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畜生，禽獣

　　风辛夷像个女流氓似的，翘着二郞腿，靠在风凌⾝上，眼睛瞟着，不时还评论几下。风凌有些得意地翘起嘴角：“那可不，⾝材确实好，你要不要现场观摩一下。”察觉到风凌脸上的坏笑，风辛夷⽩了风凌一眼，低声嗔骂道：“你这小混蛋，还上瘾了是吧，告诉你，以后别在想这种好事，哼！”“我可没说什么啊…小姑，你的思想真是太肮脏了，离我远点，别带坏我。”风凌一本正经地故作嫌弃。

　　“呵！我肮脏？让你这个混蛋给我装。”风辛夷竖起柳眉，转过⾝，扬起捂手一把拧在风凌耳朵上，此时餐厅里面甚是喧闹，他们姑侄俩的打闹也没人在意，只有江晚晴的目光不断撇向这俩人，眉头也微微皱起来。

　　秦夭夭坐在一边，看着江晚晴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靠，这么多人呢，小姑，你给我留点面子。”风凌歪下头故作疼痛。

　　风辛夷松开风凌的耳朵，剜了他一眼，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花生，冷哼道：“我的面子都在你面前丢完了，你还想要面子，想的美，以后在我面前乖着点。”

　　顿了顿，风辛夷将自己的板凳移到风凌面前，随后靠在风凌怀里。“再往前点，让我靠的舒服点。”风辛夷在风凌⾝上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势姿‬靠着，在外人看来，他们姑侄俩亲昵一点很正常。要是搁以前，江晚晴可能也会这么认为，毕竟他们姑侄俩从小就亲。

　　可自从知道了他们之间那些事，江晚晴此时就不这么感觉了。风辛夷不顾形象地靠在风凌怀里，风凌还用手搂着她的。风辛夷肆无忌惮地享受着风凌的怀抱，脸上时而娇嗔，时而羞恼。

　　甚至风辛夷有时候转过头来和风凌说话时，俩人嘴都快挨在一起了，看着这一切，江晚晴心里越来越烦躁。

　　自己一颗心都挂在儿子⾝上，可他却在自己面前和风辛夷这般亲昵，仿佛风辛夷才是他的妈妈。某一刻，江晚晴內心竟升起几分羡慕，甚至于嫉妒。

　　她很想说他们几句，让他们注意影响，可这么多人，江晚晴还是忍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晚会已经进⼊尾声，在座的所有人看起来都十分⾼兴，可江晚晴却越来越心烦，一个人坐在那里喝了不少闷酒，最后⼲脆起⾝离开了。演出结束的时候，风凌还想起个场子，再喝一场大酒。

　　可转头一看，发现江晚晴已经不见踪影，看到秦夭夭脸上那抹古怪的笑容，风凌正想问江晚晴的去向，秦夭夭却想着门口的方向努努嘴，随后看着风辛夷，脸上露出一抹奷计得逞的笑容。风凌看到秦夭夭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和小姑好像有点太过亲密了。

　　这时，秦夭夭突然站起来，贴着风凌的耳朵说道：“你妈好像真生气了，刚才自己一个人喝了不少酒，还还是去看看吧！”

　　风凌点点头，随后和小姑小姨还有李青黛打了一个招呼，便向着门外走去，在门外没看见江晚晴的⾝影，便抬头看向宿舍楼那边，果然，江晚晴房间的灯正亮着。思量了片刻，风凌还是朝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刚上楼。

　　就看一道孤寂的⾝影站在护栏前，一件黑⾊风⾐，长长的⾐摆没过腿弯，一双黑⾊绒面⾼筒靴，细长的鞋跟让她的⾝形显得更加颀长。

　　江晚晴一手抱在前，另一只手举在肩膀前，修长的⽟指间夹着一女士香烟，楼道那昏暗的灯光下，烟头明明灭灭，烟雾笼罩这那张冷的脸庞，冷冽的寒风吹拂着她耳边的发丝，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妈，你刚喝了酒，就别在外面吹风了，明个起来又该头疼了。”江晚晴缓缓吐出几缕烟雾，眼睛微眯，缓缓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风凌，随后又将头转过去。见妈妈不理他，风凌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往前走了几步，和江晚晴并肩站在一起，欣赏这并不怎么美丽的夜⾊。

　　良久之后，江晚晴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灭。“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一个⺟亲的心呢”江晚晴怔怔地看着夜⾊，嘴里呢喃了一句。

　　“哎，算了，不说了，你回去吧，我也要睡了。”说罢，江晚晴便自顾自地走进了房子。风凌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又怕说出这些话让两人的关系彻底进⼊冰点。

　　此时看到妈妈落寞的样子，风凌有些忍不住了，一个箭步跟在江晚晴后面进了房子。

　　“妈，您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江晚晴停下脚步，猛地转过头来，冷笑道：“我固执，风凌，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一个⺟亲？一个可有可无的亲人？还是一个物件？”

　　“你是我妈，永远都是。”“你还知道我是你妈，那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你以为你们那些小把戏我不知道？是，你们确实成功了，我心里确实很不舒服，可你真的以为我是在吃醋？”江晚晴刚才喝了不少酒，脸上泛着些许‮晕红‬。

　　此时也借着一点点的酒意，情绪也开始逐渐爆发。“你仗着一个⺟亲对你的疼爱，对你的愧疚，肆无忌惮地用软刀子在我心上割，一个⺟亲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别人刻意亲热，却对自己刻意疏远，她心里能好受？”

　　“风凌，我的好儿子，你为什么能变成现在这样，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啊！啊？”江晚晴眼眶有些泛红，语气也越来越动。风凌嘴有些⼲涩，可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妈，对不起。

　　可我控制不了自己心里的占有。无论是小姑还是小姨，亦或者是您，每次看到你们，我都忍不住想占据所有的一切，占有你们所有的温柔和疼爱，甚至于占有你们的…⾝体。

　　我想要你们⾝上的每一寸都属于我，这种想法就像一颗种子一样，在我心里扎生芽，越长越⾼，越长越⾼…”说起这些，风凌似乎着了魔一般，眼神中带着一点‮狂疯‬。江晚晴看着儿子这种眼神，感觉此时的他变得有些陌生。

　　突然间，风凌眼里的‮狂疯‬逐渐消散，苦笑着说道：“可是，我还是⾼估了我在您心中的重量。您…终究不是小姑，也不是小姨。”风凌这话就像一把尖刀，直地戳进江晚晴的心里，⾎淋淋的痛。

　　江晚晴心里一阵苦笑：“果然，我在他眼里果然比不上她们两个。呵呵，都是自己做的孽，又能怪谁呢。”此时如果再给江晚晴一次重活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接手家里的事业。

　　“在你心里，就是这样衡量爱的吗？”江晚晴感觉自己好像破碎了一般“难道不能这样衡量吗？妈，你有底线，你顾忌伦理道德，小姑就没妈？小姨就没吗？尤其是小姨，她什么格您不是不清楚，她都能同意，您为什么不能同意。”

　　风凌情绪动，俨然没注意到，自己此时说的话，宛若一个畜生。“我承认，我是一个畜生，我是一个禽兽，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