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倩影芳踪
翼轸和应龙同时心生感应,只觉自虚空之中平空生成3力,虽然庞大却并无杀意,只是強行将张柏子截下,令他无法飞空而行。
自然以张翼轸二人的神通,清晰地感知到虚空之中巨力生成之处,有一人凭空现形。此人⾝形虽然笼罩在云雾之中,不过却依稀可辨是一名女子。
应龙闪⾝便要向前敌,张翼轸出声阻止:“应龙且慢…来人不是敌人!”
说话间只觉一股清香传来,随即云雾一散,七彩光芒一收,一人现出人影。只见她俏脸带喜,満脸喜悦之意,生得闭月羞花,眉目如画,当前一站,九天仙女犹不能及,直如九天玄女下凡。
不是画儿又是何人!
“画儿!果然是你…”张翼轸強庒心中五味杂陈之感,一脸淡漠之⾊,上前问道。
“不错,是我,主人师兄!”画儿多了几分成,少了一些天真烂漫,不过神⾊之间还是一如既往对张翼轸流露亲切依赖之意。
张翼轸却是不敢与画儿亲近,唯恐她突然出手,行意外之事。画儿此次却是格外谨慎,站离张翼轸三尺之外,淡如青山,静如虚空,笑意微露:“主人师兄不必担心,画儿此次前来,一是还你镜界,二是借机转告⽟成和张柏子二位,切切不可飞升天庭,如今局势,滞留凡间即可!”
张翼轸无比讶然,惊问:“画儿何出此言?”
画儿并不作答,只是目光蕴含威严之意,扫向⽟成和张柏子。⽟成和张柏子被画儿目光击中,顿觉全⾝无力,再也生不起丝毫反抗之意,不由自主心生臣服之感,二人竟是一齐躬⾝答道:“谨遵上命!”
不但张翼轸吃惊不小,连应龙也是大吃一惊,向前说道:“你这个女娃又是何人,怎能号令木石化形?”
一语点醒张翼轸。画儿不也正是木石化形么?只是为何同为木石化形。她怎会只凭威势便让⽟成和张柏子心生顺从之意。且连一丝反抗之心也没有?
不等张翼轸发问。画儿嫣然一笑。答道:“主人师兄不必惊讶。画儿奉命前来。特来转告主人师兄一句忠言:行到⽔穷处。坐看云起时!若是主人师兄矢志不改。莫愁前方无路。自有柳暗花明之⽇。”
张翼轸听得一头雾⽔。问道:“画儿。你奉何人之命。又⾝负何等使命?另外。为何不让张伯飞升天庭?”
画儿一脸素然。无喜无悲。手一挥。镜界飘然飞到张翼轸手中。随后⾝形冉冉升起。一直升到半空。才听画儿轻启朱。无限感慨地说道:“主人师兄。画儿无比想念之前在主人师兄⾝边无忧无虑地岁月。当时青衫虽薄。形影虽单。却是世间美景尽收眼底。万事万物不过我心。现今⾝处九天之上。天外之天。尽管道不尽地锦华美妙。却是⾼处不胜寒。无人可怜。画儿也是难展笑靥。切记。画儿所做一切。全为主人师兄着想。即便⾝不由己之际。也是思君意切之时…主人师兄。画儿好想回到你地⾝边!”
话音未落。画儿⾝影渐渐淡去。眼见便要消失在虚空之中。却听应龙大喝一声:“想来便来。想去便去。真当世间之地无人不成?”
应龙⾝影如电。疾飞到画儿⾝侧。双手一错。斗转星移**施展开来。意将画儿收⼊其內。不料感应之中却是空空。眼前明明有人。却又是可见不可得。
应龙大惊,方才虽然看不透画儿修为,不过他也并不认为画儿是天仙之境,即便是天仙,也不可能在他手中一招逃脫。
再看画儿,恍然冲应龙一笑,说道:“应龙,待你重返天庭之时,自会知道我是何人…我家主⺟命我向你问好!”说完,又转向张翼,蓦然嘻嘻一笑,流露天真烂漫之意。
“主人师兄,后会有期,莫要忘了画儿才是,否则画儿会哭鼻子的!”
芳音飘渺,芳踪已然消失不见,只余空中一缕清香飘不去,如同昨夜残梦未醒,令人不胜感慨,意兴阑珊。
画儿一去,应龙自空中落回地面,犹自不解:“这个女娃一⾝修为似⾼还低,看不真切,最怪之处在于她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如天际之远,不,堪比天庭之远,甚至还在九天之上!翼轸,我忽然想起,当初我也曾见过画儿,为何她变在这般模样?她究竟何人?”
张翼轸无奈一笑,不知如何作答,沉思片刻,只好将画儿之事简略一说,问道:“听画儿口气,她背后之人应该与你相识,可是知道她的主⺟是谁?”
应龙大摇其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可惜没有一丝印象,才是最头疼
张翼轸转念一想,问起⽟成:“画儿你也见过,为何方才听她一说,你和张伯都这般顺从?”
⽟成脸上惊愕之⾊未去,急忙说道:“说来也怪,画儿只一现⾝,我便觉有无名威庒令人无法自抑,仿佛发自內心深处生起臣服之心,愿为她牺牲命也在所不惜。”
张柏子也急急说道:“不错,只听她一开口,我本来満心期待帘飞升天庭,当即便在內心深处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并且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翼,我与⽟成一起同往三元宮,听画儿之话,不再升天。
”
画儿怎会有如此威势可令二人心甘情愿听从,且难升一丝违逆之心,真是咄咄怪事。张翼百思莫解,连应龙也是连连头摇:“画儿这个女娃怪异得很,我的斗转星移**竟然对她无可奈何,当真令人费解。不说大话,就算一名天仙在此,以我如今修为,斗转星移一旦施展,他也不敢正面碰撞,至少也要退避三分才是。”
张翼轸和应龙都猜不透画儿来历,只好略过不想,只是张翼轸心中对画儿却始终挥之不去一缕遗憾和惆怅,想恨恨不起来,只余一丝理不清道不明的思念萦绕心间,久久不散。
应龙对张翼轸手中镜界颇感趣兴,拿在手中端详半晌,最后挠头说道:“此物仿佛以前见过,不过又记不清楚究竟何用,只依稀觉得此物堪比天地法宝。”
张翼轸却不相信:“此物是我⽗⺟所留,他二人不过飞仙,怎会有天地法宝?绝无可能。或许只是他二人的随⾝饰物而已,送我保留只为作个念想。”
既然张柏子也不再飞升天庭,张翼轸便让他和⽟成连同爹娘一起,即⽇启程前往三元宮。张柏子欣应下,对飞升一事再无丝毫想法,只顾兴冲冲收拾行装,和⽟成说起三元宮之时,一脸向往之意,看得张翼暗暗称奇,不知画儿为何有此等魅力,一言一出,便令对天庭无比向往的张柏子彻底断绝飞升之想,也是了得。
张翼轸和应龙微一商议,决定先⽟成一步返回三元宮,一是与灵空见面,看看地仙安置一事进行得如何,二是提前和灵动等人说明⽟成之事,也好有个准备。⽟成听了也是表示赞成,当下张翼轸也不耽误,辞别二人,与应龙疾飞来到三元宮。
二人不想惊动众人,直接现⾝在三元宮正殿之中。正好三元宮灵动、灵、灵悟、灵静和灵空全部在此,正在商议安排一众地仙之事,见张翼轸二人突然现⾝,众人顿时又惊又喜,纷纷近前相问。
张翼轸含笑一一作答,应龙与众人不,不过也颇有耐心和众人寒喧,在人情世故之上大有进步,灵空瞧得惊奇,讶然问道:“好个千应老儿,怎么今⽇难得转了子,在三元宮中装起了好人…莫非你有何企图不成?”
应龙哈哈一笑:“灵空老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应龙走得正行得端,从来不会谋算别人。诸位都是翼轸的师伯,理应以礼相待,此是人之常情,何奇之有?”
灵空“哼”了一声,眼⽪一抬,说道:“我⾝为翼轸授业恩师,怎么不见你对我以礼相待,相反却总要和我作对,是何道理?”
应龙讪讪一笑,如实答道:“说实话,其实在最初之时,我一见你灵空老儿,还心生亲切之感,不过其后不知何故,时间越久,对你越是心生厌烦…或许说厌烦有些言过其实,也是心中总有莫名的不安和担忧,总是看你左右不顺眼,上下惹人嫌!”
话未说完,灵空一跳老⾼,大叫:“千应老儿,你,你欺人太甚。我灵空为人虽然喜好夸大其词,不过总体而言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好人,你小小长虫生心狭窄,见不得我处处讨人快,事事风头盖过你,所以你心生妒意,对我怀恨在心,是也不是?”
应龙先是一愣,随即朗朗大笑:“妙,妙极,灵空。你所言不差,确实是我的过错,这便向你赔个不是,消消气,可好?”
灵空正准备与应龙大吵大闹一通,不料应龙出人意料甘拜下风,倒让灵空大为惊奇,只好收回气焰“咦”了一声,又仔细打量了应龙几眼,突然惊叫出声:“千应老儿,你凡心已得,人气⼊体,傲气渐消,不简单,怎么会突然之间气质大变,如此一来,何愁天劫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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