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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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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已经落入了西山,薄薄的黑幕缓缓从天际降了下来,湖面上还闪着些许的微光,一阵笑声轻轻响起来。

  “像我这么聪明伶俐、天真可爱、活泼貌美,只是有点超重的小美人,怎么会有人舍得杀呢?”掬起一把清凉的湖水,看着它从指缝流怈而下,叮当是一脸的不解。

  她悠闲的泡在湖水里,洗⼲净満是蛇血的⾝子,‮开解‬了手镣,只穿着肚兜和亵裤,她像只快乐的小鱼。

  景泽遥背对着她,坐在岸边一块大石头上道:“你还真敢讲。”

  除了那些名过其实的赞美之词之外,她说得也有道理。怎么会有人要杀她呢?

  如果是因为她的⾝分的话,绑走她得到的好处比杀了她来得多呀,但那些蒙面人招招都像要置她于死地,到底她是做了什么该死的事?

  “⼲么,不能自己称赞自己吗?”她哼了一声,往悠悠碧水的深处游去。

  小卒子那张嘴八成只会吃饭和骂人,从来不懂得赞美人家,或是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听听。

  以后谁当了他妻子,嘴巴是有福,耳朵可倒大楣了。

  苞他生气不划算,平白让自己气得要命,他一点也不吃亏,算了,她公主大量,懒得跟他计较。

  “喂,你别越游越远。”他没听见水声,于是转过头来,瞧见她往湖‮央中‬游去。

  要是待会又喊救命,他可不知道该怎么救啦。

  “知道啦。”她一听见他喊,马上掉头游了回来“喂,这水很凉,你要不要下来游一趟?”

  “不要。”他⼲脆的拒绝。

  “⼲么不要?你这人真别扭。”她捞起水往他泼去“‮澡洗‬啦!哈哈哈…”景泽遥连忙站起来闪避,还好只有右袖湿了一些“别胡闹,洗你的吧,天都黑啦!”

  也冷啦,当心着凉。

  “小卒子,你不下来是不是因为不会泅水?”她游向岸边,笑咪咪的说:“我说对了吧!”

  “你管那么多⼲么,不会泅水犯着你了吗?”多事,谁规定人一定要会泅水,会吃饭就好啦!

  “呵呵…真的不会呀?”她向他招手“把‮服衣‬脫了,我教你。”

  看在他老是煮饭给她吃,又救过她几次的份上,她就大发善心软教他如何泅水,免得以后要是坐船翻了船,那就死定啦。

  景泽遥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柔顺的黑发贴在颈上、肩上,‮白雪‬的香肩露出水面,匀称的玉臂秾纤合度‮白雪‬可爱。

  他正⾊道:“男人天黑了之后脫‮服衣‬只会⼲一件事,我跟你保证绝对不是为了学泅水。”

  “不然是要⼲么?”叮当好奇的问:“‮澡洗‬吗?”

  景泽遥摇‮头摇‬“当然不是。”

  “出恭如厕总没错啦。”她一拍手“猜对了吧?”

  “再猜吧,猜到就赏你…”他话没说完,突然想到她是个妙龄少女,说这些话已经是太轻薄、太超过了,于是便闭口不说。

  “赏我什么?”她兴匆匆的问:“怎么不说啦?”

  “没事!你快起来吧,我们今晚不在林子里过夜,前面有个小镇,我们到那里再歇息。”他转过⾝去,快步的往前走“快起来,别‮菇蘑‬了。”

  叮当快步的涉水上岸,抓起放在石头上的‮服衣‬,边穿边跑。“小卒子,我看到你脸红啦,怎么了、怎么了…跟我说呀,到底是什么事嘛?你⼲么脸红呀,小卒子?”

  “罗唆、烦!再吵就不给你饭吃。”

  夜⾊轻轻的笼罩了所有景物,皎洁的明月⾼⾼的升了起来。

  “大将军,你好歹也是只公猪,能不能告诉我男人天黑脫‮服衣‬要⼲么呀?”叮当坐在板车上,对着大将军问道。

  “拱拱…”

  “你只会拱拱的叫!”她埋怨的说着,突然鼻子一庠,大大的打了一个噴嚏“哈…哈啾!”

  “冷到了吧,活该呀。”景泽遥驾着牛车,幸灾乐祸的说。

  不过那天晚上在客栈,入睡前的叮当还是得到了一碗暖呼呼的姜汤,一整晚都睡得又香又甜。

  …。。

  景泽遥横了她一眼“你不喝你的粥,尽盯着我看⼲什么?”

  还好冷漓香很够义气,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足够他一路吃到名剑山庄去了。

  “没事。”叮当连忙埋头喝粥,忍不住嘻嘻的笑出声来。

  哈哈,他忘记给她上手镣啦,看样子他还没想起来,她才不要提醒他,能自由活动双手多好呀。

  “你是不是病啦?一早起来就傻笑。”怪里怪气的。

  “你才病了哩,人家我这叫做优雅的微笑,一点都不傻。”她‮议抗‬道。

  “随便啦,快点把粥喝完。”他催促着。

  “烫呀,怎么喝得快?”要是烫了‮头舌‬不是划不来吗?

  “那你不会吹一吹,不会连吹凉粥都不会吧?”还是想他代劳?

  她将手中的碗与他的对调,一点都不客气的说:“你喝那碗烫的。”

  他喝得那么快,一定是他的粥比较不烫、比较好喝。果然喝了一口之后,证明她想得没错。

  她満足的又喝了一大口,奇怪的看着他“看我⼲么?喝你的粥呀!”

  “什么时候…”他咕哝了一句,却含在嘴里没说出来。

  她没好气的问:“什么呀?”一个大男人讲话含含糊糊、别别扭扭的,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小卒子。

  “没什么啦。”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可以把东西混着吃啦?他还记得她连他用过的筷子都说脏,得多洗几次才要用的。

  真要命,他得赶紧解决名剑山庄的案子,然后把她送回皇宮去当她的金枝玉叶,否则这情况若再继续发展下去,可真有点不好控制了。

  吃饱了之后,他们又驾着牛车往名剑山庄前进。

  叮当缠着景泽遥问他以前办过的案子,听着那菗丝剥茧的过程、惊险刺激的追捕和破案时的痛快淋漓,让她羡慕得要命。

  “真好,我也好想当当捕头喔。”她一脸神往的说:“宮里都遇不到这么好玩的事,有没有女捕头呀?如果有的话,那一定很威风、神气。”

  “算了吧你,要是你当了女捕头,那只有鸡飞狗跳四个宇可以形容。”他笑着说:“还是当你的金枝玉叶享福就好了。”

  “你不是不相信我是真宁公主,⼲么又说这种话气人?反正公主就是一无用处,只会作威享福,哼!”她也不想一生下来就当公主嘛,这种事情又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么一脸看不起她的样子。

  再说她又不是只会作威享福,她也有用处的呀!

  人家她会、她会…叮当想了半天,想得头开始隐隐作痛,最后颓然垮下双肩,沮丧的承认了。呜呜…她真的什么都不会,只会作威享覆!

  “我又没说你只会作威。”看她一张脸垮了下来,景泽遥连忙解释“享福很好呀,我是巴不得天天有人伺候着,多好命呀。”

  “少来了,那种曰子没三天你就嫌烦了。”她拉了拉他的衣袖“不如这样,我不回宮了,就跟着你办案好不好?”

  苞着他四处去的曰子有趣多啦。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考虑了一下“还是不要好了,带着你没好处,反倒⿇烦一堆。”

  她用最正经的口吻说:“乱讲,我乖巧又伶俐,一点都不⿇烦。”

  “是呀,你不⿇烦,只是有一群蒙面人想要你的命而已。”还有她的七香也不容小觑,一个他能不能打得赢都很难说了,何况是七个。

  他要带她走,有人要跟他把命拚,⿇烦、⿇烦哪。

  想到七香,他不免觉得奇怪,他和叮当的行踪并没隐蔵,为什么到了这时候他们还没找上门呢?

  敝了,跑哪去了?保护叮当该是他们的首要任务才对呀。

  叮当气恼的说:“别提啦!也不知道那些坏人哪来的,说不定是找错人了。”

  “怎么可能找错?你又不是不好认。”挂得叮叮当当,叫人想认错也很难。

  况且那些人招招都使出狠毒的招数,绝对不可能是弄错人的,一副就是要杀她灭口的样子,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名剑山庄最可疑。

  他能不能在查期间还顾着叮当,实在没把握。于是景泽遥问道:“你有没有办法可以马上把七香找来?”

  “当然有呀,不过找他们来⼲么?”是她巴不得他们离她远一点,花了好大的工夫才甩掉的,否则他们黏得跟麦芽糖一样,烦都烦死了。

  “当然是保护你呀,还能⼲么?”

  “有你就够啦,要他们⼲么?要是给宗政和司马见了我,一定马上把我逮回宮里,我才不要哩。”

  “不找他们也还有别人吧?”她是他们带出来的,当然要负责把人‮全安‬的带回去,毕竟这是他们的责任。

  “其它五香大概在京城,要他们来也要一段时间,况且若我要他们来,他们怎么可能不通知宗政和司马,那结果还不是一样。”

  “说真的,你的小命有点危险,还是多找些人来比较‮全安‬。”

  她満不在乎的说:“有你呀,怕什么!”

  “真是荣幸呀,一个小捕头居然比七香还要得公主器重?”他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那是当然的呀,他们又不会煮饭做菜。”叮当顿了顿又道:“不过个个长得比你赏心悦目倒是真的。”

  “哼。”景泽遥哼了一声,有些火气往上冲。

  男人的价值并不是靠脸,而是靠…嗯…靠实力!哼。

  念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他就小小生气个三天三夜罢煮好了,让她知道男人还是要靠…厨艺?

  算了,这事先搁到一边去,还是想办法找人暗中保护她要紧。

  …。。

  路旁一个酒幌子随风摇晃着,牛悠闲的低头嚼着地上的青草。

  一名樵夫挑着几捆柴,气喘吁吁的用衣袖擦了擦汗、咽了咽唾沫,喃喃的说道:“今天真热!”

  他看看路旁野店里桌上摆壶茶水,越发觉得口⼲舌燥,于是走到店前,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下。

  只见店內静悄悄的,一对年轻男女坐在里头吃着⼲粮,男的是一脸笑容,女的则是翘起小嘴,一副生气的模样。

  “店家,店家!”

  这野店又小又简陋,是老板充当伙计用,一听到樵夫喊,一名白发老人咳了几声,便从內室走了出来。

  “客倌,进来坐!喝酒吗?”

  “不了。”他摇‮头摇‬“我想跟老板讨一碗茶喝。”

  “一枚铜钱一碗。”老人提起茶壶倒了一碗茶“做生意的人可不能平白给你茶喝。”

  “什么?”他吓了一跳“还要钱?我只要水就好了。”那茶那么贵,他哪喝得起呀。

  “水的话就便宜了,一枚铜钱给你两碗。”

  “老板,你就行行好,给我一碗水吧,我口渴得厉害。”樵夫求道:“拜托了。”

  “我开门是做生意,可不是做善事。”他一口就拒绝。

  叮当听那樵夫说得可怜,于是伸手到景泽遥面前“小卒子,给我一枚铜钱。”

  “⼲什么?”刚刚才说再也不跟他说话,没一炷香时间就破功了,呵呵。

  她小嘴一翘“你别管,给我啦。”

  他伸手到怀里捻了一枚铜钱,放在她的手心“傻丫头。”

  她手一扬,有如射暗器般的把铜钱射出去,直直飞到了老人⾝前的桌上“老板,给这位伯伯一碗茶吧。”

  老人收起了铜钱,笑道:“你今天运气好,遇到了贵人啦。”于是将那碗茶递给樵夫。

  他喜道:“多谢、多谢!”然后挑了个位子坐了,举起茶碗仰头咕噜咕噜的大喝几口“真甜、真棒,这水可救了我一条老命啦!多谢姑娘。”

  叮当一笑“不用客气。”她紧紧盯着他,发现他没出现什么异状后,轻轻的拉了拉景泽遥的衣袖,低声问:“他没事耶,我可不可以喝啦?”

  “吃饱了没?”

  “吃饱啦,不过我口渴,我要喝茶啦!”

  臭小卒子,说什么离名剑山庄越来越近,要小心一些,遇林不进、遇客栈不停,要不是她给曰头晒得发昏,他才不会肯进这野店让她休息。

  她渴得要命,他却不许她喝店里的茶水,只扔窝窝头给她果腹,这些曰子来早给他的好手艺把胃口养刁了,这会叫她吃⼲粮,她哪里吃得下去呀。

  她吵着要喝茶,他低声跟她说怕被人下毒,真是好笑,她又不认识老板,他⼲么要乱下毒害人?

  正僵持的时候见樵夫来讨茶喝,所以她就当好人替他买茶,他喝了以后没事就证明景泽遥错了。

  “吃饱就走吧。”

  “公子,曰头正毒这时候上路也太辛苦,我看‮姐小‬娇弱定受下住。”樵夫得了人家的赠茶恩惠,于是好心的劝道。

  “对嘛对嘛,我体质娇弱,又口渴得很,走不动了啦!”

  “姑娘,这碗里还有些茶,若不嫌弃…”他热心的说,一看叮当似有犹豫之⾊,转念一想又道:“我真是老糊涂啦,姑娘怎么能喝老汉碰过的脏水,还是请老板再来一碗吧。”

  “是呀,老板给我泡一壶最上等的茶来。”她开心的说。

  “马上来。”老人又做了一笔生意,眉开眼笑的。

  叮当对着景泽深笑道:“你这人就是穷紧张,疑神疑鬼的,我…”她话都还没说完,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知了。

  “怎么在这地方睡呢?真是拿你没办法。”景泽遥摇‮头摇‬,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回头道:“老板,茶你留着自己喝吧,不好意思呀钱就不付了。”

  眼看着他们驾车远离,店內两人对看一眼。

  老人大骂道:“这贼小子,居然不上当!”

  樵夫更是一脸恨意“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他们没理由知道店里的茶水及食物有毒,也不可能知道他事先服了解葯。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

  “坏人脸上又没写字,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坏人?”叮当双手抱胸,不⾼兴的说。

  樵夫和老板是坏人?她才不信呢,最坏的就是小卒子啦,居然点了她的昏⽳抱走,害她醒来时一头雾水。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事事留神、注意,你就能发现一些很有趣的事。”

  她摇‮头摇‬“不懂。”

  “举例来说,挂了酒幌子没卖酒,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况且这条路在今天以前,从来也没有人在这开野店卖茶,知道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

  “因为这个。”景泽遥指着横在眼前的潺潺溪水“还有环境。这条路上到处都是凉荫,离山下的城镇也不远又是下坡,走这段路异常轻松,在那里开店卖茶没倒才怪。还有,我们一进去老板就问我们吃什么,灶上却没东西,你看过人家这样做生意的吗?”

  如果他们真要吃什么东西,等他生好火、做好菜,不用放毒他们就先饿死啦。

  “就算他是坏人好了,你又怎么知道砍柴的伯伯跟他是同伙?”

  “他是个樵夫、是砍柴的,你觉得他有可能是外地来的吗?”

  “当然不会是啦!”

  景泽遥一挑眉,又问:“这么说他是在地人喽?”

  “废话,你住京城会跑到江兴来砍柴吗?”叮当理所当然的说:“想也知道嘛!”

  “既然是在地人,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有这个?”他又朝小溪一指“却去跟老板哀求讨茶喝,还有呀,你看见他挑的那几捆柴没有?”

  “看见了,又怎么了?”他说得好象有一点点道理。

  “大小差不多,切口也挺俐落的。”他笑了一笑“柴刀呢?别告诉我他是用折的或是咬的,说是捡的切口也不会如此整齐。”

  他拿起菜刀,运气其上刀刀一挥,一根胳膊般耝的树枝应声而断,切口俐落、⼲净。

  他拾起树枝拿给她看“內力没有小成的人,断然办不到。”

  若真是樵夫所砍的柴,应该有砍析、错综夹杂缺口的痕迹。

  叮当恍然大悟“那么他们真的是坏人哪!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大费周章的下毒害你?”

  “不是害我,是要害你。”他从来不跟人家结仇,人缘好得很,怎么会有人要害他。他想了一想“你是不是在名剑山庄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哪有呀,我一向很规矩的。”非礼勿听、勿视、勿动她都知道的。

  “你一定知道了些什么,或是看到了些什么,所以那些人才会急着要杀你灭口。”

  “我已经把那天的事都告诉你啦,没有什么特别呀。”她都已经说了不下八百遍啦,他还听不烦她可是说腻了。

  “你仔细想想,说不定有哪件事或是哪句话,太寻常,所以你没察觉到有异样。”

  人往往就是这样的,因为觉得那是小事,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但是对凶手来说,一件小事就有可能毁了他之前的布局。

  “没有、没有。”叮当猛‮头摇‬“我全都跟你说啦,真的没有了。”

  “那就很奇怪了。”他双眉一皱,想了一下又道:“好吧,上车。走了。”

  她随口问:“去哪?”

  “府衙衙门。”

  “噢…啊?”她瞪大了眼“去⼲么?”不会是想把她交给宮府,通知七香来抓她回去吧!

  “我不回宮,我不去!”她一跺脚,不⾼兴的说:“我不走!”

  “谁有那个闲工夫送你回去。”景泽遥笑道:“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是去搬救兵啦。”

  “喔,吓我一跳。”她拍拍胸口,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我还以为你是要赶我回去呢。”

  “急什么,回宮之前你还要到自足庄去一趟。”他想到就觉得好笑“别忘了我姐夫还没消息呢,哈哈!”

  “你去我就去,不然丁橙会欺负我。”叮当不満的道:“她那么喜欢司马,居然还敢对我那么凶,要是我没点头,司马也不敢对她好,哼!司马会逃婚把她丢在礼堂,还不是因为本公主没点头,不许他成亲。”才怪…不过这么说挺威风的,说来过过瘾也不错。

  “那就请你手下留情,别乱搅和。”为了大姐未来的幸福打算,做弟弟的也得出几分力。

  她看了他几眼,突然笑了“哈哈,要我手下留情撮合他们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景泽遥想了一想,说道:“可以,只要不违侠义,我能力所及的都能答应。”

  “那击掌为誓。”

  他们双掌交击,声音响亮。

  “第一件事来了。”叮当嘻嘻一笑“快点脫‮服衣‬,我要教你泅水。”

  “啊?”他愣住了。

  她双手握住了他的手掌,把他拖着往溪边走去“大将军都会了,没理由你不会呀!”

  “别把我跟那只猪放在同一个秤坨上。”老是把他跟猪相提并论,很令人困扰的。

  “那当然,大将军比你勇敢多啦。”她笑嘻嘻的说,双颊微微的晕红。

  景泽遥呆呆的看着她,心里大叫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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