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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殿上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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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兴站出了朝班,他神⾊平静,缓缓的说道:“此次开元之,最大的罪魁祸首共有两个,一个是墨菲,一个就是东赢。如今我帝国局势已经‮定安‬,臣以为是时候对墨菲与东赢发动攻击了!”

  我点点头,没有错,大林寺不过是一个小虾,真正的主谋是墨菲和东赢,如果说以前时机没有成,是因为我没有借口将国內的毒瘤去除。但是现在,內部的隐患已经基本消除,剩下的一些小鱼小虾,自然会有青⾐楼和內务府来解决!现在,才是我真正要对墨菲用兵的时候了!

  我低头沉思,半晌没有说话。停了好久,我抬起头看着梁兴和殿上的一⼲大臣,缓缓说道:“梁王所言极是,我帝国如今隐患已经消除,确实是时候对东赢和墨菲用兵了。不过,东赢困守孤岛之上,我朝中擅长海战之人不多,所以这将领方面确实需要我们动上一番心思!墨菲有云雾山的四城相隔,号称死亡天堑防线,我曾与梁王亲自领兵前往,着实是固若金汤,不好突破呀!”

  我话音刚落,就听到从殿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陛下,区区东赢,何⾜挂齿?臣不才愿率本部人马,杀奔东赢,踏平京都!”

  随着这洪亮的声音,一个人大步从殿外走了进来,修长瘦弱的⾝材,如冠⽟般的面庞,此刻脸上还挂着一抹悲伤。他一⾝素甲,头上还着一条⽩绫,正是青州兵马总使,帝国的⽔师提督,秋雨的堂兄⻩梦杰!他大步走上金殿,伏⾝拜倒,恭敬的说道:“陛下,此次开元之劫,都因臣的疏忽!臣今⽇特来向皇上请罪…”

  我连忙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将他扶起“梦杰兄不要如此,东赢狡诈,绕过青州自狼胥山登陆,这罪不在你!如果说起来,此次开元之劫,朕也有责任,梦杰兄你不必如此!”

  “可是…”

  我摆手制止他再说下去,拉着他的手,我缓缓的说道:“梦杰兄,秋雨乃是你的堂妹,朕明⽩你此刻的心情,但是朕何尝不是心中悲伤?你镇守青州,十年来屡次将东赢来犯之敌击退,全力训练我帝国⽔师,这其中的功劳朕怎会不知!所以此次罪不在你,你不需自责!”

  ⻩梦杰默默不语…

  “不过若是梦杰兄愿意领兵出征东赢,朕倒是放心不少,举目帝国朝堂之上,这海上用兵无人能够与梦杰兄相比。朕本来还在想这统帅之人,没有想到梦杰兄竟然亲自前来,当真是解了朕的一大难题!”我微笑着缓缓说道。

  “请圣上发一道旨意,臣愿立刻领兵出征,率青州⽔师剿灭东赢,若不踏平东赢,臣誓不回朝!”⻩梦杰恨恨的说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走回殿上,回首看看殿上的大臣,沉声说道“既然武勇王愿意领兵出征东赢,那么众位爱卿还有什么意见?”

  “若武勇王领兵,臣以为最佳!”梁兴自看到⻩梦杰,脸上就带着一抹微笑,闻听我相问,立刻表示赞成。

  “⽗皇,儿臣也请命!”陆非突然站出来,拱手说道:“若武勇王领兵征讨东赢,儿臣愿意为先锋,踏平东赢孤岛!”

  我欣慰的笑了笑,看着陆非,对他的自告奋勇表示赞赏…

  “武勇王,你意下如何?”我向⻩梦杰询问道。

  “嗯,殿下曾在⽔师效力,对于这海战之事确实十分的清楚。而且殿下武勇非凡,智谋也十分了得,臣以为可以!”⻩梦杰缓缓的说道。

  “那么⻩梦杰、陆非听旨!”

  “臣在!”

  “朕命武勇王⻩梦杰为征东大元帅,统领青州⽔师出征东赢,命陆非为先锋,朕在开元等两位爱卿的好消息!”

  “臣领旨!”陆非和⻩梦杰两人跪倒接旨。

  “你二人立刻去准备,三⽇后朕为两位爱卿送行!”

  ⻩梦杰和陆非三叩之后,起⾝向殿外走去…

  我环视大殿之上“那么墨菲一事又该如何?”

  “梁兴愿领兵出征!“梁兴出班请命,大声的说道。

  我沉思不语,半晌之后缓缓的说道:“不知梁王打算如何突破死亡天堑?”

  “这…臣心中目前还没有定夺!”

  “死亡天堑就像是我们一统天下道路上的一只猛虎,若是没有妥善的计划,恐怕也要⽩⽩的耗费国库的钱粮,朕的意思…”我手指轻扣扶手,缓缓的说道。

  “臣以为不可!”没有想到我话还没有说完,梁兴就打断了我的话,他大声的说道:“臣想臣是知道陛下的意思。但是臣以为此计万万不可行,如此做为实在是有伤天和。”

  关于这如何突破死亡天堑,梁兴当⽇在云雾山已经知道,他当然了解我想要如何去做,于是他没有等我说出,就立刻出声阻止。

  殿上的大臣们都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们,他们不知道我想要说什么,而梁兴为何又不让我说下去。只是对于梁兴这样大胆的打断我的话,所有的人都有些暗暗心惊。

  我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梁兴如此无礼,竟然在朝堂上这样的顶撞,实在是太过放肆!我目光冷的看着梁兴,而梁兴丝毫不见半点畏惧,抬头和我对视…

  殿上笼罩着一种莫明的寂静,所有的人都似乎觉察到了我们之间那浓重的火药味!

  过了好半天,我突然一笑“既然梁王反对,那么朕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出兵墨菲一事,我们以后再谈,退朝!”说完,我起⾝站起,⾐袖一甩,向后宮走去…

  我坐在御花园的凉亭之中,心中的怒火尚未消除。好一个梁兴,你实在是太放肆了,你仗着你的资格,在殿上如此顶撞,让我下不了台!想到这里,我恨恨的一掌拍在⾝边的石桌之上,真气不觉中运转,石桌顿时化成一堆粉末。

  “皇上何事如此生气?”一直跟在我⾝后的丁锐看到我将石桌击碎,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看了看丁锐,缓缓的说道:“丁锐,你说这帝国之中究竟是谁最大?”

  “这还用说,当然是主子您最大了!”丁锐闻听我的问话,不由得笑了出来。

  “朕看不一定!”我怒气冲冲的说道“否则朕每办一件事情,怎么都那么不顺利?”

  “主子为何如此说话?”丁锐神⾊一变,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他小心的问道。

  我将今天在殿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丁锐闻听脸上立刻显出肃穆的神⾊,他跪倒在我的面前,口中⾼声的说道:“奴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哦?丁锐,这喜从何来?”我诧异的问道。

  “奴才以为,梁王如此顶撞,正是说明他心中没有半点的反意。梁王⾝居⾼位,手握天下兵马,说起名气,他和主子也不差多少。如此的人物,若是心存反意,必然是主子的大患。但是梁王在殿上敢如此的直言,说明他心如昭昭⽇月,一心为帝国考虑,否则又怎么会理睬许多?奴才是为主子有这样的臣子而感到⾼兴!”丁锐沉声的说道。

  我闻听一愣,转眼间脸上露出了笑容“丁锐,你起来吧!”看着丁锐站起,我笑着说道:“丁锐,没有想到你还有如此的见识,不简单,呵呵,当真是不简单!朕当然是不会怀疑梁王的忠诚,当年和朕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们,如今所剩已经不多。东京之战时候的老臣子中,如今只剩下了梁王、钟离、伍隗、巫马和远在青杨的宁博远。其他的将领在这多年的征战中多数已经⾝亡,朕也是格外的重视这一班兄弟。只是若不突破死亡天堑,墨菲就无法攻破,他们始终是朕的一块心腹大患。要突破死亡天堑,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朕的主意。但是梁王总是不同意,而且朕又说不过他,这死亡天堑看来突破是遥遥无期了!”我说道这里,不由得长叹一声…

  丁锐沉默了一会,他突然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主子,奴才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哦?”我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异,看着丁锐缓缓的说道“你有什么主意?但说无妨!”

  “嗯,主子如今头疼的是梁王在朝堂上反对,既然如此,为何不把梁王‮出派‬去,给他一个别的差使,这样他有事忙碌,自然无法顾及到主子的行事了!”

  我闻听一愣,但是转眼间露出了笑容,我不由得哈哈大笑“丁锐,没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的心思!朕当真是小看了你,嗯,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即不伤我兄弟之间的和气,又可以让他不再反对朕的意见!嗯,好主意,好主意!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呵呵,丁锐有你的!”

  “谢主子夸奖!”丁锐的脸上也露出了盈盈的笑意。

  “那么你再说说给梁王一个什么样的差使?”我笑着问道。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以主子的睿智,定然能够想出一个绝好的差使,不是吗?”丁锐笑着说道。

  我握紧的拳头缓缓的松开。嗯,如果丁锐敢说出什么主意来,我会毫不犹豫的一拳将他轰死!这朝中的大事,他一个小小的內监如果也知道的如此清楚,那么绝不是什么好事!说实话,如果真的杀了他,我还心中真的有些不忍,毕竟象丁锐这样的人才不多见,这些年他跟着我忠心耿耿,许多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他处理的也很漂亮,杀了他实在是有些可惜…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丁锐,你说的这个主意很好,朕要好好的想想。不过朕希望你的主意只给朕出,不要用在别的地方呀!”

  一句话,让丁锐脸上的笑容立刻不见,他惶恐的跪在地上,恭声说道:“奴才对主子的忠诚可比⽇月,帮助主子排忧解难,本来就是奴才的责任,奴才怎么会用?而且主子您如此的圣明,奴才的那点小心眼,怎么能够逃得过主子的法眼!”

  我呵呵呵的笑了“好了,丁锐,朕就是这么一说,你对朕的忠心,朕自然清楚,起来吧!”说着,我伸了一个懒,抬头看看天⾊,缓缓的说道:“今⽇的天气不错,朕要和烈焰出去遛遛!”

  “奴才马上准备车马!”

  我摇手示意不用“不要惊动别人了,朕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烈焰回来许久了,也憋坏了,朕就和它出去就可以了!”说着,我大步的向外走去…

  我骑在烈焰的⾝上,在升平草原上漫无目的的转悠着。这里曾经是我出发的地方,这里留着太多的回忆,当我走在草原上的时候,我也是走在我的过去…

  在一个小山坡上,我停下来,一个人坐在山坡之上,向远处眺望。烈焰也温顺的匍匐在我的⾝边,它静静的,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浩瀚沙漠,我曾在哪里整整的生活了十几年!那里有我的快乐,也有我的悲伤。想想那个时候,我何曾想过有朝一⽇能够君临天下,那时不过天天是想着外面的广阔天空,希望自己有朝一⽇能够从奴隶营走出…

  “儿子,看到了吗?”我轻轻的‮摸抚‬着烈焰那柔软的鬃⽑,目光停滞在远处的荒漠中“看到那片沙漠了吗?你老子我就是在那里渡过了我的童年!那里很苦,但是却很快乐,那个时候我还小,有童大叔,有夫子他们照顾我,我和你梁大叔两个人天天都是笑呵呵的,没有过任何的烦恼!可是你看,儿子,现在我和梁兴总是意见不合,想当初我们的那种默契已经找不到了,为什么?难道权利真的就可以让人变得…”

  突然间,我止住了话语,眼睛‮勾直‬勾的盯着眼前的这片荒漠!荒漠…

  我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只是在这一瞬间,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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