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一盏灯照亮
当年迟家的事情闹得很大,几乎是成为了上流社会所有人茶前饭后的谈资。堂堂池家的大姐小刚生下孩子,就被小三宮,闹得最后夫
两人分居两地,碍于公司又无法离婚。成祈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响起了警钟。
迟晏这个人看起来冷心冷肺,对⺟亲还是很孝顺的,而他刚刚的建议本就是把他往婚內出轨上推。
要是一不小心有了孩子,这不就是情景再现了吗?迟晏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的,他不会允许自己长成自己的⽗亲那样的人。这让成祈明⽩,迟晏的风流在婚姻里是不可能再现了,出来玩也只能是字面意思上的玩了。
其他女人,迟晏起码在婚姻里是不会再碰了。成祈尴尬地笑了笑,给自己打圆场说:“那还是算了,到时候霍然听到估计也该不⾼兴了。”
迟晏沉默不语,终究还是有从小到大的情分,迟晏松了眉,放松地躺在沙发的靠背上,包间很安静,灯光昏暗。成祈扫了一眼他这副模样。
就觉得他天生就是要风流的,天生就是要被很多女人爱的,如今就这么被噤锢在婚姻里头,实在是可惜。迟晏不知道他的心思,挑起了话头:“听说你谈恋爱了?”
“啊?嗯。”成祈回过神,点头,舒展地躺在沙发上:“在酒吧认识的,也不算谈恋爱,只能算个炮友吧。”
迟晏哼笑着说:“你家现在给你挑联姻对象了吧,在这种时候可别搞条人命出来,”成祈听到联姻就烦得皱起了眉:“我还不想结婚。”嘴里说着不想结婚。
可是心底到底已经接受了家族的安排。这是他们无法逃脫的宿命与责任,生在富贵家,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生活,终究还是要牺牲掉什么东西。婚姻只不过是其中最渺小的罢了。
***霍然隔天回家网上就闹了起来,原本先是港市报纸上的标题夸张,引人注目,而后又顾玦的粉丝发现发到了网上。顾玦在国內的影不少,他近年来也有回內地发展的打算,新开通的微博上粉丝涨得飞快,有几千万。几千万这种大规模的粉丝里有大半是因为顾玦的脸⼊的坑。
她们自诩为顾玦的老婆粉,这种顾玦恋情的曝光无疑是在给她们的不理智上添了一把火。网上闹开了,还闹上了热搜。
霍然没登微博自然也不知道,但是网上的那些人已经将她扒了出来,读的学校,出道时拍了什么杂志,以及她突如其来的进组。霍然就像是网上那些键盘侠的杀⽗杀⺟仇人,她的微博账号底下每一条微博都被骂得很惨,甚至有几条都难以直视。刚下机飞,冯良松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手底下带了不少艺人,昨天就已经提前回来,霍然一接通对面就说:“你最近现在家里待一段时间,不要看微博,我会联系顾玦的工作室处理好的,你走机场的VIP通道,脸上戴好口罩,悄悄走。”
霍然应了,短暂的一通电话被迅速挂断,因为消息的断层她没有意识到现在网上的风雨和她突然其来的黑红,她如冯良松所言,走了VIP通道,戴了个口罩悄悄打了一辆车回清溪公馆,刚到家就接到⽗亲的电话。
“你看看网上的东西,赶紧给我处理⼲净,给迟晏好好赔罪,解释清楚,解释清楚就赶紧把乐娱圈那些东西给退了,当个戏子有什么意思。”
霍然原本是一头雾⽔的,听到后面怒气也上来了,她笑道:“那⽗亲你怎么还喜一个戏子,你别忘了,你还有老婆,婚內出轨都这么光明正大了,是吗?”
霍然从小就知道她的⽗亲不喜她,在外面有一个小家,如果不是因为⽗⺟是商业联姻,两家也都有合作,一个月也不一定会回家多少次,她小时候曾意外闯进到⽗亲的书房里。
她看到书房的桌面上摆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对男女和一个小男孩的合照,她看见的那一瞬间都愣住了,因为那个男人是她的⽗亲,那个女人是电视里耳能详的大明星。霍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相反,也是因为她出生在富贵的家庭里。
她见多了其中的肮脏,她其实大多都已经清楚了,她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亲总是会发怒,为什么⺟亲看她的眼神会那样的失望,原来是因为⽗亲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而且看那张照片⽗亲眼中的爱意,她的⽗亲喜那个女人。
爱情使人狂疯,⽗亲迫于家庭娶了她的⺟亲生了她,⺟亲又因为爱而不得将恨发怈到她的⾝上。多可悲,也多可恨。霍然嘲讽似地笑了一声,说:“⽗亲还是管好自己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发空了一会儿,才低头登上微博,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的⽗亲打来电话。热搜榜一是#顾玦恋情曝光#霍然:“?”
她看到的一瞬间,愣住了,点进去看,能够狠清晰地看出自己的侧脸。所以,顾玦被曝光的恋情对象是她?!现在的八卦都这么不追求实际的吗?也难怪⽗亲打电话过来要她和迟晏赔罪了。
***“你回来了。”霍然特意等迟晏回来,今天她看到热搜之后总有种心虚的感觉,她不否认自己曾经喜过顾玦。
可是这不代表她在这场婚姻里可以与其他男人登上热搜,哪怕底下的评论都是辱骂。迟晏脫了外套随手挂在⾐架上,他的右手拉扯着领带,又把衬衫领口解了一颗扣子。
“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睡?”霍然抬头看他,有些心虚,她犹豫了一会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迟晏扫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了,想管我?”她抬眸看迟晏,暖⻩的睡眠灯还亮着,把他的脸照得昏⻩,漆黑的眼眸被灯光照得泛出一种柔和的⾊彩。霍然恍然间竟觉得迟晏喜她。
霍然没说话,她犹豫的这一会儿,迟晏已经进了浴室澡洗,她坐在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扛过睡意的汹涌。再之后整个人的意识都沉浸到了梦里,她其实很少做梦,一做梦通常记忆都很深。这次梦到了⾼中时期的自己,大约是⾼三上学期的时候,那是他们⾼中最后参加的学校活动。
那个时候是冬天期中试考之后不久就是元旦晚会,班里例行地推举一个节目上去表演,她因为从小学习小提琴被推举上去,梦境一晃。
她站到了表演的台上,脖子一侧架着一把小提琴,右手拉弓,流利动听的琴音弥漫整个演出大厅。少女站在台上,只一盏灯照亮她,看起来璀璨夺目。表演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