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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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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围观的群众全看得呆了傻了,没想到这名看似斯文的男子,身手竟如此绝佳,才一脚,就将横行街道的小霸王踢得不省人事。

  见主子遭受重击,原本抓着小鹊的两名奴才早已顾不着她,将她随便一甩,急急忙忙搀扶起颓倒在墙边已然昏厥不醒的王新。

  你们…给我家少爷记着!

  伴下身为街头混混的必备口令,两个无用奴才慌慌急急地搀着王新,东倒西歪落荒而逃。

  哼!有胆子再来呀,真够孬的,光会叫没本事,算什么东西嘛!

  少妇洋洋得意的抬高下巴,脚站三七步,前脚的脚尖还不住抖动,挑衅的朝他们比小指、做鬼脸。

  男子颇无奈的看了眼少妇俗的举止,没开口制止,只用眼神示意她,事情办妥了,她也合该遵守诺言回家去。

  小鹊重获自由后,顾不得身子及颊上的疼痛,重新覆上斗篷盖头后,马上来到少妇与男子跟前,弯膝道谢。

  多谢两位恩人仗义相助。

  别谢、别谢,倒是姑娘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一见小姑娘,少妇马上收起痞样,还原端庄的本,语带关心的询问她。

  托姑娘相助,小女子没事。小鹊朝少妇绽出了一抹浅笑,心里是感激,感动于少妇的关心。两位恩人清受小女子-拜。

  才说着,小鹊便要屈膝跪地,伏下身行大礼。

  哎呀!小姑娘快请起,别这么客气,咱们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

  少妇眼明手快,赶紧扶起就要行礼的小鹊,边用左手手肘向后顶了下男子。

  对不?

  男子只从鼻子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听见这一声明显不耐烦的回应,小鹊好奇心顿起,借着几乎罩住她半张脸的斗篷盖头可凭掩饰,偷偷觑了眼出声的男子。

  老天!他好高。她根本无法看见他的模样,看到的,净是他一身黑色的衣服。

  小鹊怀疑,就算自己直身子,恐怕还不及他的肩膀,可能必须还得仰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吧!

  少妇自然也听见这声不礼貌的回应,略带不的瞥了男子一眼后,又喜孜孜的转头打量全身包得紧紧密密的小鹊。

  刚刚远远瞧见身形娇小的她,在那班游手好闲、到处滋事的街头混混手中,仍是一副倨傲不屈的勇敢模样,自己深感欣赏,才会出手搭救。

  再看她婉约《礼的举止,更让自己对她的好感又加升了好几倍。

  钦,你衣服上有脏东西,我替你拍掉。

  少妇突然毫无预警的伸出手,将小鹊肩上的脏物拍掉。

  小鹊却反被少妇大胆亲昵的举动给吓住,直觉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料踩中异物,整个人颠了下,往后栽去。竟好死不死,恰恰撞进那名男子坚硬厚实的宽阔膛。

  小鹊紧张得想要站稳身子,可心愈慌、动作就愈,直觉以手在那上头挤,拼命想要撑稳自己的身子,仍是无效。

  你摸够了没,

  隐着惊涛怒气的男声,低沉的在她头顶响起,伴随着两只大掌用力箝握住她纤弱的双臂,鲁的将她整个人推向前扶正站好。

  小鹊睁大一双晶亮的杏眼,小嘴微张,惊慌的转过头,斗篷盖头早在刚刚的挣扎中滑落,一张芙蓉般的丽颜又再度呈现。

  震惊于眼前所见,男子眼里霎时绽出惊的光芒,但很快地又将它们全数隐藏起来,再度恢复之前的平淡。

  但方才以手握住她双臂的触感还停留在他手中,一种纤细巧的感觉,仿佛再大力点就会在他掌中碎裂。

  小鹊终于看清楚了这名男子的真面目。

  那是一张有着浓密墨黑却带点秀气的剑眉,宛若雕刀刻成的直鼻梁,像是随时都在紧抿的冷傲薄,如同神只般的俊美刚毅的脸。

  其中最具特色也最吸引人的,就属眉下一对形状略微狭长但轮廓深邃的黑瞳,幽深难懂。

  也正如她所想像,他的身量十分颀长且高壮。由于两人靠得很近,她得将整个小脸仰起,才能看清他的模样。

  乍听到他冰冷中隐含沸腾怒意的声音,还以为他合该是个横眉竖眼、脸横的鲁男子。

  万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名样貌俊美绝伦,浑身上下环着一股迫人气息的狂霸男子。

  不过,对方此时正紧皱着眉,那双狭长深邃的的的黑眸,正狼狠的瞪着她。

  看什么看!

  男子不悦地再度开口,口气更差。

  坦白说,他方才是有那么一瞬间被她乍现的清灵娇颜掳获住全部的视线,但却从未看过这么大胆的女人,竟敢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直看,一点也不害躁。还在青天白之下,借着故意不小心跌进他的怀中,在他推,简直是无至极。

  霎时初见她容貌的强烈惊的好感,完全消失殆尽。

  对…对不起…

  小鹊总算回过神来,吓得连忙低下头,颤着手想在将斗篷盖头戴好,但老是无法成功。

  笨!

  见她笨手笨脚的模样,男子忍不住低呻一声。

  随即一只大掌朝她的直直伸来,绕过她感的脖颈,将其后的斗篷盖头拉起,再略嫌鲁的盖在她的头顶,大掌还有意无意的重重了下她的头,是刻意的欺侮她,也是厌恶。

  呀!小鹊因他毫不温柔的手劲及突如其来的动作,低叫出声。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做,但直觉他一定是很讨厌自己,想到此,小鹊忍不住有些失落。

  纳兰齐,你那么凶作什么,都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少妇用眼白扫了男子一眼,将小鹊拉进自己身边。像只随时充战斗力的老母,滴水不漏的保护小鹊,防止他人对她的攻击。

  少妇看着小鹊精致的小脸,双眼发直地紧盯着眼前的小人儿。

  小巧的脸蛋上镶着一双晶亮如同两粒黑宝石的黑眸,此刻正闪着方才劫后逃生的盈盈泪光,愈看愈发惹人怜爱,让自己看了忍不住对她心生怜惜。

  小姑娘,别怕!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别理他。喏,我叫纳馨,他是我弟弟,叫纳兰齐…

  纳馨还想继续说下去,冷不防遭男子一把抓住手臂,强制把她与小鹊的距离拉开。哎…你拉我做什么呀?我话还没说完呐!

  你该回去了,已经耽误我太多时间。

  纳兰齐冷冷的回了一句,没有放手的意味,再让她继续说下去,恐怕到天黑都不了身。

  纳馨心知肚明她是挣不开弟弟的箝制,在被拖着走之余,还不时回头朝越离越远的小鹊挥挥手道:小姑娘,你自己好好保重呀,我相信咱们一定会再有缘见面的…

  听到这句话,纳兰齐只是淡瞟了纳馨一眼,微勾起嘴角,似乎在嘲笑她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

  人海茫茫,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想再相逢,简直是天方夜谭。

  纳馨哪会读不出他眼里的含义,两人走了有断距离,悻悻然甩开他的箝制,不甘示弱地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

  不知是天意人,还是纳馨的直觉灵验,总之该发生的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也发生了。

  纳兰齐看着前方到处大买特买,花钱当气消的纳馨,无奈的眉心,跟在她后头掏钱付帐。

  想起今天一大早纳馨跑回家中,搅得全家人马天翻地覆,其中原故不必多说,想也知道她肯定又和她的亲亲相公吵架了。

  这对快夫每天一小吵‘天一大吵。只要一吵架,纳馨就会往娘家跑,直到她相公亲自来接她回去为止。

  这样的情况几天一次,屡见不鲜,纳兰齐原想随她去闹,他还是可专心办公,怎知家仆来报,说大小姐吵着要上街,拦也拦不住。

  待他上前查看,纳馨早已冲上街,知她一向没有带钱在身上的习惯,加上以纳馨的疯狂作风,其他人是无法收拾得了她的烂摊子,若不是念在亲手足的份上,向来坏脾气的自己,绝不可能为这点蒜皮小事亲自出马。

  再抬眼,纳馨人已不在摊子前,不晓得又跑哪去了。纳兰齐只好寻着小贩给的线索,朝人群最多的地方大步走去,一边思索着这回该用什么理由将她回她该回去的家。

  ***

  离上回遭人调戏不过几天光景,小鹊今儿个又因在食楼里贪听说书,以至于误了时间。

  才一上街,便被一群来意不善的人前后包围,带头者赫然是上回欺她不成的王新。

  好久不见,小美人,你可知本大爷我在这等你等了好几?王新一脸色心的手,迫不及待想再尝尝小美人的滋味。

  上次虽然落得狼狈不堪的下场,可王新却挡也挡不住想要染指她的望,一连几天带着家里一千奴仆在这里守着,守株待兔终有结果,今他非得将小美人到手不可。

  小鹊慌张的看着四周寻找逃生的路线,想试图撞开围住她的人,却马上被人狠狠拽手臂,甩回原地。

  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还是乖乖跟本大爷走吧。王新面秽,故作潇洒地摇摇扇子,手一挥,示意家仆将小鹊带走。

  慢着慢着!

  熟悉的女声再度适时响起,王新的心猛然一跳,冷汗开始涔涔泌出。

  随即想到,不对,他怕什么,今他可是做好万全的准备,身边带的可是家里懂得拳脚的侍从。

  又是你,臭婆娘!

  王新仗着身边有力的助手,口出不驯,就不相信这一次这女人有办法阻止得了。

  哟,上回的小瘪三今有力气回嘴啦?看来上回的伤好得差不多哕。

  没办法,纳馨一开口还是含讽带刺的。

  在场围观的群众顿时有人轻笑出声,上回王新在街上惨遭教训一事,早巳传得人尽皆知,莫不称好。

  王新被这一,气得火冒三丈,可又忌惮于上次才一脚就将他打得落花水的男子,好半天不敢行动。

  一旁王新的男仆眼尖,在人群中没见到上回少妇身边的男人,偷偷在王新耳边说:少爷,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没见到那个男的。

  王新往周围一望,果然没看见。心里又想,上回是他疏于防范,才让那野蛮男子有机可乘,这回他带了七八个懂拳脚的侍从,就算那男子来他也不怕,于是高兴的扯嗓大喊:来人,给我宰了这臭婆娘,这次定要好好出口上回受的窝囊气。

  是。

  侍从领命,上前便要擒拿纳馨。

  围观的众人纷纷走避,纳馨机伶的左闪又躲,一边将手里方才为了气买来的杂货,死命朝王新一伙人砸去,尽量拖延时间,知道他一定会出现。

  但终究寡不敌众,眼看手里的东西也快扔完,却仍不见纳兰齐的踪影,纳馨开始紧张起来。

  侍从见她手理东西已经扔完,擎起刀就往她砍去。

  铿锵一声,银刀硬生生断成两截。

  齐弟!纳馨知道是纳兰齐出的手,总算松了一口大气。

  纳兰齐高大拔的身形从容由人群中走出,气势森冷又吓人。出手快如闪电,每一击都是正中标的,一拳一腿皆不马虎。

  不过电光石火间,前一刻还盛气凌人的侍从,竟全都一个个倒在地上哀痛扭动不起。

  王新看得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他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人。

  小瘪三,我劝你快点下跪磕头给姑我赔罪吧,说不定我会看在你的诚意上饶了你也说不定。

  险后的纳馨得意洋洋的站在纳兰齐的身边,又有力气揶揄戏王新。

  你做梦,看我不把你剁成八大块再说,王新气急,抢过一旁倒卧在地的侍从手里大刀,便要朝纳馨正面杀过去。

  只见纳兰齐快速反手一劈,击向王新持刀的右手,痛得王新松手弃刀;他再提脚往他肚腹一顶,王新便抱着肚子蹲在地哇哇叫疼,全程轻轻松松没啥费力。

  纳馨快的拍拍手掌,趁着王新痛蹲在地,在他背后补踹一脚,让他狼狈的朝前跪下,又赶紧跑到他面前,要他磕头认错。

  还不快叫声姑?叫了就饶了你。

  王新平娇生惯养又不谙拳脚,哪受得了半点痛,只好乖乖认命,喊了。

  姑

  乖。

  纳馨巧笑倩兮地摸摸他的头顶,像在安抚小孩子。现在给我用爬的爬回去,下次再让我瞧见你,就不是这么简单哕!

  你…

  咦?你叫谁呀?纳馨眉一挑,拾起一旁的大刀在他颈边来回晃着。

  姑…

  还不快滚!

  是是…小的这就滚。眼见没啥搞头,王新只得带着一干奴仆落荒而逃。

  纳馨扔掉手中的刀,赶紧跑到小鹊的面前。

  你还好吧?

  见小鹊安然无事,纳馨也松了一口气,朝她眨眨眼。还记得我吗?我说过我们有缘会再相见的。

  小鹊哪里会忘记这个说话直率、两次见义勇为的少妇。

  多谢姑娘与壮士二次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请一定要受我一拜。

  小鹊感激的无以名复,毕竟两次都能从中险,实在是靠天大的机缘才能如此。

  哎,小姑娘不必如此多礼,这是上天的安排,是我们俩有缘。

  纳馨仍是不让她下跪道谢,硬是扶起她。

  我…我…小鹊抬起小脸怯怯的看着眼前笑的纳馨。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纳馨笑咪咪,努力挤出骗死人不偿命的慈祥表情。

  我叫…顾小鹊,鹊是喜鹊的鹊。

  小鹊、小鹊!好可爱的名儿,我可以叫你小鹊吧!那你也别叫我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就叫我馨姐吧,纳馨亲昵的连连叫着她的名字。

  来,再告诉我,你府上哪里?家里有哪些人?又是做什么的?

  也许是受到纳馨温柔诚恳又充关爱的语气所影响,小鹊缓缓将自己卑微的身世道出,包括娘亲已去世一年,自己目前一人独自靠卖豆腐维生,唯独亲生父亲略过不谈。

  喔,可怜的孩子,难为你这么辛苦。纳馨听完她的身世后,眼眶早已红通通,还夸张的鼻子,执起绣帕,擦擦根本没半滴泪的眼睛,早已遗忘站在一旁帮她收拾烂摊子的弟弟。

  不如这样吧,从今以后,你就搬来和我同住吧。纳馨抬起头,眼睛里仿佛充着星星,闪着无比坚持肯定的光芒,认真又郑重的宣布她的决定。

  这怎么行?我…小鹊想推拒她的好意,却完全找不到可以话的空间。

  哎,小鹊,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我们俩互相照应也算有个伴,老实说,我一直好希望有个妹妹,偏偏我家里全都是一群臭男人,从小到大我一直找不到个知心的女伴儿,你可知…

  纳馨亲蔫地一手执起她的小手,一手在其上拍了拍,叽哩咕噜说个没完,完全没让小鹊有说话的余地。

  总之就这么说定哕,你就随我一同回府吧,东西也别回家收拾了,我再差人去拿就行了…纳馨牵紧小鹊的手就要打道回府。

  咳!

  一声轻咳,点醒了纳馨似曾遗忘的事。

  对了,纳兰齐,我可以带她一起回去吧?突然想起被她遗忘在一旁很久的救难英雄弟弟,在下决定前还记得通报他一声算不错了。

  你这么做和刚才那群人有什么差别,一样是强掳民女。纳兰齐冷冷说道。

  叹,此言差矣,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现下可是在救人呐!相信在场大家都看明白了,刚刚那群人是想要抓小鹊回家欺侮,可我就不同了,是要救她呢!

  纳兰齐没啥感情的看了她一眼,想看看她接下来要怎么自圆其说。

  刚刚那个王什么的纨绔子弟,是第二回想企图染指小鹊,大家瞧,有一次就有两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好险这两次都有我们姐弟俩恰巧相助,才没让那王八蛋得逞。

  可是难保下一次、再下一次、再再下一次,我们都能刚好经过呀,这样小鹊不就会被他们抓走了吗?所以,如果小鹊时时都能和我在一起,那个王八蛋就没有机会再对她下手了。大伙说说看,我说的有无道理呀?

  纳馨讲完了她自行推衍的大道理后,还不忘向在场民众寻求支持。

  是呀∏呀!

  那小霸王在这里守了好些天了,就是为了要抓小姑娘。

  还是有人保护得好,要不下一回就真的让他给抓去当小妾了。

  旁人一人一句,虽然听不太懂纳馨的长篇歪理,还是很够义气的拍手称好。

  所以哕,事情就是这样。

  重新牵起小鹊的手,纳馨兴高彩烈的就打算打道回府。咱们回家吧!

  纳兰齐仍是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她们一眼。

  心想她纳馨大小姐决定的事,何时有谁阻止得了?出来胡闹这么久,她也合该气完了,反正回是回她家,与他无关。

  但事情果真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如果有这么顺利就好。

  ***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纳兰齐僵着一张俊脸,向来平静无波的跟里掀起了狂风肆

  因为纳馨正气凛然的宣言,突然变得狰狞吓人,浑身泛起隐隐怒火。你要把她…不可置信的手,指着躲缩在纳馨身后的小鹊。

  她不是应该带回你家吗?

  三个人站在都察尔府的大门前,为了某件小事迟迟无法进门。

  纳兰齐弟弟,你糊涂啦!我姓都察尔,我家不就是都察尔家吗?

  纳馨睁着一双无辜的清灵大眼看着他,仿佛在责怪他大惊小敝。

  纳馨,你已经嫁人了…等等,你方才已答应我,因为我救了她,所以你愿意乖乖回家去。

  在刚刚回程的路上,他和纳馨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救了人,所以她回家。

  是呀!我是要乖乖回家,回我们家,都察尔家。

  言下之意,就是短期内绝不可能回夫家。再深入探讨这句话,便是纳馨又和她相公吵架了,而且照目前的语气判断,两人这回吵得非常严重,严重到…

  以往这时早来到他家门口做门神的姐夫,到现在还没看到半个人影。

  你…纳兰齐了然的看着她。你跟姐夫吵架的气还没消?

  什么姐夫不姐夫?别再跟我提那个浑球,讨厌死了!心情好时,叫亲亲相公;不好时就叫大浑球。纳馨就是这么善变,不过脾气来得快也消得快。

  无视于纳兰齐难看的脸色,纳馨拉着小鹊的小手就要进门。

  纳馨姑娘,我想我还是回去好了…差点就要被拉近里头的小鹊,开始试着想要对纳馨拒绝。

  还叫什么姑娘,别这么客套,叫我馨姐就行。

  可是…

  小鹊你别担心,有我在你后头撑着,没人敢欺负你!纳馨误以为小鹊是在担心进府后会不习惯,连忙抬出自己要当她的靠山。

  不是的…我…

  其实…

  她所顾忌的是眼前两次出手相救的男子,她感觉得到他似乎并不喜欢她,而且看她的眼神中除了讨厌还有点鄙夷的味道。

  小鹊忍不住偷偷觑了眼脸色凝重深沉的纳兰齐。

  没想到,偷瞄的视线正巧被他逮个正着,小鹊虚心的赶紧收回视线低下头。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小鹊能很肯定的确认,他眼旦是戏谄与…

  不齿。

  仿佛在嘲笑她活该被人欺侮,害得他被迫出手救她。

  原以为他只是冷漠难以接近而已,现在看起来,他的脾气还很差。

  而且他好像非常无奈于纳馨这个决定,却又不得不接受。如果她留在这里他一定会更为气愤。

  想想,他两次都是因为纳馨的关系才顺道救她的,并不是出自他本身的意愿。思及此,小鹊不感到有点失落。

  别我了,咱们赶紧进去吧,我带你看看我住的地方,看看你喜不喜欢,顺便熟悉熟悉一下环境,和大伙打声招呼,你这么可爱大家一定会很喜欢的,还有啊,我们这里…

  纳馨不待她说完,急急拉着她往里头走去,一张嘴还是哇啦哇啦地说个没停。

  小鹊此时如同一只误人陷阱的鸟儿,看着一脸兴奋雀跃的纳馨,又回头偷偷觑一眼脸色凝重的纳兰齐…

  他仍伫立在门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们,小鹊又被他严峻的表情下意识的心里羞惭起来。

  刚刚那一瞥,她还看见了他两个拳头握得死紧,即使距离愈来愈远,他指关节发出的喀喀声响还近在耳边。

  想到自己堪忧未知的日子,小鹊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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