阵,但说不定还是有人能逃出去…灵剑宮一事随时都有可能事发,我们这番论道大会必须尽早动手,得手后立刻做好撤离的准备。”
羽歌仙子琼琪如同一匹雪⽩的雌猫一般,乖巧而安静地依偎在主人妖蛊的怀中,听着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低声呢喃。
在这座銮轿之中,琼琪的打扮意外的惊而
人,她没有穿那⾝带华美⽔袖的贴⾝镂空仙⾐,而是换了一件形似少女睡裙一般的半透⽩纱吊带裙,露出雪⽩幼滑的香肩和纤细柔美的藕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