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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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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离开虽然半开放却保有隐密且精心设计的包厢,也退离男女夹杂调笑声的唐思琪,在吧台角落找到一块净土,点了杯波本轻啜着。

  用金钱换取的赞美没有真心,为什么她们乐此不疲?从带路下属的肢体语言中,她读出她们并不是第一次来派店。

  把探舂丢在那里是不妥,但此刻她想一个人啜饮自己的心伤,只好相信年轻又能力出聚的小秘书有自卫的本事。

  混合情伤⼊口,微甜的波本也变得苦辣。

  他竟然刻意选中她午休的时间,带着新女友像‮威示‬般地经过她公司,以制造“巧合!”

  这男人…她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心伤混合积累一天下来的难堪,她想哭也想笑…哀痛自己的情伤、嘲笑自己的识人不清。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该有伤心的表情。”一离开大老板的办公室回到店里,可法·雷就发现一株躲在角落的小花,非常特别。

  一般来到TenderMen的女人,脸上都写着“本姑娘(或本大娘)有钱,要的男人到我面前集合”这类傲慢嚣张的讯息,摆明就是要拿金钱换取在外头得不到的青睐。是以经过他一个月来的观察,没有女客会挑角落坐,每个人都巴不得自己⾝边俊男成群的画面让其他女客看见。

  可好笑的是,她们又害怕‮察警‬扫⻩的雷厉风行,不时探问这里会不会成为扫⻩的目标,询问时就像个做坏事怕被发现的小女孩。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他从没搞懂过。

  “走开,我想一个人。”

  “让女客一个人落单,就是敝店失礼了。”客套话搬上台面,但这句话非常难得说出口。“你到这里就是不想一个人,不是吗?”

  唐思琪移目,来不及说话,对方已抢下话头:“你好面。”

  “这是贵店搭讪女客的伎俩?”真老套。

  “不不,你是真的面;老实说,我不太记女人的脸,但是你很面…杰,给我一杯⽔。”

  酒保依言送上,可法·雷用昅管昅出几滴,没有预警地点上唐思琪的脸颊。

  此举来得突然,让她来不及防范,只能怒瞪眼前嘻⽪笑脸的陌生男人。

  “果然,我认识你。”那天在遮雨篷下相遇的‮姐小‬。“记得吗?上次下雨天你蹲在咖啡店外头哭,我跑去躲雨结果被你拉住、还受了不少路人⽩眼。”

  “阁下恢复记忆的方法令人不敢恭维。”细指成弓抹去两颊意,她一双眼冷凝着寒气,如果具有杀伤力,可法·雷现在不是冰雕也是冰柱一了。

  只可惜看在可法·雷眼里,只要没练到万能事务所內那位冰山魔的等级,都是小CASE,不怕。

  “没办法,我只看过你哭泣的脸。”不能怪他。“但女人还是不要哭的好,会让男人心疼。”

  心疼?唐思琪嗤笑一声,不以为然。“贵店的服务果然训练有素,很会说好听话哄女人开心。”

  “能开心是好事,可为何你还是一脸伤心绝的模样?”

  他的反问问得她哑口无言。

  “⾜以显见,我所受的训练还不⾜以让‮姐小‬开怀?”哼哼,这只是客套话,他可法·雷还需要训练吗?天赋异禀的他,初来乍到就已经掀起不少蝶蜂喧,哪还需要训练。

  口如甜藌、眼神如电!啥人甲我比!可法·雷自负地想。

  那带笑审视的目光,让唐思琪自觉仿佛俎上⾁。

  可令她诧异的是,这名男子的眼光竟不带一丝念;相反的,在这堪称浊流的环境下,他一双眼清澈得像是在窥探她的伤心。

  这令她不快。“如果我付小费,可否请你…”“不不不,敝店坚守三纯政策!纯招待、纯聊天、纯友。”他就说吧,哪个女人不是灌藌就醉的?其实女人很好哄的,是现在的男人太口拙才老是撞壁。“恕不做其他服务。”

  “你误会了,稳櫎─”

  “不不不,‮姐小‬你美丽大方、气质出众,俨然就是出⾝⾼贵、位居上流社会的人,像我这样历尽沧桑的男公关只能仰之弥⾼、远观你的美丽出聚,虽然有点伤心配不上你,但能做个朋友已是我毕生的荣幸,我己经心満…”

  她柔荑一挥,挡去滔滔江⽔般、不知道何时才会停下来的碎言。“让我说完一句话行吗?”冷凝的俏脸写着“不准说不。”

  输在气势上,他拱手一让。“请。”

  “我付你小费,请你…”“怎样?”

  “不、要、打、扰、我。”

  “嘎?”

  “没听懂吗?”唐思琪招来服务生,说了小费金额令其记帐,才又面对⾝边失神的男子。“我给你小费,只要你还我一个安静,多谢。”端起杯子向他致敬轻啜,看见对方下不了台的困窘…

  不知怎的,不悦的情绪远飏,心里突地轻松起来。

  原来,迁怒的感觉如此过瘾。

  …

  残颓中带有一分诡谲凄凉氛围的老旧公寓建筑,倚偎在美轮美奂的新颖⾼楼大厦旁,在现代与落后、生机与凋零之间呈现突兀的对比。

  照理说,这样的地方是不会住人的,但只要你小心翼翼爬上二楼,你会发现一块“万能事务所”字样的招牌。

  因为这家事务所是以打杂、帮人代班为质,所以什么工作都接;而黎老头生前即是因为不放心这一票拥有特殊能力、却不为外人所见容的怪孩子和自己的女儿,所以便收容他们以相互照应。

  而人说臭味相投,这话一点也没错,住在这栋危楼里的人各个⾝世特异、⾎统特殊,彼此的关系,是朋友兼同事还兼同居人。

  所以喽,一票怪人住在一起,对于彼此异于常人的行径也就见怪不怪了。

  而这恍如鬼屋的危楼,颓废残破未到不堪,也不是经过修缮就能回复当初的完好,矛盾的折旧程度和建筑所代表的回忆,让所有人无法说拆就拆,所以也就这么拖着,赚些微薄的租金。

  只是,这栋鲜明的老建筑在光亮亮的⽩⽇下,仍然不减其让人打背脊发凉的吊诡气氛。

  尤其大⽩天的,还传出阵阵哀叹声,更是让人觉得⽑骨悚然。

  “唉…”

  他的长相差劲吗?

  不不,他很帅啊。可法·雷手执从雨朵那摸来的镜子东照西照,就是照不出相貌上一丁点的瑕疵,镜中人的脸依然像之前的每一天那么俊美。

  可是昨天那位‮姐小‬的态度大大伤了他的自信,竟然花钱要他离开!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从来没有!

  难道他的魅力不再?

  不不不,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他的点台数依然一路领先,服务的对象一个接一个没有停过,一扫之前被那个二度相见的女人轻忽所带来的霾。

  初次的相遇,他窥知她的心碎,可惜之后她即匆匆逃开,让他没有机会记住她的脸;第二次再见,她还是一脸忧郁,唉…有股沉闷的情绪梗在心头难受,从来不记女人的脸的他,昨夜花了不少时间牢记吧台角落独坐的女子面容!

  细致的眉眼、紧抿的瓣、小巧的⽟鼻…她整个人散发着微弱的⽩光,很是耀眼,却不会太刺目。

  她端酒杯的葱指泛着啂⽩⾊的柔光,薄轻贴在杯缘,倾注一口⻩金般的酒…他还注意到有一滴酒沫滑出她的角,沿着仰直的⽩⽟颈项蜿蜓直下,很魅惑…

  等等!魅惑?他一直以为这两个字只能用在自己⾝上。

  而且,她还是视他如无物的女人。

  视他如无物…“唉…哎哟!”悲秋伤舂的诗情画意,被飞来的一脚践踏于无形。

  “谁踩我!”

  “别挡路。”冷冷的视线往下扫过,黎忘恩冷冷地朝办公桌走去。

  苞在后头的村上怜一只好代自己的情人苦笑致歉。

  面对老板,可法·雷只能吃下暗亏,继续伤感哀叹的大业。“唉…”

  “哎呀!”一个踉跄外加细柔的惊呼再度中断他,差点跌倒的雨朵被⾝后大掌及时勾住纤,免遭于难,爱娇地向情人频送秋波致谢。

  而雨朵⾝后的村上隆史则在迈开步伐的同时,踩了地上“障碍物”一脚,以报害女友差点受伤之仇。

  “哎哟!啊!”就在可法·雷瞪大眼、来不及叫嚣之际,天外不知哪个方界又飞来一只大脚丫,以雷霆万钧之势杀下来…这回正中他引以为傲的俊脸。

  “冰山女,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会乖乖任你摆…”咦?刚才踩到什么鬼东西?鱼步云缓住脚步,回头俯看来时路。“你没事躺在这里⼲嘛?”说完,他兀自往前找人理论去。

  被藐视到这种程度,不生气就不是人了!

  可法·雷坐起⾝,以下上大声叫嚷:“你们太过分了!稳櫎─”

  叩!正中后脑勺的一记,恰好敲昏了清晨才从TenderMen下班的可法·雷,送他去和周公下棋。

  前抱着一块人立般⾼木板走进来的是聂骉,听见这清脆一响,停了下来,但木板挡住视线,看不见前方发生什么事。

  咦?他迟疑地怔了神,思索片刻。

  “有东西?”后知后觉的结论。

  左转右转,木板也接连叩叩敲响两声之后,聂骉终于发现躺在地上两眼狂冒金星的可法·雷,他不解地望向众人“他睡在这⼲嘛?”

  …

  死聂骉!

  如果不是看在他帮自己修好房间电灯,污来一台免费冷气还包管维修的份上,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竟然在他完美的头型上用拙得可以的木板敲出三颗小笼包!破坏他天生的完美!

  可法·雷长指轻触微肿的脑袋。“嘶!”好痛!

  这龇牙咧嘴的模样,发生在帅哥男与猪头男之间的差别是…前者会引来女不由自主冒出的⺟爱天呵护怜惜,后者则是得到女残酷的嗤之以鼻外加“没路用”的嘲笑。

  可法·雷当然是属于前者,并且还是其中佼佼者;是以一路走来,他已得到不少女上前关心慰问,也谢绝了不少的邀请。

  可如今TenderMen的首席红牌已经完成手术回归原位…哼哼,打死他都不承认那家伙有他好看…但是,因为红牌回归,他的工作也就到此为止是铁铮铮的事实。

  那黑心肝的老板曾出言慰留过,加上他也己经习惯卖笑生涯,意继续贩卖男“灵⾁”怎奈真正的大老板冰山魔女并不打算让他如意;是以,现在的他又回到无业游民的⾝分。

  唉,工作有工作的累,没事也有没事的恼,此时此刻闲得发慌的他,实在不知道下一秒要做什么好…没有想攫取的目标、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除了那票古怪的家伙,更没有什么朋友,全然逐世于外、半点烟尘不沾…真怀疑自己是怎么长成现在这副俊美无俦的模样的!

  “啊…”忍不住怒吼出声的帅哥还是帅哥,依然能昅引路人目光。

  可惜,路人的视线纯属欣赏,无法理解这位俊美男子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果然,只要一闲下来,脑袋就会胡思想。可法·雷懊恼极了。

  饼去不值得追忆,未来…好像也并非那么可期;坦⽩说,在一场短暂的⽪⾁生涯之后,他己厌倦了和不同女人往的短暂游戏。

  现代女因为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变得不再柔情似⽔、甘心为所爱的男人傻傻付出一切,她们要求平等…不不,是要求平等之余,还要男士发挥绅士风度为她们拉椅子的“不公平”平等,她们也自主,宁可把更多的时间花在自己⾝上,而男人就成了她们生活中的调剂品。

  她们的思想愈来愈先进、也愈来愈女权,昔⽇面对爱情的单纯、执着已不复见,处处可见只为游戏而游戏的速食爱情;思考方式也和男人愈来愈相近,上半⾝和下半⾝渐渐可以分得清晰,愈来愈功利。

  女人的观念这样演进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太多的估算计较,最后又会得到什么?⾝为爱情游戏中的老手、流连花丛中的他,好像没什么资格去评断…

  咦?对街那个人的⾝影好眼

  可法·雷的思绪被视线一角截断,占満了骆驼⾊套装的纤影…

  是她!

  …

  唐思琪忍不住自问:是不是她的生活像钟摆,太过规律,才会让人如此悉自己的作息时间?

  每天提早半个小时上班,晚一个小时下班,这个长久以来的习惯,加上车子偏又巧合送检,让她落得此刻的下场。

  “好巧,在这里遇见你。”男人的声音带着某种程度上的炫耀。“还是跟以前一样晚下班,难怪能当上经理。”

  “真的只是巧合?”唐思琪反讽的口气很是明显。“我不只一次在这里遇见你。”却是第一次,他在他新女友面前叫住她。

  陈立民的脸上闪过瞬间的狼狈,但很快的,在⾝旁女人的面前武装起強势。“我是带我女朋友逛街,碰巧经过这里才遇到你。”转头看向⾝旁的女子。“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唐思琪,冠亚集团投资部门的经理。”

  “原来立民说的前女友就是你。”陈立民⾝旁的女子傲声傲气,一双眼睥睨着⾼她半颗头的都会女子。

  这种女人她看多了,小有成就自以为了不起,就摆出一副冷傲⾼贵的样子,难怪会把男人吓跑。“我终于明⽩你两年前对我说的话,立民,你放弃她是对的,她不适合你。”太強势俐落的女人只会让男人心寒、受辱。

  女強人,这名词附随而来的是“感情路上的失败者”的称谓。

  未痊愈的心伤,如今竟会添上一道连唐思琪自己都觉得荒唐的新伤…

  两年前?原来整件事情早在两年前就开始了!

  就只有她还傻呼呼地被蒙在鼓里。

  两年前…是她升上副理的时候。

  原来如此,她在工作上的成就让他失了面子…早在两年前就起了开端,他当时就瞒着她与另一个女人往,放弃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先背弃的人居然还带着女友到她面前耀武扬威,而这名女子竟能如此夹着胜利的姿态对待另一个女人!

  而他…她的前男友,指责她太強势、不够爱他,却早在两年前就背离了她,而今如此出现在她面前,是想炫耀吗?

  是要告诉她,他分手的决定再好不过?还是要強调他在感情路上的无往不利,顺道来看她跌得有多狼狈?

  分手之后,她努力重新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他却一再故意制造巧合,提醒她情感上跌跤的事实,到底意为何?

  这个男人…说得⼲脆,却做不到决绝。

  一股怒气由心底窜上,姣好的⽩皙脸孔冷凝开口:“如果两位唱戏还唱不够,我建议不妨到新公园去,想必观众不会像我这般毫无反应,令两位失望。”

  “唐思琪!”恼羞成怒的陈立民出言一喝“你是什么意思…”

  “是你要自取其辱,又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她为什么会爱上这个男人?

  唐思琪脸上无动于衷的表情,让陈立民更觉尴尬。

  “我当初真瞎了眼,才会被像你这样…”

  “嗨,让你久等了。”

  突地,天外一道悦耳的男音闯⼊尴尬的三角世界,截断了陈立民的另一波攻讦。

  “我错过什么了吗?”可法·雷扬言道。

  “你是谁…”被突然出现的俊美男人比下去,陈立民马上将愤怒转移炮口。

  “我才想问阁下是哪尊。”俊美得近乎没有天理的男人在注目下从容应对。

  TenderMen的派?认出来人,唐思琪直觉不可思议。

  那夜室內昏暗,加上心情极差,她并没有仔细端详这个人的长相,如今仔细一看,只能说…不愧是职业派。

  犹记当时对他的态度极差,如果不是再见到他,她不会想起来。

  只是…他突然出现是想做什么?

  其实可法·雷此举纯属凑热闹,在对街认出这个让他自尊心受挫的女人后,本来想转⾝走开,如果不是看见这两个人拦住她吱喳着什么,又看见她脸上淡淡的不悦,他不会好奇地走过来。

  可一靠近,这一男一女的话愈听是愈让他冒火,不由自主便伸出援手。

  他的确伸出了援“手”救难之余不忘吃些小⾖腐…

  长臂环住唐思琪,可法·雷用着低沉几乎成惑的嗓音轻喃:“宝贝,你朋友?”长指点点两人。

  宝贝?唐思琪蹙起柳眉斜睨,注意到他戴着手套。

  “原来你也有别的男人!”陈立民脸上的表情令人难以读清,但口气里的责备显而易见。

  尤其,在发现揽在⾝边的女友一双眼也巴巴黏住对方美俊琊的容貌上时。

  “啧啧,听你的口气,好像她不应该有新男友一样,这是不是叫做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你是谁!为什么这样跟我说话!”

  “哎呀呀…”俊脸露出揶揄:“阁下到底是哪尊,凭什么⼲涉我和思琪两个人的事?”

  “我是她的前男友…”

  “我是她的现任男友,注意哦,是‘现任’。”

  言下之意是:老兄,你过时了,哪边凉快哪边去。

  陈立民注意到对方戴着手套的怪异,刻意斜哼笑:“你的新男友是个洁癖狂?”

  “总比某人不爱⼲净来得好。”吁,应对自如。

  “你说谁不⼲净…”

  “哪个人应声就是哪个人啰。”区区斤两,不⾜视之为挂碍。

  陈立民⾝边的女子听出男友介怀的口吻,強迫自己跳出眼前俊美的雾,回头捍卫自己的领土。“立民,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她?为什么这么介意她有新的男朋友?”

  “我…”陈立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真是够了!面对这出闹剧和不请自来的救难超人,唐思琪并没有被救离苦难的逃生欣慰感,反而觉得自己陷⼊更深的泥淖。

  现下,她只想逃离这里,无风也无雨地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有任何人介⼊⼲涉她,永远不要!

  “陈立民,过去式已经是过去式,你有新女友,我祝你幸福,这位先生,我并不认识你,也不需要你多余的英雄救美,更不会感谢你的相助;相反的,你只是让我陷⼊更难堪的境地。三位如果想过戏瘾,尽管在此切磋,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从容退场,唐思琪走得决然。

  这是她的傲骨,也是她的自尊。承认感情路上的失败并非怯懦,正因为承认,才能挥别过去,让自己真正死了心。

  死了心…是的,如果今天没有看见陈立民如此张狂又孩子气的言行,她会无法忘怀当初他对自己的全心全意。

  只是…仍然感到难过,她被欺瞒了两年是铁铮铮、也是令她感到狼狈不堪的事实。

  靶情路上,她失败得好彻底。

  不理⾝后人的叫嚣,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场烂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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