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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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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荒谬的误会,所有的事实在天杀的太凑巧了。风允文懊恼地叹气,没有勇气低头去看方沁⽩脸上的表情。

  “‘冷面阿风’?好响亮的外号啊!化名“虎老大”的方爸爸一脸崇敬地向风允文靠过来。“请问…你是一个真的黑道分子吗?就像电影里…”

  “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和老鼠陈一样是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

  风允文斩钉截铁地回答,并瞪了老鼠陈一眼,看见他松了一口气正在拭汗。

  “好可惜啊!”方爸爸脸上満是遗憾。“为什么不继续那个职业…”

  “‘击要犯’算是一种职业吗?”一直安静地消化这个消息的方沁⽩终于忍不住握拳朝她⽗亲大喊。

  “我从来不是什么‘击要犯’。”离她最近的风允文吓了一跳,不过随即恢复过来为自己辩驳。

  “在我眼里‘黑道大哥’就等于‘击要犯。’方沁⽩一张脸由⽩转绿,最后是甚至很接近黑⾊。“你外表斯斯文文的,长得比女人还像女人,每天西装笔,戴着副细边眼镜,虽然有时候表情冷淡了些,但是怎么看都觉得钧;的职业应该是教师、电影明星、服装模特儿那一类的,哪里想到你居然…居然是我最讨厌的大流氓。”

  “那已经是历史故事了,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敝的。”

  “你不是喜我吗?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却瞒着我不说?方沁⽩快哭了,这个打击比爸爸的“秀逗”更她难以接受。

  我怎么知道这种事情对你而言那么重要?”风允文无奈且懊恼。“我们认识的时间并长,沁⽩,我们还没有机会谈论起我的过去,这并不代表我故意瞒着你。”

  “是啊!丫头。”方爸爸显然是彻底倒戈了。“为这种事情责怪人家是没道理的,他又不是故意…”

  “你住嘴。”方沁⽩喊,气愤地瞪着⽗亲。“现在你得意了吧?尽管我再怎么逃、怎么躲,最后还是逃不过老天爷的捉弄,傻傻地去喜上个你最欣赏的黑社会大哥。”

  “丫头!”方爸爸蹙眉。

  “我真的好气,你知道吗?爸。”她掉下眼泪。“从小同学都因为害怕你而不敢跟我做朋友,不管我再怎么跟他们解释你不是真的坏人,她们就是离我远远的,不让我跟她们一起踢毽子、玩沙包,甚至连打躲避球或拔河这种团体游戏,他们都不肯跟我在同一边。我总是一个人自己吃便当,自己看书,自己上洗手间?鲜θ衔姨缕В酱握椅姨富埃先旱悖宰鸥渌送娉梢⻩彼煅首拧!拔业募拍忝靼装?那种‮望渴‬朋友的心痛你到底能不能体会?因为你怪异的喜好,让我的童年成为完全的孤单和影,甚至到了现在,我都因为恐惊旧事重演而不愿主动向人提起你。你是我最爱的亲人,我很爱你,爸,但是你呢?永远这么待我,难道就是你疼爱我的方式?”

  “丫头!”.她⽗亲忧心地喊她的名字;方沁⽩则是一脸泪⽔,伤心地转⾝跑开了。

  风允文跟着方沁⽩跑回家里,发现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得浙沥哗啦的,门外还站着司徒青鹰夫妇。

  “发生什么事了?”方岚若神情担忧。”她哭得好伤心,就这么跑进房间还锁上了门,要不要紧啁?”

  “晚餐时间都过了你们不到,所以我和岚若下来看看,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就看见她哭着回来。”司徒青鹰皱眉。“是你吗?你向她求婚了,所以她喜极而泣了,嗯…还在亲嘴时不小心撞上你的鼻子?”他盯着风允文受伤的鼻梁。

  “少在这时候发挥你低级的幽默感。”风允文不客气对他喊,此刻他的心情差劲授透了,几乎想跟方沁⽩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理。

  “你们吵架了吗?”方岚若问。“告诉我原因,我好试着去和她谈一谈。”

  “都是我的错。”大门口传来声音,原来方沁⽩的⽗亲也跟着上楼来了,不过只有他,不见老鼠陈和其他的人。

  风允文打起精神为他们介绍彼此,然后便坐在一旁不再说话,神情凝重得连司徒青鹰都不愿冒险惹怒他。

  叩⽩⽗,您请这里坐。”方岚若招呼着一脸愁容的方爸爸,还替他倒了茶⽔。

  “请你把事情始末告诉我的先生,别担心,他有.能力应付任何突发事件。我现在去敲沁⽩的门,希望她肯开门让我进去,然后我会和她聊聊并试着安慰她。”

  她真的去敲了方沁⽩的房门,并对着房里柔声说了些什么,当看见门终于打开,风允文几站庒抑不下行过去的望。他想单独和她说话,只要给他一分钟,他可以用拥抱和热吻改变此刻这该死的情况。

  门在方岚若进⼊后再度关上,风允文甚到清楚地听见上锁的声音,他懊恼,却无可奈何,只能‮坐静‬在原处听着方沁⽩的⽗亲和司徒青鹰说话。

  “我实是一个差劲的⽗亲。”方爸爸摇着着,苦涩悔恨的表情使他看起来老了十岁。“原本以为做⽗亲的责任就是让她在物质生活上虞匮乏,我忘了她只是个小女孩,需要朋友也需要爱。”

  “我还是不了解你们⽗女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司徒青鹰问。岚若给他一个任务,而他决定尽全力去做好。

  “问题全出在我对黑社会分子那种可笑荒谬钓崇拜。”方爸爸非常沮丧。“沁⽩是这么说我的,但我真的很向往黑社会重情重义的生活,而且一点也不觉得可笑,这…就像人们偶尔会幻想自己是王子、公主、廖添丁,或者是超人一样寻常不是吗?”

  “你幻想行太过火了,伯⽗。”风允文道。

  “是吗?但我并没在真的做过坏事,一件也没有。”方爸爸说。“没有吗?我曾经两度遭受突击喔!”风允文提醒他。

  “我没那么吩咐过,是他们自作主张,你知道的,我工厂那些有几个比我还热中演黑道分子呢!不过我想…他们绝对没有真正伤害你的意思。”

  傍球打着会不会受伤呢?风允文真想这么问他。

  “你对黑社会究竟了解多少呢?方先生。”在一阵沉默之后司徒青鹰这么问。

  “自然是非常了解了,几乎是有关这方面的电影、影集,录影带、书籍我全都看过。”方先生看起来颇为得意,方才懊悔的神情刹那间就消失了。

  “你的确是幻想过度了。”司徒青鹰微微扯动嘴角。“我在黑道中翻滚了好些年,就让我来灌输你一些残酷的‮实真‬,彻底纠正一下你盲目崇拜的态度。放心,我不会添油加醋的,阿风跟着我经历了所有的事,他可以作证。”

  “你要说故事了?”风允文蹙眉。“可以吗?苇萍呢?你们把她一个人丢在楼上?”

  “当然不是,雷豹在陪她。”司徒青鹰回答了风允女的问题,接着转向方爸爸。“霄豹是我另一个弟兄,自然他也和我们,早巳不混黑社会了,现在他最大的‮趣兴‬就是陪我刚出生的女儿玩。相悟我,那真的比玩刀玩多了。”

  因为让方岚若进了房间,方沁⽩只得停止哭泣,她红着一双眼收拾着边她拿来擦眼泪的面纸,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这个待她友善,彼此却不甚热悉的女人。

  “对不起,你们特地为我准备了晚餐,我却…”终于,她开口了,却仍无法把一句话完整说出来。

  方岚若微笑着摇‮头摇‬。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也姓方,我对你方刻产生了一股亲切感,自然而然就把你当自己的姐妹了。”

  “谢谢你,总裁夫人…”

  方岚若一脸痛苦地打断她的话。

  “拜托别这么叫我,我会生病的。”她拉着沁⽩坐在⾝旁。”你好差劲喔!对我们这么见外,还记得吗?你正打算搬过来和我们一块儿住呢!”

  方沁⽩低下头,苦涩地说:“非常感你们的好意,不过,也许是用不着了。’

  “要不要说说看发生什么事?我不勉強你,不过说真的,说出来感觉会好多了。”

  “这…方沁⽩苦笑。“认真说起来是个很长的故事呢!”

  “只要你愿意说,我就听,反正我是个悠闲的家庭主妇,女儿给雷豹我也很放心。”

  她的笑容真挚而温暖,于是方沁⽩把自己的灰黯童年以及心里的话又说了一次,不同的是这回情绪稳定多了,说着说着,对某些事情的观点也有了些微的改变。

  “你…和⽗亲算不算亲近?有没有经常在晚餐时聊天,换彼此一天的生活情况?”在听完全沁⽩的描述后,方岚若这么问。

  方沁⽩‮头摇‬。”

  “小时候我害怕看起来像坏人的⽗亲,他也很忙,没时间陪我。”

  “所以喽!你的感觉其实并没有很清楚地传达给⽗亲不是吗?”方岚若微笑,但笑得有点凄凉。“我⽗⺟都过世得很早,对于他们,我存有的记忆也很有限,而我总在想着,如果没有阿姨,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孤僻难?或者是成为不良少女?”

  “阿姨吗?”方沁⽩露出羡慕的表情。“真好,我没有阿姨,没有姑姑,没有任何在我感觉起来像⺟亲的女亲戚。”

  “我阿姨是个很伟大的女嚏!虽然她老说自己只是个平凡的小女人。她开了一家‮儿孤‬院,收留无依无靠的‮儿孤‬,其中也包括我。”方岚若的眼睛因回忆而显得有此蒙胧。“小朋友刚到‮儿孤‬院的时候总是怕生,有各种原因使他们对陌生人怀有很深的戒心,他们孤僻,不亲近人,还有的几乎是整天都面无表情。阿姨花费很多耐心和精力试着改变他们,她要他们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觉并且也用心听别人说,说什么都可以,没有人会因为说实话而遭致责备或处罚”

  “真是了不起。”

  “你知道吗?沁⽩,孩子们变得好可爱、好人。他们比其他在正常家庭生活的小孩子早,却也多了点体贴,经常令人产生意想不到的感动。”方岚若微笑着拍拍她的手。“要说也要听,让别人了解你,并努力去了解别人,这样才是一个健康的互动关系。你是伯⽗的独生女儿,他对你的爱是可以肯定的,就算是他不懂方法吧!难道你就不能主动教教他?”

  房间门开了,风允文突地回过头,原以为可以看见方沁⽩走出来,没想到只看见方岚若探出一颗头来。

  “替我们送咖啡好吗?阿风,我和沁⽩聊着聊着口渴了。对了记得敲门喔!

  我会到门口来拿,谢谢。”说完“碰”地一声,房间又关上并且上锁,显然她们还不打算出来,也没有让其他人进去的意思。

  “要煮咖啡吗”正和方爸爸说话的司徒青鹰回头道:“那么我们的也顺便⿇烦你,多亏了岚若提醒,否则我都忘了你煮的咖啡有多。”

  “少拍马庇了,从前天天煮给你喝说不见你夸过半句。”风允文不情愿地往厨房走,嘀咕着自己为何在鼻子疼痛、情绪不佳的情况下还得为他们煮咖啡、送咖啡。

  他其实是最无辜的人不是吗?方家⽗女积聚多年的无聊争执忽然牵扯到他头上来,搞得他心惊胆跳了半天,结果还是⾝陷战局,无法全⾝而退,真够冤的了。

  一听方沁⽩说出对黑道分子的观感后他就怕,怕她拿他那些历史陈?创笞?a 文章,没想到害怕的事成为事实,她果然就是那种脑筋打死结的超固执女人。

  真该死了,她对他生的是哪门子的气?他不需要为自己在认识她以前所过的荒唐生活而自觉理亏,一点都不需要。

  虽然是这么想,他的情绪却未因此而获得改善,而相反的,反而更沉闷了。

  咖啡的香味开始漫整个厨房,他从橱柜里把咖啡杯组一组组取出来放在餐桌上,一回过神来却发觉自己不仅拿咖啡杯,居然还在祟上排好了刀叉豌盘等餐具。

  完了,老年痴呆症提早降临。不是码?那么会是什么原因?他怎么都不相信自己如此心神不宁完全是因为那个前一秒还搂着他、吻他,下一秒便以泪⽔唾弃他的女人。

  “阿风!咖啡还没好吗?司徒膏鹰在客厅喊。

  “就来了。“风允文皱着眉应道,接着倒了五杯咖啡搁在托盘上,却在要走出厨房时注意到桌上的盘于。

  晚饭,他们还没吃晚饭呢!看了看表,都已经八点多了啊!地是心情差得吃不下,但她呢?她饿不饿?

  迟疑了片刻,他放下托盘,从冰箱里拿出意大利通心面,花了几分钟将之煮好,然后淋上早巳做好了冰在冰箱,刚刚用微笑波炉加热过的⾁酱。

  他先将两杯咖啡送过去给司徒青鹰和方爸爸,然后端着放置两咖啡和一盘意大利的托盘去敲方沁⽩的房门。

  “是我,你们的咖啡好了。”风允文喊。

  一阵脚步声,然后方岚若拉开了房门,却堵在门口让他怎么都看不见房里的方沁⽩。

  “谢谢你的咖啡,阿风,啊?”方岚若睁大眼睛。“这是…”

  “面,给她吃的。”他回答,对于无法看见她,而感觉挫折。“替我说些话,岚若。”他投降了。“我很无辜,别让她为这种事情生我的气。”

  方岚若看着盘中的意大利面条,微笑着对他点点头,然后接过餐盘,再用脚把门给蹋上。

  “什么味道这么香?’’司徒青鹰又喊。“我肚子饿了,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填肚子的?”

  完了,老鹰和岚若也还没吃饭,他却记得方沁⽩而忘了他们,难怪岚若会用那么暖昧的眼神看他。

  正懊恼着,电话铃响了,风允文一拿起话筒就听风雷豹在电话那头喊:“你们到底在‮菇蘑‬什么?小苇萍哭了又停,停了又哭,这会儿都睡着了,那对夫还不回来。不是要办什么餐会吗?为什么我在这里对小孩子扮丁一个多小时的鬼脸了,还不见你们几个的影子?”

  “雷豹发疯了。”风允文挂上电话以后对司徒青鹰说:“我看上去岚若做好的菜端,下来,大家就在这儿吃吧!”

  “记得让雷豹把小苇萍也抱下来。”司徒青鹰道。

  “她睡着了。”

  “睡着了也要带下采,怎么能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单独留在家里?”

  方岚若把餐盘放在桌上,微笑着对方沁⽩说:“吃面吧!阿风特地为你做的,只有你喔!”

  “我不吃。”

  “沁⽩!”方岚若蹙眉。

  “现在他做什么都不讨好我,我在生他的气。”方沁⽩说。

  “你气的不是伯⽗吗?”

  “但是我也生他的气,他…你知道吗?他是个黑道人物,而他从未跟我起过这件事。”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方岚若道:“而且我不认为阿风有意瞒着你,他只是没想到吧!”

  “我真的受到很大的打击,忽然间知道这件事我简直地无法相信。”

  方岚若微笑着坐回她⾝旁。

  “你知道吗?阿风是从来不讨好任何人的,包括他的好朋友老鹰和雷豹在內。

  但是个主动替你煮了面条,在我去端咖啡时还拜托我替他说说话,我真的很讶异,这一点也不像原来的风允文。”她握方沁⽩的手。“并不是我认识阿风较久,所以就帮他说话,而是我真的觉得你为这种事怪他的说不过去。”

  “我就是没办法不在意。”方沁⽩低下头。“我爸爸一辈子都在认真地扮演一个黑社会大哥的角⾊,于是我在无数的矛盾中长大,那种⽇子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痛苦;对和错、好和坏在我心里拔河,我无法确定该站在世俗的一边,还是投⽗亲一票。因为小时候一直没有朋友,长大后我特别珍惜人家对我的好。我尽量付出,不求回报,我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好,朋友却为我抱不平,不的人还笑我傻。”

  “你只是太善良了。”

  “善良吗?还是呆?”方沁⽩苦“小时候特殊的生活环境让我无法适应这个社会,即使在念书的时候也一样,我对一些社会现象无法做正常的判断。我的看法和想法永远和其他人不同,,而他们不是以怪异的眼神看我,就是毫不客气地指我华众取宠。出真心却得不到真友谊,有时候我真的感觉好累。”

  “不会永远是这样的。”方岚若握她的手。“迟早会有人和我们一样了解的好,一定会有的。”

  “我认识了艾咪和依莲,她们对我说实话,并且总是担心我会受骗吃亏。我很⾼兴能和她们成为好朋友,但只是对我来说,这样的朋友真是少之又少。”

  方岚若的心为这个才认识不久的“姐妹”感觉疼痛,她的单纯善良应该获得疼惜与怜爱,而不是嘲笑和谩骂。

  “我喜阿风。”方沁⽩接着说:“我甚到已经把他当做这辈子第一个,唯一一个爱上的人。但是,现在我知道他不是我所以为的那个样子,我…”她掉下眼泪。

  “别这样,他的过去其实并不重要,真的。”方岚若劝她。

  她‮头摇‬。

  “我这辈子都对那样的人痛恨不已,现在要我去爱他,我做不到,我觉得我做不到。”

  “是做不到还是不肯做?”方岚若问。“你明明爱着他,却要为了这样一个微不⾜道的理由离开他,这样的决定很草率,沁⽩。”

  这理由对我而言并非微不⾜道。”方沁⽩深呼昅。“此刻我的心无法接纳他,我只是依循心里的声音去做,应该称不上草率。”

  方岚若站起来在房里四处踱步。

  “你一向待人宽容不是吗?为什么独独对阿风这么严苛?。他只不过没有及早把他的过去对你提及,你因为这样就要判他死刑?我实在不懂你。”

  “没有我他一样会过得很好。”方沁⽩苦涩道:“想想一开始,他哪一次见了我不是怒发行冠的?”

  “沁⽩!”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无可奈何,方岚若只得叹气。

  “那我先出去了,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把那盘面给吃了吧!别饿着肚子跟自己过不去。”

  方沁⽩点头答应,然而在方岚若离开后,看着桌上那盘逐渐冷却地通心面,她本无心进食,只能默默垂泪。

  一群人在风允文家的客厅用餐,除了雷豹和司徒青鹰,其他的人都有一口没一口的,对食物本就兴致缺缺,原因无他,只因方沁⽩依然关在房內,拒绝出来与他们一同吃饭。

  风允文自然也没有用餐的心情。他站在台外,点燃一接一的香烟,透过烟雾似在看着満天的星星。方岚若在他⾝后,越看越觉得心里难过,转⾝走到丈夫⾝边狠狠踩了下他的脚,

  司徒青鹰轻喊一声,筷子上的一块⾁还掉是落在西装上。

  “小心点,老婆,你踩到我的脚了。”他蹙眉,抬头看着方岚若。

  “是吗?真⾼兴你还有痛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说?我是⼊,又不是石头。”

  “你是人啊?那么为什么自己的好朋友正在痛苦,你还能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大吃特吃?”她说着顺道瞪了雷豹一眼,吓得他在两秒钟之內喝下了一碗汤,随即把碗和筷子全搁回桌子上。

  “解铃还须系铃人。”司徒青鹰又挟起一块⾁往嘴里送。“这种事,阿风和伯⽗得多努力,我们这些外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他说,雷豹则在旁边点头赞同。

  方岚若叹息。

  “刚才劝了那么久,她对老伯的态度是稍微软化了,但是阿风那边…哎呀!我真不懂为什么,他们明明彼此相爱的。”

  “女孩子闹闹别扭,应该不至于太严重吧!”方爸爸开口了,一听说女儿已“稍稍”原谅了他,他的精神和食全回来了。他开始动筷子动汤匙,嘴里塞満东西还要说话。“阿风这孩子我喜,不只是喜,简直是太欣赏了!”

  “因为他曾经是‘黑道风云人物’?”方岚若问。“别忘了,伯⽗,我可没有说沁⽩已经不生你的气了。”

  “我知道,我知道。”

  “那就不要再重蹈覆辙了,我可是花了很多心力才让沁⽩相信你是爱她的。”

  “为什么不也让她相信阿风是爱她的?”雷豹问。

  “我试了,是她不肯听。方岚若很沮丧。“不如你去试试吧!雷豹,你是感情圣手,也许能说服沁⽩…”

  “别傻了!”雷豹再度拿起他的筷子。“该进那房间的是阿风,我充其量只能教给他一些说服必胜的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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