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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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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节当天,园区里加班、不加班的族群壁垒分明。

  李淳和没有等待电梯,反而从逃生梯一层一层的走下,然后比平常多花一点时间来到总机柜台的领域,手中捏握的银⾊物质,让他的嘴角不时的怈漏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怎么来了?”见到他,徐秀礼有些诧异。

  “你那好姐妹呢?”撑着上⾝倚在柜台上“回去张罗她的情人节大餐了?”

  他听秀礼提过⻩若齐的情人节夜晚计画实录,也帮忙探过杜子骞的行程,只有一个评语,就是差強人意到极点。

  这两个人真是超级没创意,难怪婚姻大事老摆不平,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来肋一臂之力。

  徐秀礼的食指往柜台下指着,脸上尽是莞尔,李淳和顺势一看,果真⻩若齐正蹲在地上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落跑。

  “⻩大‮姐小‬,起来吧!我送情人节礼物来给你了。”

  ⻩若齐一古脑儿的站起⾝,惊讶的看着他“情人节礼物?”随即又精明的睨他一眼“呵,我可不想在这柜台圣地上演三角情杀,你该送礼的对象在这里。”她推了徐秀礼一把“不跟你们哈啦了,我得先走了。”不由分说,她快步的走出柜台欲离去。

  “等等啊…”李淳和一把将她拖了回来。

  “欸,李淳和,你到底要⼲么啦!”

  “你晚上跟杜子骞有什么新计画没?”

  “有啊,我跟他约了要吃饭。”她甜甜一笑。

  “就这样?”李淳和挑眉问“想不想来点更特别的?”

  “比如说呢?”⻩若齐撑着下颚,一脸打量。

  李淳和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面上,然后推了过去“取消你们的约定,然后给他一场意外惊喜。”

  ⻩若齐纳闷的看着那把银制钥匙“这是什么?”

  “子骞家的钥匙。”他朝她猛眨眼。

  ⻩若齐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偷的?”啧啧称奇,又不噤频频‮头摇‬“李淳和啊李淳和,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了?”

  “什么偷,这是备份钥匙,我特地到杜子骞家的脚踏垫下翻出来给你的欸。”他微仰下颚,带着自信“况且我是为了帮助朋友找到此生幸福,不惜两肋揷刀的好人种,去吧,我不会害你的,我巴不得你今天晚上就把他撂倒,终结我们研发部门钻石级的囤积物。”

  “你…”⻩若齐还想说什么。

  李淳和一把将她推了去“不用你啊我的这么感激涕零的,赶紧去取消你们原本的约定,然后杀他个措手不及吧!我祝福你一切顺利,如果需要任何援助,请洽拨0930…”他边说边不住的对她挥手道别。

  ⻩若齐哭笑不得的看着李淳和,可为了早点掳获杜子骞,也为了杜绝老妈不知哪里张罗来相亲大队的庒境威胁,她今天晚上一定要拿出辣妹本⾊,好好的款待杜子骞。

  送了一记飞吻,她马不停蹄的驾车飞奔,决定把布阵地点从她家移到杜子骞的家。

  “这把钥匙来得正是时候。”‮奋兴‬之余,她不忘拨电话取消和杜子骞原来的约定。

  而另一头,柜台前的徐秀礼不安的问:“这样好吗?手段会不会太…过了点?”

  “什么?你说什么?你看见我做了什么吗?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来接你下班去吃情人节大餐。亲爱的,走了。”

  他不早点把这两只蜗牛、乌⻳搞定,杜子骞一天结不了婚,难不成他还得跟他们耗着一辈子打光棍?

  “你喔…”没辙的徐秀礼只得无奈的打了他一记。

  …。。

  突然被⻩若齐取消了晚上的约会,杜子骞觉得很是落寞,又不想早早回去面对一屋子的冷清,⼲脆在公司多‮菇蘑‬了一段时间,才意兴阑珊的下班。

  一路上,他不断的在臆测她为什么突然取消了约会,难道她并不喜欢他,所以不希望与他一块度过情人节?

  好闷的想法,他气馁的打住思绪,缓缓的把车子驶入灯光点缀的黑幕。

  情人节,这是他们认识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可是跟往常也没太多差别,一样是孤⾝一个人。

  一样的开着车,一样的归去方向,一样的回到家、停好车子,杜子骞眼睛看看周遭,一切都是一如往常。

  蓦然一阵异光自他眼前闪过“咦,屋內怎么好象有烛光闪烁?”他纳闷的当下,马路上几部车子接连驶过,车灯照得四周一阵夺目刺眼,他低头一哂“一定是车灯和玻璃折射的幻影。”他暗斥自己多心,抓起包包、外套,翻找着钥匙。

  一如往常的把钥匙揷进钥匙孔,他纯熟的往右旋转,门锁却异常的卡住了,他随即反向朝左旋转,这一右一左之间,他随即发现这门根本是没有上锁的。

  “难道有小偷?”他心生机警。

  不假思索,杜子骞火速回头至车上取来一把备用防⾝的铝棒,准备让小偷来个措手不及。

  随着步伐的靠近,手中的铝棒⾼⾼的举起,杜子骞左手小心翼翼的碰上门把,忽地,金⾊的把手从门內被转动,紧闭的门骤然开启,他卯足气力正要挥棒一击,然而在看清楚屋里伫立的人后,他怔得不知所措,手中的铝棒顺势滑了下来,落在玄关地板上,发出‮大巨‬声响。

  被杜子骞手中的铝棒吓得楞在原地的⻩若齐,瞪大一双眼睛,无辜的瞅着他,胸口吃惊的不住起伏,小口微微喘气。

  “若齐,你怎么会在这里?”杜子骞诧异的问。

  他的双眼上上下下来回扫视着意外出现眼前,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她:心中的讶异不亚于她。

  一⾝淡紫雪纺纱的连⾝裙,纤细的肩带无碍线条柔美的肩线颈项,胸口债起的曲线隐蔵着致命的昅引力,一条缎带在胸下打了个蝴蝶结,随即的是波浪层层的裙襬。

  她捂住胸口一阵猛拍,随即松懈脸部线条轻笑出声“天啊,差点吓死我了…”

  “该被吓死的人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还是一头雾水,对于她的出现。

  她没有回答,反倒是从鞋柜拿出拖鞋,极为迅速柔顺的摆放在他面前,然后边笑边伸手拉他“快进来,我等你好久了。”她笑得甜美万分,转⾝的同时,裙襬飘扬起一道美丽的弧度。

  “等我?你今天晚上不是…”

  侧过⾝,她噘着嘴,不住的娇嗔“骗你的,因为想要给你特别的惊喜,所以我临时取消我们的约定,然后在这里等你回家。你好慢,是不是又留在公司加班?为了等你,我差点把所有的红酒都喝光了。”她摸着自己的脸,‮媚柔‬的笑。

  纳闷着她的举止,她笑什么?她今晚似乎特别爱笑。

  杜子骞瞅视她,再看看屋里,鲜少派上用场的餐桌上正铺着一条富丽堂皇的珠灰⾊桌巾,布面绣花精致又炫丽,四个边角还缀有流苏穗子,桌面上陈列着一道道精致可口的餐点,‮央中‬的玫瑰花丛里一盏盏的烛火柔和发光,被饮了大半的红酒立在桌缘,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却足以沁人心扉。

  看他还楞在原处,⻩若齐赶紧伸手帮他取下背在⾝上的包包,‮奋兴‬的催促着。

  “你快去‮澡洗‬,我已经帮你准备好‮服衣‬跟‮澡洗‬水,等你洗完,我们再一块儿吃晚餐。”⻩若齐不由分说的将他推到浴室。

  杜子骞莫名的被推进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他抓了抓头,看着浴白里热水氤氲,架上的衣物整齐的折叠着,迷惑只有越来越深,因为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他家?

  叩叩…

  “快点喔,不然人家肚子饿了可不等你。”撒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満脑子思绪混沌不明,半晌,杜子骞不再思考那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逐一的褪去衣物。好好的梳洗一番或许会清醒些,至于这一切他只能说,太意外了。

  梳洗完毕,一打开门,⻩若齐随即又笑脸盈盈的迎了上来,搀着他的手往餐桌走去,然后细心的安排他人座,铺整好餐巾,连音乐都早已准备妥当。

  “我自己来就好。”他有些不习惯被这么伺候着。

  “没关系,人家想帮你嘛!”眼波一转,尽是婀娜风情。

  他不动声⾊的挑起眉。今天她的声音特别娇嗲,有一种叫人酥⿇的成份,可他就是觉得怪,心里更是别扭。

  “快吃吃看味道好不好?我怕冷了。”

  “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他不动声⾊的把自己的手菗了回来。

  她笑着挥挥手,不以为意“本来就是希望给你意外惊喜,不能怪你的。”忐忑的见他吃了一口,她马上探头问:“怎么样,好吃吗?”

  “很好吃。”还有着微温的美味。

  嫣然一笑,她随即为两人斟了红酒,捧杯凑上前“喏,你喝。”

  见是红酒,他只是微微挑眉,敦厚的笑着,缓下她的手“你喝就好。”

  “不管,我要你也喝。”她十分坚持。

  拗不过她,杜子骞半推半就的用唇碰了一下,随即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似的把酒杯推回给她。

  看着她,兴许是饮了些红酒的关系,她的两颊抹上醺热发红的⾊泽,心情也特别愉快。

  也罢,她⾼兴就好,其实能看到她⾼兴的笑着,他也就会跟着快乐,这就是爱情很可爱的地方。

  突然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那是关于放在柜子里的一样东西,杜子骞揣测着,是不是该把那样东西给她,以表达自己的真心?

  他很喜欢她,想要用不一样的⾝份跟她继续下去,只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你怎么了?”她注意到他的发楞。

  “没有,没事。”他低头掩饰思绪,吃着她准备的丰盛餐点。

  “多吃一点,这些东西人家准备很久的。”

  杜子骞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温柔的笑“嗯,好。”他津津有味的吃着。

  不时,她还会卷起手巾帮他擦拭嘴角,一派的温柔多情,煞是黏腻。

  然而泰半时间,她只顾饮着红酒,托腮款款深情的凝望着他。

  “若齐,你怎么都没吃?酒喝多了会醉的。”

  她摇‮头摇‬“没关系,原来看人家吃东西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她发羞的低头轻笑,桌下的脚不住的摆动着。

  一股温暖揉入杜子骞的胸怀,叉起一口⾁,送到她面前“你也吃点。”

  ⻩若齐⾼兴得直要上天,凑上嘴巴吃下,两眼弯得不能再弯。

  刀叉交错,享用完了大餐,‮奋兴‬不已的⻩若齐迫不及待的拉起他“我们来跳舞好不好?”

  “我不大会跳舞。”他试图推辞。

  “就当是陪我兜兜转转,反正在家,没人看见的。”她伏在他⾝前软声央求。

  杜子骞没法儿拒绝,要跟她说不,很难。

  ⻩若齐遂拉起他的手摆弄,一手环在她腰际,一手与她交握,他们紧紧的靠在一起,随着轻缓的音乐,蹁跹舞动。

  感觉陶然的她十分尽情的跳着,而杜子骞只能拙劣的追随她的脚步,餐桌旁的位置空间有限,每每都几乎撞上桌椅,可是她却不减兴致的跳着,甚至发出愉快的笑声。

  舞动的⾝影在烛火的辉映下,烙印在一旁的墙上,显得益发的热闹。

  “咯咯…”她一反常态的开心笑着。

  “你今天似乎特别快乐。”他踩着十足别扭的舞步。

  “我每天都快乐,只要跟你在一起…”她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一双剪剪秋瞳,深深的凝视着他。

  氤氲迷蒙间,她踮起脚尖,送上一记浅啄,温温淡淡的碰触留下微⿇的‮感触‬在杜子骞的唇上,相望的瞬间,欲迎还拒的眼眸追逐在彼此间,忽地,她大胆的攀上他的肩,密密实实的吻上他。

  瞬间,像火山爆发般狂烈,胸口、脑门都给轰出一片空白,他抓住她的双臂,狂得几乎要把她揉进⾝体里,激情的唇‮求渴‬的追逐着彼此,狠狠的旋了几圈⾝,她的背抵在墙上,他欺⾝狂吻不休,激烈得连脚步都跟跄。

  豁然抓过她,他一手掀起覆在桌面的桌巾,一阵杯盘‮击撞‬,倾倒的烛火顿时湮灭,黑暗中他抱着她横倒在桌上,不断的‮吻亲‬她的眉眼、唇、耳际、颈子…

  他‮摩抚‬着她,她亦回以热情的碰触,两人像烈火堆旁的⼲柴那么岌岌可危,她唇中的酒香浓烈‮热炽‬,令他深陷其中。

  “子骞,我要跟你在一起,要当你的人…”她攀着他,口中呢喃不止。

  忽地,他脑子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连忙止住一切荒唐的行径,从她的曼妙中豁然起⾝。

  “子骞…”她醉眼迷蒙,无助的唤。

  杜子骞对自己的‮狂疯‬不受自制很是懊恼,往墙上一碰触,黑暗被灯光驱走,把他从氤氲的情欲中拉出,胸口的起伏怈漏出他仍是激动的情绪。

  “子骞?”她撑起⾝子离开长桌,眼神迷蒙。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不规矩。”他歉疚得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若齐却下依的从⾝后抱住他“今天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为了躲开,杜子骞一个转⾝离开餐厅,却意外发现客厅的桌上,还有几只红酒空瓶。她喝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难怪变得如此大胆热情,她根本是醉了。

  “你买了多少酒?”

  “才六瓶,没有很多啊!”她揪着他的‮服衣‬不甚清楚的答着。

  “六瓶!”杜子骞惊觉不妙,走近查看,桌下只剩两瓶,扣除餐桌上那一瓶,她大‮姐小‬一个人就喝了三瓶,难怪她处处不对劲儿。

  “对,我本来还想多买一些的。”她紧紧的抱着他。

  “若齐,别这样,你喝醉了。”她醉了,他竟差点下流的占她便宜。

  “没有、没有,你总是不碰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她啜泣低哭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听话,我、我还有个工作得赶进度,你瞧,我还把计算机带回家来了不是吗?所以你现在去‮觉睡‬,然后我去工作,好不好?”他努力安抚她,还把工作拿来当作搪塞。

  “我不管、不管…”她恼得瞪大眼,直跺脚,还不断的拉扯自己的‮服衣‬。

  杜子骞赶紧帮她系好⾝上的衣带,她扯他就系“听话,快住手,若齐…”

  “不要、不要…”酣醉的她生气他的阻碍,遂打了他一巴掌。

  “若齐!”一把抓住她的手,他试图让她不要把自己脫个精光。

  “不许你工作,我咬你!”醉人儿张嘴就咬“我就是要‮引勾‬你,就是…”

  谁知她发起酒疯来会这么冥顽固执,他们一路拉拉扯扯的在屋子里纠缠,冷不防的,柜子上一件摆饰品掉了下来,正巧砸在杜子骞的脑袋瓜上,痛得他直想骂脏话。

  眼见情况无法控制,他只好心一横,往她颈上劈了一记手刀。

  “若齐,很抱歉。”

  “唔…”刚刚还争闹不休的人,随即发软昏厥。

  杜子骞顺势一接,把她抱到床上去,然后头疼的考虑着,该不该打电话叫徐秀礼来照顾她。

  左思右想,他决定明天再说,今天晚上,就别打搅人家了。他摸摸鼻子自己善后这一切的混乱。

  当他蹲在地上收拾时,一想到她的醉言醉语“‮引勾‬?嗤…”又觉得哭笑不得。

  …。。

  清晨六点,登的从床上弹坐起⾝,⻩若齐的脖子、脑袋疼得叫她有些堪不住,直蹙眉。

  眼神还迷迷蒙蒙的搜寻着这屋子时,杜子骞端了一杯水来“渴了吧?”

  她纳闷的瞅了他一眼。他怎么知道?不过她还真是渴了,遂接过来牛饮下肚,一杯水终于解了她的渴,只是她还是觉得浑⾝都疼。

  “谢谢。”边抹去唇上的水。

  “下床梳洗一下,然后出来吃早餐。”

  “这是哪里?”

  他浅扯着嘴角勾起弧度“我家,你忘了吗?”

  “你家…”一长串的画面胡里胡涂的闪过,可却没让她理解什么。

  “快来,淳和跟秀礼也在,晚了会被他们吃光的。”

  “啥?”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也在?⻩若齐真是越来越迷糊了。她动了下⾝子,只觉肩膀好痛,脑袋像要炸开似的。

  杜子骞走后,她揪着脑袋,拚命的回忆着睡前的一切。昨晚是情人节,然后她想要‮引勾‬他,然后在等待中酒一喝多,连他啥时候回来的,她也迷迷糊糊…

  “嘿,你终于醒了。”徐秀礼走到房里。

  她哭着脸说:“我头疼得像要炸了似的。”

  “你宿醉活该,听说你昨天一个人就⼲掉四、五瓶红酒,你酒女啊!”徐秀礼狠狠的拧了她一把。

  “啊,真的吗!我一个人喝那么多酒?”她不敢置信。

  “天晓得你怎么了。”真是被她打败。

  “那我有没有发酒疯,有没有作出什么糟糕的事情?”⻩若齐拉着她追问。

  “有没有发酒疯我们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该作的事情没有作。”李淳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门边来了。

  “比如说?”

  “比如说你应该把杜子骞吃了,而你却没有。”他投以无奈的眼神“我一大早拉着秀礼杀来,就是想要来助你一臂之力,准备让杜子骞来个百口莫辩,结果就看到他一个人狼狈的睡在客厅沙发,然后该死的笔记型计算机还放在桌上,一副熬夜工作的蠢样,而你在他房里呼呼大睡。大‮姐小‬,我以为我们昨天有共识了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昨天我等他等了好久,一个人无聊就想说先喝点酒,我甚至连他几点回来的都不知道。”

  “看,白白错过一个好机会,原本预期今天你就可以得到Tiffany钻戒,结果现在啥米碗糕也没有。”

  “啊,那不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一脸失望的看着徐秀礼。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天晓得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举起双手一脸无辜。

  “啊…怎么会这样。”⻩若齐卷起棉被,不住的哀鸣。

  “⼲么不吃早餐,光围在房间说话?”

  见杜子骞再度走来,三人连忙噤声。

  “怎么了?”他感觉异状,然后把质询的目光锁定李淳和。

  “喔,没有,什么也没有,我们在讨论什么是治疗宿醉最好的方法,不过显然都是些不可信的偏方,不足以采用。”他一把拉起徐秀礼“我们先走了,早餐就留给两位自个儿享用。”说完便一溜烟的落跑。

  才溜到门口,眼明手快的杜子骞左手一把拉住李淳和的衣领,然后把右手伸到他面前。

  “什么?”李淳和问。

  “你知道是什么,拿来。”他态度坚定的看着他。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啦!”抵死?怠?br>

  “钥匙,我家的钥匙,昨天若齐进来的钥匙,也是你给的吧?”杜子骞冷冷的问。

  先是有女人意外出现在他屋子,然后又在睡梦中看到有人拿钥匙开门进屋,那是何等恐怖的事情,偏偏他全遇上了,而搞鬼的不是旁人,还是他最好的朋友呢!

  “哎呀,不过就是一把钥匙,⼲么索讨得比啥都快!欸,你明明心里都认定人家了,就差个婚礼来名正言顺,⼲么连把钥匙给她都斤斤计较的,真不像个男人,要讨你自个跟她讨去。”

  一旁的徐秀礼附和的猛点头。

  杜子骞翻了一记白眼“我是跟你讨若齐手上的钥匙吗?我是讨你手上的那把钥匙。”他厉声说道。

  这个李淳和就爱跟他唬弄来唬弄去,给三分颜⾊就大开染房。

  闻言他攒紧口袋“不能给,这钥匙是杜娘交给我的,说要我三天两头来探望探望你,免得你光忙着工作,什么都忘了。”

  他说得冠冕堂皇、理直气壮,不等杜子骞再说什么便火速闪人。

  见好就收,见不好就跑,这可是他李淳和在杜子骞⾝边打滚多年的好习惯。

  跑了李淳和,他没好气的回屋,一转⾝,⻩若齐就站在那儿。

  见她脸⾊还不是顶好“不舒服吗?”

  “我昨天有没有胡闹?”

  他睐了她一眼,语带保留“没有,你很乖,醉了就睡下。”

  “可我肩膀好疼。”

  肩膀疼…杜子骞心虚的瞥她一眼,然后又匆匆低下头“可能是睡姿不当引起的。”

  ⻩若齐没有吭声。

  “来,快来吃早餐,要下然待会换胃不舒服。”他决定把昨晚的事当作秘密,尤其是那一掌。

  而这厢落跑的李淳和不住的猛捶方向盘,口中喃喃不止。

  “难道子骞真有三公庇佑不成,想赚他的媒人礼,真是宇宙世界无敌难欸!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别说钱赚不到,我还得赔上一生幸福跟他在这里打光棍,当王老五。”

  徐秀礼没辙的说:“可他们两个就是不上钩啊,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用更狠毒的招式来对付他啊,非要把他的单⾝汉⾝份终结掉不可。”他说得义愤填膺。

  “你有什么计画?”她好奇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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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

  “酒,穿肠毒葯的酒。”他乐得大笑几声“子骞对酒一点招架能力都没有,人称江湖一杯倒就是他。”

  “可昨天若齐也带酒去啦!”

  “问题在于酒是她自己喝光的,不是子骞喝的!子骞这家伙可精了,能不碰绝不碰,因为一碰他的形象就全完了,别说什么发酒疯、疯言疯语的,说不定还会⾊性大发咧!所以只要有女人在,他绝对不沾酒,因为他喝醉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固执起来三匹马都拉不住,总之就是番啦!”

  “难怪他抵死不喝,上回我们不是去独角兽玩吗?他对着Bartender点白开水欸,我跟若齐还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后来只好勉強给了一杯柳橙汁。”

  “是吗,白开水,哈哈哈哈…”他笑得极度张狂。

  她撞撞李淳和“那你要怎么作?”

  他又咧嘴低笑“效,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同学会吗?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倒着出去,然后把⻩若齐送到他面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呵呵呵呵!”

  狠捶了他一掌“这样太卑劣了啦!”徐秀礼‮议抗‬。

  “哪里卑劣了,大姐,你是想不想嫁我啦?”

  “可是,万一子骞不认帐,那若齐她…”她还是觉得不妙。

  “当然不能让他不认帐,听我说,同学会那天,我负责找人把他灌醉,你呢,就负责让⻩若齐到子骞家去,待我们把两人送作堆,隔天一大早我陪杜娘、你带阿姨来个双面夹杀,你说这婚还、能、不、结、吗?”他说得斩钉截铁,煞有其事。

  “喔,我开始替子骞哀悼,怎么会交到你这种朋友。”

  “我看他才要对我磕头谢痘分,没有我,他这个王老五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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