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喂!你⼲什么!”小⾖怒道。“包袱还给我。”
“你为什么要去将军那里?”马冲⾼举包袱,一脸不悦。
“这是我的事。”小⾖双手扠,瞪视着他。“你再不还给我就是违抗军令,这可是将军的意思。”她的下巴抬得⾼⾼的。“违令者--斩。”
马冲笑出声。“你跟在将军⾝边才十来天就学会了这一套。”他拍拍小⾖的头。
“别耍弄我。”她挥舞手臂。“你再不还我,我可要去告欣将军。”
“将军不可能会让你留在军帐中,一定是你在骗我。”马冲一脸怀疑,他不相信将军会留小⾖在军帐中过夜,将军从来没有留侍童在⾝边的习惯。
“你可以自己去问将军。”她生气的说。
马冲见他一脸坚决,不由得踌躇起来,难道是真的?“为什么你要到将军帐中?”
“因为我在这里睡不着。”她抱着棉被。
“为什么睡不着?”
“你明知故问。”她哼地一声。
马冲微笑道:“如果你不喜我睡你⾝边,那我和其它人换位置就行了,你又何必到将军帐中。”
小⾖皱眉。“虽然你这么说,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来?说真的,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嗯…人。”她叹口气,这叫她怎么说嘛!总不能在这时候说出她是女人吧!
“你在说什么?”他一脸不解。
“反正我要去将军那里,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去问将军,把包袱还我。”
马仲盯着他,突然说道:“你是不是喜将军?”
“啊?”小⾖睁大眼。“你胡说什么?”可不知怎地,脸蛋却烧红起来,只觉双颊一阵烧烫。
马冲将小⾖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知道自己说对了。“你真的喜将军?”
“你别说。”小⾖拚命头摇。“我是男的,怎么可能会喜将军?”
“男的为什么不能喜男的?我就喜你。”马冲直言无讳的说。
小⾖瞪大眼,无法反应,虽然她知道他喜她,但这是她第一次听他亲口说出来。老天!她的头好痛,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更可怕的是,他竟是在以为她是男的前提下说出来的。
“为什么你能喜将军,就不能喜我?”马冲有些不平。“难道只因为将军的头衔吗?”
“不是,不是。”小⾖死命头摇。“我不要跟你说下去了。”她现在只觉得头昏脑。“包袱我不要了。”她现在只想赶紧远离这里,再待下去,她都要搞不清楚她是男的还是女的了。
“等一下。”马冲挡住他的去路,他知道今天若不说清楚,以后要再见到小⾖,已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毕竟他就要搬到将军那儿去了。
“你别挡着我。”小⾖叫道。
“你真的喜将军?”
“是又怎么样?你别挡着我的路。”她现在只觉得烦。
“将军不可能喜你的。”马冲头摇。
“为什么?”她马上反问。
“将军跟我们不一样,他喜的是女人。”
小⾖微笑:“那很好啊!”“什么很好?”他被小⾖搞胡涂了。“你是男的,将军不会喜你的。”
“那也是我的事。”小⾖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她又不是男的。“马冲,有件事我不能对你说,但你喜我真的是不对的,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嗯…人。”
“这是什么意思?”马冲一脸疑惑。“我知道要你一时间接受我很难,但我是真的很喜你。”
“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我,我是男的啊﹗”她头摇。
“就因为你是男的我才喜。”他动地上前一步。
“可是…”她跟着倒退一步,抱紧怀中的棉被。“…这里多的是男的。”
“但我喜的是你。”他抓住小⾖的肩。“这种事你要我怎么说呢!喜就是喜,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但是我不喜你。”小⾖推他。“我不想再跟你说了,你放开我。”这件事现在本解释不清楚。
“小⾖…”
“放开我。”她用力推他。
“小⾖。”他突然拥小⾖⼊怀。“你很可爱,我真的很喜你…”“放--开--我--”她尖叫,这下可真把她惹火了,简直是有理说不清。
“你听我说…咦…你的骨架还真小。”他觉得小⾖的很细。
这是她所能忍耐的极限了,小⾖忍无可忍的抬腿踹上他的鼠蹊部,要打就要打痛处,这可是将军教她的。“啊--”马冲惨叫一声,当场彬在地上,手上抓着的包袱也松了开来。
小⾖二话不说,当场捡起滑落地上的棉被和包袱,飞也似的冲出营帐。
“等一下。”马冲勉強站起,可是却还不能移动,小⾖下“脚”还真狠!他摇头摇,笑了起来,随即愈笑愈大声,他真是败给小⾖了,不过,他是不会这么快放弃的。
***
小⾖气冲冲的走回营区,她再也不能忍受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如果马冲再着她,她就用将军教她的法对付他。
“原来你在这儿。”
小⾖抬头,讶异地发现⽟娘站在她面前。“有什么事吗?”
⽟娘瞄一眼他手上的棉被和包袱。“你拿着这些东西要去哪?”
“当然是回将军的营帐。”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将你的束西搬⼊左将军的帐中。”
“这是将军亲口答应我的。”⾖回答。
⽟娘吃惊地瞪视着他。“不可能。”
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她的话?“你不相信就算了。”方才的事让她的心情正处于气愤状态,她现在没心情和⽟娘多作说明,她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等一下。”⽟娘拦住他。“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事?”她捺着子问。
“你到底对将军做了什么?”她冷声道,刚刚小⾖在将军怀里的那一幕,让她想不通,将军怎么会和他抱在一块?据她所知,将军对男人没趣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方才你为什么和将军搂在一块儿?”
方才?小⾖想了一下。“因为将军答应我让我在他帐中过夜,我很⾼兴,所以就…”她没再说下去,脸蛋微微的泛红。
⽟娘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有些不可置信,这个小士兵竟然脸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侍童真的喜上将军?
自从他出现后,她三番两次想惑将军的计谋全被他捣,对他虽无恨之⼊骨的情绪,但她始终有芒刺在背的感觉,不知怎地,她觉得自从小⾖来了之后,将军好象有些不一样。
以前将军从来没有亲自教士兵武术,但他却每天都会拨出一些时间来指导小⾖,这件事在营区中已人尽皆知,大伙儿都说小⾖现在可是将军跟前的红人,只有他能让将军教他功夫,甚至和将军平起平坐,同桌而食。
她真不懂小⾖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值得将军这样待他,以前将军的侍童王守在时,也不见将军对他这么好。
“如果你问完了,那我要走了。”小⾖说道,一直拿着棉被和包袱也満累人的。
“你还是把包袱和棉被扛回去。”
“为什么?”
“因为王守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他就要回来伺候将军了。”⽟娘冷冷的说。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她一定要竭尽所能的让小⾖远离将军,否则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没有人能预料。
小⾖僵在原地。王守要回来了,那她怎么办?
将军为什么都没和她提过这件事?甚至还答应让她搬过来。“你骗人。”她才不相信⽟娘的话。
⽟娘见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由的冷笑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将军,还有,别以为将军真的对你与众不同,在他眼里,你和其它人可没什么两样,我希望你好自为之,如果你真为将军好,就别再给他添⿇烦。”
“我哪有给他添⿇烦?”她皱一下眉头。
“难道你不晓得现在谣言已満天飞吗?”⽟娘斜睨他一眼,不想再与他废话,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小⾖茫然地望着她离去,不明⽩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心里却沉重了起来,王守就要回来伺候将军了,那她怎么办?为什么将军都没提过这件事?
她叹口气,走回营帐。
***
左膺自大将军营帐中走出,李贺跟在他⾝旁,伸个懒。“这下可好,终于有事可做了。”不然整天闷在这儿,还真是烦人。
方才大伙儿已开会决定,半个时辰后便要袭击匈奴,因为今⽇正巧是他们的节庆,匈奴人定会大肆庆祝,疏于防范,他们可趁此时机,攻其不备,由于匈奴人过于自信,必定不会料到他们会横过大漠去狙击他们。
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让匈奴吃了败仗,更有助于建立他们大汉天威,到时整个西域诸国必当对朝廷降顺。
“如果成功,就能回家了。”李贺说道,在这荒凉的大漠实在不知要做什么好。虽然他和左膺没有家人,回去也无什么亲朋好友或是小接,但回到自己的家乡总是不一样,景物街道都是悉的,感觉也比较放松,在这战区,时时都得绷紧神经,防范敌人突袭,长久下来,精神可受不了。
左膺没有答话,眼前打败匈奴才是最重要的,他本无暇分心去想胜利之后的事,如果这次突袭无法成功,那么他们的损失就惨重了。
“等会儿通知各个队长,马上整装出发。”左膺代道。
“知道。”李贺一改往常嬉笑态度,谨慎地点头。
左膺一回到帐中,就见小⾖坐在榻上⾐服,她似乎将他⾐箱里的⾐服全翻了出来,因为沿堆了厚厚一叠⾐服,⾐物上还放了盔甲。
“你拿我的盔甲做什么?”
小⾖抬头瞧见他回来,马上绽出笑容。“将军。”她冲进他怀里。
他被她撞了一下,皱下眉头。“你⼲嘛?”他拉开她。
“没有啊﹗”她甜笑。“我刚刚心情不好,然后想着将军,想着想着,将军就回来了,所以很⾼兴。”
“心情不好?”他挑眉,这倒是少有的事。
“是啊,将军。”她垮下脸。
“为什么心情不好?”
“将军,王守一回来伺候你,我是不是就不能留在这儿了。”她无精打采地叹口气。
“别哀声叹气的。”他不喜意志消沉的人。
“这些我知道,可是只要一想到要回原来的营房,心里就难受。”她又叹口气。“我不想再见到马冲了。”
“怎么回事?”
“方才我回去收拾⾐物,他竟然拦着我不让我走。”她气恼的说。“我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他的想法和意思。”至于他強搂着她的那件事,她提都不想提。
左膺皱一下眉头,这个马冲实在是糊,连小⾖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他得找一天点醒他才行。
“将军,你真的要让我回营吗?”她一脸痛苦地说。
“你就留在这儿,至于王守,已升为正式士兵,他不再是我的侍童了。”
“真的?”小⾖大叫一声。“谢谢你,将军。”她不知该如河表达她的喜悦,只能动地搂着他。“将军,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他拍一下她的额头。“又在拍马庇了你。”但他的嘴角却在不知不觉往上扬,相处了十几天后,他发现她其实是个直肠子,而且个单纯的人,没什么心机。
“我才没有拍马庇。”小⾖申辩似地头摇,虽然刚开始她是因为怕他,而说些奉承的话,但她现在是真心的,她知道他真的待她很好,小⾖抱着他甜甜地笑着,忽地,马冲的话在她脑海中闪过--你是不是喜将军?
小⾖双颊立时红霞満布,忙不迭地松开他,急急地后退一步,这不会是真的,她怎么可能…
“你⼲嘛!脸这么红。”左膺见她酡红双颊。
“没什么。”小⾖连忙头摇,改变话题:“将军,⾐服我都帮你好了。”她匆匆走到榻前,拿起补过的⾐裳。
他有些诧异她真的帮他好⾐裳,他盯着⾐服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样就能继续穿了,我的女红可是很厉害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有过的痕迹”
她忍不住得意洋洋的说,耍弄刀她是不行,但说到做家事、女红,村子里没人比得上她。
她沾沾自喜的模样让他觉得好笑。“这就让你得意成这样。”他抬手摸摸她的头。
小⾖⾼兴的甜笑着,这可是将军第一次称赞她。“我把你盔甲上的绳子也换了,穿脫都比较容易。”她献宝似的拿起厚重的盔甲。“我还帮你在內里了一层布,穿起来比较舒服。”
“你一个上午就在做这些事?”
“嗯!花了我不少时间。”她微笑着,将盔甲重新放回上。
他看着她带笑的脸,说道:“半个时辰后,整装出发,要上场战打仗了。”
小⾖愣了一下,一会儿才回神。“打仗?跟匈奴?”
他瞪她一眼。“废话,看你一脸呆样,实在让人想发火。”
“我只是一时被吓到了。”她有些不实真的感觉,这次真的要打仗了。
“你留在这儿。”他指示。
“啊!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上场战打仗?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准是凶多吉少。”他可不想她上场逃命,丢他的脸。
“喔!”小⾖愉快的点头,不用上场战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
不对!她脸⾊一变,突然想到小树,依他的个,他一定会想上场战杀敌,这可怎么办才好?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小树是她唯一的弟弟,也是爹娘的宝贝,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出事,否则她怎么跟⽗⺟代。
虽然知道堂兄们一定会阻止小树上场战打仗,但是,等会儿一团,大家自顾不暇,谁还会留意小树的行踪。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上场战作战…
“颜小⾖。”左膺大喝一声。
小⾖被吓了一大跳。“啊?”她倒退一步。
“你在发什么呆?”他敲她的额头,他已经叫了她好几声。
“没事。”她连忙榣头。“我只是想,或许上场战打仗也不是那么糟的一件事。”
“你疯了你!”他火道。“你要去送死是不是?”
“不是,我才不想死。”
“那就乖乖待在这里。”左膺说道。
小⾖原想辩驳,但话到嘴里又咽了下去。“是,将军。”这件事她是绝不会妥协的,不过,为了避免和将军起冲突,她只好暂时先答应。
“将军,你要小心点。”小⾖担心的说。“听说匈奴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还会把人的头颅砍下来当酒杯用。”她厌恶地皱一下眉头。“这么恶心,怎么还喝得下去?”
左膺笑出声。“又不是你在喝,想这些做什么。”
“将军,你真的要小心点。”她一脸忧愁。
“这我自然晓得,别这样婆婆妈妈的,像什么话,还不替我穿上盔甲。”
小⾖点点头,觉得心情突然沉重了起来,她不知道将军和小弟为什么能若无其事的说出上场战杀敌的话。
“如果没有战争多好。”她喃喃自语。
“你在嘀咕什么?还不快点。”
“是,将军。”她打起精神,先将护和护背两片甲⾐颈肩地方的绳子绑起来。
“将军,等会儿我可不可以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她还是放心不下小树,她打算亲自盯着他,不许他上场战。
“你要去哪里?”
“没什么,只是办点事情。”她搪塞道。拿起甲⾐站在小凳子上,这样她就和他差不多同⾼了。
“什么事?”他低头让她套进盔甲。
“嗯…”她顿一下。“那个…彤姊…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朋友,我这阵子都没儿过她,所以想去看看她。”她胡编了个借口。
“有这么紧急吗?”他斜睨她一眼,她该不会又想要什么花招吧,现在大敌当前,他可没时间处理她的事。“也不是很紧急,只是…”
“既然不急,就不用去了。”
“将军,很紧急,很紧急。”她改口。
他火大道“﹁你还真懂得见风转舵。”
“不是啊!将军--”
“好了,别说了。”他打断她的话,现在他不想分神管她的事,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小⾖咬紧下,不说就不说,反正她一定要见到小树才安心,她用力系紧他侧的带子。就算要上场战,她也绝不可能让小树一个人单打独斗,她是他的姊姊,她有责任将他全安的送回爸妈⾝边。
“你在⼲什么?要勒死我是不是?”他拍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子。
小⾖这才回神。“对不起。”她马上松绑。
“你在⼲嘛!老是心不在焉的。”
“没有。”她含糊道。“将军,你一定要小心。”她抬头望着他。
“我知道,你说了很多次了。”
“我担心嘛!”她叹口气,抚着他⾝上冰冷的盔甲,他穿起军装来更显得拔魁梧。“如果将军出了事,我会很难过的。”话一出口!她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脸蛋马上染上晕红。“我是说…将军人这么好…不会有事。”
他抬起她的下颚。“你担心我?”他挑眉注视她火红的双颊,这是第一次有人表现出关心他的模样。
她结结巴巴地说:“将军对我这么好,所以…我当然关心将军…我的脖子快扭到了。”她转动下巴,将军每次抬她的脖子,都很用力地往后扯。
“这是什么?”他拉起蔵在她颈项內,隐约露出的一丝红线。
“是我的平安符。”她将红⾊的锦囊从前拉出,前面是八卦的图案,锦囊里则是符咒和她的生辰八字。“我出生不久,就到庙里求了符,说是能保佑我,它跟了我十八年。”她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将锦囊取下。“将军,你戴着,它会保佑你的。”
“不用了。”他不信这个。“你自己戴着就好。”
她头摇。“反正我又不上场打仗,还是将军戴着全安。”她执意要替他戴上。
“不用了。”他拒绝,戴着这个多奇怪。
“将军…”她站在小凳子上,踮起脚,硬是要把护⾝符套在他的脖子上。
左膺退后一步,小⾖因他突然的后退,失去支撑⾝体前倾的力量而往前倒。“啊--”她挥舞双手尖叫,想要取得平衡。
“真是…”左膺受不了的摇头摇,只得伸手撑住她。
小⾖倒在他⾝上,放松地吁口气,双手正巧抱着他的脖子,她见机不可失,马上乘势将平安符套进他颈项。
“成功了。”她笑咪咪地注视他黝黑的双眸。
“搞什么!”他火大地要拿下。
“将军,你别拿下,它会保护你的。”她拚命阻止他。
两人一阵纠,小⾖脚下的凳子因她不停地摇晃而摇摆着,倏地“啪嗒﹗”一声,她脚下的凳子往前倒去,小⾖叫了一声,整个⾝体撞向他,左臂及时抓住她,而小⾖的小脸在下一秒贴上他的--两人四目相对,同样瞪大了双眼,她的双无独有偶的正巧覆在他的下上,双手抓着他肩上的盔甲,而他的手臂则箍在她的上,左膺的第一个感觉是他的齿被她撞疼,但随之而来的是知觉到她红的柔软和她甜藌的气息。
小⾖只觉得全⾝的⾎全冲到脸上,她马上将头往后仰。“对…对…不…起…”她结巴地说。
他凝视她通红的小脸,见她害羞的低下头。“把头抬起来。”他耝嘎地说。
小⾖怯生生地仰起小脸,涩羞地注视着他刚硬的脸孔。“将…军…”
左膺盯着她微颤的红,脑子里全是方才她双柔软香甜的感触,他一脸深沉地盯着她,让小⾖觉得自已一定又惹他生气了。
“对不起。”她小声的说,见他没反应,她不由得紧张地咬住下,丰润的下因牙齿的轻咬而泛⽩。
他体內升起一股冲动,不假思索地俯⾝覆上她的,⾆头顶开她小巧的齿牙,滑过她稚嫰的下。
小⾖急遽地息着,她只能瞪大双眼,脑子里呈现一片空⽩,将军他…他在做什么…
左膺的⾆探⼊她口中,加深两人亲昵的接触;小⾖惊出声,双手扯住他脑后的头发,天啊…她只觉得整个心都揪了起来,脸好烫、头好昏,她要晕倒了…
左膺缩紧手臂,热炽地探索她,这个⿇烦的小女人吻起来令人全⾝发热,心跳速加。
这时,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传⼊他耳中,讨伐匈奴的念头闪⼊他脑海,心中警铃大响,杀敌之事就在眼前,他竟然沉沦在此,他猛地抬头,气息耝。
小⾖缓缓张开眼,一时之间还不明⽩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好热、好,她收紧小手,脸蛋无力地枕在他肩上。
左膺调整自己出轨的思绪,搞不懂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皱一下眉头,正想放下小⾖时,瞥见门口站了一个人--李贺。
他正瞪大双眼、张大嘴,一脸惊恐地僵在原地。
左膺眉心,老天﹗这下⿇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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