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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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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沁沁,公司有点事耽搁了。”匆匆赶到沁园接薛意沁,张晔一边开车,一边道歉。

  “你看我连⾐服都来不及换呢。”

  “没关系,我还要感谢你救了我呢。”薛意沁笑道。

  看了她一眼,张晔笑问;“救了你,怎么说?”

  “我阿姨刚刚来沁园看我。”想起刚刚和阿姨的对话內容,她就没了气力。

  “你阿姨是中东的恐怖分子吗?”

  “差不多了。”

  “哦!”车子慢慢的开进信义区,然后停在凯悦门口。

  张晔下车,绕过车头为薜意沁拉开车门,然后把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再轻扶着薛意沁走进凯悦饭店。

  上了楼,眼尖的张晔马上看见悉的⾝影…

  “沁沁,你看帆大哥…不,是总经理他也来了。”

  “真的?”她惊喜的眼睛一亮,马上走了过去。

  “帆大哥,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也要来?”薛意沁小鸟依人的攀住费一帆。

  “临时决定的。”分不清自己莫名跑来的心态,费一帆也只能随口应道。

  然后一个声音响起…

  “沁沁,你打扮的真好看。”

  转头一看…是冷台莉,薛意沁顿时像只怈气的⽪球,又失去活力了。

  “台莉姐,你也来了?”

  “没办法,谁叫我是总经理的秘书,这种场合一定要跟来的。”

  看到冷台莉,费一帆也很不舒服,但又不能赶她走,何况薛意沁也在⾝边。

  这时,有个站在餐桌旁的中年人朝费一帆扬手道:“费总。”

  见状,费一帆跟沁沁说:“我过去一下。”

  待费一帆离去和其他商界人土应酬,原想来餐会见见场面的张晔只好负起招呼薛意沁和冷台莉的工作。

  “沁沁、冷秘书,我们坐这边。你们要喝什么?我过去拿。”

  “帮我拿杯咖啡吧。”冷台莉不客气的说。

  “我随便。”薛意沁笑了笑。

  “马上来,两位女士。”

  微凝的氛围莫名的弥漫在薛意沁、冷台莉之间。两人几次相视都报以尴尬的笑。不知为什么,和冷台莉坐在一起,薛意沁总觉怪怪的。彼此间好像有那种很别扭、很不自在的气氛。

  难道是因为下午她和帆大哥吵架的关系?帆大哥曾经骂道,不许她设计陷害自己,不许她再找自己的⿇烦。是这句话在作祟吗?薛意沁不停的忖想道。

  “台莉姐,下午对不起,害你被帆大哥骂。”薛意沁匆促的想起道歉。

  “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我想是一帆给你太重的庒力了。想一想,要你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就热悉公司的运作实在強人所难,何况你又没有其他的工作经验,不怪你啦。”

  “嗯!”薛意沁只能附和的点头。

  “我刚刚已经跟一帆提过了,叫他不要把你得这么紧,如果在我们结婚前你还没办法接手公司的话,就请他继续留下来辅助你,直到你完全上轨道后再寓开薛氏也不迟。”

  薛意沁心头一紧,那痛是椎心刺骨的,令她差一点就起⾝逃跑。

  “离开薛氏后,帆大哥他打算做什么?”

  “开农场吧。”冷台莉随口的答。

  “开农场?他想开农场?”她喃喃的重复。

  “嗯!”点了下头,冷台莉重提要薛意沁当伴娘的事:“沁沁,怎么样?考虑好当我的伴娘了吗?”

  为难的笑了笑,薛意沁‮头摇‬拒绝:“我不行,台莉姐,我怕我做不好,你还是找其他的朋友帮忙。”

  “哦!一帆可能会很失望。”冷台莉故意的说。”我会自己跟帆大哥赔罪的。”

  “好吧,那就不勉強了。”

  冷台莉话说完,张晔像个尽职的服务生端了托盘回来。“来了,两位女士,咖啡、甜点应有尽有。”

  “谢谢。”拿起咖啡蝎了一口又放了下来,薛意沁实在忍受不了內心的痛,也无法再忍受人来人往的应酬吵杂声,她猛地站了起来。“对不起,台莉姐、张哗,我突然头很痛,我先回去了。”

  “你要回去?我送你。”张晔也马上起⾝,十分体贴的走近薛意沁。

  “不用了,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她‮头摇‬拒绝。

  此刻,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甚至痛痛快快的放声大哭也好。她真的承受不了帆大哥结婚的事实,尤其是经过刚才和冷台蒋的对谈,她再一次确定,不久的将采,帆大哥不再是她的,而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伴侣。

  她将永远失去帆大哥。

  “不行,被总经理知道我没尽职的把你送回沁园,我会被他骂死的。”张晔也很坚持的说。

  “真的不用了,张晔,你就留在这里帮帆大哥…”

  这时,冷台莉也站了起来出声说道:“沁沁,你就让张晔送你‮全安‬些,一帆那儿我会跟他说。”

  “好,那⿇烦台莉姐了。”没祛子,薛意沁只好答应让张晔送了。

  见张晔和薛意沁相偕走出会场,冷台莉才转过⾝子,耳边便响起费一帆关心的声音一

  “怎么回事?沁沁和张晔要去那里?”隐约的,他心底有疼痛、不悦和一点点的妒意。说实在的,费一帆很不喜看见薛意沁和张晔走在一起,偏偏他什么也不能表示、什么也不能做,还要默默的祝福他们成全他们的感情…

  “沁沁说她头有点痛想先回去…”

  “她头痛?是不是感冒了?”话未完,费一帆马上大步追出会场。

  见状,冷台莉也拔腿就追;“一帆、一帆”

  费一帆一下子就追到饭店大厅,见薛意沁好像掉了什么的弯下⾝来捡,而⾝边的张晔也低头像在询问她什么。

  “沁沁。”费一帆喊。

  听到喊声,薛意沁转头一见是费一帆朝自己半跑而来,立即扬起嘴角:‘帆大哥?”

  就在薛意沁转⾝面向费一帆时,靠近扶梯的噴⽔池旁有个女孩子右手拿一个瓶子,快速的朝张晔和薛意沁站的方向近,..

  跑步中的费一帆惊觉怪异的大喊:“沁沁,后退。”

  站在薛意沁⾝边的张晔见到朝自己方向跑来的女人,顿时脸⾊大变,下意识的往后跳开一大步。

  “后退做什么?”薛意沁一边向费一帆,还一边纳闷回应。

  “帆大…”哥字还在嘴里,薛意沁整个人已被费一帆撞倒在地。

  狂跑过来的冷台莉嘶喊:“费一帆…”

  “啊…啊…帆大哥…”

  “沁沁...”

  “…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就在一瞬间,仓惶、惊叫杂杳声回在富丽堂皇的饭店大厅,光亮的地板冒着阵阵⽩烟,和着浓烈刺鼻的味道弥漫空气中…

  …。。

  “‮姐小‬,回去休息吧。费先生就给我来照顾。”郭妈带着汤和丈夫老郭来到‮人私‬医院的烧烫伤加护病房外。“我不回去。”候诊室待了两天两夜的薛意沁‮头摇‬。

  “‮姐小‬,你的手背也有灼伤,不能再这样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坐在薛意沁⾝边,郭妈疼的握她包裹着层层纱布的左手。

  “不要紧,郭妈,医生说我的手背只是到一点硫酸,不过是轻微的灼伤,并不严重。倒是帆大哥他整只右手…”说着,薛意沁靠在郭妈肩头哽咽着。

  “‮姐小‬,你要替费现⾝⾼兴才对,还好他的脸,⾝体,脚都没事,就只伤到右手,将来仿⽪肤移植就可以恢复,你不要难过。”

  “万一他的手废了,怎么办?”她眼眶泛红的问。

  这边老郭也出声安慰:“不会的,医生说过強酸没侵蚀到神经功能,只有二级灼伤,治的好,一定治的好。你要有信心。”

  “可是他都昏了几天…”

  “放心,他一定会醒过来的。郭妈拍拍薛意沁。

  “都怪握反应迟钝,他叫我后退,我还愣在那里?才会害帆大哥受伤。”

  “这怎能怪你?要怪也要怪那个神经病的女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饭店去泼硫酸呢?饭店的‮全安‬警卫也没做好。”郭妈嘀咕的发牢騒。

  “那个女人才不是神经病,她是张晔的女朋友。”老郭气愤的说道。

  “唉!我最瞎了眼,才会以为那个张晔是‮姐小‬的好对象,没想到他是个始终弃的骗子。”

  “说到底,一定是看上咱们‮姐小‬的财产。”

  听到郭氏天你一言我一语的埋怨张晔,薛意沁才想起的问:“郭妈,有没有张晔的消息?”

  “你还关心他做什么?难道你真的喜张晔?”郭妈没好气的瞪大眼。

  “没有啦,好歹我们也是大学同学嘛,我想知道那个学妹吴心瑜的状况。”

  “本来她是要被以妨害‮共公‬危险罪起诉的,现在听说保候傅。”

  “那就好。”薛意沁放心的点头。

  “‮姐小‬,她差点就要了你和费先生的命耶!你还关心她?我真希望‮察警‬关她一辈子。”郭妈实在不⾼兴的说道。

  薛意沁明⽩若不是有一份強烈的爱,吴心瑜也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行为。怕错是在张晔⾝上,有可能他并没有回应吴心瑜,或者是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换做是她,她也会怀疑自己是否有这股勇气去争取自己的爱情?虽然使用暴力是个不智的行为。当然,对象若是帆大哥,那又另当别论了。只是她做不来伤害别人的事,她宁可自苦。

  “别怪她,郭妈,我想她一定很爱张晔,才会走极端。”

  “爱也不能伤害别人呀。这种毁灭的爱太可怕了,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脑袋里在想什么?”郭妈‮头摇‬嘟哝。

  笑了笑,薛意沁没再说话。担心的目光依然投向那隔着玻璃窗躺在病上的男人⾝上。

  “老郭,你带郭妈回去吧。”薛意沁又开口赶郭氏夫,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陪伴着费一帆。

  “那你呢?‮姐小‬。你还要待多久?”郭妈皱眉的问。

  “可不要费先生人好了,你却病倒了。”

  “郭妈,你放心,只要医生宜布他退烧、脫离危险,我发誓马上回沁园。”薛意沁像是郭妈的小女儿般的撒娇、作发誓状。

  “这可是你说的哦,如果你再不听话,等费先生人一好,我就跟他告状。”

  “好好好,你们赶紧回去吧。”

  “那我们走了,记得汤要喝掉,明天一早,我让老郭再送来。”

  “好。”

  直到郭氏夫消失在走廊上,薛意沁脸上的笑容才消失。她慢慢的走到玻璃窗前…

  …。。

  “他还没醒过来吗?”不知何时,脸⾊憔悴的冷台莉来到薛意沁⾝边。

  她转头“台莉姐。”

  “医生怎么说?”凝视那病上的男人,冷台莉问道。

  “二级灼伤,还好都集中在右手臂上,其他都没事。”回答着.薛意沁擦了下眼角的泪⽔。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冷台莉感老天的喃喃道。

  那天晚上将费一帆送到医院,她发现自己在费一帆的⾝边本没有立⾜的空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手背也有灼伤的薛意沁在处理。她不同于在公司表现出来的无助脆弱,而是十分的冷静、有条理。

  冷台莉清楚的记得,当庒在费一帆⾝下的薛意沁吃力的撑起⾝子时,第一个反应是扯开喉咙大喊叫救护车,然后只见她疯了似的又拖、又拉着费一帆往噴⽔池方向去…

  “张晔,该死的,快来帮忙呀。”薛意沁大叫。

  “好、好。”如梦乍醒的张晔才迭声应好,却见泼硫酸的女人手上没有了硫酸瓶子,笔直的冲向张晔又踢、又大的猝骂。

  “怎么样?张晔,你不要我,我就让你娶一个有钱的丑八怪呀!”

  “心瑜,你不要这样子,吴心瑜…”

  见张晔和吴心瑜纠,薛意沁马上转⾝大喊已呆若木的冷台莉“台莉姐,快来帮忙呀。”然后又朝四周大喊。

  “你们谁来帮忙呀?快呀。”

  “你有没有受伤?沁沁…”已痛到快要失去知觉的费一帆吃力的靠在薛意沁⾝上。

  “我没事。”她急促的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沁沁,你…”“不要说话,帆大哥,你不要说话,我们到那边的噴⽔池先清洗伤口,救护车快来了,你一定要撑住,听到没…”

  忽地,费一帆眼前一暗,‮腿双‬一软,整个人瘫在薛意沁⾝上。

  “不、不要…你们谁快来帮帮忙呀?我求求你们..快呀。”一声声凄厉呼喊,终于喊醒现场围观的群众,马上有个外国人上前背起昏的费一帆快步的跑出饭店。

  到了医院,她填写所有资料,回答医生所有的问题,直到费一帆送进手术室后,她才接受治疗,然后便是寸步不离守在手术室外。

  到现在,冷台莉只要二想起当天现场自己只会尖叫、呆若木的样子,就好恨、好气、好呕哪!她完全比不上一个她向来认定是娇生惯养的薛意沁。也是在那个时刻,她才看到一个摆在眼前很久的事实,一个薛意沁、费一帆彼此相爱的事实。她当了很久的睁眼瞎子。

  费一帆对薛意沁的爱可以大到让他奋不顾⾝的舍⾝相救,而薛意沁对费一帆的爱也可以浓到由一个娇娇女瞬间变为一个冷静胆大的女人。他们之间的爱早已溢于言表,而她这个⽩痴还在做梦,还痴心妄想的想用迫的手段得到费一帆?世上最笨的,就是像她这种爱得起、放不下的女人吧?

  有时想想,这世上的笨女人何其多?像那个张晔的女友拿着硫酸来伤害薛意沁,就是一个愚蠢的行为,不是吗?冷台莉不知道张晔是不是还会回到那个女友的⾝边,但她脑葡定的是只要费一帆痊愈,张晔就惨了。对企图伤害薛意沁的人,他绝不可能放过的。

  想想要是费一帆未及时的赶到薛意沁⾝边扑倒她的话,今天受伤的就是薛意沁了。她更无法想像一个花样年华般的女孩要是被毁了容,她的下半生又要怎么度过呢?好在那灌硫酸泼歪了,费一帆只有手臂被灼伤,否则…

  冷台莉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一直都待在这里没回去休息吗?”看着薛意沁的黑眼圈,冷台莉问道。

  警觉到面前的女人才是费一帆的正牌女朋友,薛意沁马上‮头摇‬道:“我正要准备回去,帆大哥就给你照顾了。”

  很想跟薛意沁‮头摇‬,可是控制不住她还是依恋费一帆的心。

  “沁沁,回家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得回公司一下。”冷台莉提醒道。

  “回公司?”她不解。”一帆这个总经理临时受伤了,你说薛氏怎么办?”

  “对、对,我差点忘了,那我先回去了。”点了点头,薛意沁眷恋的再回头望一眼躺在上的费一帆。

  “帆大哥给你了,台莉姐。”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再不愿、再不舍,薛意沁还是忍住內心的痛楚,缓缓的转⾝、拖着如千斤重的脚一步一步的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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