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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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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在她还没有想清楚前,他已认定了她是他的女人。真不知道他哪来这种笃定?

  那天晚上,她翻出一份被单与枕头来收留他,挪开小茶几…他睡地板。

  清晨四点半,天将明未明,他换上已烘干的皱西装,坐在她沿,在仍睡着的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最后还是忍不住吻了她的,也扰醒了她。

  “你可以再睡会儿。”他的声音有着刚苏醒的沙哑。“我必须赶回大阪,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再来看你。”

  “绪之…”他一站起来,她便张开眼,动地挣扎了下,才轻道:“自己小心。”

  “嗯。”他笑着点点头,又望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后来,她真的清醒了,才发现他已经将被单、枕头收妥,将小茶几摆回去…她的家,又恢复原来的模样。

  她睡得真的那么沉吗?否则怎么连他收拾东西的声音都没听见?

  他出身名门,应该是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可是他做的事,却往往出乎她的想象…像他会收拾东西、也不介意收拾,就很稀奇。

  之后,他没有打电话来,她也没有打电话给他;他们两个各自在不同的领域,除非特殊的场合,否则要巧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小泉千秋一样上班,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有在下班后、回到家,她会看着志,不小心就呆呆地出神。

  一个人生活了八年,她早就习惯了,也呵以过的很好,只要…那张脸庞不要不时出现在她脑海的话。

  一个星期匆匆过,那天晚上的事,模糊得不像真的。

  周末下班后,一向是小泉千秋固定的采购,买食物、也买用品,等买齐了,走出超市,空手变成的提袋,她缓缓走回家。

  回到家门口,她才要掏钥匙,抬头却发现身后一抹高大的暗影罩住了她,她反应快速地就将提袋甩向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动作此她更快,在完整地夺下提袋后,还将她扯进怀里。

  她马上挣扎,但他一低头,堵住了她的

  “唔!”她瞪大眼,看见了他,抗拒的身体随之放松,惊魂甫定地忘了该制止他的行为。

  “一个星期不见,你就用提袋来我?”他在她上低吼着问。

  “谁叫你不出声,”她小小声地辩解“我以为…有歹徒…”

  他挑了挑眉。好吧,体谅她一个人独居,警觉高一点也是应该的;不过,她认不出他,他还是非常火大。

  拿过她手上的钥匙,开了门后先将她推进去,自己拿起提袋,然后关上门。

  将提袋放上理台后,他站在门口,双手环看着她。

  “我像歹徒?”语气有点危险。

  “你没出声就站在我身后,现在又是晚上,难怪我要怀疑呀。”她昂首“你不知道独居女子警觉就是要高一点,才能保护自己吗?”

  他一顿,继续指责:“那也不该把我误认为歹徒。我才一个星期没来,你就忘记我了吗?”

  “哼!”她赌气地别开眼。她干嘛记得他?他又不想她。

  “我想,我应该要再加深你对我的印象…”话声才落,他突然走向前,拥着她一起倒向她身后的榻杨米。

  “绪之!”她吓了一跳,才要骂人,他却又凑向前吻住她,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身后,抱住。

  呀,真是很想念她!

  才一个星期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这么疯狂!结束了每天十八小时的魔鬼工作狂日子,他连补眠也没有地就开车直驱东京…只为了看她。

  啧,简直像个初坠人爱河的头小子似的!

  三十年来,连作梦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做这种事。

  而她居然把他当成歹徒!

  这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不吻得她永生难忘、再也不会把他认错,他就不叫源绪之!

  “唔…”她终于忍不住抬手捶他后背,她快不过气了!

  “说,我是谁?”终究是舍不得太待她,他放她口气,但语气恶狠狠的。

  “歹徒。”她负气地道。

  “我是歹徒!”他怒声低咆,头一低又要吻住她。

  “只会偷袭我的歹徒…源绪之啦!”意识到他要做什,她急急低嚷,然后把脸埋到他肩上,免得又要不过气。

  小人!只会欺负她。一只小小的拳头悄悄往他后背招呼去。

  他身上狂野的气息瞬间平息下来,缓缓坐起身,顺手将被他制在身下的她扶了

  起来,双臂以不同于方才的手劲抱住她,连声音都温柔了。

  “你就爱测试我的耐,对吗?”

  “才没有。”她依着他,平复紊乱的气息。“整整一个星期,连通电话都不给的人可不是我。”

  话一出口,小泉千秋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源绪之却是眼睛一亮,笑意不客气地布俊脸。

  “你想我。”

  “才没有!”

  “如果没有想,怎么会连我一星期没打电话给你都算得清清楚楚?”

  “那、那是因为我清净了一个星期,特别开心,所以才记住,不、不行吗!”她强辩。

  “嘴硬。”他刮刮她烧红的面颊,脸纵容。

  “你才自以为是。”她努力地想白他一眼,而他却盯着她被吻肿的红

  “会痛吗?”他轻抚她办,神情很是心疼。

  他太鲁了,只顾着要在她身上烙下气息、让她再也不会认错他,却忽略了她有多娇小、细致。

  “当然会。”她这次真的给了他一记白眼。“你好过分,我只是开玩笑,谁叫你那么凶,你却…”她突然住口,因为,他点住了她的…以

  “我道歉,好吗?”他轻声道。

  她犹豫了下,才点点头,接受了他的歉意,任他再次吻住她。

  面对她,源绪之像是永远也无法餍足,总要一而再地碰触到她;刚才的吻是惩罚,现在才是分开后相见的得偿。

  他吻的温柔,感觉得出来,他极力自制,而他里的那抹温热,灵巧地探入她内,她的呼息,不令她感觉到任何不适,却只让她愈来愈沉在他的吻里,脑子渐渐不能思考,身体也开始发热。

  他突兀地停了下来,气息有些浅,眼神有抹灼热。

  她迷糊地睁开眼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了。

  “再吻下去,你就要被我吃了。”他勾了抹笑,语音却异常低哑。

  她蓦然意会。“你…”“谁叫你那人。”他大笑出声。这可完全不能怪他太过“本能反应”实在是她太动他的心了嘛!

  可恶,又逗她!

  小泉千秋红着脸气呼呼要推开他,但她忘了,那堵膛她从来没推动过。这位先生要是不打算放人,她就只有一辈子待在他怀里的份。

  “放开我啦。”她低叫。

  “要『拜托』别人,语气应该更委婉一点。”他只消双臂一锁紧,娇小的她就动弹不得了。他非常满意,因为她实在太嵌合他的怀抱了。

  “你小人,只会用蛮力欺负人。”她用力捶了下他搂住她的手臂,气闷了俏脸。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他忽然凑近她,语气神秘。

  “什么事?”她一时忘了防备,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赌气的模样好可爱。”

  “你…”她脸一红,更气了。“你还开玩笑,你、你…放开啦!”一个星期不见,他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只会欺负她。

  “那你老实说,有没有想我?”他好整以暇地问。

  “那你呢?”她气呼呼地反问。就会问她,他自己不会先说吗?

  他一手托起她的脸,让她望着他,敛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神情温柔。“想,我很想你。”

  她心一动,气怒瞬间消失。

  谁知道他下一句话却是:“笨蛋。”

  她眉头一皱。

  “如果不想你,怎么会委屈自己当一整个礼拜的工作狂,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只为了挪出时间来看你!”柔情意顿时化为质问。

  这…她哭笑不得。

  她到底该生气他骂她,还是为了他这份心意而感动?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大概没想过我吧?”他酸酸地问。

  “谁没良心了?”她笑瞪他一眼“如果我真的没想过你,怎么会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回大阪整整七天!”

  “那不是因为你觉得特别清静,所以记得?”他挑高眉,重复某人刚刚说过的话。

  “小心眼。”她嗔了他一眼。“谁叫你惹我生气,那我才不要老实说,让你得意。”

  “所以,是我的不对?”他是自作自受?

  “是。”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好吧,是我的错。”大丈夫不在乎吃点小亏。“那么,为了赔罪,招待你去玩一个周末,好吗?”

  “玩?”她疑惑地问。

  “我当了整整七天的工作狂,就是为了这两天的休假。”他兴致。“明后天你休假,我带你到奈良玩,好好约会一番。”

  “约会?”她有点心动。“可是我们两个公开出现…”她想想不妥。“你答应我不公开的。”

  “我就知道你会顾虑这个。”他点了下她俏鼻。“我在奈良有一栋私人别墅,那里没有人敢进去,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那里度假,你只要负责开开心心的去玩就好,其它事由我来心,好吗?”

  她考虑了下。“嗯。”“这才乖。”他总算放她起来。“好了,现在去收拾一点简单的行李,我们马上出发!”

  猎爱作战守则第一条:打铁要趁热,才不会夜长梦多。到奈良后,马上进行B计画!

  …。。

  凡是有钱、有能力的男人,都会希望在工作之余,能有个可以放松的度假地方可去;所以,源绪之有私人别墅并不奇怪。

  但真正令小泉千秋惊奇的是,他的别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广大。

  就凭源氏财团的财力,要买下一小座山丘占为己有也不难,但他没有;这一小栋别墅只占地数百坪,建在人迹比较少的山脚边,外观简朴。

  “失望吗?”一边停下车在人口处刷门卡,他一边看着她的表情,

  “不。”她摇头,继续打量四周昏黄灯光所照亮的情景。

  别墅不气派她是有点错愕,但如果真的到一个只显出财大气的豪华地方,她也怀疑自已是不是真的待得下去?

  通过保全系统,他将车子直接开到车库停下,然后领着她下车,提起她的行车。

  “我一向不爱受打搅,所以这个周末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你怕不怕?”他坏坏地问着她。

  但她可没被他吓到。

  “如果你敢变出一堆下人来伺候我们,我一定会踹你一脚,然后甩头就走。”被捉弄了几次,她也练大了胆子,她才不认为绪之真的会对她怎么样。

  “有个性,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他不正经地搂了她一下,然后在她曲起手肘撞他之前识相地放开,作出“我是无害的”的标准表情,然后乖乖领路。

  这个男人!小泉千秋好气又好笑。

  他在她面前真的没形象了,偷袭、威胁、拐骗、强迫…什么无赖招术都用上了,就只为了博她一笑。

  她该觉得荣幸还是悲惨?

  走进屋里,源绪之啪地一声打开灯;千秋眨了几下眼,注意力马上被客厅的布置吸引了去。

  数十坪大的客厅,并没有沙发、电话、电灯等现代化的家具用品。一进玄关,整个客厅全是原木地板…刻意挑选的浅黄木,而最中央铺着一张米的地毯,上头放着几张和室椅,大大的抱枕,右边有扇通往后面的门,左边则是一排柜子与楼梯。

  虽然没有电视,右面墙上却有个放大的屏幕,她走过去用手一碰,才发现屏幕是立体的,底下是隐藏的视听设备,置放的方式,巧妙的与墙壁合成一体;而两边

  的古董装饰品…是画的!

  千秋讶圆了眼,接着仔细看着客厅的四面墙,这才发现,她以为没有现代化的家具用品,其实都有,只是被藏住了,利用空间、颜色深浅不同的线条与图案,与整体客厅合成一幅图画。

  一进客厅,给人的感觉是舒服、放松,没有压力;一整片的窗户,可以将窗外的景致一览无遗,如果天黑了,不知道这里会是什景象?

  “还满意吗?”他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后,伸出手臂就搂住她。

  “这是你设计的?”她低问。

  “为什么这么猜?”他挑高眉,不无讶异。

  “因为这里有你的感觉。”她回头再望一眼。“表面上看起来简单、不具威胁,其实却是处处布玄机,不明白的人,绝对无法看透。”

  看似简单,其实复杂,真真假假,一如他总是出乎她预料的个性…表面玩世不恭,其实却收放有度、心细如发。

  “那你明白吗?”他下颔靠在她肩上,平视着她的侧脸。

  她微偏过头,办没预期地刷过他的,她随即赧了面颊。

  “那要问你…肯让我明白多少?”

  他放开她,站到她面前,大张了怀抱。

  “只要你想明白的,都给你。”

  “不保留?”她扬眉。

  “不保留。”他点点头“但是,我要求同样的回报。”

  “就知道你一点都不肯吃亏。”她皱皱脸。

  “我是商人哪。”他眼神含笑。“不蚀本是我的行事原则,但我也绝对不会占你便宜,你肯吗?”怀抱依然开着,等着她的回答。

  她知道,他在案求承诺。

  一旦她走进那堵怀抱,就是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了…那么,她要吗?

  从相遇开始,他就不曾隐瞒过什么,在她面前,他用最真的面貌表现出他自己,也让她了解他;但她却没有…

  相较于他的坦诚,她觉得自己虚伪。

  “我的怀抱不够吸引你吗?”他看得出她的犹豫。

  “我…”她深口气,抬起眼。“我想先告诉你一件事。”

  “跟我们无关的事,就以后再说。”现在他只想知道她的答案。

  “不,跟我…有关,你一定要先听。”

  他望着她坚决的表情一眼,转身坐到地毯上。

  “来这里坐,我听你说。”他伸手,这次她没有犹豫,走向前,把手放到他手里,两人面对面坐着。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源绪之望着她,不催促也没有不耐,只等她说。

  “接触到他温柔的眼神,她的心突然定了下来,缓缓开口…

  “其实,我不是完全的日本人。”与他握的手,不自觉紧握了下。“我的母亲是台湾人,二十多年前她来到日本的时候,遇见了我父亲,两人很快相爱,当我母亲怀了我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父亲早就有了家室。”她停了下。

  “当我父亲知道我母亲怀孕的时候,马上提出要我母亲作他情妇的要求,这样两人仍然可以在一起。但我母亲没有答应,她离开了我父亲,独自在日本生下我、养育我;可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她却突然得了病…”

  想起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她脆弱地闭了下眼,等忍住了酸楚,才又继续道:“在我母亲去世之前,她找来我父亲,要我父亲好好照顾我,父亲答应了。在埋葬完母亲之后,我就跟着父亲回家。我并没有认祖归宗,只成为他的养女,所以,我仍然叫小泉千秋。”小泉…是她母亲用的日本姓。

  “这个名字好听。”当然,如果改姓“源”那就更好听了。

  “我是私生女,你不介意?”她低声问。

  “为什么要介意?”他才奇怪她这么问。“我钟意的是你,又不是你的家世。”

  她笑了下,然后继续说:“从我十三岁到十八岁这段时间,我一直靠父亲养育,上了大学之后,我就搬到宿舍,开始打工,自给自足,不再依靠我父亲;毕业后,我在外面租房子住,在父亲的要求下,成为他的助手,一直到现在。”

  “所以?”他询问地一瞥。

  “这样,你猜到我父亲是谁了吧?”她故作轻快的语气。“他就是政界名人…森山和正。”

  “真的吗!”他皱了眉,表情变得严肃。

  千秋心一沉。

  “真的。”她勇敢点点头。

  “不是开玩笑?”

  “不是。”她摇头。既然决定说出来,她就有最坏的心理准备,让自己接受最糟的结果。

  “为什么挑现在告诉我?”可以之前说、可以之后说,但她偏偏挑现在。他深深地望着她,表情收敛地让她看不出情绪。

  她心一,不自觉痛起来。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因为你对我坦白,我不想瞒你;因为…因为…”她说不下去,在他的视下,心头闷疼得像要窒息。

  因为,她在乎他…怕他后知道这件事,会怪她、怨她…他不愿与森山家扯上关系,而她偏偏与森山和正不了关系。

  她承受不起后他对她的感情…会变成敌视…认为她骗他…

  他盯了她好半晌,久得让千秋以为他会发火、将她赶出门的时候,他终于开口…

  “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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