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从小陆威晟就深刻的明⽩自己要做什么、得到什么,就得用自己的方法去争取,否则到头来皆沦为空谈。纵使每个人都认为小小年纪的他想得太天真,可是他却坚持自己的意念,排除一切障碍往自己拟定的方向走去。
事实证明,他办到了。
从小他就天资过人,IQ200的他未上小学前就拥有国中生学的学识和智商,成为天才儿童的一族,步⼊小大人的生活方式。
勤学的他涉及不同学识领域,深知在湾台填鸭式的教法下,必定浪费不少精力,又得不到良好的教育,于是多次与疼爱他的⽗⺟涉,顺利的背著小包包,拖著两大⽪箱的行李,带著一副厚厚的眼镜,跟著漂亮的航空姐小,飞到国美去留学。
幸好陆家的生活环境虽称不上大富大贵,仍挤得上中康家庭的行列。陆家经营一家小型货运公司,专门在北部替人运送货物,⽗亲陆育承在经济上负担得起小小留生学的⾼昂学费,又噤不起天生聪明过人的儿子终⽇在耳边唠叨,最后,机场挥泪,送走大儿子陆威晟。
老婆锺⽟涵眼里布満泪珠,纤细的肩头不断的菗搐著,哭得相当认真,手里环抱的三岁小女儿陆浅美小小双眸闪动著晶莹的光彩;牵著的五岁二儿子陆威绪老沉的挂著一副黑框眼镜,目光不似贪玩的小孩。
锺⽟涵哭哭啼啼的泪洒机场,直到大儿子的⾝影逐渐变小,一抹怪罪的目光突然瞥向丈夫,气愤丈夫不理会她的強力反对,执意将未満八岁的大儿子塞进小小留生学的列车。
“老婆…”陆育承委靡不振的面向爱,接收她的责难。
“威晟还这么小,你怎么可以…”锺⽟涵愈想愈心酸,泪⽔忍不住滴滴落下。
“老婆…”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著了儿子的道,只能把苦葯硬生生的呑下,谁教他这个做老子的能力没有儿子強,怪只怪自己太会生,太会“做人”了。
偏偏生出个天才儿子来待他这个平凡无奇的老爹!
三十出头的他有脸跟旁人说,他被八岁不到的儿子拐了吗?
“你…”话迸出,却久久接不出下一个字,锺⽟涵噘⾼红,气呼呼的拉著二儿子往外走去。
一把火在心里熊熊的烧起。
“老婆,这件事情不能怪我,威晟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拗起来比牛还要倔,多几十匹的马来拉都没有用。我…不答应也不行呀!”大丈夫能屈能伸,陆育承连忙追过去,求饶似的牵著老婆的手认罪、忏悔兼低头,只求太座开恩。
明知丈夫也是迫不得已,大儿子的功力已达凡人无法挡的境界,可她心里头仍是不舒坦,仍是不放心…仍…
锺⽟涵气呼呼的拂开丈夫的手,哽咽的昅昅泛红的鼻头,擦拭脸庞的泪⽔,纤纤⽟手指著丈夫的鼻头低啐:“要是威晟有什么差错,谁负责?如果…如果有什么事情,你拿什么赔我一个儿子!”
“这…”陆育承嘴被驼鸟蛋塞住,哑口无言。
陆威绪虽没有大哥的聪明过人,但也并非笨蛋一族,他抬头望向哭得眼眶肿红的妈妈、一旁频频低头弯的爸爸。若是他再不出面讲讲话,恐怕这对夫会继续僵持,那么在机场上露营的人就会是他们陆氏一家。
他深深的叹口气,清澈的眼底有著超乎年纪的老练,小手顶顶眼镜“大哥不会有事啦!”
别扭的两个大人猛地低下头来,嘴巴微微的开启,呆呆望着比他们都矮上一大截、口气却比他们还要成稳重的小人儿。
小大人瞥瞥怔愣的⽗⺟亲,有时和大哥彻夜长谈,总是很纳闷笨笨的妈妈加上老实过头的爸爸,怎么会生出聪明过头的儿女呢?
陆威绪推推厚重的眼镜,暗自决定等他再稍微大一点点、爸爸妈妈再成一点点,他也要单飞,再也不要留守湾台接受待。不过,目前只能够扮演安抚⽗⺟的角⾊。
“大哥代过了,现在的科技愈来愈发达,想他打通电话就成了,想说什么、想代什么,马上就可以传递讯息,本毋需为他的安危烦。再说,老爸的财产不多不少,养活家人顺便教育孩子就没了,本没有富裕到让坏人觊觎的本钱。就算真的出事,机飞一搭十几个小时就到国美了,本不用这么担心,尽管放心。”
小大人的成外加教训的口气,让路人纷纷站住脚,投著好奇的目光,看着小男孩教训茫然的⽗⺟亲。
“可是──”锺⽟涵嘟著嘴,还是不太服气。
“妈,大哥特别代过了,请不要再念爸爸了,要是把爸爸念跑了,少个老公,看你下半辈子怎么办才好?想把下半辈子赖在儿子⾝上吗?”陆威绪小小的眉蹙起,情节的发展一如大哥的预料,所以他如实转诉大哥的代。
“啊…”锺⽟涵愕然的瞪瞪小大人似的二儿子,一阵火热在脸庞晕开,儿子的提点让她头脑开启一点灵光,目光往上看着忠厚老宾的老公,脸悄悄的红起来…
“还有你,爸爸,大哥千代万代,公司要管理好,可别让他没钱缴学费而被赶回湾台来。”小大人的目光瞥向老实过头的爸爸,深恐被老爸的老实害得没饭吃外加得餐风宿露。
“啊…”陆育承老实的脸庞尴尬万分,愧羞得无地自容,他的处世态度向来忠厚,却老是被人坑…唉,人善被人欺呀!
敖近愈来愈多看热闹的人群,大家指指点点,让陆家夫妇面上无光,尴尬的连忙老的拉小的飞奔逃离,生出太聪明的儿子就是这样的下场…
两夫愧羞得直头摇。
要怪只能怪自己笨呀!
说输儿子、吵输儿子,又没有办法塞回肚子里成満意的模样再重生一回,事到如今只能呑著眼泪,认了。
二十年后。
台北关渡附近,某栋典雅精致的三层洋房里,不断传出喧哗的声音。
“快点!都准备好了吗?一切都准备好了吗?这可是威晟二十年来,头一次回湾台,你们确定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锺⽟涵紧张兮兮的喋喋不休,像只老⺟又跳又飞的喳呼著。
“是呀!一切真的都没有问题吗?”中年的嗓音也带著些许疑惑和不安,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双眸总是飘忽不定,害怕儿子的突然回国会把…
“爸妈,你们究竟在紧张什么?”陆浅美拨拨前额俏丽的短发,闲闲的瞥向慌无措的⽗⺟,手肘撑在桌面上,手心捧著苹果般的脸庞,好奇的问。
爸妈心虚得让人觉得可笑,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哥哥要回来呀!”两道不同音⾊、相同昂的语调在空中会。
“那又怎么样?”陆浅美被过大音量刺痛的耳朵。
“难道你不紧张吗?”锺⽟涵拎著宝贝女儿的⽟手,焦急的追问,想将女儿拉进同一国,没道理她紧张兮兮,而女儿却一副安然模样。
陆威晟要回来了!这可是陆家多年来的喜事呀!
“有什么好紧张的?”陆浅美无趣的瞥向⺟亲。
大哥二十年没有回湾台,可是拜科技之赐,网际联线,外加网路直接扫描,大哥的影像就投在家里的一百寸萤幕上,影像清晰得就像在跟前,只差不能同时吃喝玩乐,其余的感觉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你哥哥──”
“爸、妈,求求你们放过我行不行啦?打从大哥前一个礼拜通知你们,他要回湾台后,你们两夫就好像“得猴”一样,我嘛帮帮忙…”双手合十,行鞠躬礼。“请你们两个长辈稳重一点,有一点点当人家⽗⺟的模样,行吗?要是让大哥看见你们二十年来丝毫没有长进的样子,他肯定会…”陆浅美昂的论调愈说愈消沉,最后还加強效果般的猛头摇,摇得两夫期待的脸化为苍⽩的神⾊。
“我很糟吗?”锺⽟涵低垂著脸检视自己的⾐物、瞧瞧自己的装扮,是否有不妥之处。
“我呢?”陆育承也跟著慌起来,拉拉⾐物,扯扯头发。
陆浅美再次叹气,没心情同⽗⺟斗嘴,敷衍道:“你们很好啦!”
“陆浅美──”锺⽟涵正准备拿出做⺟亲的权威,好好教训女儿。
“爸妈,你们还在做嘴上运动呀?”陆威绪斯文的拾阶而下,淡淡的笑意挂在俊逸的脸庞上。当年黑框土气的眼镜已被细边银框的眼镜取代,少了土气,多一份书卷气。
两夫尴尬的低垂著脸,唉!为何在自个儿的儿女面前,⽗⺟的权威不能伸张?目光哀怨的瞥向对方,咬牙切齿的模样都像在心底暗自埋怨,肯定是对方的基因搞的鬼。
陆育承清清喉咙,用力的想要彰显自己的地位,大声的命令道:“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去接你们大哥了!”
“不用了。”陆威绪从容的踏进厨房,自在的咬三明治、喝咖啡。
“啊!”两夫睁大眼,问号充満他们的眼,一鼓作气的冲到他的跟前,惊慌失⾊的看着他。
陆威绪淡淡的撇嘴,不怀好意的看向爸妈,俊逸的脸庞勾起一抹看戏的笑痕“大哥…”名讳才提起,陆家⽗⺟马上伸长脖子等著下文。他加深那抹笑痕“刚刚打电话来,说他直接前往爸爸的货运站参观参观,毋需我们跑这一趟,咱们等会儿直接在公司见面。”
“啊!”“糟了!”
两道悲惨的叫声同时响起,接著是蹦蹦跳跳的声响,最后停在门口的宾士轿车加快马力的奔离。
“二哥,你真的很坏。”陆浅美精明的上陆威绪的笑眼。
“该是时候了,大哥这次回来,也该好好清算一下。”
两兄妹眸中尽是计算的谋。
笑容漾在相似的容颜上。
“哈罗!儿子,好久不见。”
“儿子。”
两道无力的声音在办公室门外响起,快马加鞭的从家里飙到公司,当办公室的大门一开,乍见颀长的⾝影大剌剌的坐在位子上,桌面摊著公司的机密文件时,两张老脸顿时惨澹无比,互拉对方的⾐服,不知所措的神情展露无遗。
陆威晟光般的笑容对著许久不见的⽗⺟十秒钟,跟著笑意一转,怒意横生的拍著桌面,气急败坏的吼:“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二十年没回湾台,一回来你们就给我这么大的一个见面礼,嗯?真教我意外,惊喜万分呀!”
“儿子…其实…那个…”陆育承呑呑吐吐的说不出话来,像个犯错的人拚命找理由想要开脫,却又找不到好理由,顿时僵住。
“那个什么?”陆威晟咬著牙,气得双手抡拳,重重的踩在雪⽩的磁砖上,似乎在发怈心坎的怒意。
“那个…其实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啦!”老脸涎著笑讨好道。
“没有?”怒意飙向⽗亲,放肆的叫嚣著“没有那么严重?你以为我真的闲闲没事跑回湾台来吗?要不是严重到妨碍我的工作流程,我会放下国外的事业飙回湾台来吗?你们当我没事做吗?”
“儿子…”⽗亲的头低下三十度。
“想当年,咱们家只是小小的货运公司,赚不到钱,是谁的经营方针,让家里吃不、饿不死?是谁后来将公司的经营权给我,还差点斩头发誓绝对不会再心软的?”咄咄人的话语从陆威晟的口中冒出来,毫不留情的斥责站成直线的⽗⺟亲。
“是我…”⽗亲虚弱的音调又低下三十度。
陆威晟扳著手指,一一的清算道:“结果呢?我花了不少的心⾎,投注了不少的钱,把咱们公司从垂死的边缘给拉回来。将咱们的长风货运推上湾台本土数一数二的地位;好景不常,不到两年的光景,你们就有本事把盈弄成亏,把一个业务风评极佳的公司弄得乌烟瘴气,良心何在?”
“我…”头又垂下三十度。
“你们两夫可真有本事,想联手瞒天过海吗?內神通外鬼,真厉害呀!”陆威晟冷冷的讥讽著。
“我们知错了…”两夫委靡不振的招认了。
“知错?你们何错之有?你们可是我伟大的⽗⺟亲大人,大人做事会有错的时候吗?”儿子崇敬的话语说得在情在理,面子里子全给⾜了,但眸光的那一抹讥笑怈漏出他的心意。
“儿子…”两夫的心全挂在⾼空上飘著。
“我看,你们就等著公司关门,顺便到牢里吃饭、度假。家里的弟妹我就带到国美去过⽇子,有空的时候我们会回来看看你们的,信就直接寄到我国美的住所。”陆威晟冷冷的撇下话,扭头就走,再也不容忍他们的烂好心、烂理由。
“不要啦!”
“儿子。”
两夫听到儿子无情的话语,吓得脸⾊发⽩,发颤,一人一手的死命拉住陆威晟的手臂,双双苦著一张脸哀求著,人生过半又⼊牢狱…呜…他们不要啦!那种⽇子他们过不下去啦!
“既知如此,何必当初?”陆威晟拂开⽗⺟章鱼似的拉扯,迈开脚步,预备走人。
“儿子,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就…”陆育承两道眉全垂下来,嘴无奈的抿成直线。
“再怎么不对…都是你的⽗⺟,你不能见死不救。”锺⽟涵又攀在儿子的⾝上,拚命的摇著儿子的手,绝不能让儿子就此离去。
陆威晟冷笑着,点出罪名“见死不救?我要怎么救?是谁一再通融货款延迟缴纳,几亿的货款至今还收不回来,造成公司呆帐过⾼,利润锐减?是谁一再安排家里的亲戚朋友往公司里任职,一坐都是肥缺,占著茅坑不拉屎,把公司制度弄得一团糟?”
两夫头低到不能再低,呈九十度角,直接望着自个儿的前,数自个儿的心跳声。
“货品的损失率从零升到百分之二十五,尤其是⾼价位的物品全部不翼而飞,公司光赔这些物品,就损失多少的商誉和金钱?是谁把公司借给别人当担保品?是谁把公司的现金三亿多全数借给别人周转,害得公司营运…”
他们早八百年前,就知道自己不是个能⼲的生意人,心软又老实,玩不来商业那套虚假手法,才会频频被温情包袱弄得受骗上当。
儿子陆威晟在国外多年,成就非凡。打从十五岁起,就开始遥控家里的产业,将频临瓦解的货运公司重组,而后在国美打出一片天地…
“我们再也不管事了!”陆育承重重的叹口气,认了。自个儿老了,个太老实,不适合同人在商场上争长短。
“我也是。”锺⽟涵垂下头来,心软坏事是她最大的感触,总是抗拒不了别人的泪⽔和花言巧语。
“全部不管?”俊眉微扬,冷笑不敢置信,这套戏码见过不下数十次,闭著眼睛都知道结局。
“一概不管!”两夫同心协力的吼著,只要儿子解决这次的烂摊子,免除他们吃免钱饭的牢狱之灾,他们什么都可以不管。
他们只要自由,不要被关啦!两双哀求的眼睛直眨著。
陆威晟冷笑着,对⽗⺟亲的信任度等于零,双手环悠哉的说:“催收货款若有人找你们说项呢?”
两夫脸庞闪过几道的黑线,欠款的多数是多年的朋友,他们目前经营上有点问题,货款才会迟迟下不来…
“不管!”为难的目光瞥向多年老伴,痛定思痛的应声。
“开除公司里的废人呢?”炸弹继续炸下去。
黑线变耝,犹豫著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有你大伯、堂兄、堂弟…”
“还有你舅舅、表兄、表弟…”
陆威晟拍拍⾐袖,准备扬长而去。两夫再次用力扯住儿子的手臂,为难的目光胶著,双双含著泪光,难过的点点头。
“要开除谁就开除谁,你拿主意。”陆育承挫败地回道。
近几年来,亲戚们似乎团结起来,老是以许多的理由和藉口,又请求又拜托的央求一个职位以养家活口,两夫受不住才会…
“借出去的钱,我要催讨!”炸弹丢完,换丢原弹子。
“那是…他们有急用呀!”陆育承脸庞变成铁青⾊。
“是呀!还真急,急得利息不用还就算了,连本金都一起赖掉。咱们家开的是货运公司,不是行银,不是慈善机关,没有办法任那些亲戚朋友们剥削、占便宜。如果你们放不开,想说人情,行!你们自己慢慢讲、慢慢玩。”陆威晟再次迈开脚步,潇洒的甩甩头,手臂却被⽗⺟再次拉住。
“好啦!我们都不管啦!”⽗亲的脸全垮了。
“什么都不管啦!”⺟亲的脸僵硬了。
“真的?”陆威晟疑惑的盯著那两双忠厚的眼,百般质疑。
“我们出国去避难,一切都随便你啦!总之,别让我跟你老妈去牢里享福就行了,儿子,一切拜托你了。”陆育承任重道远的拍著儿子的手臂。事到如今,两夫只求平安的度过下半辈子,其他的事情只好说声抱歉。
“放心,你们的旅费我会出的。”儿子的笑容慢慢回升,室內的寒气随著笑意的灿烂而回温。
“呃…”“记住,一年半载里别给我露面。”笑脸似朝般。
“呃…”呜…好无情喔!
两夫抿著,好想抱头痛哭。
三天后,陆家的三兄妹在机场送走依依不舍的⽗⺟,外带一个英文翻译,包管陆家⽗⺟的食⾐住行育乐。
“大哥,一切都按照预定计画行事吗?”陆威绪抚著洁净的下巴,露出斯文无害的笑容,眸中却掠过精明的算计。
“如无意外,明天所有债务人和所有相关的人,都会收到存证信函和通知书信。公司內部的整顿计画也会如期展开,开除名单明天一早会贴在公布栏上;至于那些害虫,我会让他们把呑下去的东西一一吐出来。”陆威晟笑容似光般灿烂,温柔口吻吐出来的话语却冷得让人脚底发寒。
“喔!那些人明天岂不是会变脸?公司岂不是变天了?”陆浅美笑得很轻松,眸中却闪过一抹锐光。
当年家里发生经济危机,让她尝遍了人情的冷暖,家里有危机时朋友和亲戚跑得不见人影,上门去求救不见有人雪中送炭,甚至明里暗里的踩他们几脚;家中经济起飞后,朋友和亲戚纷纷上门来沾光彩、求钱财…
对于那些虚伪之人、虎狼之辈,她不屑为伍,只有心地善良的⽗⺟会一再的受骗,奉上大笔钱财而甘之如饴。
“变脸又如何?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陆威晟颇有哲理的说道,对于那些人一再的呑忍,换来的是更加过分的侵占。
“欺我们的,我们得找机会要回来,别便宜那些人。”陆威绪痛恨那些利用亲情和友情做藉口,乘机拐走大笔钱财的人。他们没有权利享受陆家的财富。
“放心,咱们兄妹三人同心协力,如今少了坏事的⽗⺟,不怕搞不定那堆虎狼之辈。”陆威晟拍著膛打包票,亲热的一手搭著一个同胞,像在玩游戏。
三兄妹伸出手,紧紧的贴在一起。
“大哥,咱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不如去热闹热闹,预祝咱们计画成功。”陆浅美清眸扬起笑。
“好个预先庆祝!”
“那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