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马车离开了小城镇,喜儿仍为方才拉着她们扯了一堆话的芙蓉感到惊奇。明明是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那位姑娘也能说一堆?!说穿了不就是想要表彰自己,处处在言语中突显自个儿⾼人一等,教喜儿见了实在是打从心底不舒服。
苏心透见喜儿时而皱眉,时而叹气,好奇地问道:“你怎幺了?”
“没事,没事。”懒得将话题扯上芙蓉,喜儿笑笑带过。“姐小,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一大早起来还真是腾折人,连⽇来的疲惫,让她忍不住开口要苏心透躺下来好
好休息休息。
“才刚起来不久我还不累,待会儿再休息吧!”这样的赶路是无趣的,唯有前几⽇才会感到新鲜。
外头的风光她也看腻了,无聊的不知该做什幺才好:或许真该如喜儿所言,再躺下来好好休息,也可藉此打发时间。
“不然我来帮你捶捶肩好了。”喜儿也是无聊的发慌,想找事做。
“也好。”闲着也是闲着,肌⾁也有些酸疼了,捶上一捶会好过些。
于是喜儿来到她的⾝后,帮她捏捏肩、捶捶背,力道拿捏的
分好,让人舒畅不已。
“不知还有几⽇才会到。”等收⾜了帐款即可打道回府。
“应是快了。”喜儿笑着安抚。
“希望如此。”
两人轻声的聊着,打发着漫长的时光。
马车行至荒郊处,突然由树林里冲出几
蚌人将他们团团包围,护卫们见状连忙将马车护在中心点,不让这群凶神恶煞有伤到少的机会。
“保护少!”为首的护卫大嚷,一伙人严阵以待。
“嘿!哩T,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回去召集人马的老四贼兮兮的笑
着。
马车內的苏心透及喜儿察觉外头的异状,两人一惊,喜儿偷偷掀开布帘看,见外头围了那幺多人,她忙将布帘放下。
“怎了?”苏心透关心地问。
她小声说:“外头围了一群人,看得出来来者不善。”喜儿没料到会突然杀出这些人来,想必护卫们也没想到。
“是盗贼?”这是苏心透唯一想得到的,其它的可能似乎并不大,毕竟她从未跟旁人结过仇,是以她猜想金钱会是最大的因。
“不清楚。”喜儿护在苏心透⾝前,就怕外头的护卫挡不住,届时她也可以跟那群贼人拚上一拚,无论如何都要将姐小护个周全。
外头的情况是紧张到一触即发,护卫们个个小心翼翼的防范着对方。
黑熊警告的说:“我劝你们乖乖出马车內的女人,大爷我还可以饶你们不死。”为了替大哥报仇,他可以手刃千百人。
“作梦!”
“好!那我就拿你们来祭我的刀!”黑熊发狠,话一出,刀锋便出,俐落的劈向护卫们。
护卫们从容应付,可他们终究不是靠着杀戮过活,难敌嗜杀成的九帮
八会会众,双方过招,护卫们虽有杀了一些小卒,可自己也纷纷挂彩。
为首的护卫⾼喊。“誓死保护少!”这是他们的责任,就算是死也不能使少受到半点伤害。
“誓死保护少!”其余人听见忍痛应和,即使明⽩他们就要守不住了,也要撑到最后一口气。
“哈!哈!哈!有骨气。”黑熊朗声大笑,手中的大刀仍不停狂砍,⾎花纷飞。
马车里的苏心透听闻这些吶喊声,推开喜儿掀开布帘往外看,便见己方人马伤势惨重、节节败退。她秀眉-横,取出置于马车內从前所惯用的双刀纵⾝而出,她是无法呆坐在马车里让其它人为她拚命。
“姐小!”喜儿见状,也取出她的双刀跟着跃下马车,誓死保护姐小的全安。
“少?!”护卫们见她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黑熊见她们出现很是満意。“哈!哈!好!正主儿可出现了!”想不到这女人手执双刀看起来还颇有模有样的,就不知手时是否为花拳绣腿了。
“你是谁?”苏心透俏眼一瞪,明⽩对方是冲着她来,但她记忆中并没见过这号人物,既然如此,对方为何要找上她?心中存有多个疑点等待厘清。
“我乃黑熊。”黑熊将带⾎的大刀扛在肩上,得意洋洋的宣扬名号。
“是九帮
八会的余孽。”护卫在明⽩他们的⾝分时,眉头揪得更紧了。
方府和九帮
八会向来没有来往,怎会被九帮
八会的人给找上?该不会是想抓少好要胁夫人付赎金之类的吧?
其它护卫一听是九帮
八会的人马,更加小心谨慎的护住苏心透主仆二人,就怕这些人会伤着她们。
“我不认识你。”苏心透毫无畏惧的朗声道。
“你不认识我黑熊没关系,我认得你就好。”这女人看来颇不赖,和平⽇与他打滚寨的女人不同,别有一番韵味儿!难怪严焱会看上她。
他那琊的目光教苏心透瞧了发怒。
“弟兄们,给我生擒这两个女人,其它的都杀了!”黑熊一声令下,所有人拿刀狂砍,刀光剑影,两方厮斗。
苏心透手执双刀加⼊战局,不想成为己方的负担;幸好从前她央求⽗亲请师⽗到家里教她功夫好防⾝,才能在危急之际派上用场,而非软弱的在一旁尖叫昏倒。
苞着姐小一起学艺的喜儿亦不遑多让,砍起人来一点也不输给大男人,主仆二人联手,增加己方不少实力。
“该死的!”原本小殹八堑暮谛苷庀虏坏貌桓险妫舅挂晕饬礁雠酥徊还腔ㄈ逋龋幌氲秸娲蚱鹄椿雇ο笱模徊还畲蟮挠攀苹故钦驹谒獗敲挥惺嫡骄椋称鹑死慈曰岢僖桑侨荷比巳缂页1惴沟牡苄置強刹换崾秩怼?br>
双方又打了好一阵,便见方府这头渐渐败退下来,死的死、伤的伤,几乎要被全灭了。
苏心透在与敌人对打时,⾝上也受了些伤,流淌着鲜⾎的伤口正痛着,可她无暇去理会,只能拚命抵抗。
喜儿被几个大男人围困住,渐露疲态,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苏心透见状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继续打下去,恐怕所有人都会死去,在无计可施之下,她唯有出声喊停“住手!”
“怎幺?认输了?”狡狯的黑熊笑间,所有打斗全都停止下来。
喜儿气吁吁,不安的看着姐小。
“我想你们要抓的人是我吧?!”
“没错!”
“好,我跟你们走,但前提是你得放了我的人,不得再伤他们一寒⽑。”她要自己无所畏惧,不去想跟黑熊他们走后,会有怎样的后果,目前最重要的是救人。
“姐小!”
“少!”
喜儿及护卫都不同意她的做法。
黑熊笑着反问:“你说我为什幺要听你的?我杀了你的人,我照样可以把你带走,何必那幺⿇烦?”他要解决掉她那些被砍得七零八落的护卫易如反掌,他没道理听从她的命令。
“你是可以杀了所有人,但你也带不走我。”苏心透大有豁出去的意味。
“哦?这话怎幺说?”他倒要听听看。
“因为找不可能会乖乖跟你走,你能带走的顶多是一具无用的尸首罢了。”反正她命也不要了,就看黑熊如何选择。
黑熊瞪了她好一会儿,缓道:“好!有勇气。”
苏心透深昅口气,对黑熊的称赞无动于衷。
“姐小,你不能跟他走,喜儿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你陷⼊危险之中。”喜儿拉着她不肯让她走。
“少!黑熊不安好心眼,您绝不能跟他走呀!”护卫也急了。
“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她佯装乐观地轻笑道。
喜儿用力头摇,坚持不放人。
“怎幺?不会是后悔了吧?”黑熊等着她乖乖上前就缚。
苏心透偏头细着声对喜儿说:“傻瓜,你们留着命可以去讨救兵来救我啊!”喜儿明知她说的有道理,仍不肯放手,就怕事情会出乎意料之外。
“你们明⽩我说的对不是吗?喜儿,放手!”她再不走,黑浦怕又会大开杀戒,到时她就没条件可跟黑熊谈判了。
“我不放。”喜儿流着泪头摇。
“大胆,谁是你的主子?!你是不是该听主子的话?”苏心透生气怒骂。
“是。”经她一骂,喜儿这才百般不愿的松开手,眼睁睁看着姐小直杆走向恶名昭彰的黑熊。
“哈!哈!哈!慡快!”黑熊很満意她的屈服。“把人给我带走。”
在他一声令下,苏心透被带离开,徒留滚滚⻩沙。
“姐小‥‥”喜儿哭到快要不过气来。
“咱们马上派人联络总管,好想办法营救出夫人。”护卫存有理智,与其它受伤的人带着死去的护卫尸首及喜儿赶回上一个城镇,好商讨出救人的对策。
蓝天⽩云,青山绿⽔,严焱好不惬意的躺在青青草地上,嘴角咬着一翠嫰青草,手里垂着一钓竿,享受人生。
“严焱,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儿钓鱼?”最佳损友出现,凉凉的在他⾝后头摇叹气。
“我为何会没心情钓鱼?”严焱连头也不回,凉凉地回道。
“出事了。”好友见他仍悠哉悠哉,忍不住吓他。
听闻好友那如同天塌下来的口吻,他不噤好奇地问道:“出了什幺事?”
“我从旁听闻九帮
八会的人抓了你的女人,准备要胁你。”这可是最新的消息,他一听闻马上来向严焱通报,够朋友了吧!
“我的女人?”他什幺时候有女人了?严焱不屑的哼了哼。
“不就是那个可爱人的芙蓉姑娘,她此刻恐怕已落⼊九帮
八会手中,你说,该怎幺办?”好友好心提醒。
“是她?!”严焱顿觉头疼不已,于情于理他的确都不能见死不救,况且她会被抓,他要负全部的责任。
“就是她。”
“但怎会抓她?”他想不透,他和芙蓉姑娘可是没有任何瓜葛哪!
“还不就是她拚命对外放话说自己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九帮
八会的人得到消息信以为真,不抓她要抓谁?”这个灾劫是芙蓉亲自惹上的,说到底怨不了人。
“该死!”严焱低咒一声,扔下手中的钓竿。
“如何?你打算怎幺做?”
“我得先进城去探得更进一步的消息。”为避免这是九帮
八会故意放出的错误讯息,他还是得先进城一趟,看看芙蓉被抓是否属实。
“嗯。”“对了,你再帮我探探九帮
八会的动静。”如果确定芙蓉被抓,也好让他小心计划救人事宜。
“没问题,你自个儿小心点。”好友没有考虑便直接答应他的要求,纵⾝离去。
严焱则是匆匆进城,到芙蓉投宿的客栈探个究竟|
他人前脚才踏进客栈大门,马上被里头奔出的小苹给吓了一跳;她见到他的模样是欣喜若狂,完全没有主子被掳应有的慌,他暗生疑虑。
小苹见他出现,忙拦着他。“严三侠,您总算来了,我家姐小对您可是⽇盼夜盼的。”他人来就好,今儿个她肯定是不会受罚了。
消息错误,溜之大吉!严焱转个⾝马上就要离开,不愿见到那朵可怕的芙蓉花。
好死不死的,这时候芙蓉刚巧出来,见着他马上笑得花枝颤。“严三侠‥你要上哪儿?”她就知道严焱对她有意,前些⽇子躲她其实只是在和她闹着玩。
“王姑娘,你好。”严焱⼲⼲的笑着,见她上前,不着痕迹地闪躲开来。
芙蓉娇瞋的跦了跺脚。“哼!咱们都那幺了,你怎幺还叫我王姑娘?叫我芙蓉就好。”
“是啊!是啊!”小苹于一旁拚命点头。
“严三侠,咱们到外头去逛逛可好?”为了使感情加温,她不惜拉下女儿家薄嫰的脸面邀请。
“不了,我还有急事,今⽇前来是想提醒王姑娘近来要小心自个儿的全安,若是能回府接受家人的庇护更是再好不过。”怕她会被抓,他好心提醒。
“哎,有严三侠在芙蓉⾝边,芙蓉怎会有事?!”芙蓉笑呵呵的摆摆手,不以为意。
“就是啊!姐小的安危全靠严三侠保护呢!”小苹跟着鼓噪。
“总之王姑娘要小心九帮
八会的人,尤其是一个叫黑熊的最是危险。”他刻意不去理会她们主仆二人一搭一唱,唯有微微菗动的嘴角显示出他的不耐。
芙蓉嗽了嗽儿。“什幺黑熊⽩熊的,我一概不认识。”
“在下另有要事,就此别过,王姑娘,保重。”懒得再和她扯下去,他只想快点回到他那清净的小溪边垂钓。
“严三侠,我不许你走。”芙蓉听见他要走,倏地拉下脸,又怕他觉得她太凶,赶忙又笑了笑,拦在他⾝前。
小苹机灵的跟着挡着严焱,不让他走。
此等阵仗教客栈楼得客人,掌柜和小二皆看傻了眼,如此大胆豪放的姑娘他们还是头一遭见着,而且以此看来,严焱并不如外传的那样喜芙蓉嘛!不知这是谁造的谣。
“王姑娘‥‥”严焱不好让她太难看,但她若再这样拦人,届时他便会不顾她脸面逃走。
“叫我芙蓉。”她爱矫的撒娇。
“在下”就在严焱找寻借口时,客栈外传来叫嚷与杂沓的脚步声,他好奇地往外看,便见几名⾝上带伤的大汉带着明显受了重伤的同伴进来。
瞧他们这副狼狈模样,显然是遇袭了。
“这是怎幺回事?大爷,你们方才离开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掌柜认出他们,急忙上前去。
“掌柜的,⿇烦你快请大夫来,我们兄弟受了重伤。”领头的护卫急道。
“喔!好!小二,快,快请大夫。”
“是。”救人要紧,小二赶忙跑出客栈去请大夫。
他们的出现,登时让客栈显得更加混。
“敢问这位大哥,究竟是出了什幺事?”严焱上前帮忙包扎其它受伤较轻的人。
原本还和他纠不休的芙蓉一见这群人⾎淋淋的冲进来,因为觉得恶心而悄悄往后退,偏又怕严焱会乘机消失不见,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以手绢捂着鼻监视严焱。
“是九帮
八会,我们遇上九帮
八会那票贼人。”受伤的人恨恨地说道。
严焱一震,没料想到会在短短一个早上接连听到有关九帮
八会的事;他看了看安然无恙的芙蓉,再看看受了伤的这群人,这其中可有关联?
苞在后头进来的人是喜儿,她同样负伤,可双眼也哭红哭肿了。她悲伤的进到客栈,便见严焱在场,心想,他怎会出现在此?可想想不论如何,那都与她无关,目前最重要的是派人回去通知总管,好救出遇险的姐小。
她忙要伤势较轻的人赶回力府一趟。
“九帮
八会为何要突袭你们?”严焱想不透,这群人看来不像是江湖人,莫非是九帮
八会的余孽缺钱而出来行抢吗?
“我们也不知道,就这幺遇上了。”为首的护卫悲叹地摇首。
“哎,我想起你们了,早上才见过面的不是吗?”芙蓉突道,她看了那幺久才认出他们,实在是因为他们又是⾎又是土的,难认啊!
她的话并没有引起其它人的响应,她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怎幺不见你们那位夫人?”定眼瞧了瞧,果真只瞧见丫头,女主人倒是不见了。
严焱眉一皱,由芙蓉的话中推测端倪。
“呵!呵!你们夫人该不会是被什幺九帮
八会的人给抓了吧!?”她自以为有趣的格格矫笑。
这话一出,马上引来其它人的瞪视。别人遭试凄难,她却还有心情调笑?这女人简直是不象话!
见全客栈的人都瞪着她,芙蓉没好气的反嘴。“怎幺?只是说笑嘛!”
“你们的夫人落⼊黑熊手中?”严焱追问。
“是的。也不知黑熊安的是啥心,咱们又不曾得罪过黑熊,与九帮
八会也不曾有任何往来,为何他要抓走我家少‥‥”自认保护不周的护卫难过的流下男儿泪。
出门前夫人可是千代、万代,要他们务必将少照顾好,结果呢刊他们却害少被抓,犯下这样大的过错,实在是无颜回去面对夫人啊!
找到答案了!黑熊的确是抓了人来要胁他,可是却抓错了人,抓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妇人,这下可怎生是好?
“我会帮你们救出你们的少的。”他于心有愧。
一旁的喜儿从头到尾皆是以冷眼瞪着他看。
严焱当然也发现有人正瞪着自己,他纳闷有谁会那样讨厌他,于是便抬眼看向喜儿;他只觉得这名丫环很是眼,偏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她。
喜儿见他发现了自己,无所畏惧的让他看个够,也是想要瞧瞧他是否记得她,记得她家姐小。
“谢谢严少侠!”护卫很是感,不管怎样、有人帮总是多了-双手让他们早⽇救出少。
“这位大哥不用客气。”
“能得到严三侠相助,是我家姐小修来的福气。”喜儿话中带刺。
严焱认真的盯着她看,认真的搜寻记忆:这位姑娘一定是他认识的,或许,他还认识她口中的姐小‥‥但,她是谁?她家的姐小又是谁?
“大夫来了!”出去请大夫的小二哥带着大夫奔了回来。
“啊,先看喜儿吧,我们这几个大男人⽪耝⾁厚的不碍事。”
“我没关系,请大夫先看重伤的大哥吧!”喜儿不抢先。
喜儿!?喜儿‥‥喜儿!是了,她叫喜儿,她的姐小叫‥‥叫‥‥“苏心透!”
他想起来了!喜儿的姐小是苏心透,拥有一双灵活大眼,娇俏可爱的苏心透,几年前她老爱带着喜儿追着他跑,就像现在的芙蓉一样;但苏心透的情好,为人善良,不像芙蓉那般蛮横。
他记得她后来嫁人了,是嫁进‥‥方府!那⽇他还去参加她的婚宴哪!
是啊!他怎幺会忘了她。
喜儿听见他叫出姐小的名字,看他终于想起,冷冷一笑。“我家姐小已经是方少了。”
喜儿那充満敌意的神态勾起他更多的回忆,从以前喜儿就不喜他,看来过了这些年,她依然讨厌着他。
他细想着有关苏心透的事,后来听说她嫁了不久后,她的丈夫便去世了,他有些同情她;只是这些事他皆是听听就算,而今⽇,她竟因他而被黑熊所擒,心底的愧疚更深了‥‥不知为何,他对她总是存有淡淡的歉疚。
曾经被她追得很烦,后来她嫁了人,他总算是松了口气,快快乐乐去喝她的喜酒,也觉得她是寻到了属于她的幸福,可后来她的丈夫却死了,她成了寡妇。
有句话,他很想问她:你快乐吗?
“我一定会救出她,就算是赔上命,我都会救出方少。”严焱像是立誓般说着。
喜儿看着他,不知该不该让他出马救姐小。有他出马,姐小自然较容易获救;没了他,他们等于又失去一线希望,喜儿明⽩,该是要妥协的时候。
“希望严三侠你能说到做到。”她大胆的将所有希望放在严焱⾝上。远⽔救不了近火,等方府派人过来,姐小恐怕‥‥所以她全靠严焱了。
一旁的芙蓉受不了遭人冷落,再也顾不得恶心的上前做作道:“原来你家少是被那个黑熊还是⽩熊给抓了啊?哎!好可怕呀!严三侠,谢谢你今儿个为了我的安危特来警告我,奴家真是害怕,还好被抓的人不是我呢!”
她娇滴滴的想将全⾝的重量倚靠在严焱⾝上,严焱见状忙闪开,让她扑了个空,幸好小苹眼明手快拉住她,否则她定会跌个四脚朝天。
“什幺意思?”聪明的喜儿马上问道。
“黑熊他与我有过节,他抓人无非是想要我就范,好为死去的黑豹报仇。”他简短地说道,不想扯上苏心透的名字,以免坏了她清誉。
喜儿闻言脸⾊大变。原来这一切全是严焱惹出来的,是她家姐小倒霉才会莫名其妙蹚了这浑⽔。
懊死的严焱!该死的黑熊!
护卫觉得有些不对劲,鼎鼎大名的严三侠他是认出来了,可他家少和江湖人士没有往来,怎会和严焱扯上关系?“可我家少与您‥‥”黑熊抓少要胁严焱!?不论他怎幺看都觉得没有道理。
“我们并不,我想黑熊是见人就抓。”为免坏了苏心透的名声,他赶忙澄清。
“是啊!”喜儿也察觉自己之前失言,低调道。
芙蓉见没人理,又耐不住寂寞的说:“严三侠,你一定要好好给那只黑熊一个惩罚,教他明⽩不可随便作恶。”其实那个什幺方少被抓了也好,让严焱出面救人,更可教天下人瞧瞧严焱的本事,这样天下人也可明⽩她王芙蓉选了个怎样的好夫婿。
“严三侠有姑娘你这位知心人,真可谓三生有幸。”喜儿忽然觉得严焱配王芙蓉是再登对不过,由衷称赞,期待他们快点共结连理,届时她定会燃放鞭炮大肆庆祝。
“呵!呵!呵!姑娘,你可真会说话。”这话简直是说到王芙蓉的心坎里,她笑得更加开怀。
严焱知道喜儿是故意在找他碴,仅脑凄笑以对;他害得人家姐小被抓,再怎幺说都是他理亏。
没一会儿的工夫,外头突地奔进一名男子,彷佛唯恐天下人不知的大声嚷嚷。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他喊得整间客栈的人都听见了。
“小狈子,你这是在喊什幺?”忙和了半天的掌柜及小二,没好气的看着跑得气吁吁的小狈子。
“你们听我说,我刚刚听人家说九帮
八会的人犯下大案!”小狈子口沫横飞说着最新消息,可惜他不晓得这消息在客栈里却已是旧消息,每个人都知道了。
“啧!大伙儿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来说幺?”小二哥哼了哼,为客人斟着茶⽔。
“不!不!不:你们不了解,你们可晓得他们这回抓的可是个女人啊!”这消息是他好不容易打听到的,总不能不与街坊邻居分享。
“知道了。”小二哥没好气地回道。人家的丫环和护卫此刻都在客栈里呢!哪还用得着小狈子来说。
“不!不!不!你们更不了解,这个女人大有来头啊!”小狈子用力头摇,拚命要众人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他⾝上。
果然,所有人都看向他,使得他好不得意。喜儿及护卫们猜想,他要说的是姐小正是江南织造苏府的独生女,也是以木材生意闻名国全的方府唯一的媳妇儿。
“她啊!听说是严家堡的严三侠最心爱的女人哪!所以黑熊才会带着他的余孽抓走人。”小狈子接下来说的话教众人措手不及,来不及防备,震得所有人双耳聋。
登时,所有人的目光全放在严焱⾝上,喜儿则是气得想当场撕了小狈子的嘴,再杀了严焱怈恨。
事情的发展加上小狈子说的话,一时令在场镑人心中融会贯通。
难怪!就是这样!那位方少正是严焱的心上人,因此黑熊才会抓了她,严焱也才会知道方少的闺名,一切是这样的理所当然,方才怎幺没人想通?
“什幺?你的心上人是她?”芙蓉发出不敢置信的尖叫声,气得浑⾝发抖,她是在场最不能接受这项讯息的人。
她,王芙蓉,貌美如花,又是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无论她怎幺看,严焱该爱的人是她,怎幺也不会是那个已为人妇的方少呀!
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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