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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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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快,三年过去了。

  怀里抱着一个刚周岁的女娃儿,我是真正入籍的任太太。

  别问我,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会被抓着去入他任家的户籍,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子。回想起来,是他说不能让孩子成为私生子,既然要生就暂时入他家户籍,就算几年后离婚谁也不能说什么,至少孩子身份证上的父亲栏不会空白。

  初夜之后,我过了很幸福的两年。

  因为达成协议,他决定当我五年的真丈夫,而我必须在五年之后还他自由。

  我知道我是鸵鸟,贪求着短暂的幸福,明知道自己对他动了真情,在合约到期之后绝对会舍不下,还是宁愿迫自己不去多想,也不愿意面对迟早会幻灭的现实。

  明知这种合作关系根本行不通,我却还是答应他。

  只为成全自己眷恋的心。

  “瑷真姐,你现在真的很幸福对不对?”

  “嗄?”

  “唉,虽然姐夫不在,姐好歹也注意一下客人嘛!”在我回过神之后,来看宝宝的瑷媛,不由得出声调侃道:“自己掉进幸福的世界里就不理人了,这样是不行的喔。”

  对瑷媛一笑,我突然有些精神不济。

  只剩下两年了,时间一天天过去,天知道我有多么害怕这种幸福转眼就要消失。失去任峡,我根本不可脑旗乐幸福,何况在他这么疼我、宠我两年之后?不管是怀孕时,还是宝宝生下来之后,任峡一直都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几乎像是真的很爱我的男人。

  几乎,那毕竟只为了想做好他接下的工作,而是我不想去面对事实。

  我怕,真的好怕随着时间流逝就要失去所爱的人,恐惧感快让我崩溃了;谁又能知道在我们这份如履薄冰的假象幸福中,我每天都过得有多么胆战心惊?怕他提早结束离开,怕他在委托期后撒手而去头也不回;怕我留不住他,就连孩子也留不住…他是风呵,教我怎敢奢求留住虚无缥缈的风?

  或许五年的羁绊,对他来说真是太久了。

  “姐?你怎么哭了?”

  “小姨子,你哭了我的宝贝老婆呀,这样不行喔!”在我从意识中回复、反应瑷媛的讶异之前,从外头回来的任峡先一步跑到我面前。

  一手抱着奇奇,一手正在给奇奇喂,我没办法抹去脸上的泪水。

  “咦,不关我的事喔!”瑷媛急忙否认。

  “不是啦,我是眼睛有点,又没手可以去…”不管借口有多别脚,我都强打起精神对刚回家的任峡笑道,死命也要掩饰住心底的不安。

  一如我两年来所做的事。

  任峡听了,二话不说的先抱走孩子。

  “别用手,我去拿眼葯水。”他朝我嘱咐一声,便单手抱着宝宝走进放医葯箱的房间。看起来是那么轻松容易,让人感觉像是个绝对的好爸爸。

  扁是这画面就够幸福了。

  “唉,姐夫真的对姐姐好好,真希望我也能找到一个像姐夫对姐姐这么好的男人。”望着走开的俊伟背影,瑷媛突然有感而发似地叹息。

  不用说,她话语中的羡慕毫不保留;可惜,我只能暗自苦笑。

  又有点想哭…**

  *夜已深,宝宝睡了之后,任峡替洗完澡的我吹着头发。

  修长的手指在我的发间穿梭游移,有时停顿有时梳拢着我的头发,直到我的头发几乎全干之后,收着吹风机的任峡,终于用探询的口吻朝我问:“你最近的精神好像不太好,带奇奇太辛苦了吗?”我知道,他不相信我之前的泪水,是因为眼睛而掉落的。

  他问或不问,只是迟早的问题。

  “还好啦,奇奇不爱哭闹,所以不怎么辛苦。”想振作精神,我还是有些无打采,不由自主移开心虚的眼神,痹篇他从镜子里投来的关怀,故意转移话题:“倒是你,爸爸硬要你去他名下的公司上班,又把一堆业务丢给你涉,银行也要你去跑,一定很累吧?”

  让他接下委托内容外的工作,让我对他始终有份愧疚感。

  只怪老头,竟然在我怀孕的时候,以名下产业分布太广、亲近人手却不足为理由,私底下要求任峡进公司帮忙。

  为了胎教,我无法着大肚子去跟老头发飙,加上任峡说只是暂时帮忙的话无所谓,所以在家待产的我只好由着他们男人决定怎么做。

  其实,就算任峡进入公司别有居心,我也不在乎。

  反正我只想为母亲出口气,根本不在乎林家那些人怎么样;可惜,任峡只当进林氏企业工作,是五年合约期间顺便赚赚外快的消遣。偏偏,不明白我和父亲有着私下约定的大哥们,很怕任峡这个外子会代替我分去老头的资产,处处像防小人一样防着他。

  可想而知,任峡在他们底下工作会有多辛苦。

  “不累,而且我觉得很有趣。”任峡低下头在我颊边一吻,温柔的气息抚过我的耳畔。

  一如几年来,隐藏起心中泛起的悸动,我再次悄悄的把这种幸福的滋味,一点一滴存进心中的扑里。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开,至少我还可以把存起来的幸福,在觉得寂寞的时候提领出来慢慢回味,感受曾经拥有过的温暖。

  不管是否无济于事,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工作忙就不提了,每天还要应付大哥他们的刁难,怎么可能会有趣?”叹息地转头,我仰起脸看着眼前又真又假的丈夫,有时候真的不能明白他在想什么。他的思考逻辑和做事的行为模式,常常超出我所能理解的范围。

  我相信大哥他们刁难任峡的程度,在我看不见的时候肯定只多不会少。

  大姐她们本来就被任峡得晕头转向,因为他,她们对我的尖酸刻薄是一年比一年收敛,他都来不及,自然不会去找他的麻烦;可是,怀有心机的大哥他们可完全不一样。看得见的时候,连我都对大哥他们找他碴的态度都看不过去,他却总是毫无抱怨的一一面对,甚至惯于化解我和自家兄弟姐妹往往说不上两句话就会产生的冲突。

  简单的说,我在林家能和家人相安无事,无异是他的牺牲和忍所换来的。

  他为我做得太多,让我无法不去心疼他受的委屈。

  “就是这样才有趣。”他对我贼笑,给了一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答案。

  “哪里有趣了?”失笑一叹,我等着他还没说完的话,真的很想了解他的想法。

  相处愈久,对一个人的感觉愈不了解,说起来不是有点好笑吗?连孩子都有了,有时候我仍会觉得他好陌生,像是从地球外降临的外星人似的。

  爱一个人,是靠本能的吧!

  就算不了解他,我还是无法否认自己对他的感情益加深。仅仅是这样看着他,我就觉得心中有种幸福的感觉,谁又能否认我对他的爱意呢?我现在最想要的幸福,只是希望眼前看似平凡的日子能无限延续,每天都能和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罢了。

  饼着平凡的日子,每天都能看见他和宝宝的笑容,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吧!

  只是如此简单而已。

  “不管他们怎么费心机的排挤我,心底恨死我的存在,我还是我,这不是很有趣吗?”深深望着我的眼,他温柔的笑容里带着几许坏心眼。

  言下之意,他是抱着好笑的心态,看待着大哥他们费尽心机的刁难,当他们在耍猴戏般。

  楞了一下,我忍不住苞着笑了。

  “你要多笑,才会永远这么漂亮。”神色一改,他突然对我如此说道。

  “都是三十好几的老女人,还是一个孩子的妈,哪还能说得上漂亮啊?”不难听出他此话里的涵义,我靦腆地红了红脸。就知道他觉得我心情不好,所以故意兜圈子逗我开心。

  “女人只要多笑,就很漂亮了。”他似乎说得非常真心呢。

  “就会哄人。”我忍不住笑了,还是作势白他一眼。要是真像他说的这样,哪还会频频有中年男人贪恋外头野花、狠心把家里的黄脸婆冷落在一边的事发生。

  而且,化妆品会那么畅销,也不是没道理的事。

  几年下来,我愈来愈习惯他的存在,甚至于他对待我的态度。虽然我还是奉行能省就省的原则,也总是因为他随购买的东西而心痛;可是,这个屋子因为他的存在,给人的感觉温暖起来却是不争的事实,连现实看待人事物的心,都被他用温柔攻势慢慢改变了。

  唉!偏偏愈明白温暖的滋味,就愈舍不得放他自由。

  虽然他对我的态度,有时还是大男人得让我跳脚,可是他的确有颗柔软的心。一天天相处下来,我发现只要不和他硬碰硬,他并不是不能妥协的男人。

  而我竟然…很喜欢他这种个性。

  “说真的,你到底在烦什么呢?”他还是很想知道我心情不好的理由。

  “我每天光是在家里带孩子,突然有点怀念以前忙碌的生活。”扯嘴一笑,我找个借口想搪过去。“很久都没接工作了,有点怕自己快要跟社会节了吧。”要是他知道我真正在害怕什么,说不定明天就会逃远,毫不犹豫的丢下我们母女也说不一定。

  不用说,是因为责任有个期限,所以他能够放心地当个好老公、好爸爸。

  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想当个无限延期的父亲。

  是我任要了宝宝,一切后果就该由我负责。有期限的幸福,让我必须格外珍惜,难免有时会害怕幸福远去而心情低落。这些复杂的心情,我怎么可能老实告诉他!

  “是这样吗?”他眼中有着怀疑。

  “有时候难免会感慨呀,毕竟前后的生活方式落差太大了。”

  虽然我并不后悔,说的却也是真心话,工作上独立自主的成就感,一如母亲的身份,并不是其他事可以代替的。要不是被老头硬着离开工作岗位,生了孩子以后又不忍心把孩子丢给保母带,我肯定还是那个乐于在工作前线冲锋陷阵的职业妇女。

  哪可能像现在,沉浸于最平凡的幸?铮畔械萌萌思刀省?br>

  想起来,还真的很怀念工作呢。

  “既然这样,你就回去工作吧!不然,就接平面设计的工作,在家里画设计图也行。反正要的不是钱,只是要足你的工作望,也不用接太多的设计稿。”他突然握住我的双臂,认真地对我说:“当初你和你父亲约好,只是暂停工作一年而已不是吗?”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一时难以反应。“就算光接设计,我偶尔还是要到公司去,跟其他设计师讨论公司产品要的风格和形象,而且也要花很多时间去注意服饰流行的趋势,又不是每次都能带着奇奇去…”

  一旦回到工作岗位,我一定会不自觉地全心投入,无法给奇奇需要的母爱。

  我没有自信兼顾母亲和职业妇女的角色。

  总而言之,我就是不想把奇奇交给保母,才不得不放弃工作的啊。

  这点,他明明和我一样清楚。

  “大不了,你忙的时候奇奇我来带。”

  “怎么带?”唉,他说得那么简单,让我哭笑不得。“难不成你要背着奇奇去上班,背着一个娃娃去跑银行跑业务、处理工作吗?”

  是呀,大不了…才有鬼!

  这男人是不是少筋哪?

  扁模拟那个画面,我都可以料想到外人受到惊吓,直瞪着那诡异画面的表情,更遑论大哥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借机大作文章刁难他。

  “有何不可?”他还问哩。

  都几岁了,还问这种不需要问的傻问题?朝他招手要他蹲下来,在他莫名所以照我的话做以后,我伸手捧起眼前成俊酷的脸庞,在他等待的沉默中不住叹息。

  “为什么你可以那么可爱?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能明白。”

  不意外看见他皱起眉头,完全不想接受这个赞美。

  或许我不像是在称赞他,可是我发自内心觉得蹲在眼前这个明明已经三十五、六岁的大男人很可爱呢。我想,不管他到了几岁,我还是会有相同的感觉吧。

  爱他就觉得他可爱,谁教我就是那么爱他呢!

  没办法,我甘于当个无葯可救的女人了。

  问我干嘛那么傻?管我!

  当女人不由自主爱上男人,本来就有傻里傻气的份儿。

  **

  *暖的午后,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

  鲍园里,大多是老年人,或是像我这样带着孩子闲晃的家庭主妇。阳光有些刺眼,无妨;令我感到困扰的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脸鞑伐神情的年轻女子。我下意识抱紧怀中的女儿,仿佛女儿是我的勇气来源、唯一屏障。

  “小姐,你是说…”我晃了晃头,重新整理大脑受到的冲击。

  像是不耐我的迟钝反应,如女王般倨傲的年轻女子,俯视着我,并不屑的嗤哼道:“请你遵守约定,五年就把任大哥还给我,别用孩子绑住他。”

  “你是?”

  “我是任大哥原本的未婚!”像胜利者般宣告之后,她似乎心情一沉的瞪着我,带着憎恨的咬牙切齿说:“虽然是任大哥不好,什么样七八糟的工作都接;可是,若非你用卑鄙的委托条件设计他,还利用孩子入任家户籍,我们早就已经幸福地走入礼堂。”

  她的话语,像是残酷的鞭刑,狠狠打入我不愿面对现实的心。

  我,只是任峡的“工作。”

  说真的,我庆幸自己坐在长椅上,才没双膝一软摔下怀中的孩子。年复一年,我逃避着不想面对的期限,老天爷还是以让我哭笑不得的方式,派了人来通知我期限将届。

  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不敢探问任峡的身家背景。

  三年多来,我对丈夫一无所知,只怕问出不能承受的结果。在这年轻女子心中,从任峡那里贪恋了几年幸福的我,恐怕是破坏她终生幸福的恶魔吧。

  不后悔,竟是唯一闪过我脑海的念头。

  我是不是很坏?

  “我阻止不了任大哥接下这种荒谬的工作,可是他答应过我,只要五年期限一到,就会回到我的身边。”美丽的女子充挑衅,再次提醒我:“五年就快要到了,我今天是特地来提醒你,别再耍手段破坏我和任大哥的幸福”

  见我沉默不语,美丽的年轻女子在甩头离去前,又狠狠瞪着我警告道:“用孩子当筹码,是最卑鄙的行为!”

  直到那女子走远了,我还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没有离开的打算。

  时间分秒流逝,我只是在树荫下呆坐,听着啁啾的鸟声,失神望着蓝蓝的天空。彷彿察觉了我的心不在焉,很少闹脾气的奇奇突然哭起来,提醒着我这个当母亲的有多失格,竟然忘了还在自己怀中的孩子。

  “嘘,乖、乖喔奇奇,是妈妈不好…别哭了…乖,妈妈知道是我不对…你就快没有爸爸了,都是妈妈不好…”无视公园里来往的其他人,喃喃自语的我终于抱紧孩子痛哭出声。

  没有选择的权利,孩子是那么无辜啊!

  是呀,明明是我不好…**

  *任峡坐在Note波ok前忙碌着,我突然从背后一扑,趴在他宽厚让人安心的背上。

  像是可以汲取能量的磁场,他的身体总让我觉得好温暖。

  吓了一跳,他也只是状似无奈的一叹,抓住我从后头绕至他前的双手,很是宠爱地把玩着“怎么,奇奇睡了,一个人无聊?”

  “嗯,你陪我。”收紧双手,我毫不别扭粘得更紧。

  “我不是在陪你了吗?”似乎有些讶异我竟然会用撒娇的口吻跟他说话,他突然回过头,拉着我在他的大腿上坐下。

  想想,我的确很少用这么孩子气的方式对他撒娇。

  都三十几岁了,才学会女人撒娇的专利,我倒是觉得有点悲哀。

  可以跟所爱的男人撒娇,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再不把握,我就快没这个机会了…“哪有,虽然待在同个房间及空间里,可是你的心思全放在电脑上,那能算是陪我?”我越过他的头瞪着桌上的Note波ok猛摇头,像是在跟他的Note波ok吃醋般。

  “我冷落你了吗?”没气我耍无赖,他笑得好温柔。

  老实说,我有点意外他的反应。

  我还以为,我突然变成这样他会很不自在呢。

  “那还用说吗?”甩开意外的思绪,我的确像是被冷落在家的黄脸婆,逮到了机会似地嚷嚷:“你最近好忙喔,一早就出门,晚上不超过十点不回家,假不是加班就是把工作带回来忙,连陪我和奇奇到公园溜跶的时间都没有。”

  在我一连串的埋怨中,任峡二话不说举起手,用大掌捂住我的嘴。

  “亲爱的,听你哀怨不的口气,我好像犯了十恶不赦的罪。”眸光闪烁的他失笑,似乎在为自己申冤,带着吊儿郎当的口气里,无异有些在跟我玩的味道,还对我笑谑:“你明知道你老公的劳碌命,也是在迫不得已之下认了的吧?”

  每次喊我亲爱的或老婆,不就是他起了玩心,想拿我当消遣。

  一起生活了几年,这点认知我还有。我们对彼此的个性,并不完全了解,然而几年下来总多多少少有些默契存在。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想传递的意义,都在理解范围内。

  瞅着他那对深邃的黑眸,开玩笑亦藏不住疲惫,我很认真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你干嘛那么认真做爸爸那边的工作?既然没有在工作上捞便宜的心,随随便便应付爸爸他们不就好了,何必每天忙个不停,累得像条老狗一样。”

  我曾对他说过,如果他有本事的话,尽管去把林氏企业的股份到手。

  就算他真有天大的能耐,趁工作之便侵占大部分的股份,把老头和大哥他们整垮,让林氏企业的主宰换人做,我也没有任何意见,更不会站在家人那边。

  只要他到手的,都算他额外的收获。

  可惜,他竟然说…他不像我那么爱钱,对侵占别人的财产没兴趣,该把工作手的时候他不会留恋。想想,那时我还觉得他笨呢。

  话说回来,既然不想在工作上求表现,让老头更加看重而重用他的企图,他那么拚命干嘛?我实在不能理解。

  没有强烈的野心,他有必要全心投入工作,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吗?

  尤其是最近,老头高升他的职衔还给他薪水三级跳,分明是有拉拔他的打算,让眼红的大哥他们危机意识更强烈,死命刁难自不在话下了,否则他岂会忙得更不像话。

  “别说得这么不负责任,这可事关男人的骨气。”叹了口气,任峡搂紧我产后胖到二十八寸、还没瘦下来而不好意思让他碰的。我有些别扭,他却突然将脸深深埋在我的肩窝,像我每回在他身上汲取能量,这回是他想从我这里获得支持的力量。

  意思是,他还是想证明他的能力?

  很少看见他表现出疲惫,我这才发现他只是在硬撑罢了。或许,是我主动放下身段跟他撒娇,他才会在我面前松懈下来吧。

  一阵心疼拥紧了他,不知道他在工作时,要面对的是什么样辛苦的挑战,我只能用紧紧的拥抱为他打气。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不能在这节骨眼要他放弃。

  说了也没用,男人不会轻易接受失败,更不能接受女人帮不上忙、还光是在他们的耳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风凉话,扯他们后腿。

  那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好啦,我知道了,以后我继续当怨妇就是了。”达成认知之后,我佯装无奈。说到底是我把他拖进浑水里,被冷落又能如何,也只能继续认命?鲜邓担舨皇俏迥杲炻乙膊换崞仍谡饨诠茄郏攵嘤涤行┰谝黄鸬氖奔洌粝赂嗍粲谖颐堑幕匾洹?br>

  抬起脸,任峡拉开些我们紧贴的距离,凝视着我笑。

  “你笑什么?”能明白他的取笑,我红了脸用手去推他的口。不知为何,明知道不能够奢望多想,我还是觉得其实他是喜欢我的。

  唉!如果那个未婚不冒出来,惊醒了我此刻的美梦。

  “只是觉得你可爱。”他的眼神好温柔,害我的心猛然悸动一下。

  而且,那不是我对他说过的话吗?

  “是有趣吧!”不敢深想,我嘟着不的嘴反驳。

  别想别想,我不能去想啊!想了就会陷得更深、更无法自拔呢!

  突然,我无奈的发现某件事,一个人会自作多情,另一个人也要负上很大的责任。

  “那倒也是。”不明白我揣测、不安的心思,任峡笑得有点欺负人。…望着他的笑容,我不由自主又难过起来。

  五年…好快就要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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