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天真烂漫
但齐鸿轩没法这样想。什么叫“没有谁,能够取代这种甜美的相投”?什么叫“爱不休,让期望的手从来不落空”?
你们之间有什么爱?谁都无法取代他,我呢?为他录这种歌,是不是太暧昧了一点?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宋斯嘉认真检讨了自己可能在选歌方面不太严谨,但歌中的“爱”是对家人、朋友的那种“爱”并不牵涉其他。
在她的理解中,这就是一首表达友情的歌,当然,如果能选一首完全不会产生歧义的歌会更妥当,可话说回来,这种歌也真是不好选的。对妻子的解释,齐鸿轩不能认同,但宋斯嘉在表达过歉意后,也不准备无底线地反复认错。见丈夫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不免有些心烦。
夫妻俩从沟通演变为口角,最终争执起来,当晚两人分房觉睡。第二天起床后,宋斯嘉想给昨晚的争吵划个句号,特意准备好早餐,要与丈夫和解。齐鸿轩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在餐桌旁突然就动手动脚起来,非要妻子立刻与他爱做。
这次宋斯嘉没有顺从他的意愿。齐鸿轩本来还有点想要強迫的意思,宋斯嘉则坚决地将他推开,认真地说:“我想stop,把不愉快全留在昨天晚上,可是这不代表你想怎么样,我都要由着你。
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什么时候想要,什么地方想要,我都要陪着!现在我一点都不想,说得够不够清楚?”
齐鸿轩讪讪地退后,宋斯嘉则索性连早饭都没吃,换⾝服衣,直接走出家门,后来丈夫虽然道了歉,但两人心头始终都留下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是两人从恋爱以来三年多里最严重的一次矛盾,当然,尽管还处于冷战期,但齐鸿轩还是很关注妻子的动向。
今晚她要和前男友吃饭的事并没有瞒着他,他明面上显得豁达,心底却十分不快。宋斯嘉简单交待过恋爱史。她和这个叫俞鸣的男人谈了八、九个月恋爱,后来又和一个理论物理领域的博士生谈过一年半。她坦承和这两人恋爱时。
除了揷入以外的其他性接触基本都有过,两任男友都曾摸抚过她的全⾝,她也给两人都口交过,想到今晚和妻子共进晚餐的男人,曾经把⾁棒塞到她嘴里,齐鸿轩心烦意乱。
新婚夜发现妻子还是处女,他惊喜不已,对妻子所说的曾经和前男友们的亲密举动,自诩大度地不以为意。
但成功取得一血的志得意満渐渐褪去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有些介意,巴不得妻子在遇到自己之前,能保持幼儿园级别的纯真,最好是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
口交是很亲密的接触,妻子在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时,会不会有别样的心动呢?毕竟她舔过这男人的⾁棒,嘴里也曾含着他的精液,她可能完全没有任何触动吗?
从宋斯嘉的描述来看,无论是俞鸣,还是后来那个物理博士,都是很优秀的男人。当年他们既然能打动她,想必也有很強的魅力。妻子当初能保持处女⾝,虽说是因为没有感觉。
但很大程度上也得益于处破毕竟还是需要一点决心。处女状态保持得越久,形成惯性后,越容易守住。
现在她已经不是处女,没啥可守的,再加上最近夫妻间的关系略显紧张,万一她一时冲动,擦枪走火,那可怎么办?享受过妻子在床上的风情,齐鸿轩一想到宋斯嘉有出轨的可能,顿时坐立不安,焦躁不已。
毫没来由的,齐鸿轩的脑海里清晰透出一丝挂不的妻子媚妩地靠在其他男人怀中的画面。隐约的担忧实真地扎在心口,万一妻子真和前男友旧情复炽怎么办?万一那男人在床上很厉害,服征了妻子怎么办?宋斯嘉在生活里端庄⾼雅。
但到了床上可是很有野性的,她会不会被操得⾼嘲迭起?她会不会承认自己是那男人的⺟狗?女人的心跟着阴道走,万一妻子起了别的心思怎么办?这时,齐鸿轩甚至都忘记了沈惜的威胁。
是不是该打个电话,试探他们现在在⼲什么?妻子什么时候才回家?整个晚上齐鸿轩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満脑子胡思乱想。舂节里,各种聚会很多,时不时就会聚会里遇到某个多年不见的旧友。
这种久别重逢,有时是莫大的惊喜,有时是悲喜交集的感慨,有时则是平淡如水的无所谓,个中滋味,不一而足,外人也无法理解。望着店酒大堂咖啡厅里正和几位老同学侃侃而谈的孙易峰,巫晓寒恍惚的有些不敢相认。
这些年她与沈惜联系密切,见证了他从少年老成的⾼中男生步入而立之年的点滴变化,有种“润物细无声”的错觉,所以看不出他⾝上的变化究竟有多大。
但面对十多年没见,神态气质都与往曰大相径庭的孙易峰,难免会有沧海桑田的感慨。孙易峰是奉孝县农村出来的,凭借优异的中考成绩,被中宁中一录取。
离开相对落后的县城,来到繁华的市区,对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来说,很容易会变得局促不安。
巫晓寒初见他时,他还是个淳朴的农村孩子模样,无论是穿着还是神情,在那些城里同学面前,都清晰地显出区别。
现在的孙易峰,意气风发,从容不迫,隐隐还带着些富贵官气,当然巫晓寒也只是有了些小小的感慨而已,曾经的那些爱和伤完全没有扰乱她的情绪。她现在更关注的还是自己胸前的异状,按说差不多应该已经⼲了。
但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射満精液的胸罩直接覆上双啂的瞬间带给自己的奇妙感觉。转眼已经是初五,假期剩下不到一周,巫晓寒这几天想尽办法挤时间和沈惜约会。
初三晚上成功地扮演妓女,昨晚她又在他家待到接近夜午。今天下午也不例外,一个小时前,她正骑在沈惜⾝上,用⾁⽳紧夹了他的⾁棒狂疯地动扭⾝躯。在沈惜快要射精时,巫晓寒灵光一闪冒出个主意,她让沈惜最终射精在胸罩里。
然后又赶紧戴上胸罩,全部精液就都直接糊在双啂上。她就穿着这⾝“加料”的內衣,收拾整齐,赶来参加同学会。
因为今晚还要玩个别的花样,所以两人特意没有一起过来。胸罩有些部分是镂空的,一路上都感觉有些精液顺着空隙淌了下来,凉飕飕的,胸罩是不是已经浸透了?
贴⾝穿的衬衣也许也被沾湿了,穿得很厚,应该不会有气味透出来吧?带着这些若有若无的微妙而奇异的悸动,巫晓寒带着一股偷偷做着坏事的奋兴,和几个凑上前来的老同学打招呼。中宁中一04届6班出来的生学,经过这十来年的发展,大多是有出息的,尽管总还是能分出⾼下好坏,但并没哪个混得特别差,所以很少有人因为担心在老同学面前丢面子而不敢出席同学会。过去历次同学会,来的人都不少。今天也是如此,只要是人在中宁的,基本都说会出席。
确定要来的有三十多人,剩下的或在国外,或在外地,不方便前来。已经赶到的老同学有十几人,还有三分之二的人仍在路上。舂节里大家都忙,所以也没安排其他节目,只准备聚在一起吃顿饭。
地方选在了兴味居胡家桥总店,这里无论是装潢档次、菜品规格还是服务质量,在中宁都是能排进前五名的,配得上这么一场同学会。沈惋早到一步,见巫晓寒到了,赶紧过来挽着她走进咖啡厅,来到自己之前所坐的位子边上。
孙易峰就在旁边,乍见巫晓寒,正和⾝边老同学聊得热络的他陡然刹住话头,那人见他神情有点怪,诧异地扭头,见是巫晓寒,立刻识趣地转过脸去,没有开腔。
巫晓寒毫不在意,大大方方坐下,很快就和同桌的几个女人聊得火热。相反,就在离她不足五米位置的孙易峰却显得拘谨起来,不但是因为心底存了分主动提出分手的歉疚,更是在见到初恋后心底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读书时,孙易峰对自己很严格。⾼二最后一场期末考,他从此前连续两次年级第一直接落到第三,还被第一名拉开五分,这引起了他的警觉,经过一番认真的分析,他确定是因为恋爱分心而导致自己成绩下降,于是才生出了分手的念头。
如果不是因为真心喜欢巫晓寒,他可能⾼三一开学就会提出,正因为有感情,他才会犹豫再三,拖了近两个月,才在十月底狠心说出了“分手”两字,后来。
看着巫晓寒和有名的坏小子周旻混在一起,孙易峰当然也难过,但既然分了手,他也不想再藕断丝连。
⾼考后,听说巫晓寒和周旻一起去了澳大利亚。没想过,这一分别就是十多年,再也没见过面。这些年,从同学口中,他也零星听了不少关于巫晓寒的事。也许是为了显示坦然和潇洒,孙易峰从不主动打听关于前女友的消息。
但不动声⾊间也从不放过任何有关她的只言片语。所以,巫晓寒回国、结婚、生孩子、离婚、出国,这些事他都知道,只是不了解任何细节。恢复单⾝,风韵甚至更胜当年的前女友就在眼前…孙易峰的情绪莫名蠢动起来,也难怪他会有这种感觉。
对妻子王静娟,他是越来越厌倦了,不谙世事,天真烂漫,放在一个十八岁少女⾝上是可爱,但二十八岁妇少还是这副腔调,就让人无语。整天读的写的都是那些无病呻昑的东西,在床上又没有半点趣味,要不是她的父亲王启声曾是中宁市长市。
看着像棵足可依赖的大树,当年孙易峰怎么可能主动去追她呢?可惜,一步错,步步错,谁会想到当时舂风得意的岳父这几年每况愈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