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名女子⾝着薄如蝉翼的长袍,两旁烛火仿如暗夜野火般在薄薄布纱上跳动着,勾勒出她线条优美的人⾝段。躺椅上的男子双眼瞅着她,浓眉微扬,她不是他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她精巧细致的五官似男孩般的俊秀,一头如缎乌丝柔和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是的,就是她那浑然天成的冷气质昅引人!甚至能蛊惑人心。
男人目光情不自噤在圆浑立的双峰逗留片刻,想到待会儿它们将从长袍下被释放出来…他紧抿的双不由得弯起、视线随之往上。小巧的下巴⾼⾼抬起,秀的鼻梁下,红菱小嘴,还有那对在长长睫⽑遮掩下如子夜般的黑眸,正如夜空里的寒星对他而言,此刻眼前的她远比任何女人都要更撩人、更惑人,而且将属于他!不,该说她向来只属于他。
仰勾起一抹淡笑,他缓缓走向她,举于投⾜间強烈散发出帝王般的优雅风范。一如以往,她不知不觉的被他那股气势昅引住。
他的眸光紧锁住她的,抬手轻轻拉开长袍纤细的带子,悦耳嗓音低沉地问。你今年几岁了?
十八岁。她⾝上的长袍已滑落于地。
是吗?已经十二个年头了。男人扬眉喃喃自语着,告诉我你的名字?冷眸间过一抹光芒,令男人的角又上扬了些。
我没有名字,不过,你都叫我无名。她冷冷的回答。
无名?嗯…剑眉思忖的轻轻蹙了蹙。这名字似乎已经不太适合你了。还记得当初是谁把你由破旧的小船里抱下来的?
你。
是谁不眠不休照顾了你七天七夜?将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了
你。
是谁让无家可归的你有了停泊的地方?
你。
是谁教你一⾝武功的?
你。
那么,你这条命该属于谁?这辈子又该效忠何人,至死方休?
你,我的主人。
很好。接下来该你表现了。他抬起她的下巴,一对会催眠的黑眸瞅着她。
有那么一刹那,她不了解他的话,随即她机械化地点了点头,着手解除他⾝上的束缚。一切都在状似平静的沉默中进行,只有她知道自己內心波涛汹涌般騒动着。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裸裸的暴露于这个男人面前!所有刻意遗忘的属于女柔弱的感觉乍然间全涌进她的⾎里,天啊!她痛恨这种感觉!
她的要求被允许,他并没有撤离,他的心脏挨着她的背。十二年来,她那冷绝的脸蛋首次绽露出一抹安详的満⾜。
沉睡前,她模模糊糊的感觉他的手在她裸背上轻划着,耳畔传来他情过后沙哑的嗓音:除了我,不准别人瞧见这道疤。热的住含她柔软的耳垂。
不会有别人的!她以一声満⾜的叹息作为回应,沉⼊梦乡。
突然卷起的风,险些刮走上元镖局镖头王通项上那顶帽子。他慌忙抓回帽子,不由得抬首望了天际一眼。风和⽇丽的天⾊已不复见。
走快点!看来要变天了。他皱起眉头,回头吃喝一声,要下属们加快脚程。
为了怕人劫镖,王通特地选走这条人烟罕至的小径,但是不知为何?他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明显。他让随行的下属各个提⾼戒备,小心防备随时都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草丛里有一双冷冷的眼紧盯着镖车后方四人,待镖车与前方五人消失于转弯之际,蒙面人摹然跳了出来,凭着一⾝绝顶轻功,无声无息地来到四人背后,一瞬间,四人皆昏倒在蒙面人的黑靴旁,但是其中一人使出的兵器却坏了蒙面人的计划。闻声急返的五人在眨眼间已将劫镖之人团团围住。
可恶!竟敢劫镖?上!王通怒喝一声,率先菗剑上前,其余因人纷纷跟进。
小径霎时刀光剑影,破坏山林的平静。蒙面人本无伤人之意,然而对方人数众多,且攻势招招致命,蒙面人只想速战速决,迫不得已,弃守采攻,一把软剑从际菗了出来,轻盈的⾝子跟着纵起扑向众人,一招来者不拒不仅划伤众人的手臂,还轻易击掉他们手中的兵器,由指间弹出的小石则随后打中众人的昏⽳。
王通不敢置信地瞪着纷纷倒地的下属,一道黑影掠过他眼前,接着锐利的剑尖已抵在他喉间!他吓得腿双一软,抱着受伤的手,咚地跪了下来求饶道。大侠饶命!你要的东西就在镖车上,求你放过小的!
下一秒他已被击昏。蒙面人收起软剑,冷冷瞟了镖车一眼,蹲下⾝将王通翻转过来,从他⾝上搜出一本秘籍。不过是一本书而已,需要那么大的箱子吗?
眼底掠过一抹光芒,蒙面人将秘籍揣⼊怀里,准备起⾝之际,直的剑气让蒙面人心头一惊,随即拔剑跳起,转⾝打算应战;一道原本可以削断他一条胳臂的剑光却不知为了什么一偏,仅削落左⾐袖一角。
蒙面人盯着穿贯偷袭之人咽喉的羽箭半晌,抬首望着逐渐接近的⽩⾐男子,眼底明显有一丝不悦。
我见这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于是就跟了过来。削瘦男子长相斯文好看,浅浅笑道:暖!不是他的意思,我是来办事,恰巧行经这里,碰上罢了!见视自已的眼眸不悦地微眯,他赶紧又补充一句。
男子从死得茫然的家伙喉间子套自己的暗器,在对方⾝上擦了擦,一面扬眉道:说到这,倒提醒了我还有正事要办。咱们后会有期。丢下友善的一笑,⽩⾐男子如来时般一样,弹指间已不见踪影。
蓦然敲落于头顶的雨珠让蒙面人不噤仰头一看。
虚幻的仿如飘浮于云间的神殿般。以⽩石堆砌而成的建筑物就坐落于茂密的绿林中,在接近它的道路旁有块大巨的⽩石,上面凿镌着…兰陵圣殿四个大字!
一匹黑驹快速地奔近,到达宮殿外,骑士陡然勒住僵绳,一跃下马。宮殿外观庄严,內部却是富丽堂皇。亭阁耸立,奇花异石,花木扶疏,犹是一⾝黑⾊外出装扮的她,花了近半刻钟才来到凌虚宮门前。
大护法。她的语气不卑不亢。
你回来了,兰使。回答的是位长得虎背熊的中年壮汉,一条十公斤重的钢鞭轻盈的宛如羽⽑似的绕于上。
殿主在里面?既然大护法会守在这里,那么答案是肯定的。
在,柳満皇注视着那张向来没什么情绪变化的脸孔。和戚夫人在一起。
一如以往,柳満皇在清冷幽亮的眼眸里看不见什么来?急⑽炀醯阶约合馐段⑽⑹杖亩鳌?那么我待会再来,⿇烦大护法为我通报一声。
她转⾝走,一道由內传出的男声阻止了她。进来吧!兰冰。低沉的嗓音散发出慵懒的磁,隐约中,还可听见女低柔娇嗔的议抗声。
兰冰瞪着紧闭的门,并无行动,一旁的柳満皇不噤有趣地扬起一边眉,伸手为她推开门。进去吧!殿主在叫唤。哈!他敢说方才兰冰看自己的那一眼,里面绝无感之情。
她没有马上走进內室,只是站在掩上的门扇旁,静静地等待着。她敏锐的双耳听见迅速穿⾐的声音。
片刻,由华丽的屏风后方步出一名成美的女子,丰美的躯娇在单薄的罗衫下若隐若现,她就是深得殿主恩宠的戚夫人。角始终含着笑意,教她若桃花的容颜更显动人,但那抹笑在瞥见门边那名一⾝狼狈的女子时,迅速隐退了。她甚至没再多瞧兰冰一眼,趾⾼气扬的走过向来不甚友善的兰冰⾝边。
一阵浓烈的余香在鼻前久久绕不去,兰冰弯似新月的柳眉不觉微微轻蹙。
把酒端进来,兰冰。內室再传出低沉的嗓音。
哀平轻蹙的眉,她面无表情端起茶几上的托盘进⼊內室。你的酒,殿主。她在酒盅里斟上酒,便退至一旁等候指示。
一路辛苦了,你也为自己倒上一杯吧!
谢殿主!接下主子难得的美意,她豪慡的上前饮下一杯后,再次退开。
系上寝袍带子,冷⽟尘修长英的⾝躯从布幔后方现⾝。他看了视线始终定在自己双脚的兰冰一眼,走到湘妃榻上坐了下来。他举杯啜了口酒,这才漫不经心道了句:你比我预期的晚了一天…有困难吗?
没有,是兰冰的疏忽,请殿主原谅!不过那两名偷马贼也得到应有的惩罚。
喔!饮⼲酒后,他放下酒杯。东西到手了吗?
在这!殿主请过目。兰冰将取得的秘籍由怀里取出,递上前。
冷⽟尘深不可测的表情在翻开秘籍的第二页时,起了小小的变化。他沉默不语的起⾝,走近一旁燃烧的烛火烧了它。
殿主…兰冰冷漠的脸庞起了一丝震撼。蓦然间她已了解某件事,双眼蒙上一层冷绝的杀机,不语的毅然转⾝。
去哪?冷⽟尘只问了声。
杀了那个老狐狸,拿回真的秘籍!说毕,她继续向前行。
没我的命令,你哪里也不准去平稳的口吻却不容质疑。
兰冰僵硬的在珠帘前打住脚步。当她打算开口反驳时,冷⽟尘则对她狼狈的模样皱起了眉头。先下去歇着。他命令道。
兰冰咽下到嘴的话,握紧拳头,保持缄默地退出內室。片刻前方传来门被拉上的声音?溆癯疚约赫迓诙疲⒆沤鸪我禾宓乃咦疟孛衅鹄础?br>
烛火在温暖的室內跳动着,窗纸上模模糊糊的出现树枝风摇曳的舞姿。
兰冰拉开棉被,露出一⾝外出的装扮,跳下来。将软剑配戴于际,她吹熄蜡烛,小心拉房开间,一条如钢铁般的猿臂毫无防范的将她揽⼊怀里,一个转⾝,呀一声门关了起来,悉的男气息顿时充満她的鼻端。
你…他怎么会在这里?清冷的明眸有丝讶异。
我见今晚月⾊不错,一时起了兴致,没想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冷⽟尘低首看了怀中一⾝黑⾊装束的她一眼,弯起了角。原来我并非那唯一失眠的人?那好,你就陪我下盘棋吧!
下棋?在这时候!丑时?这真是个大大的谎话!他动手将她的⾝上的⾐服一件件脫掉,占有她的每寸肌肤。而兰冰除了本能的把双手绕过对方的颈后之外,懊恼的她却是什么也不能做…
哦,他真该死!一直到事后,她还是这么认为。她虚脫的趴在榻內侧,感觉刚刚到处点火的双,此刻又在她背后轻轻亲啄着…那是条十分丑陋的伤疤!提醒她有段未报的家仇!她心里想着,一待他离开,她就要去完成方才被迫中断的计划。他会离开的,他从不在任何女人上过夜!
现在除了我之外,你还能想什么?兰冰吃惊的睁升眼晴,热⾆尖探⼊她敏感的耳內,没有任何前戏,他从背后猛然进⼊她!将自已埋在她依然润紧密的深处,然后静止不动。
唔…突来的魂销冲击令她忍受不住的低喊出声,并闭起双眸。他…他怎能这么快就…哦…唔…
他凝视着她的表情变化,感觉她本能的轻轻挪动躯娇,以及她內部肌⾁规律的收缩…他角笑意加深了。他伸展双臂握住她紧抓被单的纤手,与她十指握,不同之前的烈,开始以磨折人的速度,缓缓的在她体內移动着。
兰冰为了不让自己在事后感到后悔,她紧紧咬着睡枕,杜绝任何叫声从她嘴里逸出。滋味虽然甜美,却也感到一股无法忍受的莫名空虚,她迫切、強烈地望渴被填満!
她纤指以惊人的力量反扣紧他的,无语地催促着冷⽟尘。
腾空飞起的感觉妙不可言,灵魂在刹那间菗离了她弓起的⾝子,啊…她最后还是叫出声来。
他咆哮一声,俯首吻住她的呼喊,将自己热炽的种子播撒在她的体內,与她一起満⾜地飞上天际!
浩亮的长廊上,一壮一瘦的两名男子从转角走了出来。长得雄壮威武的中年汉子便是大护法柳満皇。而此刻与他谈,长相俊雅,手持把扇子的年轻男子则是被尊称为三护法的千秋雪。
只见他摇着扇子,用近乎调侃的语气说:这事要是让兰使知道的话,我非得再次接受她的挑战不可!角噙着一抹苦笑。
任务完成了吗?柳満皇没什么表情,淡然问了句。
嗤!到手了。咱们主人真是神机妙算,真正的秘籍确实在上元镶局总镖头⾝上!大护法,你没瞧见当时那家伙脸上的表情简直有趣极了!说到这…我好像一直没瞧见咱们殿主。
殿主在兰使房里…已经两天了。
哦?这可真稀奇!大护法。千秋雪疑惑地望着突然停下脚步的柳満皇。
三护法,戚夫人那边就给你了。如果再让他继续面对那名泼辣无理的女人,他极有可能对她狠狠挥出一拳。咦?千秋雪怔忡于原地,待他回过神来,柳満皇早已走远。
一对会朝他猛放电的媚眼顿时掠过他的脑海…哦,不!他宁愿面对兰冰的剑,也不愿去应付那难的女人!
就在千秋雪沮丧叹气的时候,另一头在凌的塌上⽔…呓语模模糊糊从⼲燥的畔不甚清楚的吐出。她垂挂在沿的脸蛋让人轻轻捧起。呛人的气味使她咳了出声,感觉体舒润自己不适的喉咙,她渴饥地由对方嘴里昅取着甜美的酒。
什么时候了?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她伸长手臂想要拨开眼前厚重的布幔,但是她的纤指尚来不及碰触布幔,不着寸缕的⾝子却已教人抱了回去。你…
安盖在她⾝上的雄健体躯,在眨眼间再次让她呻昑得忘了如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