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桑盼柔送李诺薇全安回到家,让李诺薇上休息后,她一个人又飞车回到片场,将车远远停在一旁。
她在等,等昨天和她手的那个人出来!
威利的背影和⾝上特殊的气味出卖了他,桑盼柔一直等到威利开车离开片场,驾着车远远地跟着他。今天她一定要查出来威利到底是什么来路,还有为什么要那么做?
桑盼柔跟踪威利直到他走进一幢大楼,桑盼柔看着电梯在六楼停了下来。
虽然蓝斯说不管什么事都要先告诉他,但在她无法完全确定昨晚那个人是威利的情形下,先告诉蓝斯似乎不是明智之举。
现在人已到这里了,再浪费时间打电话似乎说不过去。
避它,先上六楼再说!
还好六楼只有一个单位,不然,她真不知该怎么办?门是关着的,桑盼柔没有敲门就闯了进去。
这种有勇无谋的做法实在有待商榷,万一闯进不相⼲人的家怎么办?蓝斯如果在场,一定又会气得大吼!“你!”里面三个人几乎同时叫出来。
里面坐了个出乎桑盼柔意料之外的人,是杜慕谦,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威利看到桑盼柔出现在这里,整个人几乎傻了!他竟然完全没注意到桑盼柔在后面跟踪他。
“盼柔,你怎么来了?别光站在那里,坐啊!”杜慕谦是最早从这个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人,打算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桑盼柔这个不速之客。
“威利,别呆站在那里,去泡杯咖啡给…”
“桑妮。”桑盼柔接着社慕谦的话尾说。
“威利,去泡杯咖啡给桑妮,我也要一杯。”
“桑妮,真是个好名字,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本没留地址给我,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是找威利的。”
“难怪你会说来国美不是来玩的,是李诺薇找你来的是不是?”杜慕谦点了烟。
别看杜慕谦外表镇定自若,其实被吓得不轻,桑盼柔这丫头能找到这里来,真不是个简单人物!难怪李诺薇会找她来,当初搜集李诺薇在湾台的资料时,为什么独独漏掉桑盼柔这一号⿇烦人物!
“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你和威利是什么人?昨天晚上威利怎么会出现在片场里?”
桑盼柔才不管杜慕谦打什么鬼主意,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杜慕谦。
奇怪!桑盼柔什么时候变机灵了?和蓝斯在一起时,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还是只有遇到蓝斯的时候,桑盼柔的脑袋瓜才会“秀逗?”
“别动,有话慢慢说,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里的?”
不用桑盼手说,杜慕谦也能猜到八成,一定是威利昨晚行踪败露,给桑盼柔逮个正着。
这时威利也泡好咖啡出来了,桑盼柔虽当着威利的面将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代得很清楚,威利还是不知道是自己犯下的错误;因为桑盼柔是用中文说的,威利一句话也听不懂,算是为威利保留一点颜面。
“看来,你比威利更适合当探侦。”
事关威利面子问题,杜慕谦也说中文。
“探侦,这里是探侦社?”
“是啊!难道你没看门口的招牌就闯进来了?万一这里是坏人的巢⽳怎么办?’杜慕谦快不行了。
杜慕谦真的和桑盼柔的哥哥们很像,她做任何一件事,她那些哥哥们从来没夸过她,劈头就是一顿好骂、桑盼柔真是不懂,就算她做事欠考虑好了,每次不都没事,为什么他们却紧张成那样?
奇怪!一进这门那种奇怪的感觉,下,应该说是那种违和感愈来愈強。开门前她明明听到三个人说话的声音,现在却只有两个人!
“这里还有一个人,是谁?出来!”
桑盼柔要冲进另一个房问,却被杜慕谦挡住了去路,看不出来他文质彬彬的,倒也深蔵不露。
“他是我的委讬人,我们正在谈事情时,你正好闯了进来,本社有为客户保密的义务,盼柔,你不用看了。
“好,我不看,你请他离开这里,我想和你谈谈威利,还有他为什么会在片场里的事!”
他们这些对话,听得威利是一头雾⽔。
忽地;房里的那人却说:“不用了,我出来就是。’
那人会说中文!他到底是什么人?
说话的那人走出房门,桑盼柔一看就呆愣住了…是个金发碧眼的帅哥!
“你好,盼柔,我是赛恩.杰.伊塔.阿凡沙.斯堤帝亚十四世,很⾼兴认识你,最近常听诺薇提起你,自从你来国美后,诺薇开朗许多,真要谢谢你!
“原来你就是那个赛恩!不过,名字为什么那么长,赛恩.杰.伊…什么的?”
“别想了,你就叫我赛恩好了。”赛恩笑着说。
“赛恩,你真的长得好帅,像极了小甜甜里的那个‘山丘上的王子’。”
桑盼柔看得傻了!她小时候梦想中的⽩马王子,现在正活生生地站在眼前,怎不当场傻眼?
赛恩却困惑地说:‘那个‘山丘上的王子’是什么人?我真的那么像他吗?’
赛思不知道“山丘上的王子’只是个卡通人物,虚幻且不实真。
桑盼柔小时候还立下宏愿,长大后要嫁给“山丘上的王子”;蓝斯若知道桑盼柔这个“志愿”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他可以说是小女生心目中的⽩马王子,梦想结婚的偶像。”
桑盼柔现在不是小女生了,小时候的偶像比不上一个真正待自己好的人。
“真的?那我真是与有荣焉。”
两个人当场聊了起来,本忘了还有旁观者在场,杜慕谦只在旁边边听边笑,威利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你是杜大哥的委讬人,那是你委讬杜大哥派人至,到片场保护诺薇喽?”
仔细一看,桑盼柔发现赛恩的眼睛和蓝斯虽然都是蓝⾊的;但是蓝斯的眼⾊较深,带点蓝绿,赛恩的眼却是天空那样清澄的蓝。
赛恩也和蓝斯一样,有股唯我独尊的王者之气,只不过蓝斯带着霸气,赛恩却有着浓浓的书卷气质。
澳天介绍他们两个认识认识,当下她这么决定。
“拜讬你们说英语好不好,好歹我也是这事件的参与人之一,我有权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威利提出议抗了。
“好。我来这里是想确定一件事,威利和片场最近的意外有什么关系,还有昨天晚上另一个人是谁?”桑盼柔改口说英语。
杜慕谦和赛恩对望了一眼,赛恩点了点头。
“好,为了澄清我们之间的误会,我把事情始末全部告诉你。简单的说就是,赛恩担心诺薇亚的安危,委讬我保护她,并且查明事情的真相;威利是我派在片场保护诺薇亚的人,威利昨天晚上会出现在那里,也是我叫他去的。”
“那威利有看到那个人的脸吗?”
“很抱歉,没有。”杜慕谦说。
“我一到就发现他了,正要制上他时,你就进来了,还没看清楚他的脸,就让他给跑了。”
威利忍不住埋怨几句,言下之意好像在责怪昨晚桑盼柔去的不是时候。
“谢谢你给我们的报情。”赛恩说。
“什么报情?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们什么消息了?”桑盼柔不懂。
‘窃婷器的事给了我们很好的线索。”杜慕谦说。
“哦!那不算什么,只是碰巧让我蒙上而已”
在外人面前,桑盼柔倒谦虚起来了;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
“对了!威利是你安排到片场保护诺蔽亚的人,那我想请问一下,最近跟踪,哦,不,从片场到诺薇亚家的这段路程,常尾随在我们后面保护我们的人是谁?”
“是我。”赛恩说。
“你…怎么?”这件事连杜慕谦也不知道,停了一下后,他才说:“没关系,这是你自己的意志,我无法⼲涉;况且你也没妨害我的调查,多一个人保护诺薇亚也是好事。”
赛恩和诺薇亚之间难解的情愫,也只有当事人才解得开,外人是帮不上任何忙的。
“桑妮,既然你在这里,我可不可以冒昧要求你一件事?”赛恩说。
“可以啊!”“以后无论你查到什么消息,请务必通知我或社,可以吗?”
怎么赛恩的要求和蓝斯的一样?
“当然没问题!对了,这星期六晚上七点有个宴会,地点在法兰克.威灵顿的家,诺薇亚也会去,你知道法兰克家在哪里吧?这可是见诺薇亚的好机会”
“小表灵精。”赛恩捏了捏桑盼柔的脸。看来桑盼柔的脸颊和鼻子,会一直被人捏到她老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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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今天没有通告,诺诺,你等于赚到一天假⽇。”
“是啊!对了,难得的休假⽇,我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你来国美这么久了,为了我的事,都没有好好出去玩,我们顺便去买你参加宴会要穿的晚礼服,怎么样?’
桑盼柔当然満口答应,逛街是她的最爱,怎能不去?
李诺薇对好莱坞算是门路了,再加上又是名模特儿,对服装更有独到的眼光。李诺薇为桑盼柔选焙的洋装和配件非常适合桑盼柔,但最重要的晚礼服,却一直找不到桑盼柔喜的。
“那礼服怎么办?”
“我们一直找不到特殊的、能表现你气质的礼服,没办法,只好再找找看。”
“诺诺,你一百公尺跑几秒?”走到一半时,桑盼柔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问这个?我百公尺最快也只能跑十七秒而已。
“是吗?那逃跑这招就行不通了,我们一跑,那个人就知道发现他了,这可不行,我还不知道他是谁…”
“盼柔,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我们被跟踪了,是不是?”李诺薇出门后就有种被窥视的感觉,桑盼柔的态度更让她觉得自己的感觉是正确的。
“是呀!那人从我们一出门就跟着我们,他很会利用人群及建筑物掩饰他的行踪,可说是个中⾼手,搞不好他和恶作剧纸条有关,我一定要看到他的脸才行!’
桑盼柔可以确定那人不是赛恩,因为他的全⾝充満着危险气息。
“他,是个男的是不是”
“诺诺,不要回头看,你一回头就穿梆了。”
“那现在怎么办?”李诺薇慌了。
“当然是继续逛街了;你看我戴这顶帽子好不好看?”桑盼柔不止要李诺薇看,自己也拿起镜子端详一番。
“你再看看这顶,镜子给你。看到了吗?街角那个看报纸的人,光看他的打扮、外表,很像个普通上班族,对不对?”桑盼柔看了看李诺薇戴的帽子,庒低了声音说。“这顶也不好看,换另外一顶。”
远远看她们俩。的确是在挑选帽子,殊不知桑盼柔正利用镜子的反观灿谠方的行动。
“诺诺,你听我说,我们现在站的位置在转角处,正好是个视觉上的死角,你只要往右站一点,这墙壁自然挡住他的视线,他看不到你在做什么,当然不知道你早溜了!你走了以后,随便找一家店进去,然后从后门离开!
“那你呢?”
“我要会会他,起码要看清他的脸。”
“小妮,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点,记住,从后门离开后,尽快回家!”
“好!”桑盼柔一直等到她认为李诺薇全安离开后,才采取行动,这段时间她仍假装挑选帽子。
那人看到桑盼柔走了以后,急忙从后面追上来;没想到却失去桑盼柔的踪影。桑盼柔早算准他的行动,离开卖帽子的摊位后,便走进另一家商店內,那个人果然追来了,可是透过玻璃窗,他的脸看起来却模模糊糊的。
“对不起!”
桑盼柔走出商店,假装不经意撞到他,这下果然看到了他的脸;但她却不知道,她这不经考虑的行动,将为她带来杀⾝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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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桑盼柔利用李诺薇拍戏空档,菗空到杜慕谦那里一趟。
桑盼柔没将这件事告诉蓝斯。
赛恩也在那里,听完桑盼柔昨天的遭遇,两人神情凝重,不发一语。
良久,杜慕谦才开口说:“赛恩,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桑妮,你看到那个人的脸是不是?杜,你这里不是有脸部透视拼图吗?拿出来让桑妮将那人的脸拼出来,我们也才有个谱。”
“好!”等桑盼柔把那人的脸完整地拼出来后,杜慕谦突然吹了声口哨,这种反应实在不寻常。
“你认识他?”桑盼柔问杜慕谦。
“不,我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他?这张图如果无误,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叫休葛尔.吉特,是不是真名我不知道,但这个人是顶尖的杀手;却是不容怀疑的事实,到现在还没有失手的纪录。我这里有一张他的照片;桑妮,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没错,就是他!他真的是那么厉害的人?’桑盼柔看到照片翻拍成的图片后,更是确认无误。
“休葛尔不止厉害,他在杀手圈也是出了名的怪!不是名人,他不杀;看不顺眼的委讬人,不接;钱太少,不接!”
“那,杜,你对休葛尔的出现有什么看法?”赛恩想参考杜慕谦的意见,他因为太过关心李诺薇,已失去客观判断的立场。
“我的看法是,由上述资料可以归纳出几点;第一,诺薇亚真的是名人”
听到这里,桑盼柔横了杜慕谦一眼,明摆着是废话嘛!
不理桑盼柔无言的议抗,杜慕谦自顾自地说下去:“第二,休葛尔要价很⾼,不是有钱人本出不起;第三,对方有将诺薇亚置于死地的决心,我们必须要将幕后主使者找出来,才能真正化解这次危机。”
听到杜慕谦的话,赛恩的眉皱得更紧了。
“到底要多少钱才能请得动付葛尔?”桑盼柔真的很好奇。
“起码要六位数!价码要看他的心情,没定准的,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件案子休葛尔要价不会少于七位数。”
‘天啊!百万美金?”威利下噤怪叫起来,他十年能不能赚一百万还是个大问题,这个人随便接一个案子就能赚上百万,看来杀手是比探侦有赚头多了。
“很夸张是不是,赛恩?”杜慕谦问。
“啊!什么事?”
赛恩不知在想什么;这不像平常精明冷静的他。
“现在你的心里应该有个谱了吧?你顾虑太多,到时诺薇亚出了什么意外,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听了杜慕谦的话,赛恩却不发一语。
听到他们这种颇有“禅机”的对话,桑盼柔特有的第六感又警铃大作,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好奇宝宝,知道太多并不是件好事,无知有时是一种幸福,知道吗?你-定很纳闷,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脸上写得是一清二楚,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记住我的话,丫头,人有时知道太多,会被一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秘密害死,不让你知道太多,是为了你好、”杜慕谦捏捏桑盼柔的粉颊说道。
既然如此,那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桑盼柔打消继续追问下主的念头。
“这张图片可不可以多印几张给我?”桑盼柔要拿给蓝斯看。
找个时间,她得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他,免得他事后知道,又要对她大吼了!
“当然可以!我还会多印几份分派给我的同业,他们有些人有特殊渠道,也许可以查出来是谁雇用休葛尔,找出那个幕后指使者。”
“小妮,你⾐服挑好了没?别看电视了,时间快来不及了!”
李诺薇洗完澡出来,看到桑盼柔还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卡通,忍不住提醒她一句。
“什么⾐服?”
“今天晚宴要穿的⾐服,再不快点,会来不及哟!”
完了,晚宴!
“难道你忘了这件事了?”看到桑盼柔的表情,李诺薇不用想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最近事情多,我一忙就忘记了。”桑盼柔庒不记得这件事了。
“那你⾐服也没买了?”李诺薇快要昏倒了。
“是啊!那怎么办?可不可以不去?”桑盼柔不想穿牛仔去参加宴会。
桑盼柔想让蓝斯看到她漂漂亮亮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她真心想为一个人打扮,结果却被自己搞砸了。
桑盼柔心情之沮丧可想而知。
“当然不能下去,只剩下两个小时,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这样吧!我们两个人的⾝材寸尺差不多,你先穿我的⾐服好了,反正上次你也穿过,应该没问题。”
“那你怎么办?”
“小妮,你忘了,我是个模特儿,⾐橱里不会只有一件礼服的。你先去澡洗,我去帮你挑些适合你的⾐服,动作快点!我们还要选鞋子、做头发,希望我们脚的寸尺也一样,不然就完了!”
“鞋子?我上次不是才穿过你的马靴吗?放心,没问题的!”桑盼柔倒是很乐观。
“傻瓜!马靴和⾼跟鞋不一样,⾼跟鞋松或紧,别人一看就知道了,不像马靴可以掩盖这些缺点;不合脚会破坏整体美不说,薇得也不舒服。你快去澡洗,其它事我来心就好。”李诺蔵边说边推桑盼柔进浴室。
“铃…铃…”
“诺诺,外面有人按门铃。”桑盼柔在浴室里大喊。
“我听到了,我去开门。”
“小心一点,先问清楚了开门。”
“我知道了,你赶紧澡洗,别菇蘑了,时间快来不及了,希望不是蓝斯才好。”
“请问,桑妮姐小是不是住在这里?”
不是蓝斯来接桑盼柔,而是个送货员。
“是,请问你是”
“我们是‘薇薇夫人服饰店’的店员,送⾐服给桑妮姐小的,请开门好吗?’
“是谁?”桑盼柔在浴室里大喊。
“送⾐服来的。”
“等我出来再开门,我好了!’
桑盼柔赶紧胡洗一通,以最快的速度着装冲出浴室。
李诺薇正好将门打开,面而来的是好几个大盒子,几乎看不到送货员的人。
“请问这些东西要放哪里?”
“就放那里的地上好了。”李诺薇指着客厅一角。
送货员又陆陆续续搬进许多盒子,真像圣诞老公在送礼物,大大小小的盒子堆得像山一样。
“哪位是桑妮姐小?”另一个送货员问。
“我就是。”桑盼柔走上前。
“⿇烦请你签收。”
“这些东西确定是我的?你们没有送错?”
桑盼柔还是觉得很奇怪,东西一定是送错了。
“没有,地址是这里没错。”送货员看了一下地址后说。
“可是我没买这些东西。”说归说,桑盼柔还是签了名。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只负责送东西,若你有疑问的话,不妨打开卡片看看;打搅了,再见。”
像座小山一样的礼物中,到哪里去找小小一张卡片?
“卡片?找到了,在这里!小妮快打开来看看,是哪个神秘仰慕者送的。”
李诺薇这个局外人比桑盼柔还紧张。
桑盼柔打开那张红粉⾊的卡片,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今晚,你将穿上仙女送的金缕⾐和⽩马王子约会。希望你会喜。
又帅又酷的仙女…安东尼
“这里还有蓝⾊的卡片,小妮,不同的人送的吗?”李诺薇又找到一张卡片递给桑盼柔。
另一张卡片上写的是:希望你能穿上它与我共舞,今晚!
你的⽩马王子…蓝斯
“是谁,是谁送的?”李诺薇还不知道。
桑盼柔呆呆地将两张卡片拿给李诺薇,她的心还在为蓝斯卡片上写的话惊跳不已。
我的⽩马王子!
“哇!这两个人真有默契,一个是仙女,一个是⽩马王子,那你不就成了灰姑娘了?灰姑娘是和王子在一起的。”
“又开我玩笑,我才不像灰姑娘那样,受人欺负却不回手,光这点就可以看出我和她的不同了。”桑盼柔对这个比喻很不屑。
“别争了,我们来看看他们送了什么礼物给你。”李诺薇简直是迫不及待了。
桑盼柔当然是先打开蓝斯送的那盒。
“好漂亮,是一件珍珠⾊的晚礼服,快看另一个是什么?”李诺薇比桑盼柔还奋兴。
安东尼送的是浅紫⾊的晚礼服,两件⾐服都非常漂亮,其它的盒子里装的是鞋子和礼服相配的外套、手套,还有首饰,从头到脚一整套。
“他们可真细心。现在有两套⾐服让你选择,你可以不用穿我的⾐服了,你决定要穿哪一套呢?小妮。”
“我想穿蓝斯送的那一套。”
“好!快去试看看寸尺合不合,还有鞋子,别忘了!”
**
门铃响了,他们来了,看到桑盼柔的模样,安东尼不噤吹了声长长的口哨。
“我不得不承认,你这小子挑⾐服很有眼光,这件⾐服把桑妮那独特的东方美都表现出来了。”
安东尼说的没错,蓝斯送的那件晚礼服,,上⾝是镂空雕花设计;下摆是由多片不现则状的片裙组合而成,雪纺纱的质料,更显飘逸,将桑盼柔的⾝材及女美表露无遗。
重点是,这件晚礼服只露出一点点香肩而巳,不像安东尼送的那件礼服,背部全裸,那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才敢穿。
“诺薇亚,我不是说你不漂亮,而是我们看惯了,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你别见怪啊!”安东尼急忙为自己辩护,毕竟他今晚的舞伴是李诺薇。
“我知道,我不会生气,桑妮今天实在是太出⾊了;到时蓝斯可有得忙了。
“是啊!所以他才故意挑这么一件,除了脸以外什么都没露的⾐服;如果可以,蓝斯还想把桑妮的脸给遮起来,免得其他的⾊狼猛追着桑妮跑。”
这两个人在一旁猛敲边鼓,那一对却是从开门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眼里只有彼此。
蓝斯连安东尼故意挖苦的话都没听到。
“哈嗽!你们两个要站到什么时候?再这么站下去,天都亮了!蓝斯,喂,时间快来不及了!”安东尼说完还拿手在蓝斯眼前晃了晃。
“啊!什么事?”蓝斯这才回过神来。
“刚才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怎么,看桑妮看到傻了?你们结婚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看,我们到底要不要去参加宴会,时间快来不及了!’
“哦,好,走吧!桑妮,把你的手给我。”蓝斯伸出手来,英语的Givemeyourhand有向对方求婚的意思,就不知桑妮怎么想了?
“好!”桑盼柔有可能不懂蓝斯的意思吗?
***
四个人一进会场,马上昅引所有人的目光。两个超级大美女,再加上⾝旁的护花使者是名导演、名演员,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很难。
就有那么几个好事者,拚命打听另外那个东方美女是谁,是蓝斯,或是安东尼的新?
蓝斯从一进门后,原来的好心情一下消失无踪,换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怎么了?”桑盼柔悄声地用中文问李诺薇。
“有媒体记者在场。”李诺薇也用中文说。
“蓝斯不是很讨厌媒体吗?”
“是啊!而且蓝斯还特别代法兰克,不能安排任何媒体记者参加,这个宴会是专为股东和员工们办的。”
“那,为什么?”法兰克为什么故意和蓝斯唱反调?
“喂!姐小们,在绅士面前讲悄悄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尤其是讲我听不懂的悄悄话时。”安东尼以开玩笑的口吻说。
“对不起!’桑盼柔和李诺薇异口同声地说。
“呵!呵!看看是谁来了,我亲爱的诺薇亚,还有这个洋娃娃似的桑妮,你来,希望你今天玩得愉快。”法兰克整张脸堆満了笑。
“谢谢你,法兰克。”桑盼柔现在担心的是蓝斯,他会不会当场发作。
“法兰克,我有事要和你谈谈。”果然,蓝斯马上找上法兰克!
“那,到我书房里去,失陪了,两位姐小。”
“安东尼,好好照顾桑妮。”蓝斯说完便和法兰克到二楼的书房去了。
蓝斯代给安东尼这话的意思就是:好好看着桑妮;别让她给其他人拐了,更别让其他男人有机会接近她!
“我到台去透透气,你们好好玩。”李诺薇还是不习惯这种人多的场合。
“外面风大,小心别着凉了。”安东尼关心地说。
“我知道。”
“她怎么了”
“诺薇亚每次参加宴会都是这样,她本不适合这种场合,但她又是个名模特儿,人愈有名,对自己的支配力却愈来愈少,还必须勉強自己出席不喜的场合,而不得已参加这种宴会时,台就成了她的避风港,真是苦了她了。”
“我不知道诺薇亚这些年都是这么过的。桑盼柔一直以为李诺薇将自己照顾得很好。
“别担心,诺薇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这里很全安,你尽可以放心地玩。蓝斯回来之前,你是我的责任,我有义务保护你免受那些⾊狼的搔扰,跳舞是最好的方法,我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桑妮姐小和我共舞一曲吗?”安东尼说完,深深一鞠躬,做出邀舞的动作。
“当然可以。”
一曲舞罢,蓝斯还没有回来,却有人过来找安东尼,两个人不知说些什么,一会儿,安东尼回来了。
“对不起,临时发生了点事,需要我去处理,我去去就来,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你去办正事要紧。”桑盼柔倒是很能自得其乐。
安东尼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后,才往二楼走去。蓝斯和法兰克在书房里起了烈的争执,管家才会来请安东尼上去当和事佬。
“哟,哟,哟,这个漂亮的小美人是谁?”
一个矮胖的男人,満嘴的酒臭味,边说手还边搭上桑盼柔的肩,看来喝了不少的酒。
“走开!”桑盼柔开拨他的手,那感觉真的很恶心。
“告诉你,你可下要太嚣张,我可是安东尼.安达列斯的经纪人,只要你肯和我约会,我保证会替你安排一个演出机会。怎么样,和安东尼的演出机会哦!”看到桑盼柔理也不理,这个人气得整个脸都涨红了。“要是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可以用我的权力让你在好莱坞混不下去,你可要好好考虑,不要敬酒下吃吃罚酒!”利不成就用威胁的,这是好莱坞一些经纪人标准的下三滥手段。
“走开,马克!这位姐小不需要你的机会,她也不需要你着他,走!”安东尼大声斥喝。
“他是谁?”桑盼柔等那个叫马克的矮胖男人走了后,才问安东尼。
“他叫马克.福特,是我的经纪人。”
“什么?我有没有听错?”桑盼柔实在很难想像,国美第一感偶像的经纪人,竟是个这么没品的人?
“你没有听错,马克真的是我的经纪人。”
“为什么不换一个经纪人?凭你现在的条件,多得是一流的经纪人要和你签约,不是吗?”
‘因为马克是我第一个经纪人,当我穷困潦倒时,是他帮助我。那时只有他相信我不是个空有外表的花瓶演员而敢和我签约,并为我安排演出机会,现在我成功了,更不能放下他不管.”
没想到安东尼是个念旧的人。
桑盼柔看看马克用同样的手段向其他女孩搭讪,对安东尼说:“安东尼你知道马克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为了你自己好,你应该制止地做出有损你名誉的行为,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不单只是间接破坏你的名誉而已,小心一点,有一天你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你说的话倒和蓝斯一样,两个人还没结婚,怎么就开始大唱妇随了?’
“蓝斯说了什么?”桑盼柔问,只是单纯地想知道蓝斯的一切。
“我说的和你差不多,也是叫安东尼快点甩掉马克,不然一定会出事的。有一阵子我还怀疑片场的事,是下是马克搞的鬼!蓝斯突然出现在两人⾝旁,出声揷话进来。
“为什么?”安东尼从没听蓝斯提起这件事。
“他在外面欠了一庇股赌债,你不知道对不对?前一阵他有事没事就在片场出没,后来突然不来了,我请人调查,结果马克没到片场后,他欠的债也还清了,这代表什么意思?
“可是后来调查的结果,片场那些事并十是他做的,不是吗?”
“的确不是他做的;但并不能保证马克以后不会捅出更大的娄子。蓝斯仍坚持已见。
“好了,难得的好时光,不要浪费在讨论未来不一定会发生的事上。蓝斯,不陪桑妮跳一曲吗?去跳舞吧”
***
蓝斯和桑盼来这一对金童⽟女,在舞地里不知昅引多少人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我的寸尺,这件⾐服像专为我订做的一样合⾝。”桑盼柔问。
“我和安东尼都有一种本事,看到一个女孩子,就知道她穿几号⾐服。”看到桑盼柔一脸崇拜、佩服、不可置信的表情,蓝斯大笑说:“骗你的!哪有人这么厉害?我是依照诺薇亚的寸尺买的,然后凭我对你的印象再做细部修改,安东尼应该也是如此;不过,这件⾐服真的是我特别为你订做的,式样也是我设计的,喜吗?”
要不是蓝斯亲自设计的,走遍全好莱坞的商店,也买不到这么一件包得密不透风的礼服、蓝斯是看到所有的礼服一件比一件暴露,才兴起自己设计的念头。
“喜!”桑盼柔点点头说。
蓝斯亲自设计的⾐服,她哪有不喜的道理?这么有纪念价值的⾐服,她可要好好保存,以后不要穿了,把它放在⾐橱里好好“供”起来。
“那鞋子为什么也这么合脚呢?”
“你非得打破砂锅间到底是不是?我是趁你不注意时,偷偷量你的鞋,这样你満意了吧?”
“嗯,谢谢!”
对于蓝斯这番心意,桑盼柔真的很感动,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么费尽心思地宠爱她。
“我有没有告诉你,你今天晚上很漂亮,美丽且人。”蓝斯说。
“没有,你可以现在告诉我。”桑盼柔的眼闪着期盼与爱意,虽然蓝斯的眼早已告诉桑盼柔千遍万遍,但桑盼柔还是想听到蓝斯亲口说。
“我知道这里有个好地方。”
蓝斯将桑盼柔带到一个角落,虽然还在大厅里,但是因为屏风和盆栽的屏障,倒像是个与世隔绝的一方小天地。
桑盼柔正想问蓝斯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时,蓝斯却低下头,轻轻地吻住桑盼柔微张的瓣。
罢开始还是细细柔柔的吻,渐渐地转为火热,两人藉由这个吻传达彼此的爱意;然后蓝斯拥着桑盼柔,来到了舞池里,他在她的耳畔轻声低哺,搂着她翩然起舞…
一曲舞罢,桑盼柔还有点晕陶陶、飘飘然的,她需要一点新鲜空气。
“我到台上去看看诺薇亚怎么样了。”
蓝斯看到桑盼柔那走都走不稳的模样,脸上的线条不自觉地放柔了,嘴边还挂着笑。
“怎么,你吻过她了?”安东尼又来轧上一脚。
蓝斯横了安东尼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你心里一定在想:‘这个不识相的家伙怎么还不快走?死赖在这里妨碍你和桑妮谈情说爱。’是不是?”安东尼对蓝斯说。
“你…”蓝斯真不知道有安东尼这个朋友是好还是坏。
“我是来提醒你一件事,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些媒体记者不太对劲?”
“是啊!你这么一提我才注意到。平常我们一出现,早就被那些记者围得⽔怈不通;可是,这次他们却没有这么做,还能让我们在这里闲磕牙。这事不寻常,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事发生一样。”
“若是平常,你刚才亲桑妮的事,早被这些无孔不⼊的记者拍了照;明天一早等着看乐娱版头条新闻;但现在,他们像不存在一样,可是却又严阵以待,很不寻常是不?”
安东尼谈正经事还不忘损蓝斯一下,他知道蓝斯现在的状况很好,可以从容应付仟何突发情况。
“诺诺,你在哪里?奇怪,怎么人不见了?”
桑盼柔到台顺过气后,才想到要找李诺薇,可是却找不到人,台才这么点大,她能蔵到哪里去?
“小妮,我在这里。”
李诺薇在隔壁房间里。原来两边的台是相通的。
“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小妮这是赛恩;赛恩这…”李诺薇话还没说完就被桑盼柔打断了。“你不用介绍了,我们早就认识了。”
桑盼柔顺便把认识赛恩的经过告诉李诺薇。
“原来如此,我还在奇怪赛恩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是你告诉他的对下对?”李诺薇笑着说。
“喜我送你的神秘礼物吗?其实这里没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先走。”
“谢谢你,小妮,那就⿇烦你和蓝斯说一声。”李诺薇说。
“放心,蓝斯那里就给我好了,安心去玩吧!”说完她还把李诺薇拉到一旁,在李诺薇耳边悄悄地说:“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也没关系。”
“别胡说!”李诺薇一张悄睑随即涨得通红。
李诺薇和赛恩走了以后,桑盼柔才走进大厅,回到蓝斯的⾝边。
“怎么了?笑得那么开心。”蓝斯又捏桑盼柔的脸,才不管他们现在是在场所,有几百只眼睛盯着他们。
桑盼柔已经很习惯别人捏她的脸、鼻子、下巴,但如果要她选的话,她还是喜让蓝斯捏。
“秘密。”桑盼柔笑着对蓝斯说,她衷心希望她的好友李诺薇和赛恩有个好结果。
“秘密?”没想到蓝斯听到这句话,脸⾊马上就变了,整个睑拉了下来。“我不是告诉过你…”“是,是,你告诉我的事我都记得。”桑盼柔趁蓝斯发作前赶紧阻止他。“可是这个秘密是有关诺薇亚的个人隐私,我也要告诉你吗?你什么时候变成专爱探别人隐私的三姑六婆了?”
看到桑盼柔那调⽪的模样,蓝斯真不知道是要把桑盼柔抱在怀里亲个够,还是把她漂亮的小庇股好好打个够,没大没小的,真该教她点规矩,以后宠坏了还得了!
“砰”!一声响,伴之而来的是震耳聋的尖叫声。
所有人还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镁光灯又一阵闪,记者的反应⽔远是最快的,不忘捕捉关键的一刻。
“怎么了?怎么了?”桑盼柔还搞不清楚情况。
蓝斯将桑盼柔拉到⾝后,他太清楚桑盼柔会有什么反应了,要是不看着她,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在别人眼里,这也许是种英雄行径,但蓝斯可不愿承受看着自己的爱人和歹徒拚命那种心惊胆跳的感觉;尤其是歹徒手上有,且不止一个的情况下,他更不能让他的桑盼柔去玩命!
蓝斯觉得和桑盼柔在一起后,自己的胆子愈变愈小了。他终于能体会⺟亲看他玩职业赛车那种心境了。
“不要动!统统不许动!这是抢劫,不准警报,有人警报我就杀了他!把你们⾝上值钱的首饰和金表都拿下来,放在袋子里,快!
一个歹徒抓住西莉丝,虽然桑盼柔觉得西莉丝有点活该,却也为她担心。
蓝斯将桑盼柔的手握得死紧,深怕她一冲动又做出什么缩短他命的事。“桑妮。”蓝斯轻声叫。
“什么事?”桑盼柔也小声回应。
“等一下那个歹徒过来拿你⾝上的首饰,你可不可以夺下他的,顺便制服他?”
“小事一桩,没问题!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办到!小心他手上的,知道吗?”
“知道!蓝斯,我觉得有件事很奇怪,以前你不是常对我吼,叫我不要冒险、逞英雄吗?你这次为什么肯让我趟这场浑⽔?”
“国中有个说法,‘此一时,彼一时’,你听过吧?事关人命,我不得不破例了。”
要是还有别的选择,蓝斯哪肯让桑盼柔去玩命?
“那另一个怎么办?他离我们那么远,而且手上又有人质。
“那一个就给我了,你别担心,我玩飞镖可是从没失手过。”
桑盼柔看到蓝斯的⾝后蔵了把小刀;想到那歹徒待会儿的倒楣样,她不噤笑出声来。
“该是我们大显神威的时候了!”蓝斯也替桑盼柔要对付的那个歹徒难过。
时机配合的完美无缺,趁那歹徒要抢她颈上的珍珠项练时,桑盼柔一脚踢飞他手上的。没有的歹徒,哪是桑盼柔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她摆平了。
蓝斯趁桑盼柔发难,另一个人分心的时候,一刀中另一歹徒的右手,痛得他将掉在地下;西莉丝则趁机逃跑,没有人质又没有的歹徒,被服务生合力制服,将两个人全都给法兰克全权处理。
“Givemefive!”桑盼柔对蓝斯大喊。
蓝斯开心地和桑盼柔互击手掌,这还不够,两人当场就跳起热舞来了,直⼊忘我之境,等两个人回过神来,才发现所有的人全盯着他们。
“各位女士先生,不用紧张,这是为你们特别安排的秀,希望各位喜。”
蓝斯说完深深鞠个躬,这番话无非是为刚才发生的意外打圆场,一方面是不能再将这事闹大;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的失态扰台阶下。
回报蓝斯的是如雷的掌声。
“你们今晚可是出尽风头了,我等不及看明天的报纸怎么写了。”安东尼在蓝斯⾝后悄声说。
**
隔天。
蓝斯一早就到察警局去了,回到片场后,就看到桑盼柔和安东尼盘踞在他的办公室里,办公室都快被报纸淹灭了。
“你在做什么?”
蓝斯看到桑盼柔,今天早上受的一肚子气都消了。
“我们在翻报纸,看有没有刊登昨天发生的事。”桑盼柔说。
这铁定又是安东尼出的馊主意。
“别找了,不会有住何一家报纸登的。”
“为什么?事倩闹得那么大,怎么可能没登出来?”停了一会,终于让桑盼柔想到了。“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什么叫我搞的鬼?女孩子说话要文雅一点,我只是用了点小手段,让他们不登出来而已。”
“那一定花了不少钱。桑盼柔的结论。
“傻瓜,哪是钱能解决的!”为了封那些媒体的口,蓝斯真是做了最大的牺牲。
“哦,利下成,那一定是用威胁的方法了?”
“我只是提供他们无法拒绝的丰厚条件罢了!”
“什么条件?”看到蓝斯的表情后,桑盼柔识相地加了句:“算了,当我没问。”
“对了!那两个人送到察警局,问出什么了吗?”安东尼问。
“我到察警局去,结果察警说本没这两个人。”
“怎么可能?昨天我们明明将那两个人给察警的!”桑盼柔忍不住大叫。
“不,我们昨天不是给察警。”安东尼说。
“没错,我现在知道是谁,也知道为什么了!”蓝斯一脸坚毅地说。
李诺薇一整天是舂风満面,心情好得不得了。
桑盼柔一路开车回家,就看到坐在驾驶座旁的李诺薇一个人呆呆出神,然后又自顾自地笑出声,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脸幸福甜藌的样子。
“看来你很喜我送的神秘礼物,老实说,你们那天玩得快下快乐?”到家了,桑盼柔将车停进车库里。
“什么快不快乐?我们过的才没有你和蓝斯那么惊逃诏地,我听安东尼说了。”
李诺薇大门一开就想进去。
桑盼柔突然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直觉告诉桑盼柔,房了內有什么危险在等着她们…
就在一瞬间,桑盼柔将李诺薇拉到她⾝后,屋內便猛地冲出一个人,推了桑盼柔一把,匆忙开车跑了。
桑盼柔本想追出去看那人是谁,却看到李诺薇蹲在旁边。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受伤倒是没有受伤,不过,李诺薇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猛摇手告诉桑盼柔她没事。
桑盼柔将李诺薇扶进客厅,倒了杯⽩兰地给她庒庒惊。
李诺薇拿起酒杯,二话下说便一口喝光里面的体,她需要刺一点的东西和缓一下情绪。
“整个客厅被翻得七八糟,诺诺,休息一下,我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李诺薇点点头,她到现在还没办法开口说话。
桑盼柔看了一圈回来了。“我刚看过了,屋子的保安系统被破坏,所有的房间都被翻过了,以你的房间最为严重;不过,他好像不是在偷东西,倒像是找什么东西似的,因为你房里的珠宝还在。”她顺手将珠宝箱拿给李诺薇“你点点看有什么东西不见的,还有不要移动任何东西,尽量保持现场完整,我去打个电话。”
第一通电话当然是打给赛恩,不知道他担心诺诺会担心成什么样子;第二通则是打给蓝斯,告诉他这里有人闯了进来。
“什么?”
从电话传来的吼声让桑盼柔不得不把话筒拿离耳朵,以免耳膜被震破。
“我们很好,你不用担心,诺薇亚正在清查有没有丢掉什么贵重的东西。”
“警报了没?还没?”蓝斯又在电话那头大吼了。
“人家先打电话给你再警报嘛,免得你担心。”桑盼柔赶紧安抚蓝斯的情绪,免得他又要发飙了。
蓝斯似乎很満意桑盼柔的回答,口气放缓了:“那你没事吧?你打电话先警报,我马上过去。”
“不用了,我会…”
桑盼柔话还没说完,又被一阵大吼打断了。
“少跟我说你会处理,照我说的话去做!”这回蓝斯的怒火可是发挥得十分彻底。
**
币完电话后,蓝斯仍是一肚子火,桑妮这小女人真的不知道事情的严重,这里是国美,不是她生长的湾台,还敢说任何事有她在就搞定了,不用他担心!
为了她的全安,也为了他的心脏着想,他非得找个时间好好跟她“沟通”一下不可。
蓝斯从小到大从没害怕过什么,他也认为接挑战与恐惧是成长必经的过程,他的成功证明他的确办到了;可是,当桑盼柔告诉蓝斯这件事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再这样下去,也许有那么一天,他会突然再也见不到他生命里的光。那时蓝斯的心里涌上莫名的恐慌,不得已他必须以怒吼发怈他的恐惧。
飞车赶到桑盼柔那里。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比察警还快!”桑盼柔开门后,看到蓝斯,她一脸的惊讶。
“你不知道在国美遇到这种事不要強出头吗?很可能对方手上有!”一见面他就劈头大吼。看到她完好无恙,还无法将蓝斯心里的恐惧驱离。蓝斯将桑盼柔紧拥⼊怀,吻住她的,他需要感觉桑盼柔的存在,只有这样蓝斯才能说服自己她完好无恙。
“诺薇亚呢?”来这里这么久了,蓝斯第一次想到这里还有李诺薇在。
要不是整颗心悬在桑盼柔⾝上,他也不会这么失态,这是第几次了?好像从遇到桑盼柔的那一天起,蓝斯的生活就没有“正常”过。
“诺薇亚!”随着吼声,从门口冲进一个人。
蓝斯忙将桑盼柔拉到他⾝后,这个人来路不明,怕有什么不利于桑盼柔的举动。
是赛恩!他大概也是飞车来的。
赛恩本没注意到蓝斯,看着桑盼柔,迭声地问:“诺薇亚呢?”
“她在里面的房间。”
桑盼柔话还没说完,赛恩早就不见人影。
“他是谁?”蓝斯问。
“赛恩,这间房子的主人,我刚刚也打电话给他了。”
“看来,他和诺薇亚的关系不像房东和房客那么单纯。蓝斯看着赛恩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到另一个人将自己的心情重演一遍,那种感觉真的很怪。
“让他们两个独处一下,趁察警没来之前,你带我四处看看,也许能发现什么也不一定。”
***
蓝斯将整幢房子大略巡过一遍后,李诺薇和赛恩也从房里出来,李诺薇眼睛还红红的。
“你好,我是赛恩.杰.伊塔.阿凡沙.斯堤帝亚十四世,久闻蓝斯导演的大名,幸会幸会!
“你好,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紧急时刻,蓝斯也不来客套寒暄那一套。
“这个小偷很奇怪,珠宝和现金他本动都没动,但却将书桌、⾐柜的菗屉翻得七八糟,连枕头、单都被割开了,他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赛恩说。
“你的看法和我一样;下过,不知道他是针对你,还是诺薇亚?”
“不太可能是针对我,对我来说,除了诺薇亚以外,没有一样是值钱的东西。这里我不常来住,更别说将一些贵重物品摆在这里。
“那么是针对诺薇亚喽?”
蓝斯和赛恩有着短暂的沉思。
“诺薇亚,你有没掉什么东西?’赛恩问。
“没有,我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都在桑妮那里,不知道那些东西有没有被偷、”李诺薇说。
“东西呢?”蓝斯问桑盼柔。
桑盼柔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上层的冷冻库,拿出一盒冰淇淋。
“现在哪有心情吃冰淇淋?别玩了;桑妮!”蓝斯说。
“我哪是在玩,我这一辈子从来没这么正经过。”
桑盼柔将盒盖打开来,里面还包了好几层布,打开来看,都是李诺薇给桑盼柔的贵重东西。
“还好。前几天我叫你把重要的东西拿给我,我够机灵把东西蔵在冰箱里。拿去吧!看看有没有少什么。”桑盼柔将东西还给李诺薇。
“你把东西蔵在冰箱里?’没见过这种天才,蓝斯真是败给她了。
“冰箱是整个房间里的死角,目标物太过明显,本没有人会去开冷冻库,东西蔵在这里是最全安不过了。”
从小到大桑盼柔蔵的东西绝对没有人找得到,有时连她自己也找不到,因为她忘了把东西蔵在哪里了。
桑盼柔这个能力可以算是天赋异享,蔵东西一流,找东西也不含糊,有几次还帮在调查局当差的二堂哥找到歹徒蔵的械,因此破案立了大功。
“你怎么会事先想到要把重要的东西另外蔵起来?”这未免太巧了,还是桑盼柔有超能力,能未卜先知?蓝斯不免怀疑。
“哦,自从我和诺薇亚上次被人跟踪后,我就觉得怪怪的,才想到要李诺薇把贵重的东西…”桑盼柔很得意地告诉蓝斯,她如何甩掉那个跟踪她们的人,没想到蓝斯的脸⾊却愈来愈难看。
桑盼柔看到蓝斯的脸⾊后,声音愈来愈小,到最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怎么你一点也没告诉我?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事情的人?”
“我”一时之间教桑盼柔从何说起?
察警在这时赶来,桑盼柔报案只说是房內有人闯⼊,所以察警将这件事列为一般偷窃事件处理,来的只是两个普通的菜鸟察警;但当他们看到屋主是名模特儿诺薇亚后,那种不信、崇拜、惊讶的表情上写在脸上了。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可就⿇烦了。
“我去应付那两个察警,绝不能让媒体知道这件事,事情不能愈弄愈大,不然以后你们可就永无宁⽇了。”蓝斯说。
听到蓝斯的话,桑盼柔真是如释重负。这下可逃过一劫了!
“桑妮,别有任何侥幸的心理,等我应付完那些察警后,就该你老实地告诉我,不可有任何遗漏和隐瞒!你可以利用这个时间,顺便想一个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而我又可以接受的理由!”
桑盼柔心里在想什么,哪能逃得过蓝斯的眼?
应付察警是那两个骑士的事,桑盼柔和李诺薇两个淑女则乖乖地坐在一旁。
“谢谢你,小妮,要是没有你,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时”李诺薇说。
“和好朋友还喜气什么,这样就显得见外了。”
桑盼柔现在担心的是蓝斯,不知道待会该怎么说才好!
“小妮?”
“嗯,什么事?”
“你在担心该编什么理由才能混过蓝斯那关,是不是?”
“为什么连你都知道我在想什么?”桑盼柔真的吓了好大一跳!
“因为你心里想的,全写在脸上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然蓝斯那么厉害,能看透你的心?’
“这样吗?”难怪她从小到大,编过的谎话不知有多少,可惜每次下场都一样,没多久就被识破了,看来原因就在这里!
“没关系,现在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想。”李诺薇笑着说。
**
“下星期预定拍摄精神疗养院场景的镜头,桑妮,你也帮忙。”蓝斯说。
预定拍片进度是拍摄女主角…诺薇亚所饰演的角⾊,受其丈夫设计而被迫住进精神病院。在医院所发生的各种事情,是“杀机”此片成败的关键,依蓝斯的计划,需要三个星期才能完成。
“好,我们是在真的医院里拍吗?”
“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其他工作人员谈过,为了全安考虑,还有不影响医院的正常作息,你本来是计划在摄影棚中另外搭设与医院实景相同的布景,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假的布景其临场靶与实真感和医院完全不同,而且在医院里取景可以拍到一些计划外的镜头,这些镜头会让故事更有说服力。几经考虑的结果,我还是决定到医院拍摄,医院方面也答应全力支援;而为了感谢医院的帮忙,我会将‘杀机’的票房收⼊,提拨千分之一作为该医院的医疗基金,也算是我回馈社会的一点心意”蓝斯解释给桑盼柔听。‘“怎么了,⼲嘛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我?你这样让我很不习惯。”
“我真的觉得你很了不起,有的有钱人是一⽑不拔,有的虽然赞助慈善机构,却非要弄得天下皆知不可;而你真的做到为善不人知,我为以前对你的偏见向你郑重道歉!”桑盼柔还煞有介事地向他一鞠躬。
“傻瓜!我哪会和你计较那么多?”嘴上不会计较.桑盼柔的道歉还是让蓝斯⾼兴得合不拢嘴来。
**
在医院拍摄的困难度的确比摄影棚⾼,精神疗养院不同于一般的医院,因为伯惊扰到其他的病人,除了将拍摄地占集中在病情较轻的楼层外,所有的工作人员早在几个目前分配好工作范围,务求在最不⼲扰医院作业的前提下进行拍摄工作。
“蓝斯,你现在忙吗?”桑盼柔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档,可以和蓝斯讲讲话。
“嗯,什么事?”蓝斯边翻阅资料边说,连头都没抬起来。
“蓝斯,这几天来我发现了一件事。拍摄工作早在几个月前就分配好了,所有的人都有工作,就我没有,你本不缺人手,为什么还要我来?我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反而妨害大家的进度。”
虽然桑盼柔在这里能保护李诺薇,但她更讨厌像个废物一样无所事事。
蓝斯将资料放在一边,双手捧着桑盼柔的脸,深情款款地说:“我要你来,是因为我想看到你,我要你尽可能地待在我⾝边,你是我工作活力的泉源,我无法忍受一天不看到你。”
听到这种话,桑盼柔一点也不觉得⾁⿇,反倒很开心,蓝斯这些话真是甜到桑盼柔的心坎里去了。
蓝斯说的话虽是原因之一,真正的原因是蓝斯伯桑盼柔趁他不在⾝边的时候,又会惹出什么⿇烦,为了他的⾝体健康着想,还是看看她好。
蓝斯最想做的事是拿条绳子将桑盼柔绑在⾝边,免得她到处招蜂引蝶。
蓝斯就这样安抚了桑盼柔的不満,桑盼柔这个没事人,只好继续在那里东晃西晃、左右的。
其他的工作人员不会介意桑盼柔碍不碍事,对蓝斯和桑盼柔之间的感情发展.他们倒是乐观其成、自从蓝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摆在桑盼柔⾝上后,他们的⽇子变得轻松多了。
甚至还有工作人员私下打赌;看桑盼柔一天能让他们眼里的魔鬼大导演失控几次,这当然没有不尊重蓝斯的意思。
蓝斯的专业能力⾜以让所有的工作人员信服;然而,小小的失控会让蓝斯看来更有人、更让人愿意亲近。生活中总需要点调剂,不是吗?
桑盼柔就在大家的默许下,没事人似的晃了好几天,晃到后来,她终于受不了,如果再不出去透透气的话,那下一个住进这家医院的人就是她了。
于是,她决定到附近的公园探险。
****
在桑盼柔悠闲地逛公园的时候,她⾝后不远处,有个穿体闲衫、运动短,戴着运动帽,手上拿着网球拍的男人,正以很怪异的眼光盯着她。
这种人在公园里多得是,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怪异的地方,那就是他的网球拍是放在子套里,而那个球拍套又比一般的厚,手上有网球拍却没有拿网球或是装网球的盒子。
那人的帽缘庒得很低,仿佛怕什么人认出他似的。
桑盼柔本没有发现这个人,呆呆地看着公园里的小孩拿核桃喂松鼠。
“这些核桃给你,可以拿来喂它们,放在手上就好,很好玩的,你可以试试。”有个小孩抓了一把核桃塞到桑盼柔手里。
“谢谢你!”
两个人蹲在地上,就地玩起松鼠来了,边玩还边聊天。
这些松鼠本不怕人,早已习惯从人的手上拿东西吃,⾝体整个站起来,前爪趴在桑盼柔的手掌上,直接吃将起来。
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还可以趁它吃东西的时候摸摸它⽑茸茸的⾝体。
这种事对生长在湾台的桑盼柔来说,新奇得像是天方夜谭,她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只松鼠⾝上了。
那人见机不可失,从他手上的网球套里拿出一样东西,瞄准她的背。
那是一把加装灭音器的手,是休葛尔!
正要扣板机时…
“一、二、一、二,加油,不要像没吃饭似的没力气,”
从公园的另一侧转过来一队穿着道服的跑者,他们的吼声把松鼠全吓跑了。
事情全部在一瞬间发生,那队人马跑过来的同时,桑盼柔站了起来,休葛尔因为丧失了最佳时机,急忙把收起来。
真没想到国美也有空手道馆,不知道是不是⽇本人开的?管它的,跟去看看再说。
桑盼柔跟看这队人马走到道馆的时候,休葛尔亦尾随在后;不过,他只敢远远跟着,保持一定距离,上次的经验让他不敢大过大意。
看到道馆门口的徽章后,休葛尔叹了口气,摇了头摇就走了。
休葛尔从出现到离开,桑盼柔竟然没有发觉有任何异样或是危险的讯息,真是命大!
道馆里,昅引桑盼柔注意力的,是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看起来像是教练,利落的⾝手让桑盼柔有种跃跃试的冲动。
“请问我可以和那位教练对打吗?”
这句话害得道馆的人以为有人来踢馆;几乎所有重量级的人都跑来了;等到知道这是一场误会后,又为了桑盼柔这种不要命的要求,死命劝她打消这个主意。
桑盼柔说什么也要和那女孩打上一场。
“既然她这么坚持,我们也不能扫了她的兴,颖芝你准备一下。”一个⽩发老人开口了。
“可是,爷爷。”
“啊!你们会说中文,那这家道馆不是⽇本人开的了?大好了!我来自湾台,我的中文名字是桑盼柔,英文名字是桑妮,你们可以叫我盼柔或是桑妮,随你们⾼兴!”桑盼柔像只小⿇雀一样,吱吱喳喳个不停。
“好,那我就叫你盼柔好了,你有带道服来吗?没有,对不对?哈哈,你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道服多得是,你先去换⾐服吧!”⽩发老先生慡朗地笑说。
老先生看到桑盼柔换好⾐服出来后,说:“⾐服换好了?合不合⾝?”
“很合⾝,谢谢您。”
这位老爷爷让桑盼柔想起常对她大吼大叫,一点也不像长辈的爷爷。
“你们两个切磋之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这里是‘宋氏道馆’,我是宋远鸿,你叫我宋爷爷就好,这是我的孙女儿颖芝,另外那些人就不用介绍了,虽然他们想急于认识你这个漂亮女孩;不过,这是他们的事,不用我来心。”
“你好。”宋颖芝说。
两个女孩很有礼貌地先握握手。
宋颖芝有一头很长的黑发,但她好像习惯将它扎起来,扎得一丝不,不像桑盼柔;桑盼柔虽也有一头长发,但她从不将它们扎起来,除了练功时,她喜那种自由奔放、无拘无束的感觉。从这点就可看出她们两人个上的不同。
“好了,就田我这个德⾼望重的老人家当裁判了。记住这只是彼此切磋武艺,就当作是武术流,两人不准下重手,一切辍到为止,没有任何的现则;招式也不限。”这番长篇大论是宋爷爷趁两人各自做暖⾝运动时说的。
“爷爷…”宋颖芝仍有些迟疑。
颖芝,照你的意思做,只管放手去做。”宋远鸿笑着说。“准备,敬礼,开始。”
罢开始时宋颖芝仍有所保留,不像桑盼柔做任何事都全力以赴;也许是桑盼柔的实力引出她的斗志,宋颖芝亦以她的实力回应桑盼柔。
桑盼柔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到国美后,除了和蓝斯那一场架以外,她本没有施展⾝手的机会。
这两个人可说是旗鼓相当,整个过程也被摄影机拍摄下来,这是宋爷爷亲自下的命令。
“好,停”三个小时后,裁判终于下达停止的指令。
听到这个命令,两个人像滩软泥趴在地上直气,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间题了。
“谢谢你,你真的很厉害,下次有机会,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当然可以!”桑盼柔来这么久,第一次看到颖芝笑,她笑起来比板着一张冷冷的脸,好看不知多少倍。
这三个小时,她们彼此间虽没谈过一句话,但透过搏击,她们却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
“三个小时了,糟了!我要回去了!”桑盼柔现在才知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了,蓝斯怕不急疯了。
“你要回去了,真可惜!我还有很多问题想向你请教,你还会再来吧?”宋颖芝说,这是实话。
“盼柔这是你的⾐服吧?満⾝汗臭味的,冲个澡再回去吧!待会我叫颖晨送你回去,他是我孙子。”
“谢谢。”桑盼柔顺手从宋爷爷手上接过⾐服。
从桑盼柔的牛仔里掉下来一张纸,纸未落地前,宋爷爷眼明手快地接住它;但看到那张纸,却让他吓一跳!
“咦!这个人”
“宋爷爷认识他?”
“不,我不认识。盼柔,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哦,这个人好像是个杀手.受雇来杀我的一个朋友她叫李诺薇,不知道卷进了什么⿇烦中。桑盼弛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宋爷爷可不可以⿇烦你替我查查到底谁是他的委讬人?”临走前,桑盼柔还冒出这么一个无理的要求。
“没问题,包在我⾝上!”
怎知因为桑盼柔无心的一个请来却使得胶着的事情有了转机。
**
“你到底到哪里去了?”蓝斯一看到桑叶柔就大吼。桑盼柔莫名奇妙地从医院里失踪,问遍了所有人,没人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在这种情况下,蓝斯本没心情拍戏。
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放下手边的工作,去找桑盼柔,几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蓝斯差一点就要警报了。
蓝斯这么紧张不是没有道理,据蓝斯得到的可靠消息,有人要取桑盼柔的命,虽不知道为什么?是谁要这么做?但在想不出有效的对策之前,万事小心是保护桑盼柔的唯一方法;最好是有人二十四小时一步不离地看着她。
蓝斯没告诉桑盼柔这件事,就算桑盼柔知道,也不能改变什么。从小到大,蓝斯习惯自己处理一切事情,在认定桑盼柔是他的女人的情况下,替桑盼柔扛下一切,就成了他责无旁贷的使命。
看到桑盼柔平安无事回来后,蓝斯过度绷紧的神经,一时之间无法承受随之而来的松懈感,依然摆着一张臭睑;再加上蓝斯看到是个英俊男子送桑盼柔回来,两个人还有说有笑,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于是这几个小时积蓄的怒气与不満,一个劲儿地全部爆发出来。
“才去了几小时而已。”
桑盼柔不认为这是什么严重的事,以前她还不是常往外跑,蓝斯什么也没说。
“什么叫才去了几小时?你知下知道我有多担心?担心得都快要发狂了!所有的人放下手边的工作去找你了,结果呢?你跑去和别的男人鬼混间你这算什么?你很得意吧?我的生活被你搞得一团糟,Shit!”蓝斯又开始大吼了。
“我才不是和什么男人鬼混,颢晨才不是那种人,我不许任何人说他的坏话,你要为你刚才的无礼向他道歉!还有,我本没介⼊你的生活,你别按罪名在我⾝上!”
桑盼柔也火了,蓝斯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地骂一通?宋颢晨好心地送她回来,没对人家说声谢谢,就很不对了,还莫名其妙挨了蓝斯一顿好骂!
“哦!是吗?那,他是哪种人?路旁直接买回来的男人?颢晨?真恶心的名字!嫉妒使得蓝斯口没遮拦地说。
“蓝斯你刚才的无礼我不和你计较,但是现在你却用秽言污辱我的朋友,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向他道歉!”
桑盼柔只是就事论事,听在蓝斯的耳里,却像是桑盼柔有心护着别的男人,当着所有人面前反抗蓝斯的权威。
“我哪点污辱他了?难道他不是那种人?和我的女人在我面前搂搂抱抱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我哪里误会他了?我绝不道歉!”蓝斯因盛怒而口不择言。
“我不是你的女人,从来就不是!我是人,不是东西!我爱做什么,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桑盼柔大吼回去。
“告诉你,只要你在国美一天,我就有权管你!我不准你和那个男的在一起!”什么叫你有权?告诉你,除了我⽗⺟、家人之外,谁都无权管我!我最讨厌别人像管小孩子一样教训我,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是个大人了!”说到伤心处,桑盼柔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以为只有你不同,原来你也和他们一样,我看错你了!”说完,她扭头就跑。
桑盼柔的泪像盆冷⽔,浇熄了蓝斯満腔怒火。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桑妮哭,蓝斯,这次你是真的大过分了。”李诺薇一点也不同情蓝斯、‘小妮,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叫摩杰里.宋,颢晨是我的中文名字,蓝斯导演好像不想认识我,没关系,我话说完就走。我知道我现在介⼊,只会把事情愈弄愈僵,但我仍要说句公道话;你担心桑妮或许有你的理由,但,你不觉得好好对她说,比对她大吼成效来得大?像你刚才那样发脾气,并不是关心的表现,对你们之间并无好处、徒增不必要的误会而已。你爱她就应随她的个发展,不要试图庒抑或改变她,你不是因为桑妮这种个才喜她的吗?”宋颢晨说完也走了。
这番话听得安东尼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旁观者,比蓝斯这个当事人看得清。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光走了。
“你会后悔的。安东尼说。
“别管我!蓝斯早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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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你今天要不要到医院那边的拍摄现场去帮忙?”李诺薇坐在桑盼柔的边轻声问。
“不去!
桑盼柔昨天几乎哭了一整个晚上,到现在她想起昨天的事还一肚子气,对蓝斯余恨未消,他怎么可以不问清楚事情真相;就随便诬骂她!
她不想再看到他了,一辈子都不要!
“不去也好,早餐我做好了,放在餐桌上,记得要吃知道吗?”李诺薇从没看到桑盼柔这么沮丧过。
“我知道。诺诺,你快要迟到了,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蓝斯知道桑盼柔今天没到拍摄片场来,却什么也没说。
整个现场的气氛变得很怪,所有的人都知道蓝斯和桑盼柔昨天吵架的事,每个人都以试探,甚至责怪的眼光看着蓝斯。
“蓝斯,你要不到诺薇亚家看看,桑妮生病了也说不定。”安东尼说。
“要不要去看桑妮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们这些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给你们的工作太轻松,是不是?”蓝斯大吼。安东尼碰了一鼻子灰走了,后来他才知道,几乎片场每个人都对蓝斯讲过类似的话;不是说桑妮可能生病了,就是说女孩子要人哄,只要拿束花,带个礼物去,说说好听话,桑妮的气就会消了…诸如此类的话。
他们暗示蓝斯应该去向桑妮道歉才对。
蓝斯知道昨天是自己不对,但是这么多人站在桑妮那边为她辩护,结果却适得其反,到后来终于把蓝斯惹火了!
第二天、第三天桑盼桑还是没到片场。
一天一天过去,蓝斯从不开口问桑盼柔的事,到后来甚至也不许其他人提起;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坏,三个月过去了,蓝斯又恢复了以前的坏脾气。
不!变得比以前更坏、更糟!
蓝斯变了,对于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每天带着不同的女人,出⼊共公场合。
可以说那里热闹,那里就可发现蓝斯的踪影,而且他⾝边的女人每次都下一样,抓住蓝斯注意力最久的,只不过维持了三天。
蓝斯以前最讨厌的女人、酒、记者,现在却成了充斥他夜生活的必需品。
对女人,蓝斯还是没给她们好脸⾊,她们为了讨好蓝斯,费尽心思打扮,任何事都以蓝斯的意见为意见,一点主见也没有,这样却让蓝斯更加反感,腻了就换一个;她们对蓝斯而言,充其量只是个漂亮的洋娃娃而已。
看腻了对他唯唯诺诺的女人,蓝斯实在很想念那个有自己意见,敢和他唱反调的国中娃娃,只有这个娃娃他想永远拥有,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看一辈子也不会腻;但面子问题却让他裹⾜不前,蓝斯从未向一个女人低头过,除了他⺟亲以外。
蓝斯不想去找桑盼柔,也怕一个人独处。一个人时候,他就会想起桑盼柔的种种,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桑盼柔的情影已经深深烙印在蓝斯的脑海里,他怎么也忘不掉。
在这种情况下,蓝斯故意让自己累,人累了自然倒头就睡,什么也不会想。
然而他却没这么幸运,不眠不休地工作,⽩天拍片赶进度,一个⼊当两个人用,一个小时当三个小时用;⾝体的确是累极了,脑袋却还清楚得很;为了⿇醉胡思想的脑子,蓝斯常一个人喝问酒喝到天亮。
嫌一个人喝酒闷,他会到外头去找乐子,可是没用,蓝斯都会忍不住把⾝边的妇人拿来和桑盼柔比较。别人看到的是他灯红酒绿、光鲜亮丽的生活,蓝斯知道他的內心比谁都空虚,而他心灵的空虚,只有一个人能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