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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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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余正袁跟罗明媚仿佛看到了世界奇观一样,因为办公室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观。

  “这个怎么翻?R-E-P-H…?”

  “笨蛋。”他一句笨蛋后面通常会跟着说出答案。

  “我有没有看错啊?”罗明媚捏了捏余正袁的手臂,不敢相信秦旅秧竟然敢如此“使用”杨竟题。

  他就像是秦旅秧的活动字典,一个单字丢出来,一句中文就翻出来,照例前面都要加句“笨蛋”、“呆瓜”之类的称谓,但是杨竟题毕竟也是一句一句的翻译出来。

  “看到呆了啊?”余正袁这几天已经看够了这两个人的各种演出,算是早免疫了。“我看竟题这回是栽了。”

  “余大哥,你的意思是…杨先生喜秧秧?”怎么可能引他一天到晚欺庒她,程度与频率之⾼,都让她开始同情起秧秧来了。

  自从秧秧来了以后,老板欺负的对象几乎专注在她⾝上,所以她少被吼很多次,因为他几乎动不动就差遣秧秧去跑腿做事。

  “你觉得老板是一个正常的普通男人吗?”余正袁双手环,难得有这机会跟着学妹一起当三姑六婆,在这里指指点点的。

  罗明媚还用力地想了一下。“他不是。”

  她必须承认,杨先生除了很优秀以外,还有怪异的处事方式,就拿他会为了偷闲,把一堆上千万的案子推掉,就可以窥见二一。总之,他不是一个可以用正常状况揣度的男人。

  “笨蛋,你到底翻完这章了没?我饿了耶!”杨竟题踢了踢旅秧的椅子,让专心振笔疾书的她,差点因为椅子滑开而跌个狗吃屎。

  “哦~~”她皱紧眉头‮议抗‬。“你很耝鲁耶!你不是答应我要吃现成的吗?难道你现在还要我出去买东西煮饭给你吃?”

  今天中午杨家的人几乎都不在,杨也出门了,所以她不用回去煮中饭。碰巧杨竟题今天也“宽宏大量”地允许她不用做菜,答应吃外食。

  “等你煮好我也饿昏了。”竟题有时候真的很受不了这女人的脑筋怎么那么直,都不会转弯的吗?“去巷口的面店吃面啦!”

  “那就去啊,⼲么闹我?”不用伺候他,那她就可以翻译多一点文章,也脑旗些做完,这样才不会丢了舜倾姐的脸。“我想赶紧把这边翻完,如果可以,顺便帮我买碗面回…”

  看着他愈见铁青的脸⾊,她的声音消失了。

  “不愿意买就算了,你自己吃就可以了。”别来吵她弄吃的给他,她就该満⾜了。

  “看来你很喜这些工作哦?”他凉凉地问。

  不知怎地,每当他出现这种表情,通常意味着接下来不会有好事,所以她开始感觉背脊冷冷的。

  “还好啦!工作嘛,就是要好好把它做好。”她乾笑两声,不知道他又要⼲么了。

  “那好,你就慢慢翻,我不打搅你了。”他把椅子踢进去,人已往外走去。

  “等等,杨竟题!”她赶紧站了起来。“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啦?”⼲么威胁人还转弯抹角?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你说呢?”他停下来,让紧跟在后的她鼻子笔直撞上他忽然转过去的膛。

  “你…”她抬头看他,开始觉得心跳不大规则,她偷偷往后退了一小步。“你该不会不帮我了吧?”他这本活字典可好用了,她今天早上的进度比过去几天都要快。

  “你不是爱这工‮爱作‬到舍不得吃饭了?那我就成全你啊!”他挑了挑眉。

  “我哪有不吃饭,我正打算出去吃饭呢!走,快走,不然等一下又没有细面了。”她赶紧拖着他往外走。

  这两个人喜吃的面条不同,旅秧喜吃细面,竟题喜刀削面。但是老板常会搞错,把她要的馄饨细面煮成馄饨刀削面,然后把他的牛⾁刀削面煮成牛⾁细面。旅秧总说“没关系”就将错就错地把面吃了;而他总是冷着脸说“我要的不是这个”然后要人家重煮,还给老板很丑的脸⾊看。

  偏偏这家面店是方圆几里內唯一让他可以接试期味的店,所以即便他每次都摆一张臭脸,她还是会拖他来这边吃。

  走没几分钟,两个人就进了面店落坐。

  “我今天也来吃刀削面好了,免得老板老是搞错。”旅秧看了看菜单说。

  杨竟题看也不看她一眼。这儍女人,人家不是老搞错,是因为她的烂好人做法让老板总是吃定她,只不过他懒得提醒她罢了。

  “你要吃什么?一样吗?”她兴致⾼昂地问了问他。

  “好。”说完就双手环坐在那边,看起来不大有继续说话的望。

  “老板,我们要两碗牛⾁刀削面。”旅秧不在意地跑去点面。

  十几分钟后,面终于送来了。这中间陆续有客人上门,店里坐了七成満。

  “怎么一碗是宽面?”旅秧一挟起来,就发现老板又煮错了。“我们两碗都要刀削面呢!”

  “‮姐小‬,刀削面卖完了,只剩下最后一份。”中年老板指了指杨竟题面前的那一碗,表示那正是最后一碗刀削面了。

  “可是…”她后面那桌的‮姐小‬明明比他们晚到,但是她却吃到了一碗牛⾁刀削面,只不过她不想为了一碗面去跟人家吵而已。

  老板看她言又止的,随即把握机会走开,不打算理会她的问题。

  “怎么又这样?算了,只好吃宽面了…”低声碎碎念了两句,她拿起筷子打算委曲求全。

  但是筷子还来不及挟到面,她的手就被握住了。

  她不解地抬头看看脸⾊不悦的他。“怎么?你想吃宽面吗?”

  杨竟题拉起她的手。“我们走,不吃了。”

  “不…不吃了?”少爷他又是哪筋不对劲啊!

  “对,不吃了。”他拉着她就要往外走去,此时面店老板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对,赶忙走了过来。

  “你们要走啦?总共一百六十元。”先收钱再说,老板赶紧开口。

  “我们不付。”杨竟题冷冷地应。

  “喝!”老板叫了一声。“难道你们想吃霸王餐?”

  “我们…”旅秧急着摇摇他的手,想要叫他别闹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为何忽然又不吃了,难道他嫌弃人家今天的汤头?不对!他本动都没动到那碗面。

  “我们点的是两碗牛⾁刀削面,那不是我们点的。”他用下巴指指桌上的两碗面,说的是再明⽩不过的事实。

  旅秧无声地张大嘴又合上,她知道当他开始要任的时候最好别去挡他,否则她会死得很惨;加上这家老板总是欺她心软,就像今天,明妹瘁面那桌‮姐小‬慢来的,老板偏把最后一份刀削面煮给她。

  “就跟你说我们只剩一份刀削面,你怎么这么难沟通啊?”老板急得脸红,因为店里的客人都发现他们的冲突了,这下万一让他们赖账,往后大家有样学样,那他岂不亏大!

  竟然敢骂杨竟题!他该死了啊!旅秧只能在心里为老板哀悼。

  杨竟题的眼一眯。“那位‮姐小‬比我们晚到,她却吃得到牛⾁刀削面,然而你却跟我们说刀削面只剩一份。这样看来,你不是在耍我,就是故意把我们的面给别的客人吃。那么你说,我有什么道理要付钱?”

  “你…你…你!”老板气得发抖,却又辩驳不出来。

  旅秧这时就有点同情他,怕他脸得太红会中风,只不过能出一口闷气也是很慡的事情啊!

  杨竟题也不留下来听他“你”半天,拉着她就往外走。

  她的手被握在宽大的手中,就连他掌中的每个硬茧都可以感受得到。她偷觑他一眼,感觉有种甜甜的味道从⾆尖泛开。

  他是为了她,她知道。

  “谢谢你。”她小小声地说,人被他拖着走,只能小跑步地跟上。

  他没有看她,但是从她的角度看去,他的脖子有可疑的嘲红。“我只是看不过他欺负你…”她嘴边的笑痕偷偷地泛开。

  “因为欺负你是我的专利。”他的后半句话冻结了她的笑容。

  “杨竟题!臭蛋!”她‮议抗‬地菗出手,在他手臂上胡地打着。呜呜…坏人!害她还真给它感动了一下。

  他眉头皱也不皱一下地任她花拳绣腿往他⾝上招呼,然后边泛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

  这顿饭吃得可精采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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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旅秧这几天心情可好的,不仅翻译的进度相当的理想,就连杨竟题都对她不错。当然这种不错,是指着他的另类关心法。他就连关心都⾜以那种恶声恶气的方式呈现的。

  今天下午她去了他那边一下,人就跑了。虽然他的脸⾊不大好看,但她仍趁他去上厕所时落跑,以免赶不上傍晚给大家准备聚餐吃饭。

  今天是杨家例行的每两周一次的聚餐,据说是规定的,要每个成员都在这天赶回家吃晚饭。她见过杨家的大姐解颐跟她的丈夫凌劲允,也见过最小的褚颜,虽然她老是处在发呆的状态,但她仍觉得褚颜有种美,让人一再把目光放在她⾝上。

  今天她就要见到舜倾的丈夫裴德瑞了,据说是个大企业家,只不过在舜倾姐眼中,就是个供她说的人。

  “菜都好了,。”旅秧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低声跟纪云湄讲着,人就要跟着退开。

  “好就坐下,你还要去哪里啊?”纪云湄纳闷地说。

  “坐…坐下?”虽然平⽇也是坐在一起吃饭,但是今天是家族聚会耶!“可是,这是家族的聚会耶,我不方便吧?”

  “你胡说什么,你是秦英的宝贝女儿,秦英虽不姓杨,到底在我杨家工作了一辈子,本就是我们杨家的人;既然你是他的女儿,还跟我分什么內人外人的,存心想惹我生气啊!”纪云湄坐进主位,瞄了她⾝边的位子一眼,那是平⽇旅秧坐的位子,她总是坐在旁边好帮布菜。

  “…”旅秧偷偷红了眼,对她这么好,让她好感动哦!“我去叫大家吃饭。”说完蹦蹦蹦地跑去吆喝大家吃饭。

  没多久,杨家老小就这样齐聚在餐桌前。

  “好奷吃哦!”舜倾略嫌太急地扒着饭。“还是秧秧厉害,这么会做菜!”她一边赞美,嘴巴里的食物也不忘急急地嚼着。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德瑞顺顺舜倾的头发,低声地说。

  秧秧看得眼发直,自从看到德瑞开始,就觉得他们这一对真是相当赏心悦目的一对璧人,而舜倾姐也只有在德瑞面前才会这么安分。

  “,我有件事想跟你报告。”劲允看了解颐一眼,两人换着颇有默契的眼神。

  “什么事?”纪云湄正在跟那条清蒸鲈鱼奋斗,秧秧接过手帮她弄了一大块没刺的鱼⾁,她这才抬头看说话的人。

  “解颐她‮孕怀‬了。”凌劲允不愧是很镇定的人,宣布这种事情语调还能如此平顺。

  “真的吗?”秧秧⾼兴地看向一脸喜⾊却有些害羞的解颐。

  解颐点了点头,顿时室內喧腾成一片。

  “真是太了,我要当阿姨了!”杨舜倾也跟着⾼兴起来。

  “当阿姨那么‮奋兴‬啊?你下早当姑姑了,怎么下见你‮奋兴‬过?”裴德瑞在一旁好笑地问。

  “那不同,竟题那家伙一点也不可爱,我哪里体会得到他是我侄子啊?”舜倾挥了挥手说。

  竟题?旅秧皱起眉头,她没听错吧?好像是这个音耶!“裴大哥说的是谁啊?”

  “竟题啊!杨竟题是我大哥的儿子,我之前下是有跟你说过吗?”

  “可是…你大哥的儿子不是叫宗保吗?”秧秧儍问。

  顿时室內一片岑寂,但下一秒全部的人都爆笑出声。“哈!哈!哈!”

  “宗保是舜倾给他取的外号。因为人家都说我们杨家只有女人在掌管企业,戏称我们是杨门女将,如此一来,不就是太君,而竟题就是宗保了。”解颐好心地向秧秧解释。

  啊!怎么会这样?“那大哥的儿子真的叫杨竟题?他不是在国外念书?”秧秧小心翼翼地问,満脑子疑惑。

  “对,那个臭小子还在国外鬼混!”想到自己的“辛苦”舜倾就忿忿不平。

  “,你要管管他啦,哪有人硕士念这么久还没念完的?铁定有鬼!”

  在舜倾的想法里,最好把杨竟题弄回来接管颖风企业,那么她就可以找机会把手上的工作推出去,到时候就算她仍是挂名副总经理,也可以偷懒不管事,这可是她毕生的愿望呢!

  “那个…”秧秧欠动了一下⾝子。“杨竟题是不是长得⾼⾼的,然后很多女生喜的那种男人啊?”

  “是啊!”解颐接口。“竟题是満⾼的,从小就有女生喜。”

  “那臭小子除了长了一张桃花脸,还会做啥?”舜倾对于比她还逍遥的人一律愤恨不平。

  “那…我也认识一个杨竟题,就长这样子耶!”秧秧心里是半疑惑的,毕竟这种名字并非菜市场名,要一样的机率也下⾼。万一那个恶人就是杨的曾孙,那他岂不是偷偷瞒着家人跑回‮湾台‬,却什么也没说!

  “什么!”舜倾跳了起来。“真的假的?他跑回来‮湾台‬了?在哪里?会不会认错了?”

  德瑞知道老婆的火爆子,赶紧安抚她。“你让秧秧说啊,别这么动,会吓到人的。”

  “裴大哥,我没关系。”秧秧说。“可能是认错了,因为我认识的这个杨竟题嘴巴很坏,很爱欺负人,我就被他狠狠地使唤来使唤去的…”

  “啊!那就是了。”每个人的脸都浮现肯定的答案。

  这…这么肯定?

  “他在哪里?那个臭小子,被我逮到一定给他一顿耝!”舜倾开始卷袖子了。

  “他…就住这附近啊!”竟敢住这么近,秧秧不噤为这恶人的恶劣行径更为印象深刻了,他果然是当坏人的料!

  “带我们去找他。”舜倾说着就要站起来。

  大家犹豫了一下,看着仍然老神在在地吃着晚饭的,她半点没有冲动的迹象。

  “舜倾,坐下。”纪云湄严肃的声音不⾼不低地传出来,但每当她这样说话,家里人就知道这话是不容违逆的。

  舜倾当然也知道。“可是…”她无措地看着老公。

  德瑞安抚地拍拍她,表示现在不宜说话。

  大家继续吃饭,但是纪云湄却不再多说话。

  一顿饭就这么过去,等到晚一点杨进房休息了,几个人才商量着。

  “大姐,都不说话,是不是不管这件事了?难道就放任那小子在外面逍遥啊?”舜倾简直是不能忍受有人可以这样子。

  “我也不知道,可是不说话也下表态,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啊?”解颐无奈地望向老公。

  凌劲允只是耸耸肩,无法多作表示。

  “似乎很难过。”秧秧难过地说。“我看得出来,也想竟题,但是竟题这样跑回来也没回家,肯定伤了的心。”她不能想像,有家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杨竟题却不肯回家!

  “那个冤崽子,亏那么疼他!”

  “我看还是去把竟题找回来吧,赶紧去跟道歉才是。”一直沉默着的褚颜终于讲话了。

  “对,我们去。”舜倾抓住秧秧的手。“你带我们去。”

  “好!”解颐担心舜倾太冲动,到时候会把事情弄得更。“我跟着去好了。”

  “我陪你。”凌劲允握住老婆的肩膀。

  “不用了,你们几个都别去,我跟舜倾、秧秧去就好了。”解颐毕竟是稳重一点。

  一下了决定,她们三人就起⾝出发去逮那个坏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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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竟题今天心情不大好,因为秦旅秧竟然敢趁他不注意时偷跑,他就快把她‮机手‬线路打到烧掉,但那臭女人竟然没开机!要不是他不知道她住哪里,他一定马上去掀了她的房子。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响起,他臭着一张脸去看看谁来了。

  “欸,是我啦!你可不可以开一下门,我有事情找你。”是秦旅秧的声音。

  这个女人,知道自己送上门来让他出气了。“你也知道要回来受死哦!”“呃…你先开门,我先上去再说。”她的声音言又止。

  杨竟题虽然起疑却没多想,他可是急着找她来出气,他老爷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赶紧给我滚上来!”他把门打开。

  没两分钟,秦旅秧就出现在他二楼住处的门口,只不过⾝后跟着两个不速之客。

  “你该死的…”杨竟题的声音在看到解颐跟舜倾的脸时顿时消失。“姑、姑…你们怎么来了?”

  他真的是那个杨竟题!

  旅秧开始觉得世事真是太巧了。

  “你这冤崽子,什么时候跑回来‮湾台‬?”舜倾劈口就问。

  “进来吧!”人都找来了,他躲也没用,⼲脆就大大方方地请大家进门,但是他仍不忘瞪了秧秧一眼。

  秧秧首次不怕死地瞪回去。哼!做错事情的是他,⼲么还装出一副凶恶相?

  “竟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同样是问问题,解颐的语气就温和许多。

  “回来几个月了,我毕业了。”他淡淡地说,眼神示意坐在旁边的秧秧去倒⽔。

  秧秧可能是被他奴役惯了,竟然就顺服地起⾝去倒⽔。

  解颐跟舜倾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舜倾的眼睛甚至开始冒火。这臭小子的坏模样半点没变!除了在面前乖以外,平⽇就像个小皇帝,净会颐指气使。

  “毕业了不回家,要不是秧秧说起来,你打算瞒家里人多久?”舜倾又问。

  “我弄了个工作室,现在专门接程式设计的案子在做,我喜做这个,不想进⼊颖风。”

  “你不是学企管的,什么时候开始学写程式?”解颐问,他当时明明是去‮国美‬念企管的。这几年这个侄子都在外地念书,她们对他的了解确实不够,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

  “其实我对经营家族企业没有‮趣兴‬…”

  “谁有‮趣兴‬啊!”舜倾火气又上来了。“但是你可以这样扔着不管吗?你是杨家唯一的男人,往后颖风是要留给你继承的,你再不喜也不能放着不管。”

  “你不喜在颖风工作?”竟题反问舜倾。

  舜倾脸微微红了一下。“我喜不喜不是重点,我们现在谈的是你。”

  “不管怎样,你回来‮湾台‬却连回家见见都没有,这就不对了。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解颐关心的反倒不是他要不要继承家业,只是他连基本的做人曾孙的道理都不懂,这就让她颇有微词。

  “我会找时间回去见。”竟题承诺着。

  “那你快点弄一弄搬回家,赶紧给我进去颖风上班,我看我那个位子就让给你坐,好让你早⽇进⼊状况。”舜倾赶紧打蛇随上。

  “我并无意进⼊颖风。”要比固执,竟题也是榜上有名的。

  “你这混小子、臭小子!”舜倾扑过去就想去扁他。

  “舜倾姐!”

  “舜倾!”

  解颐跟秧秧一起拦住她。就这样,一场争执在没有结论不打闹着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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