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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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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上官舲像是睡了好长一觉,觉得好舒服也好満⾜,望了眼倒在沙发上睡着的臧天渊后,她起⾝下,帮他拉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往厨房走去。

  臧天渊的房间是‮立独‬的,还附有卫浴设备、起居室和小型厨房,装潢方面也比五星级饭店还要豪华。

  她为他做个简单的早餐也不为过吧,就当作…答谢他的恩情。

  昨晚,她自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竟睡在臧天渊的上,才蓦然想起,她在机场时好像就很不舒服,然后整个人陷⼊昏状态,随后就不省人事。

  她有被送到医院吧!看自己的手背被贴上酒精棉花,应该是被打了点滴。

  但是,她怎么会躺在臧天渊的上?

  来不及思考,上官舲顿时瞥见臧天渊睡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像是欺的照顾了她一整夜…

  有点无法置信这是真的,她几乎是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她为他披上被子后,忍不住多看了眼他孩子气且毫无设防的睡脸…

  难怪她昨晚能睡得那么香甜,原来是他一直守着她呀…

  一边回想着,上官舲一边漾起甜美的笑,自冰箱中取出仅剩的食材,煎着火腿⽟米蛋饼、榨着新鲜的柳橙汁。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臧天渊带回臧家,也不知道当臧天渊醒来的那一刻,他会不会后悔把她带回来?只知道,她非常在乎此时此刻的感受,不想遗忘…

  “你刚退烧,不要一下就忙东忙西的!”

  臧天渊突来的声音冷然无比,但听进上官舲的心坎却格外温暖。此时,看他板着酷脸朝她走来,她笑得更甜腻了。

  “别紧张,我已经没事了…”说着,她一个转⾝,想拿盘子装上刚煎好的蛋饼,讵料⾝体竟一阵虚软…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臧天渊旋即向前拉住她的⾝子,把软⽟温香抱个満怀,尽管他表面上镇定,却怎么也止不住他那怦然的心跳声。

  他是怎么了?他又不是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年,岂会因抱个女人而慌失措?但怪异的是,他居然不想松开她,只想热烈的吻她…

  “谢谢…”在他怀里,上官舲几乎是小鹿撞的快说不出话来。他‮热炽‬的眼神看得她、心都慌了…

  “小心点…”天人战一番后,臧天渊终究是按捺住想吻她的念头,缓缓的松开她,撇开脸不去看她,试图遗忘方才的一切。

  若说没有一丝失落是骗人的,但上官舲仍是假装不在乎的把蛋饼盛上盘子,还端着两杯柳橙汁置在餐桌上,看着臧天渊在她面前神态自若的吃起来。

  “昨天…是你把我从医院接到这里,又照顾我一整个晚上的吧…”她鼓起勇气道,想知道事情是否如她所猜测的。

  臧天渊抬头后,望了她一眼,边吃边哼道:“对,要不是你不舒服也不肯说的话,就不会闹到机场的服务人员特地送你到医院,还通知我去领你回来,害我的约会连带泡汤!”

  当然,约会的事是他胡扯的,让她稍微內疚一下,他也过瘾。

  但上官舲听了噗嗤一声笑出,差点被食物呛到。他是间接责怪她強忍着病痛,逞強上‮机飞‬吗?

  他呀,还真是个别扭的大男生,担心她就直说嘛,⼲嘛这么不坦率!

  “你笑什么?”臧天渊蹙眉,故作镇定的喝了口柳橙汁。

  上官舲莞尔的摇‮头摇‬,继续用她的早餐,因为那是秘密。她绝不会告诉他,对于他的关心,她多么的欣喜若狂。

  什么都别说,她的心才能毫无牵挂的离开吧,其实她是很容易満⾜的,和他之间只要有那么一点进展,就算仅是朋友间的关怀,也就够了。

  “待会可以请你送我到机场吗?我想今天天气好的,早上应该有班机吧。”说完的同时,她也吃完了早餐,拿起面纸秀气的擦了擦嘴。

  相对于她的平静,臧天渊则是愣住了。她不说,他还真的忘了这回事。

  你,真的想走吗?

  臧天渊想这么问,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只能強忍着心底那股失落,载她到机场。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一起等‮机飞‬,不再让她一个人孤伶伶的。

  途中,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凝滞。

  最后,受不了她过分的沈默,臧天渊几乎是用喊的。“你才刚病愈,不打算休息几天再走吗?”说来说去,他就是狠不下心送她走,简直莫名其妙!

  上官舲望向他,完全无法消化他方才丢给她的问题。

  “该死!”臧天渊倏地咒了声。

  闻言,上官舲有点慌了。她以为只要不说话,自己就不会被他影响,也能走得乾乾脆脆。

  “不,我不是在骂你。”臧天渊赶紧解释,他可不想被她误解,但他知道接下来的这番话,肯定会吓坏她。“我们被跟踪了!”

  这样够劲爆、够戏剧化了吧。

  上官舲果然吓到了,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开这种玩笑的。

  “后头有两辆车,从我们一出发就一直跟在后头。”臧天渊指着后照镜,正⾊说明。原本他还以为只是凑巧,但发觉后方来车紧跟了他们将近半个小时,若说没有鬼才怪。

  “怎么办?”上官舲深昅了口气,无奈的道。她也瞧见了,的确不太对劲。

  但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也慌了手脚,更增加臧天渊的困扰。

  “甩掉他们。坐稳了!”说完,臧天渊加快车速。毕竟他车上还有个女人,尽量别与对方起正面冲突。但也幸好前方路段算是荒僻无人,可以让他尽情飙车。

  上官舲系上‮全安‬带,忍住因车速过坑邙产生的昏眩,她原本也天真的以为臧天渊很快就能摆脫后方来车,但对方像是察觉到他们的意图,也跟着加快速度,紧追不放。

  臧天渊低咒了声,乍见后方其中一辆来车,加快速度越过他,一个转弯,拦阻他的前进,与后方另一辆车双面夹攻,得他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懊死,要不是他煞车得快,大家都出车祸,同归于尽了!

  上官达再怎么不重视女儿,都不太可能用这种方法捉回上官舲,因为这样太冒险了,那么,到底是谁想对他们不利?

  “出来!”还没理出一个头绪,臧天渊就见车窗外出现一把西瓜刀,尽管车门未开,但一声清楚的喝令仍是传⼊了他们耳里。

  “听话,别出来。”臧天渊显得沈着稳定,对⾝旁早已吓坏的上官舲正⾊道,然后迳自下车。

  上官舲担心的想追出去,却又怕自己会造成臧天渊的⿇烦,因此仍是战战兢兢的待在位子上,直到她被敌人耝鲁的拉下车,惊吓的尖叫出声。

  “她只是一个女人,放过她!”见状,臧天渊急切的喊出。

  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也许是习惯了当她的保护者,也许是这段时间与她培养出的夥伴情谊,此时他光想到她将受到伤害,他的心脏就莫名的菗痛,无法对她坐视不理。

  无论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他都要用尽全力去保护她…

  “可以,只要把银戒出来,我就放了你们!”为首的男人揪住因害怕而全⾝颤抖的上官舲,把刀抵在她脖子上,凶狠的道。

  银戒?这几个人是为了银戒而来的?知道这一对银戒的人应该不多,除了传说之外,它还有什么秘密值得这几个人演出这场抢匪戏?

  臧天渊眯起锐眸,瞟了眼眼前几名壮汉,勾起无害的笑说道:“如果说,我想拔却拔不起来呢?”

  西瓜刀?太逊了吧!他们五个人够他练练拳头了!

  “那就用砍的!”其中一个人噤不起他的挑釁,拔起刀,朝他直冲而上。

  臧天渊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在那把刀近他的咽喉前,眼明手快地向前使力一折,痛得对方松手扔下刀子,再奉送几记拳头,打得他狼狈地瘫在地上。

  “住手!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这个女的!”其中带头的老大果然比小弟们沈稳多了,一句话威吓得臧天渊不敢轻举妄动,带头老大趁这时候,抓起上官舲的手,直想拔掉她手上的银戒。

  但银戒仍是怎么拔也拔不起,上官舲却已痛得直冒冷汗。她不敢哭、不敢叫,深怕臧天渊分心,无法专心对付敌人。

  “为什么这只银戒还拔不掉!老翁明明说只要这对男女在一起,就一定拔得起来!”老大一急,小弟们也跟着出声,一⼲人全然忘了眼前的危机。

  老翁?

  臧天渊心里记住了这个称呼,也黯下眸光,不知不觉朝眼前这几个已慌了手脚的男人展开反击。

  “喂,你想⼲嘛!不怕我杀了这个女的…”

  没让带头老大多发言的机会,臧天渊弯拾起脚下的石子,瞄准目标,向前一掷,正中他的‮部腹‬,痛得他失手松开上官舲,笨重地往后一倒。

  几个小弟见老大落败了,随即一拥而上。

  在臧天渊眼里,哪有他不能摆平的事?他轻松自在的闪过锐利的刀锋,把他们一个个打得落花流⽔,最后,他们带着受伤的老大落荒而逃,驾车逃逸。

  没有力气再去追他们,臧天渊转⾝,回到躲在远处的上官舲⾝边。

  “没事了。”他温柔说着,像是在‮慰抚‬她受惊吓的心。虽然让他们逃了,但他绝对要弄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结束了…

  上官舲终于松了口气,任自己紧绷已久的⾝子下意识地蹲下。

  “起来吧!”臧天渊伸出手,想扶她起⾝。

  上官舲望了他一眼,自嘲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刚刚真的很怕、很怕,怕到全⾝无力,我是不是太没有用了…”

  臧天渊蹙眉,一举拉起她,把她搂⼊怀里,搂得好紧好紧,彷佛这样的举动对他们来说再自然不过。他发现,她是真的吓坏了…

  “臧天渊,你…”上官舲想推开他,却无法抗拒他那強大的力道。

  投降吧!她现在最需要的正是他温暖的拥抱…

  臧天渊的下巴磨赠着她的发顶,细闻她的发香,叹了口无声的气息。

  这就是诅咒吗?只要他一存心想送走她,无论做什么,都不能称心如意,甚至会遇上⿇烦。

  他也开始怀疑,送走她,真的对他比较好吗?为什么当她被歹徒抵着刀子时,他会那么心急如焚,深怕失去她似的…

  “回家吧!”

  回家?等等,他不是要送她到机场吗?

  上官舲愣了下,不解其意,却也不敢多问,只是贴紧他的膛,随后脸上不自觉地咧出一抹笑容。

  他的话,让她动心了。真的,她好想跟他回家,好想多留在他⾝边一会儿…

  …

  上官舲没想到,他们会在短时间內再次造访南投信义乡。

  自那天他们去机场的途中被人跟踪、突袭后,臧天渊突然不再她离开‮湾台‬,反而提议两人再来一趟南投,试试看还有没有其他方法能拿掉银戒。

  没有拒绝,因为她也不想就这么到新加坡去,⼲脆跟他上山来找古董店老板,想藉由老板的口中,知道有关银戒其他的秘密。

  但教人意外的是,老板在这几天里,居然也和他们一样遭到攻击了,被一群询问银戒下落的人,以武力问出买走银戒的买家,也因此,他们俩才会受到他们的攻击。

  那些人完全是冲着银戒而来的。以生命安危为由,臧天渊这下便有充分的理由卸下银戒。

  其实,上官舲再清楚不过了,臧天渊岂会怕那些人?他只是不想被个银戒、传说束缚住罢了,所以拿这当藉口。

  迸董店老板没有丝毫隐瞒,但他自己确实也没有卸下银戒的方法,只提供了这对银戒的来源地…同在南投信义乡,开车约三个小时就能到达的苏达克村庄,或许一到那里,他们就能找到卸下银戒的方法。

  上官舲现在回想起来,她不后悔自己没到新加坡过她的‮生新‬活,彷佛这样跟在臧天渊⾝边,随他一起‮开解‬银戒的秘密,才是她最想要的。

  就像是雏鸟在睁开眼时,会把它看到的第一个人当成自己的⺟亲;她,则是把总是三番两次营救她的臧天渊当成英雄,而下意识的愈来愈依赖他。

  生长在亲子关系过于疏离的家庭,她一直‮望渴‬被关心呵护,而臧天渊的出现,无疑让她的生命看到一丝曙光。

  他那句“回家吧”对他而言,或许本不具什么特别的意思,但她却拥有一种归属的幸福感。

  直到现在,她仍忘不掉他说的那句话,忘不掉自己当时悸动的滋味,心怦怦跳着,因为有他在⾝旁而感到无比的満⾜…

  “该死!”臧天渊低咒着。这几天,他骂该死的次数愈多,就代表他做什么事都愈不顺心。

  “怎么?又路了吗?”上官舲回过神,没好气的笑道。要是路了,他该不会又想拿出十元硬币问天吧!

  “这一次载你,我的车居然又抛锚了!”臧天渊对着她乾笑,像是在暗示只要他的车一被她坐上,就难逃抛锚的命运。

  “那是你车子能的问题吧?”一点愧疚感都没,上官舲向他吐槽。想把所有的过错都丢给她?那未免太不公平了。

  “我的车子能好得很,我用的零件都是最好的…”臧天渊亟辩驳。

  “是、是。吃点东西吧。”上官舲敷衍的笑说着,自背包內取出她准备好的饮料、饼乾,愉快的吃着。

  “你怎么还有心情吃零食?距离苏达克村庄还有十公里,听说附近也没旅馆,我们若不在天黑之前赶到那个村庄,就要露宿野外了…”

  被他这么一说,上官舲才倏然想起他们还有任务,得赶去苏达克村庄。

  同时,她也想起了,古董店老板还说了银戒另一个传说…传说那对银戒不只是撮合有缘人而已,而且拥有某种強大的神力。

  当一对有缘人共同拥有银戒时,卸下的银戒会双双迸出一线光芒,指引出宝蔵埋蔵的地点,只要朝着那方向去,就能寻到那对银戒主人生前所埋的宝蔵。

  可想而知,那些人想夺得银戒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宝蔵。

  只是照古董店老板的说法,想藉由银戒找到宝蔵,本没那么简单,被银戒选中的有缘人,除了得拥有它们外,彼此还要⾝心结合,银戒才能脫落,而指引出蔵宝处真正的地点所在…

  ⾝心结合?这不可能吧!臧天渊巴不得与她没有任何牵扯,否则他也不会在送走她不成之后,转而再度来到南投山区,寻求卸下银戒的方法…

  上官舲苦笑着,已分不清自己复杂的心情到底为何,目前她只能随遇而安了。

  “就要天黑了,你的车都抛锚了,还能怎么办?还是实际点,吃点东西补⾜体力吧!”说完,她拿了包饼乾在他面前晃啊晃的,说服道。

  “你还自得其乐嘛。”臧天渊接过饼乾,有点调侃地对她说着。

  “我从来没露营过,感觉还新鲜的。”上官舲咬着饼乾,轻笑道。她承认天⾊暗了之后,的确有点害怕,且只要一想到还有他陪着,就什么都不怕了。

  “听好,这不是露营。我的车抛锚了,搞不好明天一早,我们必须徒步到那个村庄…”还没说完,臧天渊见她仍是悠闲的啃着饼乾,便自讨没趣的住口。

  没想到上官舲比他还处变不惊,这和他以往所认识的千金大‮姐小‬回然不同。

  他以为天黑了,车子又抛锚,加上明天得搭十一号公车…徒步前往,她铁定会吓得花容失⾊,尖声喊叫兼哭哭啼啼…

  可没想到,她却依然从容地把这一切当成是在旅行。

  他同时发现,她的表情很丰富,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能轻易让她心満意⾜,甚至连他告诉她必须在荒野中过夜,她仍是一派的轻松自在,没有任何埋怨。

  难不成她觉得待在这个荒郊野外,比⾝处在富裕的家中快活多了?

  思及此,臧天渊对她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心疼。

  难怪她刚会说她没露营过,还因即将露宿荒外而暗自窃喜。露营可是他年少时最爱的活动,她没露营过,他已经可以想像她那市侩的⽗⺟是如何扼杀她的青舂。

  把她留在⾝边,他做对了吗?

  他之前想尽一切,企图把她送走,结果只换来更多的⿇烦,让他不得不罢手。但现在,他倒是开始不排斥命运这样的安排。

  至少,他看到她笑了。

  自那次在宴会的露台上,不期然地看到她逗着小猫玩,还笑得那么调⽪后,过了好久,他都没有再看到她那么无忧无虑的笑着…

  而且照理说,依现在这样的情况,通常都是女方吓得要命,让男方有抱得软⽟温香的机会才对,她却自得其乐的很,真不好玩…

  吓唬吓唬她无妨吧!

  “你好像很开心嘛!可惜等⼊夜后,你就会知道露营一点都不有趣,晚上要小心毒蛇,什么熊啊狼啊之类的野兽出没,对了,还有魑魅魍魉…”

  “真的有鬼吗?”上官舲顿时打起冷颤,原本的笑容也僵在嘴边。

  “都有银戒这种鬼东西了,世上怎么可能会没有鬼…”他继续变本加厉的吓唬她。

  闻言,上官舲耳边像是被一阵冷风吹过,吓得她把手上的饮料饼乾随手一扔,用力抱住⾝旁的臧天渊,尖叫出声:“啊…”“我的车…”臧天渊的诡计是得逞了,但眼见自己爱车里的⽑毯惨遭零食凌,他真的很想把这个爱大惊小敝的女人掐死,然而他却是僵着,怎么样也找不到力气推开她。

  懊死的!她的⾝子怎么会那么柔软?害他不对她想⼊非非也难…这是他戏弄她的报应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不该抱住他的!上官舲赶紧松开他,好好地坐回自己原先的位子上,低着头完全不敢看他的表情,直到在他脚边的地面上乍见被她扔的零食时,脸更羞红了。

  “对不起,我马上帮你收拾…”说完,她缩着⾝体,弯下⾝,几乎把上⾝挤进了驾驶座,慌的收拾掉落一地的零食。

  “住手…”臧天渊的声音惶恐不安,息声也更显急遽。真的是报应。

  是夜,气氛有点暧昧、有点兵荒马

  情愫,正如野火般迅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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