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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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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若的脚只是轻微扭伤,医生说即使不敷葯过两天也会自然痊愈。尽管如此,当他们回到兰宅,莫轩昂以都是他的错为由,自愿替代她的双脚,他抱着她进⼊主宅。

  有些佣仆见状,面露窘⾊,莫轩昂原想开口解释,兰⽔若却直‮头摇‬,示意他别理那些人。

  上至二楼,莫轩昂小声对她说:“他们为你工作,你不应该老是摆大‮姐小‬脸⾊给他们看。”

  兰⽔若对莫轩昂的劝解嗤之以鼻“他们个个有背叛我的可能,我毋须浪费心思在他们⾝上,省得惹祸上⾝。”

  “只是可能,表示你也晓得他们还没有跟随费玛丽起恶念。”

  “费玛丽还不敢太明目张胆收拢人心,不过快了;而那些不明是非的人一定会轻易被收买。”她相信那些佣仆联合起来陷害她是迟早的事。

  莫轩昂停下来“一开始便认定对方是敌人,徒然在为自己制造敌人罢了。”他们所在位置可以俯视一楼大厅“你从你⺟亲去世后便一直这状况,难怪这个屋里的人没有一个心是向着你的。”

  “不管敌人是不是自己制造的,对方终究是敌人,一点都不出自己预料。总比将对方视为盟友,结果却被背叛、出卖好。”

  莫轩昂低头看着她“依照你的论点,是不是反正迟早会失恋,所以⼲脆都不要谈恋爱?反正人迟早会死,所以你我都不该被生下来?”

  兰⽔若眸光锐利地与他对视,却无法说出有力的辩驳,只得别开头“我们想法完全相斥、相悖,不要再谈了。”难得平稳的心情又被他惹得烦躁“抱我上三楼,我要泡澡。”

  莫轩昂依令折回楼梯口,攀上阶梯“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想法太消极,这不是堂堂LAN‮际国‬集团接班人该抱持的观点。”

  兰⽔若斜睨他“你不用再三提醒我,我多么不适合接管兰家家产,反正它们又不可能落到你手上。”

  进⼊设备先进豪华的大浴室,莫轩昂轻轻放下她“你又要冠上什么谋论给我了?”

  兰⽔若试着双⾜站立,左脚完全没有痛楚的感觉,遂推开他“我说不过你,你出去!”

  莫轩昂一掌捧起她的脸蛋“在烦恼我关心的你,还是你的钱?”

  “我是不聪明,但不至于笨到为你而烦恼!”她侧头,龇牙。

  他赶紧菗回手才没被她咬着。他们之间的时立已经没有烟硝味,反而有种情人吵嘴的甜藌。

  “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他发亮的双眸表明很乐意服侍她⼊浴。

  “有!”兰⽔若指着门口“⿇烦你滚远一点!”

  莫轩昂淡笑“我就在门外,有事喊我一声。”

  门随着他走出去而合上的画面,使她想起数⽇前在这里发生的事、只因她一时任,他便耝暴地扒去她的⾐物,隔着浴棉抚遍她全⾝。当时他们相识甚至不到一个小时…

  褪去所有⾐服的兰⽔若红着脸坐⼊温热的浴池,让由池壁洞孔冒出的⽔流‮摩按‬背部;她合上眼享受泡澡的舒适。

  短短几天,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许多应当是遭他羞辱的不悦情景也变成值得珍蔵的回忆…

  兰⽔若突地中断冥想,睁开眼。她觉得不对劲。

  看看左右之后,她的视线定在前方⽔面。她抱着前缓缓站起,整个人骇然。

  ⽔…⽔面上有蛇在游动!

  “啊…”她失声尖叫。

  她惊叫的声音一出,莫轩昂马上闯进来,瞧见⽔上那尾蛇,他随即拔击,接连两皆命中蛇的七寸之处,甚至使它断然。

  蛇头及呈S型的躯体飘浮在⽔面上,莫轩昂正奇怪未见蛇⾎染红池⽔之时,那躯体又开始游动!

  缩躲在角落的兰⽔惹惧得惊叫不已,几近昏厥。

  莫轩昂跃⼊池中,护着兰⽔若,回⾝准备再开之时,认出是条假蛇,电动假蛇。他眉眼一横,揪起那规律动的蛇体,甩打池畔‮硬坚‬石砖,直到那东西粉碎成一堆无用的零件,蛇形不再。

  “没事了,”他搂着兰⽔若,安慰道:“是假的。”

  兰⽔若颤怕着,埋在他怀里哭泣“好可怕…”

  气氛甫要归复平静,冷硬的咯咯脚步声赫然闯进!

  “什么事?楼下都听得到你的叫声!”费玛丽踩着三寸⾼跟鞋,以模特儿的姿态站立,冷睨池中互拥的两人。“哟,这不太好吧?”

  若再有佣仆接着闯⼊看到这番情景,对兰⽔若的名声会造成伤害。莫轩昂放开⾝无寸缕的兰⽔若,兰⽔若却驱前再次紧紧抱住他。

  此时的她脆弱得无法面对费玛丽。莫轩昂回拥住她,给予她紧实的护卫。

  “⽔里有蛇。”他看着费玛丽说。

  “真的?唉呀,好可怕!”费玛丽装模作样的拍拍口“可怜的黛比。据我所知,随便一只小虫子都能让她怕得⽑骨悚然,何况是一尾蛇。”

  莫轩昂怒瞪费玛丽。她在得意地宣告她直直刺⼊兰⽔若的弱点!

  费玛丽扯扯角“既然黛比那么依赖你,我不便多说什么。”不在意他敌对的目光,她向他抛个媚眼,然后扭臋离开浴室。

  隐忍下怒意,莫轩昂安抚怀中惊魂未定的兰⽔若。他拍拍她的肩,似绸缎般细致滑嫰的‮感触‬使他手一僵,紧贴着自己的人躯体突然有了‮实真‬感、他费了好大的力量,才按捺住⾝体对她甜美馨香所起的自然反应、他掬起温⽔拂她的背脊。她的发,再轻轻的捏她的肩膀。颈项,动作似是‮情调‬的‮抚爱‬,但旨在纤解她的惧怕

  他的体贴温暖她的心。她怯怯地偷瞄四散的电子零件后,抬头问他“是…假的?”

  “假的。”他以润的指尖抹去她脸上的狼狈泪痕。

  兰⽔若的手攀上他的双肩,此时,她的心灵如同她的⾚裸,一点屏障也没有“我可以信任你吗?”她放任自己的无助,哽咽地询问他:“放心地信任你,真的可以吗?”

  “可以…”莫轩昂唯有紧拥住她,才能忽略心底揪起的那一团自惭。“可以的,真的可以…”

  兰⽔若原以为经过浴池里的假蛇事件,她和莫轩昂的关系有所改变;没想到他还是一样,仍要她试着去摘取朱睿学长的心。

  此时他不知又如何得知学长在公园里,把她带到与学长略有一段距离的林荫下。她觉得‮窥偷‬草坪上的学长的自己鬼鬼祟祟,与其说像‮探侦‬,不如说像见不得光的贼更合适。

  要学长和她在一起本是不可能的,他为什么不信?无关乎她有没有自信,不适合就是不合适,配不上就是配不上。对于朱睿学长的未来,她有美丽的憧憬,但那憧憬中没有她的存在…就算曾经有过,现在也…

  她瞪着优闲倚树而立、昂然俊逸的莫轩昂。他明明是扰一湖舂⽔的始作俑者,却一副没事人儿的样子,热心地扮爱神。

  “这次他的的确确在五、六十步远的地方,过去吧。”

  他头一撇,她便依他的指令走开。一步出林荫,温和的光一时之间的些刺眼,脚步略停,前方‮浴沐‬在⽇光下的朱睿学长依然耀眼而人,但她的心却遗落在她⾝后。

  她踌躇着,赌着气不回头,又不愿别有用心的去接近朱睿。

  一只墨绿⾊横纹的短⽑小猫咪从朱睿⾝后冒出来,‮头摇‬摩蹭他的‮腿大‬。朱睿露出魔鬼亦为之着的笑颜,点点小猫咪的头。

  远在数十步远外的兰⽔若猛然退一大步!再见到另外两只猫咪出现跟朱睿撒娇时,她本不想弄清楚朱睿的背后究竟躲了几只小猫,回头快走⼊莫轩昂所在的林荫中。

  “你为什么又走回来?”莫轩昂自在地坐在树旁,修长‮腿双‬一曲起、一伸直,仰头望着她的表情似是她打搅了他的休憩。

  兰⽔若别扭地踢踢脚边的小草。“奇怪,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她一骨碌坐在他⾝边,噘着嘴说。“我没想到学长喜猫。”

  莫轩昂懂了。“我没想到你连猫也怕。女孩子不是最爱细着嗓子对着⽑绒绒的小东西喊:‘好可爱哦!’”他自然地搂着她的肩膀,在外人眼里,他俩像躲在树影底下的窃窃私语密情话的恋人。“还有,我明明见过你潇洒地穿梭在鸽群之间,你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不喜小动物的女孩子就不可爱?特别害怕虫子就是有问题?”兰⽔若偷捏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背一下。“除去本⾝便恶心骇人的虫子不说,我对⽑茸茸、会瞬不瞬盯着我瞧的动物也一律举⽩旗。”

  莫轩昂点点头表示理解,视线下移到她腿边“啊,有虫。”

  “在哪里…?”她偎向他。他所指的地方未见虫影,她神经质地扫描自⾝前后左右上下。

  “你这样不行。”他将她鬓旁的发丝拨至她耳后“倘若帅哥有着茂盛又感的⽑,你怎么办?他若对你有意,也会是一瞬不瞬盯着你瞧的动作。”

  她带笑睨他一眼,无意拉开两的距离。“不劳你费心,学长是‮国中‬人,⽩净得很。”

  朱睿知晓自己有无⽑被他两人拿来讨论,不知不觉得有些无辜。

  “谁说东方男人肯定⽩⽩净净?”

  兰⽔若跨坐在他上,急切地‮开解‬他衬衫扣子,伸手进去摸索他膛。

  “喂!”他隔着⾐衫覆住她的手“你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

  兰⽔若的表情有些古灵精怪。扒他⾐服的动作快得不经大脑思考便做出来。怎么说呢?她有种莫轩昂全然为她所有的感觉,同时,还有种讨回公道的意味在…她早被他摸过全⾝上下,这会儿她摸回来应该不为过。掌心传来异样‮感触‬,原来她的手覆在他啂端上,她忙菗手,心口怦怦跳,总算感到窘然。

  “该不好意思的是你!”她站起,背对着他“不跟你闹了。起来,载我去公司。”

  莫轩昂收敛偷闲放松的心神。

  “LAN集团总部?怎会突然想去看看?”

  两人双双走出林荫,行向公园出口。

  “报上提到近来LAN集团的股价明显有异常变动。”爹爹死后,股价连续多⽇跌停,好不容易渐渐持稳,最近却不断上涨。

  “你怀疑有人刻意炒作?”

  兰⽔若耸耸肩。她不了解实际状况,还不敢做任何臆测。“到公司去,应该有人能跟我解释。”

  “你⽗亲持有的股份冻结在基金会里,尚未转到你名下,董事们可能认为你无权过问。反过来说,那些股份没有人能动,你未来的地位受到绝对的保障。”所以,莫轩昂一度认为兰桑达这样的安排,为的是让她不用匆忙接收LAN集团。

  “很难说。三、四年前我⽗亲听从费玛丽的话,再释出公司股份转投资其他产业,或购买天价饰品送她,将来我实际握有的LAN集团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十三而已。”

  “所以董事会大可不支持你,另行推选董事长?”

  百分之二十三。费玛丽真有能耐,可以想见后期兰桑达纵使仍旧挂名董事长,他的地位已岌岌可危。只要几名势力较大的股东起哄,董事长会随时可以进行改选。

  如今兰⽔若甚至不能行使股东权益,情况更加不乐观。

  “保管兰氏家产的基金会登记在我⽗亲及他的三名亲信名下,那三名亲信同时也是公司大股,如无意外,他们会全力支持我。”

  “怕的是他们有问题。”人心淡薄,为了私利,谁会顾念旧情?

  兰⽔若担心的不是那三个人“更怕有內贼引进不肖外人,侵占LAN集团。”

  两人上车,一路上没有再说些什么话。

  抵达LAN集团总部,自地下三楼停车场进⼊电梯,为缓解紧张情绪,兰⽔若找话说。

  她想起不久前报章杂志上看到的一篇报导。

  电梯升起一楼没有人进来后,她仰头跟莫轩昂说:“据说女孩子长时间接触电脑,得啂癌的机率比平常大大很多,我本来想进大学攻读资讯管理的…”

  莫轩昂低头看着她,表情和她一样正经八百,却说出会令人噴饭的话。

  “不是听说比较小的不会得?”他大剌剌打量她“我看你…”兰⽔若的柳眉不规则扭曲地等待他下结论。

  他轻轻带笑逸出一句“你还是别瞎心了。”

  “你少没知识了!谁说小的就不会得,连男生也有机会,你小心点。”她气呼呼地上前等电梯开门。

  “别生气。”他继续在她⾝后讨便宜占。“我又没嫌弃你。”

  “谁在乎你的感觉!”

  电梯开门,她疾风般走出去。

  她和莫轩昂进⼊的楼层是公司要决策部门。多位握有实际行‮权政‬的⾼级主管‮人私‬办公室,及重要董事的座位都在其间。

  两人一开始便受到秘书刁难,而后菗空接见他们的经理级人物,亦不尊重兰⽔若未来将是公司大股,不愿对她所提出的问题作出任何回答。

  鲍司人事较兰⽔若⽗亲生前改变许多,情况可以说比他们最坏的打算还坏。

  兰⽔若倚赖的三位董事,一位宣告退休,将所有的财产分给子女,分得LAN集团股份的人正在等待好时机卖出,等着律师宣读他的遗嘱。

  暂不研究其中无內幕,兰⽔若必须担忧的是,费玛丽连续两周价⾼收购散户所持股份,如今她手上已累积了公司所有股份中百分之七约三百多万股。

  懊位经理甚至以谄媚的嘴脸告诉她,费玛丽待会儿也将至公司询问近来营运状况,她或可征求费玛丽同意,在一旁聆听他的报告。

  单单对方的小人嘴脸兰⽔若便忍受不了,岂会愿意在公司再与费玛丽碰头?

  她怒冲冲掉头走人。

  一进⼊电梯,她的脾气便爆发。

  “太过分了!”她愤而拳击电梯墙板“简直欺人太甚!

  “别这样。”电梯门随时会开、有人会进来,莫轩昂要她忍耐。“徒然伤了你的手罢了。”

  “你不要管我!”

  毕竟她还太年轻,稍有承受不住的委屈便哭了出来。

  莫轩昂自她⾝后拥住她。“现在你再怎么气愤也无计可施,何必浪费你的眼泪,⽩⽩难过?”

  “你知道什么?我爹地死得那么惨,亲自壮大的LAN集团又将被恶人…”

  电梯在十三与十四楼层之间突然重重一晃,电灯和楼面灯号都随电梯停止而熄灭!突然的黑暗使兰⽔若哑然。

  有莫轩昂的陪伴,兰⽔若虽有些害怕但不至于惊慌失措。莫轩昂则凭印象很快地摸索到紧急钮。

  他将按下紧急钮的时候,电灯恢复亮度,但电梯没有马上回复正常运作。

  电梯大花板维修出⼊孔的长方形活板被挪动,而后被人从外头接着起。

  电梯上头有人!莫轩昂进⼊⾼警戒,‮子套‬枝对着那个方孔。

  一只黑⾊的东西飞进来,兰⽔若看清楚后,惊诧地尖叫出声“啊…”是蟑螂!随即有翅膀暗飞行的,纷纷自那个洞口进⼊电梯间內。顶上的人一古脑倾倒了整个纸箱的数百只蟑螂!

  电梯伴随着兰⽔若⾼分贝的尖叫声往下降。

  莫轩昂除了拥紧她,为她挥去任何靠近她的害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十五秒后,电脑下至一楼停住,兰⽔若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够那些蟑螂呑噬她!从今以后她一定会常作被千百只蟑螂包围的恶梦…

  电梯门开,其实也很怕他们的蟑螂,像败战军队逃难般,毫无纪律地往一楼大厅四面八方奔窜。

  他们自然不会再搭乘同一辆电梯降至地下三楼停车场,也迅即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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