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别大呼小叫

　　大家吃喝⾜后，离席三五成群的聚一起玩了，有人坐湖边看鱼，有人在花园里赏花，宝琴找了探舂下围棋。

　　我和林妹妹坐在湖边聊天，我远远看着探舂一边下棋，一边不卑不亢处理着事务，王熙凤⾝体抱恙后，由探舂、李纨、宝钗三人共同管理贾府的內务。宝钗是事不关己不开口，李纨能力差点，探舂最为厉害。

　　如果贾府能开个公司，探舂绝对能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我跟林妹妹感叹着探舂的能力，林妹妹说：“要这样才好，咱们家里也太花费了，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一算计，出的多，进的少，如果再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

　　我笑着说：“凭他怎么后手不接，也短不了咱们两个人的。”林妹妹⽩了我一眼，转⾝去找宝钗玩去了，我正想找找别的姐妹聊天时，看到香菱在湖边和小丫头们打闹时，不小心摔倒在湖边，小丫头怕担责，一哄而散。

　　我连忙过去把香菱扶起来，香菱哭丧着脸，她裙子脏了，我扶着香菱走到不远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坐下。“这是前儿琴姑娘带来的，给宝姑娘一条，给我一条，我这今天才刚穿上的。”

　　我也替香菱可惜：“若是你们家，一⽇‮蹋糟‬这一百件也不值什么，只是这是琴姑娘带来的，宝姐姐的都尚好，你的先脏了，岂不辜负琴姑娘的心。二则姨妈老人家嘴碎，要是她知道了，又说你不会过⽇子，只会‮蹋糟‬东西呢。”

　　香菱一边掉眼泪，一边说：“就是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我灵机一动，说：“袭人之前也做了一条和这个差不多的裙子，她因为前些⽇子她娘殁了，要守孝，所以都不能穿，我让她带过来给你换上，如何？”香菱摇‮头摇‬：“不好，那怎么好意思呢。”

　　我劝道：“这怕什么，等她孝満了，你回报她，送些什么东西就好了。”香菱一想同意了：“那就这样吧，就辜负你的好意了，我等着你，千万叫她亲自送来才好。”

　　我伸手爱怜地擦去了香菱眼角的泪⽔，俯⾝对着她的就吻了下去，香菱被我吻得一脸通红，我让香菱原地等着我，我去找袭人，可惜这么好看一个人，没⽗⺟，连自己本姓都忘了。

　　从小被人拐出来，偏又卖给了薛蟠那个呆霸王，我带着袭人和裙子找到香菱后，香菱让我背过⾝去回避，她要把裙子换下。

　　也是，虽然我和香菱也男女爱之事都做了，但是现在袭人在场呢，我得回避。当香菱换裙子，我和袭人正要离开时，香菱叫住了我：“宝二爷。”我转⾝，只见她红扑扑的脸，低头想了一下，说：“裙子的事可别向你哥哥说才好。”薛蟠？我笑了：“可我不是疯了？往虎口里探头儿去呢。”

　　姑娘们、丫头们玩了一下午，渐渐散去，我仍然觉得不够尽兴，虽然姐妹们都在，但薛姨妈、宁府大嫂子尤氏也在，还有许多丫鬟也在，管事妈妈也在，我傍晚在怡红院房里和袭人商量，晚上搞点小菜，咱们自己喝酒取乐。

　　袭人笑道：“你放心，我和晴雯、麝月、秋纹四个人，每人八钱银子，一共三两二钱，早已给厨房柳嫂子，预备四十碟果子。平儿还帮我准备了一坛好绍兴酒蔵着了。今晚我们四个单替你过生⽇。”

　　（注：原著中，贾宝⽟的怡红院有大丫鬟、小丫头、老嫲嫲等十几个下人，在我的故事里，我只留袭人、晴雯、秋纹、麝月四位大丫鬟。原著中的生⽇，是还有芳官、碧痕、四儿、小燕这四位小丫头一起凑钱给宝⽟过生⽇的，但是她们年龄太小，才十一、二岁，不便参与接下来的趴，索我就直接不写。）我听了，很是惊喜，还有酒呢，今晚泡上通灵⽟好好助助兴，自从和林妹妹好上之后，不但冷落了其她姐妹们，自己房里的丫鬟也冷落了。

　　我心中有些许愧疚，然后说道：“不该叫你们出钱。”晴雯听了，说：“这原是我们各人的心意，哪怕是我们偷的呢，你只管领情就是了。”我笑了：“你说的是。”

　　袭人也笑了：“你一天不挨她两句硬话顶你，你就受不了。”晴雯撇了撇嘴，对袭人说：“你如今也学坏了，专会架桥拨火儿。”我们大家都笑了。

　　我‮奋兴‬不已，说：“咱们关院门吧。”刚要起⾝，就被袭人拦下：“怪不得人说你是‘无事忙’，这会子关了门，让人怀疑。咱们再等一等吧。”终于，到了管家妈妈巡查的时刻。

　　我和晴雯、袭人隔着窗户偷偷看着。“她们查夜的来了，等她们一走，我们就去关们。”晴雯轻声说道。管事妈妈正大声警告丫鬟、和各打杂妇女：“别赌钱吃酒，放倒头睡到大天亮，我要是知道了可不依的。”众人唯唯诺诺皆回：“是。”

　　然后管事妈妈到我这里来坐了坐，也免不了说些教训人的话：“如今长夜短了，该早些睡，明儿起得才早，不然，到了明⽇起迟了，人笑话，说不是个读书上学的公子了。倒像起挑脚汉子。”我连忙赔笑：“妈妈说的是。

　　我每⽇都睡得早，今天因为吃了面，怕停住食（不消化），所以多玩一会儿。”管事妈妈说：“那该沏个普洱茶吃。”袭人、晴雯连忙说：“吃了吃了，沏了一壶女儿茶，吃过两大碗了呢，妈妈也尝尝。”

　　晴雯连忙为妈妈沏上一杯茶。管事妈妈慢悠悠拿起茶杯闻了闻，抿了一口。管事妈妈还坐着不走，晴雯恨得牙庠庠，在管事妈妈背后张牙舞爪，我看着觉得想笑，‮劲使‬忍住了。

　　管事妈妈喝完茶，又唠叨了几句，终于起⾝了：“请安歇吧，我走了。”我客气一句：“再坐会儿。”但管事妈妈已经带了人去别处巡查去了。

　　晴雯连忙出去关了门，回来抱怨：“这位哪里吃了一杯来了？唠三叨四的，又排场了我们一顿去了。”

　　说完，和袭人、秋纹、麝月一起，准备酒果。袭人说：“不用围桌，咱们把那张小桌子放在炕上，又宽绰，又方便。”一切都准备就绪，准备上炕，我喜道：“天热，咱们都脫了大⾐裳才好。”

　　袭人笑着说：“你要脫你脫，我们还要轮流安席呢。”安席，这是一种祝寿礼仪，我连忙拒绝：“这一安就安到五更天了，你知道我最怕这些俗‮子套‬，在外人面前不得已的，这会子还怄我就不好了。”晴雯乐得省事，嘻嘻笑道：“依你！”

　　一时间，大家都去卸妆脫⾐，头发随便一绑，⾝上只穿着薄薄的短袖，一条单，等大家都落座后，袭人一一为大家面前的酒杯倒上酒，然后对我说：“虽不安席，但要吃我们每人一杯酒吧！”

　　说完不由分说，喂了我一杯酒。大家听了，也纷纷笑着举起酒杯，争先恐后喂我喝酒，我一一喝下。喝完她们的酒后，我说：“咱们也该行个令才好玩。”袭人说：“斯文写的才好，别大呼小叫，让人听见。

　　然后我们也不识字，可不要那些文的。”麝月说：“拿骰子我们抢红吧！”我觉得没趣，说：“不好，咱们占花名才好。”晴雯拍手‮奋兴‬地说：“正是，我早就想玩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