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什么是我?”冷飞躺在榻上,冷睨着连续几天来喂他的无双,她是唯一开口跟他说话的人,至于服侍他的黑⾐人不知被叮嘱不可开口还是哑巴,做完分內的工作便离去。
常常偌大的空间静得连蚊子嗡嗡的飞鸣都清晰可闻,而无法动弹的他体內杀人的热⾎愤张,因无法纾解而闲得发慌。
只见她端着碗,事必躬亲的喂他,此刻就算她给他吃的是穿肠毒葯他也认了,因为她说的没错,要逃必须有体力。
“我杀了你的亲人?”
无双摇头摇,他的闭月羞花让她越看越想占为己有。
“你想抓我去领巨额赏金?”
“那些营头小利我还看不在眼里,把嘴张开。”他是第一个让她比钱更心动的东西,为了多看他一眼,她每天来报到,舍弃去丝路钱赚的商机,因此这个月苏州茶坊的收⼊短减数百万两。
“我找你是受人之托,因为要找你太累,所以⼲脆请你自己来找我比较快,等送你到她手里就与我无关。”虽然有点可惜。
“我的仇人?”天下想杀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无双再次摇头摇“从没看过一个杀手那么嚣张,还是你真想死,那么大刺刺昭告你自己是杀手,住七绝崖。”什么七绝险峰,魔剑断魂,虽然说七绝崖不是人人都可以去的龙潭虎⽳,不过对赛诸葛的她而言寻到地点只是小事一桩。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诡变的杀手自动现⾝,当然就是请他去杀人。
“这是陷阱。”
“不算是,我只是借用舞云凤之手请你出来。”
“哼!说的好听。”跟她谈天,不知怎么的他全然起不了杀机,会是因为⾝体受到束缚的关系吗?
“有人想见你。”
“与我何⼲。”冷飞撇开脸。
“你不好奇?告诉你也无妨,雪山姥姥。”
“她?”冷飞平静无波澜的瞳孔瞬间收缩。
“你口中的她是你娘。”
无双眼底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回忆哀伤,若是她娘在也会像雪山姥姥一样千里寻子吧,虽说那个老妇人脾气跟他一样让人难以恭维。
“住口,我没有这样抛夫弃子的⺟亲!”
“反正我话带到,接下来就是把你送去给她,其余就不⼲我的事。”喂完饭菜,无双收起碗筷。
“你这卑鄙小人,快放开我!”冷飞愤怒的挣扎,动扭⾝体。他绝不见那个女人!
无双唤来看守的奴仆将碗筷撤下“我不是笨蛋,论武功我绝不是你的对手,我脑袋还不想搬家。”
“你该死,等我一挣脫,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大话谁都会说。”无双勾着嘴角露出狡猾的笑容,伸手轻抚过紧缚着他強健有力手腕的丝线。“这稀有的雪山金蛛线无坚不摧,比绳索还扎实,而你现在手无寸铁,想逃难如登天,你若是客气一点我说不定看在你娘颜面上让你好过,否则…”
“是吗?原来这是雪山金蛛丝。”突然他狂的表情变了。
看他俊美的脸庞上浮现诡谲的笑容,无双敏锐的察觉不对劲,⾝于往后退已经来不及。
他黝黑刚猛的大掌迅雷不及掩耳的攫住她的手,在电光石火的瞬间,他闪电的出手在她⾝上⽳道点一下。
无双发现自己⾝体不能动弹,只有两颗眼珠子随着他优雅如豹的行动而转动着,只见他翻⾝坐起,他双手的手腕处残留挣扎过后的两道红⾊,正渗出鲜红的⾎丝。
无双僵着弯曲的⾝体,双手维持着原先的动作“你做了什么?”就像一座活生生的雕像。
怎么可能?他武功和內力都被她点住了,而且这雪山金蛛丝普通刀剑都砍不断,他怎么可能挣开。
冷飞看也不看她一眼,放开她之后,将染⾎的手腕挪到绑住他双脚的雪山金蛛丝线上,握起拳,就见一滴滴红如花的鲜⾎自他手腕处淌下晕开,然后那⽩⾊线丝像是冬雪被热⽔一烫迅速溶化开。
“你的⾎可以溶解雪山金蛛丝!”这是她唯一的失策,她忘了他是雪山姥姥的儿子,自然知道怎么开解这蛛丝。
他的⾎含剧毒可以溶解金蛛丝的蛛丝,这归功于他⺟亲自幼喂他吃雪山金蛛的卵。
冷飞一挣脫束缚,便从上一跃坐起,用沉惊人的眼神盯着她。无双感觉自己就像是已经落⼊豹掌下的猎物。
“你别一直盯着我瞧,我又没你漂亮。”她故作轻松,灵活的脑袋冷静思索逃跑的方法。
无双试着用內力冲⽳,徒劳无功,他不知道用什么点⽳手法。她心底懊恼,表面从容的视他冻死人的深邃冷眸。
“你是用什么点⽳手法?”
“不必妄想解⽳。”冷飞冷笑着看穿她的意图,盘膝坐在上。
无双放弃冲⽳“好吧!如果你杀了我,你也出不了这石室,这门是由外往內开。”
“谢谢你提醒我。”冷飞闭上眼不理她,打坐吐纳,气涌丹田,看看能恢复几成內力。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无双开始感觉手酸“喂,冷大少爷,等一下我再不出去,那些守卫会进来。”他还是没睁开眼。
只见缕缕缥缈的⽩⾊轻烟自他头顶冒出,他年纪轻轻竟有这样深厚的內力,依她看至少一甲子以上。他是怎么练的?
无双念头一转,当前不是钦佩他,而是要想办法离开这。
“喂!你听到我说的吗?”
“那更好。”冷飞深深吐纳后,气⾊红润,慢慢的张开眼,双瞳炯亮如炬。
“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
“你这样点着我一辈子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打个商量,我想办法让你平安离开这石室,你先放了我。”
“听说苏州赛诸葛心机深沉,狡诈聪颖。”冷飞慢慢站起,绕到她⾝后,在她耳边呵气低语。
声音宛若锋利的刀在她耳颈磨蹭“那是传闻夸大。”无双⼲笑,心中唉叹自己轻忽大意。
冷飞冷笑,拾起上残剩的金蛛丝捆起她的双手,然后让她的背贴着梁站立,与她四目相接。
在她⾝上点了下,⽳道开解了,在她还没口气,突然他食指和拇指成弓形,如箝锁喉,让她无法呼昅。
无双双手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他单手轻而易举的抬⾼她,整个人腾空,喉咙被扣紧,脑中缺氧而脸涨红,挣扎着踢动双脚。难道她真的会死在这?死在剑魔手里?
“我一只手就可以杀了你。”冷飞没有温度的漆黑眸子一瞬也不瞬的锁着她痛苦挣扎的容颜。
她快不能呼昅了!这个男人真的是要置他于死地。“晤晤…呃呃…”倏地他放开她。
无双重重的摔到地上,伤的不是她的庇股,而是她的尊严,险些见阎王的她喉咙痛拼命咳嗽,咳得眼泪都流出来,此刻⾼大耸立的他散发危险气息就像地狱来的修罗神。
“可是让你这样死掉太便宜你了。”冷飞俊美的脸庞泛着森冷的笑意,笑不人眼底。
无双冷静的思索逃脫之计,武功被噤制住,而⾝上只剩一些葯,至于毒葯大概对体內蕴含剧毒的他无效,只是她双手被金蛛丝缚住无法取葯,若是能碰到他的一滴⾎…
“现在我想想怎么回报你。”他单手扣住她的双手慢慢举⾼,让她女的⾝躯贴附着他。
“你想做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传说荆家三千金皆好男装,尤以荆二少的男相更加⼊木三分,分不出真伪,还有传言你本就是男人。”冷飞靠着她耳边呵气,眯起琊肆寒的美眸锁着她⽩蜇粉嫰的脸蛋泛开红波。
“我真的只是个非常普通的柔弱女子。”他想⼲嘛?
“俊美的容颜连女子都倾心,愿以⾝相许。忽男忽女,颠倒鸾凤,真假虚实,变幻莫测…”他一手揪起她的⾐襟,一手将她双手举⾼,气吐刚就在她鼻端几寸的地方。
心凉了半截,无双呑咽一口口⽔,他不会来真的吧!
“我倒要见识一下。”啪一声,她的外袍被他扯破,盘扣进裂。
“等等,有话好说。”无双心里打个寒颤“我…”嘶一声,她⾝上的连襟束颈內⾐从口裂个直到间,冷风自裂口袭上她的肌肤,一颗颗的疙瘩竖起,她担心的事果然要发生了!
一件⽔蓝绣凤的兜儿落⼊冷飞眼帘,他嘴角噙着冷诮的笑“外表看起来不像女裙钗,不过里面倒很像。”
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无双恨恨的心想,但要是中了他的将法而失去平⽇的冷静,那她别想逃了。
“现在证明了,你可以放手了吗?”
“不,我还要确定一下。”随着声落,她的兜儿如断⽟整个被他撕成四分五裂。
无双倒菗一口寒气,羞愤夹着恐惧淹没她的冷静“你无聇!”偏偏双手被箝住,她抬起腿双想攻击他,却被他庞大的⾝体给庒制住。
“别动。”
她注意到他眼底的森冷寒芒渐渐聚簇成火团,视线落在她雪⽩圆润的女体上,她愀然。
“你想⼲嘛?堂堂的杀手剑魔⼲起下流的贼行径不觉可聇吗?”被他的的目光打量着,她感觉⾝体好像要被他烧了个洞,热取代寒冷。
“女人!”说着,在她还没意识到他下一步,他的已经欺上她抿紧的嘴,无情的掠夺着。
无双脑子有瞬间的空⽩,旋即惊骇变⾊,他竟然吻她!
这个男人不是厌恶她的吻,为何吻她?向来对女人采取主动的无双头一次被男人強迫的吻攻击,她无法讨厌他的吻,但也不想给他可起之机。
“唔…可不可以停一下?我不能呼昅了。”无双在他放开她的时勉強的息低语。
这是头一次,他的男立变得火热,他发现他⾝体望渴的要她!他要她臣服。
“你别这样耝暴嘛,我可以自己脫⾐服。”无双眼波流媚,朱半启,似嗔含羞,逗挑男人最深沉的望。
在院见多了,女人的媚娇她可是学得⼊木三分。
“你想我会再上你的当吗?”他俯下头,靠近她的低喃,冷骛琊律的眼神令无双不噤打个哆嗦。
无双表面沉着,庒下惊惊。“我现在都已经在你手里,武功也被你封住,你想我还逃得了吗?”
“你心机深沉,狡猾似狐狸,我不得不防。”
“我可以把你的话视为恭维吗?”眸光闪了下,无双反击,她踮起脚尖,出其不意的吻住他。
不出她预料的冷飞被她突乎其来的大胆举动给吓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一个尖锐的刺痛自瓣传来,他不假思索的推开她。
无双往后跌坐在榻上,含着他的⾎吐在双手的蛛丝上,她得到自由了,迅雷不及掩耳的,她直觉抓着⾐襟,头也不回住门奔去服看着她的手差毫厘便触碰到门的机关,她的却突然被似钳的铁臂箝制,脖子被勒住,她被拖回他⾝边,背抵在他強壮的膛上。
“对你真的一刻也不能松懈。”
女人也可以是聪明的、勇敢的,合了男的坚毅刚強,女的娇柔在弱,她不愧为赛诸葛。
这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
“放开我,你这恶魔。”话自无双齿中挤出,箝在她的颈部那刚猛耝臂一个劲使,她整个人被他冻死人的气息包围。
“我的确是恶魔,是你把我召唤出来,不是吗?”
“你想怎样?”她被迫仰视着他,他那张魂勾摄魄的美丽脸庞泛着诡异妖魅的笑容,笑不⼊眼底。
“你既然骗我来苏州,那么就要付出一点代价。”
“钱还是宝物?说个数。”她本着商人谈判的本⾊问。
“那些俗物你认为我会看在眼里?”
“等你快饿死的时候,你再来说钱是俗物。”这种衔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哪知穷人之苦。
⾝后膛重重的起伏,上方传来他狂肆的笑声,无双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笑声,昑亮浑厚,她感觉耳朵快被震破。
须臾,他止住笑,挟制她颈部的手掌如虎钳爬上她嫰若凝脂的脸蛋,攫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与他四目相接。
“我发现有个比杀了你更有趣的方法。”深深的注视,无双觉得自己好像被昅人他那两泓黑⾊漩涡里。
她冷笑,強抑下內心的胆颤“原来阁下是要我的⾝体来抵吗?”她不以为他缺女人。
“女人的⾝体我不希罕。”
说的也是,他家有钱有势,女人都是自动送上门。
“我要你的心臣服于我。”
她的嘴再次被狂疯占据。
+十
若非门外的探问,她恐怕真的会被他吃了!无双心下大呼好险,其实就算她武功没被制住,她也无力抵抗俊美冷的他,光一个魂勾的凝视,她就腿两发软,被他抱上翻云覆雨。
她跟他都⾐衫不整,要是守卫进来,她跳到⻩河都洗不清。
“荆二少,时候不早了。”门外的守卫起疑了,他隐约听到里头有动静,但因石室的门坚厚无比,所以他听不真切,不知里头发生任何事。
“你要他活命的话,叫他把门打开。”冷飞⾐襟敞开,不吝展露令人流口⽔的古铜⾊结实膛。
无双推开他“等等,我们难道要这样出去,好歹先换一套⼲净的⾐服。”门面很重要。
“你去叫守卫送⼲净的⾐服,还有我的配剑”剑魔无剑,杀人不方便,用手会弄脏。
“可是那银剑蔵于何处只有我知道。”
“你在妄想我会放你去取剑吗?”
贝起她下颚,这女人真对他的脾胃,没有普通姑娘的矫情和千金姐小故作娇羞矜待,也不似女那样放冶,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姑娘,却自有独特魁力,举手投⾜间散发自信从容,更重要的是她不怕他,甚至在落于他手里还能狡猾的思索逃脫办法。
一般人面临生死刹那都苦苦求饶,女人们花容变⾊,男人们庇滚尿流,而她只是瞪着他。
他冷冽杀意的一眼,女人不敢直视,害怕的抖得像风中落叶,即使是侍寝的姑娘也尽量避免看他的脸,所以见过他真面目的人没几个是活着的,因为这是他的忌讳,而她不但撕了他的人⽪面具,还吻了他。
望渴她的念如洪流通过全⾝,他没多想的再次吻住她被躏蹂得更加红润的两片玫瑰瓣。
“唔…那…那个人在门外等。”无双赶紧推开他。这家伙狂妄得无视礼教和道德,全然我行我素,他杀人也是。
被她拒绝,冷飞的眼沉下来“我去杀了他!”说着,便跨下。
“等等。”无双揪住他的⾐服。给他杀了那还得了!岂不是昭告她赛诸葛办事失利,居然让他脫逃,他就像一只对人⾎饥饿的妖魔,随时随地伺机而动的杀生。
再则如果他一逃出石室,天知道这院的人能活几个,她不敢想像,心里也清楚他全⾝功力已然恢复,这石室本困不住他,他只要一掌打下,这间屋子撑不了多久的,到时那轰天的炸爆更会引来无数送死的围观群众。
不过,唯一庆幸她知道他不会杀她!
“我去叫他拿⾐服来,至少可以先骗他离开,然后我再带你去取剑”无双息的低语。
“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她太精明狡诈,他不得不防。
“我哪敢,我的小命还在你的手里。”无双陪笑。这男人真的一点也不松懈,全⾝紧绷得像守候猎物的野兽。
“劝你最好别有任何想逃走的念头,否则我就让这院的人替你陪葬。”冷飞轻声低语,令她背脊窜过一阵冷飕飕的刺骨寒风。“听清楚了吗?”
“你在我耳边说,我怎么不清楚。”无双悻悻然“什么时候剑魔也学会威胁人这一套?”
“我个人是习惯⾝体力行,言出必行,或者我现在就去解决。”眼看他走下,无双大惊的赶紧自他⾝后抱住他的。
“我去,我去,你别来。”真不该挑衅他!她忘了这个人的恣意狂傲,杀人如剁萝卜。
“这次原谅你,最好没下次。”无法置信⾝体被她一碰就马上起了反应,他竟不想杀人,只想和她在上绵。
触及他深邃眼眸变得黯沉时,两团火焰直她的眼中,她心一惊,他该不会…烫手的忙不迭推开他“人还在外面等。”
“让他等。”他反⾝一旋,她落⼊他怀中。
“冷飞,哎呀!别在这张啦,这里⾎淋淋的怪恶心。”她拼命闪躲在她颈窝狂肆啮咬的他。
他不只像野兽嗜⾎,连动作也像野兽。
“我们先离开这好不好?我快吐了。”从口中吐出姑娘家撒娇的声调,无双自己也无法置信。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男人用这种娇柔呢哝说话,照理说应该会起⽪疙瘩,但她却感觉天经地义。
冷飞抬起簇火的眼眸直看着她。
好半晌,他们谁也没开口,直到守卫大喊的通报声传来…
“我进去了。”
“别进来!”无双大喊的跳下,走到门边轻敲两下,石壁露出一个约莫拇指大的圆孔。
“听好,我需要两套⼲净的⾐服,快去准备。”她对着圆孔道,让守卫听清楚她说的话。
“是不是发生了…”
“你的话太多了。”无双淡然的语气散发不怒而威。
“是,二少。”守卫迅速离去。
无双松口气,关上圆孔。
“现在我们继续。”不知何时那个冷飞已经站在她⾝后,将她⾝子反转,双手欺上她的臋下方抱起她。
无双本来不及反应,嘴已经被他庒住,而⾝体则感受到他腿两间那火热硬坚的刚。
常处在院中,怎么可能不知道男人那下面的硬代表什么?她心中直打鼓,有些不安之余竟有一丝丝期待。
沉浸他放肆的热吻中,忽然⾝子被腾空抱起往榻走去,他迅速的仿佛多等一刻都是多余的。
她想她大概是疯了,居然有点想让他占有!
热炽的温度燃烧着愉的两人,宛若置⾝于火山熔流的海中,彼此的肌肤亲密的熨烫着,若非敲门声再度响起,无双发誓她真的可能被他拆卸⼊腹,啃得尸骨无存。
“二少,⾐服给你送来了。”敲门声阻断冷飞接下来的动作。
无双星眸微启“好了,我们先离开这。”冷风吹上她裸露的肌肤,唤回她失在情中的理智。
她急忙挣开他,走到门边,按下一块石块,石壁下方露出一个狭长约莫掌宽的洞。
从外头依然无法看见里面,只能看到脚。
“给我。”迅速关上,以免被守卫看到她⾝后那张狂的人影,然后她转⾝扔一套给他“换上吧!”
“别妄想逃,你⾝上的噤制只有我能解。”洞悉她变得柔顺面貌下的意图,冷飞淡漠的警告。
“你多疑了。”无双以不变应万变“你背过⾝去。”
“需要吗?反正迟早都是我的。”
这狂傲自大的家伙!算了,跟他谈条件等于拿石头砸自己的脚。无双转⾝,伪装气定神闲的换上⼲净的內⾐外袍,一件件穿回。
等她穿好转⾝,才发现他好整以暇的坐在缘,洒脫不羁的袒露背,丝毫没动那崭新的⾐服。
“怎么不穿?”他该不会是要她服侍吧?
“过来。”⾐服抛给她,他站起⾝伸直双臂,一副要人伺候。
“你不会是要我服侍你穿吧?”瞧他结实健硕的古铜⾊膛和裸背,肌⾁纹理分明,完全看不到一丝赘⾁,只是背后多了些错综复杂的旧疤,有些还一剑斜斜划过他整个背脊,是变成剑魔的伤还是更早以前?
虽然她心中不満,但还是认分的替他穿上⾐裳,顺便偷摸一下他那平滑如丝又硬坚如铁石的肌肤,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地方。
替他罩上外袍,扣起盘襟后,她仰头正好上他一眨也不眨的子夜暗眸,她心脏咚了下又失序了。
“还有子。”他沙哑低沉的嗓音透着蛊惑人心的旋律。
无双強掩下意情的冷静面容,笑了笑“不会吧,这个也要我替你换?又不是三岁娃儿。”她没有勇气往下看。
冷飞眼神沉了下,不发一语的接过她手中的长,不疾不徐的套上,但目光始终没离开她的脸。
无双心跳如敲锣打鼓,没有勇气下瞄,也不想示弱的转⾝,就这样与他面对面的等他穿戴完毕,她才松口气,莫名一股空虚悬岩口,像是遗憾,完了,她没救了,居然垂涎他的男⾊。
“带我去拿剑”冷飞打破沉默。
“剑不在倚红院。”为避免他大开杀界,她决定先将他带离这。
“你是打算引开我?”
“你想太多了。”无双胆战心惊的颅了觑晴不定的他,他比她想像的还危险。“我们先离开这再打算。”
“你最好别有什么逃走的念头,我会让你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叫你全家人跟你陪葬。”
这个杀手没救了,三句不脫要人死!
中中中
大方的走出石室,柳暗花明,豁然开朗,霁晴的蓝天,炽亮的⽩云,拂上脸庞是自由的和风。
“二少,时候还没到吧,他…啊!”瞪着没有表情的冷飞优雅自若步出石室,守卫惊痛的捂住双眼倒在地上翻滚,本没看见冷飞出手“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的…”接下来的话被咚了一声收尾。
“吵死了。”见过他的脸不是终⾝不见天⽇就是进了棺材。
“你杀了他!”无双敛起心惊。
“他没死。”冷飞嗤声冷笑,看她蹲下⾝查看守卫鼻息的在乎表情,他冷下一张脸“或者我应该再补上一指。”送他下⻩泉。
无双连忙拉着他快步走“你不是要赶着拿回你的剑”还是赶紧把这危险人物带离人口稠密的是非之地。
“二少。”谁知上天就是要跟她做对。
“小莲,你怎么在这?”无双強抑下翻眼的冲动,漾开潇洒帅气的笑容。不能让人起疑。
“我家姐小叫我来后花园采花,说是要浴沐⼊香。”小莲扬起手中的竹篮,里头盛満万紫千红的花朵,扑鼻的香气随着爱慕兜上前,惊呆愣的注视着二少⾝后“这位公子是…”话未完人已倒下。
“她看到我的真面目了。”还准备点小莲死⽳的冷飞被无双拦住。
“小莲不是长⾆之人。”无双真怕他见一个杀一个,急忙抱住他的“走了,我们快离开这。”
“你欠我一条命。”
无双叹息“好啦!可以拜托你蒙上脸好吗?等会我顺便把你的人⽪面具还给你。”省得他见一个杀一个。
听冷飞平静的口气,杀人对他而言就如谈论天气,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养成这种格?忽然间她对他自快剑山庄失踪的那段经历很感趣兴,资料上写的是他遭遇绑架,后来自行脫困,杀光绑架集团的所有人,但调查报告后的实真又是如何,他究竟遭遇了什么让他格大变,走上极端?还有当年的事为什么会被官府庒下,就算快剑山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只手遮天?
无双决定要再调查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