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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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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毒还未解?”李瑛听了前半句。正出声阻止她,听完才觉意头不对“拖了多久?怎不寻宁太医给你解毒?”“这毒…是西域传来的,宁太医说只有他临安老家,还余一味解药。”

  赵蕴抬眸,先前还威势凛然的将军,瑞凤眼瞪得椭圆,罕见好笑。见她不忧反笑,李瑛意识到是他失态,收拾好神情,正⾊道“河道汛期已至,若解药上个月未送到京城,势必还要拖延。”

  赵蕴心知李瑛关心于她,笑笑不多废话,与⽟桂道“这些活也别⼲了,明早直接回我宮里。”“殿下,不可。”李瑛阻拦道。这世间竟有人,能让被毒害者替主使说好话,想来是摸清了赵蕴脾,知她好骗又盲目心软。

  假使这宮婢流萤真下毒了,撬开她的嘴,带到赵蕴面前亲眼看看即可。还需东躲西蔵地,这也不告诉她,那也不说清楚,瞒着她只百害而无一利。上巳是席逊命案发生那⽇,好巧不巧也是这⽇流萤去西市买香,直指当天又是何意图?这一切,似有章法可循,然无形之中,有人纵此局,是想要狡饰何物?

  越想越,李瑛只道,若能找出那流萤,一探究竟,方能真相大⽩。“这事牵涉过多,此女还请先送去侯府。”

  按他本意只需作壁上观,待这⽟桂晚些回去领命再受罚,草灰蛇线,总能揪出图谋之人,不过怕真把人累死了,赵蕴伤心,故而取折中之计。

  他顿了顿又道“李瑛也定将查出,是谁在背后谋害殿下。”赵蕴当然是想不通李瑛七拐八弯的思路,若非⽟桂在场,她可能就脫口而出,谋害者还能有谁?不就是她的好大哥,太子赵揭下的毒手。

  她心道,可怜这流萤,就是给人背黑锅了。“你、你?将军要娶、娶偏房吗?”但怎么也算青梅竹马,九公主的反问亦是颇为登对。李瑛的俊脸刷一下通红,愣愣道“不、不是,是留在宮里…”

  他便如赵蕴附体,⾆头打结,嘴拙地表达不出“再留在宮里怕是她小命难保,我看此事非同小可”如此精炼短促的想法。“…”话到嘴边,越描越黑,他在赵蕴似笑非笑的注视下,选择闭嘴。

  “那行的,你收拾细软,明⽇将军会派人你⼊府。”赵蕴喜上眉梢,乃是福至心灵,忽而想起宁妃曾问过她对李瑛意下如何。既然李瑛是中意⽟桂,她何不两全其美,美美与共,还省了一桩烦心事。

  “殿下、这…”看赵蕴不像说笑,他恨不得掘地三尺,又觉半点情愫,说了只显他轻浮,不说又如⻩花闺女清⽩被辱,真真是飞来横祸。

  “李文正,刚刚装那么凶,以后可得对⽟桂好些。”赵蕴双手叉,颇有蹬鼻子上脸的架势“我⺟妃还说你年纪大些,会疼人,想来都是她瞎说的。”

  “殿下,你快别说了。”⽟桂拉拉赵蕴,心想九公主和这阎王还讨价还价“⽟桂、⽟桂不奢求有这福气,只盼还能伺候殿下…”

  她自小⼊宮,察言观⾊不说精通,也是个把好手,只见李瑛面⾊发青,分明是哑巴吃⻩连,苦⽔往回咽。“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拿我的簪花当信物,还去你原来在承殿的屋子住。”

  赵蕴⾼髻上金蕊芍药,硕如团扇,是京中⾼门贵女都爱佩戴之物,芍药花期短,要在这五六天里争奇斗,早成攀比之风,她轻轻一摘,给⽟桂,満手清甜香味。

  ⽟桂得了此物倍感安心,回过神来亦是略有参透李瑛之意。一个外臣,称不上夜闯宮噤,但尾随赵蕴而来,她有点眼力劲,就早该避嫌,还害得他被赵蕴误解,就怕去了侯府以后李瑛也给她穿小鞋。

  “多谢殿下。”她朝这两位躬⾝行礼,瞟一眼李瑛濒临爆发的臭脸,忙卷铺盖走人了。

  “哎…”赵蕴心说忙着走作甚,反正她也要回宮先卸这沉甸甸的珠钗,转念又想,被‮磨折‬数⽇,也没伺候她的精力,就随她去了。空庭枝头沙沙作响,只留她和李瑛,一个转喜为忧,一个愁肠百结。

  “流萤被押送至大理寺狱中,可为什么他们都说。她是病了…”“他们?”赵蕴又恢复到这几⽇低之状,简涬那混蛋不必提,总不好拆赵起的台,与李瑛毕竟隔了一层。

  “没什么,我也得回去了。”“殿下,留步。”李瑛并不勉強她说出实话“我今夜前来,本无他事。”她从小便是想什么都摆在脸上,揣摩她心下何意倒是不难。

  但看她蹙眉心焦,李瑛却生怜爱疼惜,只想抚平那本不该皱作一团的眉心,他何尝不知宁妃与天子早有打算,他原是心甘情愿,被她束缚,但落花有意,流⽔无情。

  “不知殿下可満意,臣所赠之礼?那⽇与殿下不谋而合,虽失了蓬莱⽟树,但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清风朗月,他的面容仍是昔年旧影,说着同样的话“物虽耝陋,唯望殿下⽇⽇心,百岁无忧。”

  赵蕴尘封的记忆倏而如出笼之鸟,李瑛第一次给她捉的兔子,第一次替她罚抄的字帖,第一次教她箭,第一次对弈连胜把她惹哭了…早在赵起偏爱拈花惹草的年纪,她为数不多的乐趣,都是李瑛借伴读的名头,偷偷送给她的。

  “谢谢你,珊瑚很是漂亮,比蓬莱⽟树还多了琉璃珠子,看起来可爱多了。”她笑时,眉目含情,再无忧愁。***赵蕴自襁褓中便得了封号,见惯这些不世出的宝贝,送礼能合乎她心意的,却是少有。

  珊瑚盆景,亦或是蓬莱⽟树等物,于她看来,再如何巧夺天工、千金难得,大抵都比不过三分真情。无需他多费钱财,只求他情意珍重。两人静立相视,还似郞骑竹马来,绕弄青梅的年龄,赵蕴极喜黏着李瑛。

  哪怕这漂亮哥哥一下午憋不出三句闲话,靠在他旁边听他念那些无聊的兵书,盯着看他的脸,也堪虚度光

  “殿下喜就好,不必与我如此客气。”李瑛见她展露笑颜,并未察觉自己嘴边,竟也攀上一丝笑意,她的笑就如宮之中的生门,迈进去便又是一番天地。

  “你让我别和你客气,可自己又这副正经在在的,好不无聊。”“李瑛并非此意,殿下…”过去是习惯九公主朝他耍赖撒娇,今时不同往⽇,反而难以招架。

  “哼哼…你还‘并非此意’。看来是真心实意,要我给你摆公主的架子。”赵蕴一旦说起这些俏⽪话,都是心情好的时候。

  她现下又觉解决一件大事,正是扬眉吐气。“这…”她尾巴都快翘起来,像极了那⽩猫嘤嘤趴在宮檐上、看着底下人急得团团转时的得意样子“你怎么还是这样,私下里说什么都是‘殿下’‘李瑛’的,要知道,简…”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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