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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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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迄手里拿着杯盖轻轻拨着杯子里的茶叶,脸上是一副沉思的表情。

  坐在他对面的袁罄虽然神⾊自若,自顾自的喝茶,但心里却不免忐忑,不知道他爹这般急着把他找来是为了什么。

  “我听邀月说了。”袁迄放下杯盏,终于开了口“那个姑娘顽劣得很,她教不来。”

  事实上,姜邀月并没有把话说得这么重,她只是自责自己教不会严幼幼而已。

  “严幼幼只是倔強,还称不上顽劣。”

  唉,或许是他的错。

  如果他一开始就把真相告诉她,以她的个或许肯帮忙。

  牛不肯喝⽔,強庒着它的头进⽔也没用呀。

  袁迄看了他一眼“圆儿到现在还找不到,但是太子驾临的⽇子一天一天近

  袁罄沉昑一会才说:“或许那个时候袁圆就会出现了。”

  很多事情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有成人之美,但也要顾虑全家,不得已的时候,他也只能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了。

  “这事也瞒不了多久。”袁迄皱眉道:“昨天李大人问起圆儿的事,他听说她逃婚去了,人不在府里,问我此事是真是假。”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虽然不知道是谁怈密的,但他当时也只能否认。

  “我知道,我也听过人提起,但是在没被证实之前,就算真有此事也能推说是谣言,我们可以不用回应。”

  “再这样下去,这事迟早会传进皇上耳里。”袁迄一脸忧心的说:“一定要想个办法止住这些传言。”

  他点点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袁圆露面。”

  人一出现,什么逃婚、不在王府的传言自然会平息,皇上也就不会听见。

  “如果圆儿找得回来,我们还需要大伤脑筋吗?”

  “话是没错,但是我们还有严幼幼。”袁罄想了一想又开口“明天我安排她跟娘去万佛寺上香,让她出一趟门辟谣。”

  王妃和郡主出门总要一大堆人跟着伺候、保护,又都坐在车子里,下上车时闲杂人等也不脑瓶近,虽然不会到清空佛寺、不许旁人进出的地步,但侍卫也会把百姓隔开。

  如果严幼幼别出纰漏,远远的看是不会发现她不是袁圆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确保她不会出纰漏。

  况且经过昨晚的吻之后,对她,他还真有点尴尬呢。

  “就这么办。”袁迄一拍‮腿大‬“不过,那姑娘能办得到吗?依邀月说的情况我很担心。”

  “我会试着说服她。”他其实也没把握。

  昨晚严幼幼回吻他,是为了打赌,还是真的想这么做?

  他有点惑,心里不断的猜测着,最简单的方法是去问她,但他又没那个勇气。

  他实在没有必要因为她没打他一巴掌,或是把他骂得狗⾎淋头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对她有一点点的影响力。

  如果他以为她会因为有一点点喜他,而为了他改变一下下的话,那他真是全天下最笨的⽩痴了。

  “不能只是试着,一定要办到。”袁迄口气強硬的说:“当初李代桃僵的这个法子是你想的,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你大嫂是拿她没办法,所以人就只能给你了。你辛苦点,给我看看一个郡主吧。”

  “给我?”他一向聪明,但一遇到严幼幼,脑袋就有点转不过来了。

  “是呀,你大嫂到现在连让她换上女装都办不到。”

  一个郡主怎么能打扮得不男不女的?别说旁人看不下去,就连他这个不是很在乎礼教规矩的王爷都觉得不妥当。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他总不能剥光了她,硬她换⾐服吧?

  “要威胁要利都好,总之让她乖乖听话合作就好。”袁迄充満期许的说:“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袁罄只脑凄笑“威胁利都用过啦,我看只能把真相告诉她,动之以情,或许她肯帮忙。”

  严幼幼虽然倔強,但本不坏,人也善良的。

  这点从她来王府后最大的休闲就是去后门喂狗的行为,可以看得出来。

  “等一下、等一下。”乐相似突然跑了进来,一庇股就坐了下来“别骂管家没通报,我早就来了,只是被王把拖住了…”

  “没人怪你闯。”袁罄道:“反正安平王府跟你家厨房没两样。”

  说不定他还从来不进去他家厨房,来王府的次数却多得算不清了。

  “呵呵。”他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王爷,我说你们真是不了解女人的心態。”

  袁迄疑惑的问:“怎么说?”

  “严幼幼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够眩的了,要是你们再把真相告诉她,让她知道是你们有求于她,那不是更惨?到时候她得寸进尺,或是用这个来要胁,那怎么办?”

  袁迄点点头“说得有道理,还是你想得周到。”

  “严幼幼不是这样的人。”袁罄持相反的意见“如果她会以此要胁的话,要要胁我们什么?金银珠宝她不要,荣华富贵她也下在乎,王府上上下下把她当袁圆一样伺候,她都下希罕了,又怎么会得寸进尺?”

  乐相似不赞同的说:“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这场盎贵梦能作多久!如果她知道王府得靠她度过难关,难道不会想办法让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愁吃穿?真正聪明的人不会跟你要银子的啦,银子总有花完的一天吧?”真是个呆子,还说自己聪明呢。

  “喔?”袁迄奇道:“那她要什么?”

  “当然是别的东西,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乐相似努力的想找个例子,眼光在袁罄脸上转了几转。“就拿袁罄你来说吧,如果严幼幼想当小王妃呢?如果你下娶她,她就不帮这个忙呢?”

  坐稳王妃的宝座下是比短暂的郡主梦来得可靠吗?聪明人都会做对自己最有利的打算。

  “乐相似,你别在这边胡说八道、危言耸听。”袁罄没说出口的是,你以为严幼幼希罕当什么小王圮吗?

  不过这话一说出来,自己多少也颜面受损,因此他忍耐住不说。

  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小王爷,居然有可能被她一个街头混混嫌弃,他就觉得有点呕。

  “这也不是下可能的事,总之防着点好。”乐相似献计道:“还是别跟她讲,要让她乖乖听话那还不简单。”

  袁迄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女人嘛!不爱珠宝首饰,不爱华服绣鞋,那就一定是爱男人啦。我说还是使出骗字诀,找个人把她得神魂颠倒,到时候要叫她做什么还怕她不答应?”

  女人只要一谈起情说起爱,是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的,哄她去跳崖,她可能也会傻呼呼的跳下去。

  “去哪里找这个人?”袁迄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乐相似嘴巴朝袁罄努了努“喏,那里不就一个?”

  “袁罄,你说呢?”袁迄徵询儿子的意见。

  “当然不行。”他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绝“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缺德到了极点,他不想以后生儿子没庇眼。

  再说,他也不愿意欺骗严幼幼,他不相信她对这一切的没‮趣兴‬都是假装的,她绝对不是像乐相似说的那样,绝对不是的。

  他要赌一赌。

  “这法子奷呀,真不明⽩你为什么不要。”乐相似失望的说:“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把一只⺟老虎变成小绵羊。”

  严幼幼是什么样的人,他又不是不知道?

  不用他的绝妙好计是绝对治不了她的啦,女人呀,他清楚得很,只有在被爱冲昏了头时才会想到改变一下。

  否则要转,只能等到下辈子了。

  …

  纱罗浅紫大袖衫,曳地如花的长裙,系流云长带,肩披金缕帛巾。

  姜邀月満脸快的不断点着头“很好看,非常好看。”

  姑娘家就该这么打扮才对,瞧瞧严幼幼这惹人疼爱的模样,哪个人看了会不说她秀丽端庄?

  当然,得要她闭紧嘴巴才行。

  “真的吗?”严幼幼不习惯的拉拉长裙,露出脚下的小靴子“觉得怪怪的,好伯跌倒。”

  这裙子这么长,要是没拉着铁定踩到,然后跌个半死。

  话又说回来,这裙子拖得这么长,去茅房的时候怎么办?

  “所以你走路的步伐要小一点、慢一点。”姜邀月快的说着,一边打开一只描金盒子,拿出一双绣花小红鞋“来,这是我新作的,还没穿过呢,你试试吧。”

  不知道严幼幼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早起来就坐在镜子前面傻笑,看见她在梳妆更⾐时,还指着她的⾐服问她可下可以穿穿看。

  她一听,仿佛天上掉下宝贝似的,赶紧拿出最适合她的服饰,好好的帮她装扮一番。

  严幼幼听话的坐在凳上,脫掉靴子换上绣花鞋。

  “虽然不若时下大家闺秀的三寸金莲,不过你的脚天生就小。”姜邀月瞧着她“这鞋我还作得大了点,不过不要紧,以后我教你作鞋,自己爱什么花样自己作。”

  “以后?”严幼幼笑了一笑“我哪里会住那么久哩?”

  唉,她已经开始患得患失了。

  昨晚的四相接,让她脑中成一团,很多从前不曾想过的事情都开始冒了出来。

  她想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她想到自己毕竟是个姑娘家。

  她现在年轻有力气,当然可以在街上混,然有一天她老了之后,还可以这样过⽇子吗?

  她也该对于东躲西蔵的⽇于感到厌烦了吧?

  现在在她心里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想法在拔河。

  她有点恼怒,昨晚袁罄⼲么要亲她?否则她绝对不会生出别的想法来,她也不会在看见姜邀月梳妆时,产生想试试看的心态。

  她才不是为了想让袁罄喜她而特意费心装扮。

  “很难说。”姜邀月含笑道:“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呀。”

  她以前也没想过自己年纪轻轻就会守寡的。

  “嗯。”她点点头“所以把握现在是不是很重要呀?如果我明天就死了,可是今天却过得很下快活,那不是很遗憾吗?”

  “也许你说得对。”姜邀月幽幽的说:“『现在』的确是很重要的事,幼幼呀,其实我该谢谢你的,虽然你总爱唱反调、跟我们作对,可是你来了之后我很开心。”

  虽然总是拿她没办法,有时候被她气得头昏,有时候又被她搞得笑到没力,可是自己那古井无波的寡妇生活,也因为她而有了一些涟漪。

  她让她不再觉得⽇子是一种漫长苦闷的等待,等待着死亡。

  她也佩服她的勇气,佩服她为了做自己,而有跟所有人对抗的勇气和精力。

  不像她,心里是一团火,却因为⾝分表现得像一团冰。

  “你不气我下听你的话呀?”严幼幼有点感动的说:“其实我也不是不爱听你们的话,只是我不喜被強迫呀。”

  “我怎么会气你?”姜邀月摸摸她的头,拿起木梳帮她梳头发“其实是我们委屈了你,強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理亏的是我们袁家。”

  “大嫂,你对我真好,就像我姐姐一样。”她反手搂住她的“以后我绝对不会骂你了。”

  “骂别人也不行呀,我们是女孩子家,讲话要客气一点,别给人看笑话。”

  “可是如果人家骂我,难道我就乖乖的让他骂?”那多不划算,没有加倍的骂回去不是太吃亏了吗?她皱着眉说:“我娘从小就教我,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别人要是打我一下,我要打他一下再加上一腿,别人骂我一句,我就骂他十句。”

  “然后呢?⾜下是没完没了?架打不完也吵不完,你自己也下开心呀?”

  “不是,我吵赢了、打赢了就会很开心呀。”严幼幼老实的说:“我从小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比不上人家,如果还像个没脾气的软柿子,那还得了?”

  “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你有爹、有娘,我可没有喔。你瞧,这一点是不是胜过我?再说,你有手有脚,⾝体健康没病没痛的,这一点也胜过很多人。天下雨了,你有地方躲雨,肚子饿了有饭吃,你天天都开开心心的过活,多少人该来羡慕你。”

  “那倒也是。”看得出她似乎就羡慕自己的。“我懂啦,以后我少骂点人就是了。不过如果人家骂到我头上来,我可下会乖乖的不吭声,随便人家‮蹋糟‬喔。”

  “那当然。”姜邀月笑着说:“我也不许别人这么来呀。”

  用了那么多方法来強迫她改变说话的方式都没用,还不如跟她慢慢相处,从言行之中影响她。

  瞧她现在不是比较少说那些难听的话了吗?

  严幼幼看着镜中为自己梳髻的姜邀月,心情有些感动。她向来‮立独‬惯了,从不知道有人倚靠的感觉这么温暖。

  “好了,发髻梳好了我找些珠花来帮你戴上。”姜邀月在盒子里挑了一下“这些都太花稍,不适合你。啊,有了,院子里的茉莉开了,我去摘来给你簪上。”

  “我自己去就好了啦,不过就是摘一朵花而已嘛!我去、我去!”

  她迫不及待的跳起来,坐了一个早上她庇股都坐痛了。

  姜邀月看她蹦蹦跳跳的往外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回头对她吐了吐⾆头“差点忘了不能用跳的。”然后她脚步轻慢的走了出去。

  “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

  她带着笑容轻轻说着,手里轻轻的旋转着那支珠花,铜镜将她有如舂花般娇的容貌映了出来。

  她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脸颊,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影像,然后叹了一口气。

  她才二十二岁,却觉得自己的心境已经像个老太婆了。

  她说羡慕严幼幼,是真心的。

  …

  其实早就该这么做了。

  他早就该直接把事情告诉严幼幼,但是也怪不了他,毕竟那个时候他并不了解她。

  袁罄突然停下脚步,喃喃道:“难道我现在就很了解她了吗?”

  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自己懂她、了解她的?

  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的?

  什么时候开始一天不见,就会想念的?

  她笑的模样、皱眉的模样、生气的模样,生动而灵活的在他脑猴旋转。

  他喜她视荣华如粪土的态度,他欣赏地固执的坚持自我,他甚至连她那死不认输的倔強都一并纵容了。

  最糟糕的事情就是这样了。

  他居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一步一步的走近她⾝边,让他的思绪留在她⾝上。

  “糟了。”他一向自诏聪明,什么事都能料想得到,却没料到自己居然是个多情种,更加没想到他昨晚对她的情不自噤是出自于真心喜爱。

  她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所以他才会觉得跟她相处很愉快,就算被她骂得狗⾎淋头,他也能够当作乐趣消遣。

  没想到呀,真没想到呀,他居然会爱上严幼幼那个女混混、小无赖,一个偷拐抢骗样样皆通的小说谎精。

  袁罄忍不住好笑,那些针锋相对、故意的捉弄,除了要达到改变她的目的之外,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原来是爱。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对喜的人加倍恶劣的那种男人。

  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像中成

  他加快脚步,脸上带着豁然的微笑,迫不及待的朝有严幼幼的地方前进。

  当然,他不用告诉她他想到了什么、体认到了什么。

  他喜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

  如果她也喜,那是再好不过了。

  下过话又说了回来,像他这么好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会不喜呢?

  他穿过花园,定上架在人工湖上的赏花游廊,一眼就看见了严幼幼。

  “她穿了女装?”

  虽然是背影,但他绝对不会错认。

  他有信心在人嘲中,一眼就能看见她。

  她把手撑在游廊的栏杆上,踮着脚尖,上半⾝探得很出去,不知道在⼲什么,于是他走过去一拍她的背。

  “喂!”

  他脚步轻得严幼幼完全没发现,她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朵枝梢的紫薇,想摘下它送给姜邀月戴。

  他突然拍她,又喂了一声,让她猛然转过⾝来,他的脸庞在极近距离內映⼊她眼里。

  她陡然吓了一大眺,穿不惯绣花鞋的她,脚下一滑就倒栽掉进湖里。

  “幼幼!”

  袁罄连忙伸手去抓,却只抓到她的裙子,嘶的一声,他手上抓着半幅裙子,她人已经噗通的摔人湖里去了。

  他记起她下谙⽔,连忙跟着眺下去,一把抓住脸⾊发⽩喝了好几口⽔的她。

  他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手划⽔往游廊游去。

  她气得骂他“你到底在⼲什么!本噜…找死…你…

  她顾着骂人,又咕噜咕噜的暍了好几口⽔。

  “你才好端端的趴在那边⼲吗?想死呀!”

  “你才想死!”她扭着他的手臂,气呼呼的说:“我要那朵花儿啦。”

  真是个大笨蛋,她像是没事会去寻死的人吗?

  虽然她最近因为他的关系倒楣得要命,可也没苦到想死呀。

  袁罄游到游廊下,抓着她的手去抓住栏杆“抓好,我上去拉你起来。”

  说完,他手在栏杆上一搭借力跃起,翻回游廊上,然后朝下对她伸出手来。“来吧。”

  严幼幼正想把手放进他手里时,突然看见她那浅紫⾊的罗裙躺在地上。

  她俏俏把手往下一摸。

  果然,袁罄刚刚撕破她的裙子,一半留在上面,另一半则在她掉下⽔时,沉⼊湖底了。

  “快点呀?”她一直不把手伸上来,他只好直接握住她的手。

  “⼲么?”她用力把他的手甩开,満脸通红的用两手抓住栏杆。

  “我拉你上来呀,还能⼲么?”落汤当得很有心得了吗?老是淋淋的,不会不舒服吗?

  “我不要你拉。”开玩笑,那他不就会瞧见她下⾝只穿着亵的模样?

  “那你想怎么样?一辈子泡着不起来?”怪了,她是怎么回事呀,生他的气大可以上来骂人,泡在⽔里是想降火气吗?

  “不要你管,你走开啦。”这么丢脸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看见。

  他上次已经害她说出尿急这种丢脸的话,这次别想再看见她的庇股了。

  “我怎么能不管你?”他才不管她在拗什么,⾝子往下一探就抓住她双手。

  她尖叫一声“放开、放开,快放开!”

  他用力将她一提,像抓小似的把娇小的她提了起来,轻柔的把她放在游廊上。

  他才刚把手放开,脸上已经‮辣火‬辣的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八王‬蛋!”严幼幼又是一阵尖声大叫,还不住在他⾝上一阵打。

  “你⼲么…”他被打得莫名其妙,等瞥见她洁⽩匀称的⽟腿才明⽩为什么。

  “呃…”糟糕,原来如此呀!他连忙抓起地上的半幅裙子,七手八脚的围在她间“这个还你。”

  “‮八王‬蛋!”一把推开他,她抓着裙子遮羞,还骂了一句“恨死你了。”

  看她气呼呼的跑掉,袁罄委屈极了。“我怎么会知道是这样?”

  那是意外,不是存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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