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PETER如果知道你在这所学校过得很愉快的话,一定会很放心。”校长笑呵呵地说着。
“我…”钱静如不死心地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被卓逸帆抢在前头。
“校长,钱同学的事您不用担心,我会尽全力协助她的。”
“有卓同学帮忙,我岂有不放心之理,钱同学就给你了。”校长又聊了几句,这才満意地离开生学会。
“你…”钱静如正想发难,卓逸帆却用手捣住了她的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一定觉得很⾼兴是吧。我告诉你,生学会⼲事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担任的,通常生学会的成员都是各学系的⾼材生,换言之,这里全都是资优生。不过,我不会因为你是笨蛋就歧视你的,因为笨并不是你的错嘛!我会好好的帮助你的,我相信,你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
“你说够了没?”她好不容易才甩开他的手,重获说话的自由。“谁说我要当什么鬼生学会⼲事的?”
“但是,校长刚才已经首肯了啊!难道你要和校长说:“对不起,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当生学会的⼲事,请您别勉強我了?你真的忍心对仁慈、又和你爸爸是好朋友的校长说出这番狠心的话来吗?”
“你…”她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别你你我我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你就⼲脆点接受吧。看在你我认识的份上,我就安排一个适合你的职务。”他勾起一抹友善的笑容。
“你会那么好心吗?”她才不相信,这个昨夜才狠心将她扫地出门的坏心男,会存什么好心!
“知人善任是我一贯的宗旨,所以,我委派给你的职务,你一定能胜任的。”
“废话少说,到底是什么职务?”钱静如问得有些无力。成为生学会⼲事一事,看来是无力改变了。
“我知道钱同学的脑容量着实有限,不过,你的体力却比常人好上许多,是典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所以,你就担任总务一职吧。”
“是吗?好啊…”她本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因为无论委派她做什么职务,她都不会⾼兴的。
“什么?等一下!”大约过了三秒,她才叫了起来“总务!”
“是呀!”他笑得很开心。“你的听力没问题嘛!”
“那不是叫我做跑腿?”怒火开始缓缓上升,要她加⼊生学会已经很勉強了,现在竟然叫她担任人人都可以使唤的跑腿一职?
“总务和跑腿是有一点分别的。”他难得正⾊道。
“有什么分别?”钱静如恨不得扑上前掐死他!
“字眼上的分别。”他正经八百地道。
“你…”她气得脸都绿了。“你是不是找死!”
“哎呀,钱妹妹,你的用词很不当耶!你不该常常将死字挂在嘴边的,这样是不吉利的啊。”
“少装出一副很为我着想的样子,你不整我就已经很好了!”她连忙向后退三步,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你不要戴着有⾊眼镜看我嘛,这样会很伤我的心…”
“你的心本是铁打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狠心甩掉女友了!”她可没忘记第一天见到他时的情景。“你还叫对方去整容咧!”
“那是事实,我只是实话实说。”他耸耸肩,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如果对方真的那么差劲的话,你当初又何必跟她往?”
“有人主动送上门,哪有不吃的道理?”他半倚在桌旁,视线和钱静如对上。
“再者,一开始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明⽩,这是一场靶情游戏,双方都不必认真,合则来、不合则分。但后来我发现,她本无法对我不认真,所以只好分手罗!”
“你是说,你自始至终都没喜过那个女生?”
“没错!”他答得很⼲脆。
“啪”一声,手起掌落,他脸上立即浮现一道五指掌痕。
钱静如也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手快,但打都打了,总不可能道歉了事吧!
而卓逸帆似乎也很震惊,不过随即被怒气所取代,像猛兽般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我…”自觉该说点什么,但她想了又想,却开不了口。
“逸帆,你在吗?吕教授说有事要找我们商讨。”桐青书在这时走进气氛僵凝的生学会。
知道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钱静如想这么说,却又说不出来。
卓逸帆那异样的目光,看得她全⾝都很不舒服,真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逸帆。”桐青书又唤了一次。
像是被这声叫唤惊醒,卓逸帆瞪视的眼神慢慢缓和下来。
“我这就去。”他迈开脚步,越过钱静如⾝边,和桐青书一起离开生学会。
他…到底怎么了?
她噤不住回过头,看着有点反常的他离去的背影。
接下来一整天,钱静如心神恍惚,虽然坐在教室里听课,心思却紧紧系在卓逸帆⾝上。
直到所有课都结束了,依然没有丝毫改善。她呆呆的离开教室,呆呆的站在走廊上。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眼中好像有很多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讶异,还有一点点不该有的悲伤…
呆站着的她,脑子不停地想着卓逸帆那异样的眼神。
愤怒和讶异她可以理解,不过,为什么会掺杂了悲伤呢?
真不明⽩…她想了一整天,也想不通为何他会有那样的眼神。
“钱静如同学。”桐青书带着一抹微笑,出现在出神的她面前。
“你是?”
她拉回神志,打量外貌和卓逸帆不相上下的他好一会儿。
“我是生学会的副会长…桐青书。”他有礼地自我介绍。
“哦…”她应了声。“你找我有事吗?”
“你是生学会新加⼊的成员,对不对?”
“是啊…”“为了让你能进一步了解生学会的运作,能否占用你一点时间?”他有礼的问话态度,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可以啊,反正我的课也上完了。”
苞着桐青书来到生学会门外,她有一点不自在。毕竟,之前她才在这里打了卓逸帆一巴掌。
“逸帆他不在。”桐青书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他一看便知道她在顾忌什么。
“他叫作逸帆吗?”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本不知道那个坏心男的名字。
“是,他叫卓逸帆,也是生学会会长。”
“他是生学会会长?”她惊讶极了。
没想到那样恶劣的人居然是生学会会长…难怪系上那些女同学会叫他“卓会长”她还以为那是他的名字哩。
“没想到吧?”桐青书笑着走进空无一人的生学会。“你别看逸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其实他很有才能、天资聪颖,是个认真负责的人。”
“是吗?”她有点怀疑桐青书这番话的可靠,因为横看竖看,卓逸帆都是个游戏人间、毫不认真的男生啊。
“你好像对逸帆有很深的偏见?”桐青书直接问。
“没有。”她对他才没有偏见,而是他给她的感觉就是那样啊!
“只要你和逸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
“也许吧!”她有些言不由衷。
“或许我这么问有点唐突,但我很想知道,你和逸帆是不是有什么争执?”他话题一转。
“这个嘛…”她搔搔头。“应该算是吧!”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打了卓逸帆一巴掌的手。
“可以告诉我详情吗?”
“也没什么啦!我只不过打了他一巴掌而已…”她很小声地说,毕竟没什么理由就动手打人,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
“你打了逸帆一巴掌?”
“嗯…虽然他没说什么,不过却用好凶的眼神瞪我…不,不对,不该用‘好凶’这个字眼来形容,应该说是‘奇怪’。”
“奇怪?”他疑惑道。
“什么地方奇怪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他眼神里好像有一些很奇怪的情绪…”
闭上眼,回想卓逸帆那双令她无法忘怀的眼神…
“似乎很伤痛、悲裒…”她睁开眼。“没错,就是这样。”
“是这样吗?”桐青书好像了解什么似的叹了一口气。“他肯定是想起⽩玫了。”
“⽩玫?”一个十分陌生的美丽名字,令她有些好奇。“她是?”
“⽩玫曾是逸帆的女友,也是他唯一认真过的一个。”桐青书坦然道。
“女…女友…”
钱静如一定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有多震撼,如果她眼前有镜子的话,一定会被自己的表情给吓到。
“大约是三年前吧,那时逸帆玩得最凶,几乎每天换女朋友,不过,他从不认真,也都会事先将游戏规则说清楚。”
“我记得,当时他向一个过于认真的女生提出分手,但对方不肯,甚至还闹杀自,虽然后来被救回,⾝心却都受到很大的伤害。过了好一阵子,当我和逸帆都认为这件事已经结束的时候,⽩玫出现了。”
钱静如全神贯注地聆听,没有揷话。
“⽩玫虽然长得一副柔弱相,实际上却很坚強。那天,她等在校门口,一见到逸帆出来,便二话不说地上前赏了他一巴掌。逸帆很讶异,因为他并不认识⽩玫,而⽩玫见他一脸错愕,才道出她是那个为逸帆杀自的女生的好朋友,她这一巴掌是代好朋友打的。
她问他究竟有没有真心喜过她朋友,逸帆坦然说没有,她又给了逸帆一巴掌,骂了句‘混蛋’便走了。后来在因缘际会之下,两人开始往,不过,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敝不得…钱静如终于明⽩,为什么卓逸帆的眼神中会有悲伤的成分了。
“逸帆他定是在你打了他一巴掌后,想起了⽩玫。”桐青书猜测道。
或许,是她质问他的话,和⽩玫太相似,所以才会勾起他对⽩玫的思念吧!
没想到,他这个花花公子也会有痴情的一面啊!
“那…为什么他们会分手呢?”她知道自己不该、也没资格问,但她就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嘴巴。
“因为,他们两人的自尊心都太強了。”桐青书缓缓地说。“他俩往了一年后,⽩玫得到了前往法国留学的机会,我相信,只要逸帆肯挽留她,她一定会为他留下,但是,逸帆并没有这样做。⽩玫见他没有行动,便只⾝前往法国留学了。”
“如果真的喜,为什么还要顾及那些所谓的自尊呢?”她不能理解他们两人的想法。
“或许正因为真的喜对方,所以逸帆才没挽留她。⽩玫一直都想去法国进修,只是苦无机会,而逸帆当然也很清楚这点,才什么都没说,在我看来,只要爱的人能幸福快乐就够了,不一定要将对方留在自己的⾝边…”桐青书不胜欷吁。
“依你看,那个烂家伙还是很挂念⽩玫吗?”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在意那坏心男和他前女友的事。
“应该是吧!虽然他从不提起,但我知道,他心底还是忘不了她。”
“真没想到他还痴情的…”说话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不过,她自己却没有发现。
“逸帆表面上对人很友善,但其实他对任何人都不在乎。我以为自从⽩玫走后,他可能这辈子都会这样过下去,没想到…”桐青书顿了下,凝视钱静如。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还有人能令他脫去那亲切的虚假面具,露出真正的情。”
“他哪里亲切了?”她马上反驳。“他第一次见到我,就把我整得惨兮兮的,然后又把我扫地出门,还有还有,他竟然设计陷害我,让我当什么生学会总务,好让他能正大光明地奴役我!他这算哪门子的亲切?”
如果他可以和“亲切”两个字扯上关系,那她钱静如就是全世界最最最善良的人了!
“当我今天看到你和逸帆在一起时,你知道我想起什么吗?”桐青书微笑。
“什么?”她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我忆起⽩玫和逸帆在一起时的情景。”轻轻一叹,他接着又说:“我不是说你和⽩玫长得像,老实说,⽩玫比你漂亮许多,是典型的美人胚子。可你和⽩玫一样,能让逸帆卸下心防,展露出最实真的一面。”
钱静如静静地看着他,并不是因为他说自己比不上⽩玫漂亮而生气,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在他口中的卓逸帆,似乎和她认识的坏心男完全不一样。
“逸帆从⾼一开始,格突然变得非常奇怪,总是不着痕迹地和人保持着淡而有礼的距离,和以前热情、爱闹的他完全不同。我曾想和他谈谈,但他总是很有技巧地痹篇。
“而⽩玫的出现,成功地打破了他的假面具,可当她走后,逸帆又故态复萌。
直到那一天,他竟然在我面前笑个不停…”
“他常常都在笑啊!有什么稀奇?”她虽然不想承认,但卓逸帆的笑脸真的很人。
“是,他的确常常笑,不过,那都不是真正的笑,只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所以,当我看到他笑得那么开怀,真的很替他⾼兴。我不愿意见他一辈子都这样假笑下去,那样太苦了。”
“他会笑,就代表他的问题是可以治的罗!”她得出这个结论。
“我也是这么想。那么,你愿意帮他吗?”
“我?关我什么事?”她一脸不明⽩,事情怎会扯到她⾝上来了?
“当然关你的事,因为你就是治逸帆的最佳良葯。”桐青书正经八百地说,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她指着自己。“我何德何能啊?再说,我和他又不…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知道逸帆那天为什么笑个不停吗?”他问。
“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她连他的大名都是今天才知道的耶!
“你第一次遇见逸帆时,不是被他整得很惨吗?”桐青书眼中有着笑意。
“是啊!”听他提起那件“⾎海深仇”她就气得怒火中烧。
“他那天之所以笑个不停,就是因为这件事。”
“什么?”他整了她还嫌不够,竟然在背后笑个不停?“这个人渣!”
桐青书有些尴尬“我知道你对逸帆的印象不太好…”“何只不太好,是非常不好!”她特别強调。
“但请你帮帮忙。”
“帮什么忙?”她听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桐青书到底希望她怎么做。
“请你让逸帆卸下虚假的面具,我不奢望你能让他恢复以前的开朗热情,但至少别让他像现在一样,连真正的笑都办不到。你想想,一个人如果连发自內心的笑都办不到,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桐青书说得头头是道,让她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请你帮忙。”
他态度如此诚恳,令她无法说“不。”
“我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帮…”如果叫她去修理他,那还比较简单一点。
“你不用特意做什么,只要做你自己,依你一贯的方式和逸帆相处就成了。”
“就这样?”这么简单?她有点怀疑。
“对。你不用特意让他笑,那样只会得到反效果。”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我想我或许能帮得上忙…”
虽然她对卓逸帆那坏心男真的没啥好感,举凡扯上他的事,绝对都没好下场;就算原本是好事,经他一揷手,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话虽如此,但听过桐青书一番话后,她不噤开始同情起卓逸帆…
连笑、表露自我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到,他还真是可怜的。
这么一想,他好像也不是那样讨厌嘛…
…
那个天杀的混蛋!
钱静如气冲冲地拿着扫把,愤恨地在地上胡扫着。
今天甫踏出教室,本想去图书馆找个清静的角落补眠,可还没能向图书馆迈进,整个人已被卓逸帆強拖到生学会,还往她手里塞了一支扫帚。
“⼲什么?”她反地接过扫帚,不解地问。
“扫地呀。”他坐下来,悠闲地跷起二郞腿。
“扫地?”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为什么我要扫地?”这句话是用吼的。
“因为你是我们生学会的总务。”他理直气壮地说。
“总务就要扫地吗?”她脸上净是不満。
她又不是清洁工人!
“当然了。”
他魅惑人心地勾起浅笑。“不然你以为总务是要做什么?当花瓶吗?以钱妹妹你个人有限的姿⾊嘛,恐怕连花瓶的一角也当不上,不过,当不成花瓶,也有其他东西适合你当,天生我才必有用嘛,我个人认为,地毯和你最配了。”
“你…”“往好处想,花瓶算是不切实际的物品,但地毯可不同了。你想想,能让踏在上面的人觉得舒服,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他说得煞有其事。
“伟大你个头!这么伟大,你⼲嘛不去抢着当啊?”
“这不成,如果被我抢走了,那一无是处的钱妹妹你还能做什么?为了不让你的无能太过凸显,我决定不和你抢这个伟大的使命。再说,所有生学会的成员都在忙校庆的事,就只有你最清闲,如果我继续让你这样游手好闲,那你什么都不会的缺点岂不是传得全校皆知?我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才会叫你扫地的。不过你也不用感谢我,我答应过会照顾你的嘛。”
因着卓逸帆这番似是而非的话,钱静如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扫起地来,但却愈扫愈气!
她为什么要傻傻地听那个浑球的话啊!
昨晚她为了打扫“新居”腾出舒适的空间来,可是花了好多时间整理,好不容易将所有杂物由小木屋搬出去,她早已经累坏了;加上小木屋里冷得要命,她本没睡好。
她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学校,本想趁上完课后补个眠,怎料却给这个坏心男抓个正着,硬拖来生学会做清洁工!
她的命怎么会这么苦?
如果他没买下她家的房子,她就不用睡在小木屋里;如果他下设计她,她就不用被迫加⼊生学会;如果他不找她⿇烦,她就不会⾝心俱疲…
说到底,一切都是姓卓这个家伙的错!
桐青书还叫她帮他哩,哼,她才不帮!就让这坏心男一辈子都笑不出来好了!
谁要管他这家伙的闲事!
“你这是在扫地吗?我看你是在跳舞吧。”卓逸帆单手支着下巴,闲闲地看着一脸不慡的钱静如。
“地上的灰尘一点也没扫到嘛,扫地能扫到灰尘依然留在地上的,我相信也只有你了。”
“你再有意见,就自己来扫!”她真想将手上的扫帚笔直扔向那张讨人厌的嘴脸!
“那可不行,我不能抢走你唯一会做的工作,这对你来说太忍残了。”他摆出一副很为她着想的模样。
“你少看扁我!”
“我有吗?”表情很是无辜。
正当钱静如又打算开骂时,桐青书走进生学会…
“逸帆。”他神⾊凝重。
“校庆准备得怎么样了?”卓逸帆的注意力马上被他昅引过去。
“一切都很顺利。不过,校庆当天扮演茱丽叶的女生突然和罗密欧吵架了。”
“不能解决吗?”他眉头轻皱。
“看来是不行。双方都不肯让步,情况闹得很僵。”桐青书轻叹一口气。
“那…岂不是要找人顶替他们?”事情似乎有点棘手。
“应该是。距离校庆剩不到两个星期了,必须尽快找到替代的人选。”
“嗯…”卓逸帆在脑猴搜寻适合的人选。
他的视线漫无目的地在生学会內飘移,忽然,钱静如那张气呼呼的小脸跳人他的眼底。
“茱丽叶找到了。”他一笑。
“找到了?”桐青书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到替代的人选。“谁?”
“这个伟大的任务,自然是非我们钱妹妹莫属了。”他笑得好开心。
“什么?”桐青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钱静如因为正在气头上,本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不然早就跳起来议抗了。
“找到茱丽叶不好吗?”
“找到当然好,但也不能随便找…”
舞台剧可是校庆当天的重头戏之一,不容有所缺失。正因为如此,早在校庆前两个月,生学会已在三百多个人选当中,挑了拥有舞台剧演出经验、外形又不俗的两人来当男女主角,不料现在他俩竟然反目,让桐青书好不焦急。
“你觉得我很随便吗?”卓逸帆反问。
“这…”桐青书为之语塞。
“历届舞台剧都是以公演莎士比亚名剧为号召,反应虽然不错,不过难免会有点沉闷,所以,今年我们不妨搞一点创新,剧本依然用‘罗密欧与茱丽叶’,但人选就起用较另类一点的。”
“那你打算找谁来演罗密欧?”桐青书想了一会儿,觉得卓逸帆说的也不无道理。
“这个嘛,当然是你罗。”他笑得很贼。
“我?不行!”桐青书立时反对。“我从没想过要上台表演。”
“一回生、二回嘛!”他摊摊手。
“我不行,你忘了吗?我要负责指挥后台的音响及其他事宜,本无法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说到底有什么办法?”本以为可以硬拗好友上台,没想到被他逃过一劫。
“你没有人选,我可有。”这回换桐青书笑得很贼了。
“你有?”卓逸帆挑眉“谁?”
“你呀。”桐青书笑得可开心了。
“我?”他指着自己。“我怎么成?”
“怎么会不成,你在校庆当天的任务是四处察看有没有哪里出状况,这个任务当然很重要,不过,这些事我可以找人帮你分担”
“那是生学会会长的工作耶!”
“生学会会长的工作是让校庆当天的所有活动能顺利进行。逸帆,现在就只有你能胜任罗密欧这个角⾊了。”桐青书不容他反对。
“这…”设计好友不成的卓逸帆,反倒令自己踏进了陷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