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转眼已经是玫瑰女子专科学校举办新园游会和舞会的⽇子!有吃有喝还有得玩,生学们自然是欣鼓舞跃跃试,一大清早的,假⽇的校园里已是一片热闹滚滚。
这缤纷绚丽的一切原本都与⽩桦大学无关—但在这所纯的学?镆灿腥似鹆烁龃笤纾挥盟稻褪翘┮矸纾歉鲆蛭辛搜胍蚨朔艿谜刮薹ㄈ嗣叩募一铩?br>
“喂!难得可以参加玫瑰的新活动,我们真的要步行过去吗?”
秦翼风已经整装完毕,这会儿正在沈靖澜的寝室里坐立不安地等候著。
“很抱歉!”沈靖澜将衬衫扎进牛仔里并系上⽪带。“因为已经答应把车子借给林庆华,昨天晚上就把钥匙给他了。”
秦翼风叹息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啦!不过你也太放心了,把车借给那家伙居然一点都不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沈靖澜用手指梳了梳头发,然后坐下来套上鞋子。“你确定现在就要出发?园游会中午才开始不是吗?”
“当然是愈早去愈好,搞不好这辈子就只有这次机会参观她们的校园了,还有…你难道不想早点见到悠悠?”
秦翼风露出暧昧的笑容,教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想早些见到陶然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沈靖澜呑回这句话,情绪却莫名地受到了影响,然而面对秦翼风的⾼昂兴致,他还是勉強挤出笑容回应。
“别拿我和你妹妹开玩笑。”他说。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真的对悠悠有意思,别客气,尽管去追!”
“谢谢学长这么看得起我,不过对我而言,悠悠只是个妹妹。”
“真的吗?”秦翼风以略带遗憾的语气问。
“嗯。”沈靖澜点头。
“想来也是,悠悠本还是个⻩⽑丫头嘛!”秦翼风笑着说:“像沈兄这么耀眼的人,欣赏的女人想必是成媚妩那一型的吧?”
“没这回事。”沈靖澜扯扯嘴角道。
“少来了!”秦翼风玩笑似的推推他。“一样是男人,你的喜好我多少也能猜出个几分嘛!”
“是吗?”沈靖澜低语,片刻后抬起头对他说:“你不是想参观人家的校园吗?我们这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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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没有问题吧?故障的线路修复了没有?”
“已经搞定了。”
“DJ呢?是不是再打个电话确定一下比较好?”
“昨天晚上联络过了,没问题。”
确认一切都进行顺利,陶然终于松了口气,她推了推眼镜,微笑着对生学会的几位成员道:“忙了整整一个星期,今天终于要验收成果了,各位这么尽心尽力,相信舞会一定能热闹进行,圆満结束的,陶然在此代表学校及全体生学感谢你们的付出,辛苦你们了!这儿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各位可以回到自己班上帮忙园游会的摊位布置,需要各位时生学会会以广播通知,今天早上的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会场响起呼声,几位⼲部打过招呼后纷纷离去,顷刻间生学会里只剩下正副会长两个人。
“我也可以回班上去帮忙吗?”古湘凝手撑著下巴问!陶然则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不行”
“你没看见这里一片吗?难不成要我一个人收拾?”她说。
“谁要你装好心放了那些人!大夥儿一块儿整理不就坑卩了?”
“这几天她们也忙够了,里头有几个还是一年级生新耶!就让她们好好玩一天吧!”
“我也想好好玩一天。”古湘凝说。“去年这个时候我们也是生新,却没有人替我们办什么新活动。”
“你是累傻了还是怎么回事?我们是这学校的第一届生学,还指望谁来『』我们?”陶然指指角落。“替我把垃圾袋拿过来,我们先把这些纸杯纸盘子收一收。”
“那我们又何必这么累,替学妹办什么舞会、园游会?苦了自己不说,人家还不见得开心呢!”古湘凝摊开垃圾袋给陶然,自己则帮著把垃圾往里头扔。”
“为什么这么说?不管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一个个不都是既奋兴又期待吗?”
“一个个?我们家『那个』又怎么说?一整天说不到十句话也就算了,听见新活动就皱眉头打呵欠的,活像在说我们多事。”
“你指的是弄影?”陶然将満了的垃圾袋打结。“别太在意她啦!或许她真的不喜这种动态活动,你也知道的,她比较静。”
“她是比较怪,比我们俩都还奇怪。”古湘凝道。
陶然哈哈笑了两声。
“原来你是在意这个,怎么?见不得学妹比学姐『优秀』?”
迸湘凝⽩了她一眼。
“你希望三一八室成为『妖怪集散中心』吗?”
“喂!弄影又不是妖怪。”
“难道你跟我就是?”
“我们?”陶然蹙眉。“我们两个正常得很啊!”“你当然这么说,别人可就不这么想了。”
“什么意思?”
“偶尔也躲在洗脸台后头听听那些三姑六婆闲聊嘛!她们老说我们三一八室住的都是些怪里怪气的人。”古湘凝道。
陶然一愣,随即挥了挥手说:“真是无聊!就算我们三个怪了点,那悠悠呢?她可够正常了吧?天真无琊又善良可爱。”
“这不是重点。”古湘凝瞪她。“还有,悠悠哪里正常了?一会儿像个⽩疑,一会儿又机灵得很,简直就是个谋份子。”
陶然闻言又皱眉,推推眼镜道:“别用这种可怕的词汇形容我们家学妹,我觉得她们都是好孩子。”
“说人家是孩子,你也不过比她们年长那么一岁。”古湘凝扯⾼嘴角。“别紧张!我并不是讨厌咱们家里那两个家伙。”
“咦?”陶然张大了嘴。
“相反的,我觉得她们非常有个,很能凸显三一八室的风格。”
陶然哑口无言,良久之后才头摇道:“你果然是三一八室里最怪的一个,居然还有脸说别人。”
“我是在夸她们,你听不出来吗?”
“懒得理你了!”
陶然拿过另一个垃圾袋继续清理垃圾,等两人终于将会场整理乾净,时间恰好是早上十点钟。
“暂时是没有事情了,要不要到处去瞧瞧?”古湘凝问。
“也好,一旦开始忙起来,只怕真的连到处瞧瞧的时间都没有了。”
陶然动动脖子扭扭,提著垃圾和古湘拟一块儿走出生学会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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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班上的摊位没问题吧?”陶然拿著烤⽟米,皱著眉对古湘凝说:“这东西半生不的,而且…好咸啊!”“至少我这个是甜的。”古湘凝摇摇手中的珍珠茶。“不过也实在太甜了,喝了这种饮料只想马上再喝另一种饮料止渴,搞什么!班上那些女人没有味觉吗?”
“我们俩分⾝乏术,担心也没有用。”
迸湘凝点头表示同意。
“不揷手也好,万一有人食物中毒,紧急送医可就⿇烦了。”
“别说的那么可怕,肾脏病或糖尿病发作倒还有可能。”
陶然又咬了口烤⽟米,终于因为难以下咽而将之扔进垃圾桶中。
“究竟谁说的比较可伯?”古湘凝讥嘲道。
两人走向场另一端,有两个学妹慌慌张张地朝她们跑来。
“有人告诉我们你们是生学会的正副会长。其中一个削著短发的着气说,脸上写著焦急。
“没错。”古湘凝回答了她。
“找我们有事吗?”陶然问。
“是校门口,校门口有人闹事。”另外一个长著雀斑的女孩道,表情像要哭出来了。
“警卫呢?校门口不是有警卫吗?”
陶然说著已经朝校门口移动,古湘凝自然是跟在后头。
“听门口收邀请函的学姐说,警卫伯伯早上跌了一跤,扭伤了,看过医生后已经回家休息了。”她们听见学妹在后头嚷。
“意思是我们今天没有警卫了?”陶然加快了脚步。
迸湘凝轻叹一声。
“能不能建议校方换个没有骨质疏松症的警卫?”
“张伯伯是个好人,害他业失就不好意思了。”
“话说回来,有谁会到我们学?茨质拢固袅苏庵秩兆樱俊?br>
“大概是某个生学钓上了有妇之夫,人家的老婆找到学?戳恕!?br>
“应该是倒了人家的会,债主来追杀了吧?”古湘凝跟上陶然。“怎么样?要不要来打个赌?”
“校门口到了,咱们的傻话就暂时练到这里吧!”
陶然推推眼镜,领著古湘凝走向那一团嘈杂。
校门口围了一小群人,有一半是玫瑰的女生学,她们看见陶然和古湘凝便向两旁让开,陶然于是看见了被挡在大门外的几个男人。
“有什么事吗?”她看着眼前穿著花俏的男人,开口问。
“他们没有邀请函却硬要进去。”守在门口的女生学说著说著就哭了。
“抱歉,今天是本校的新⽇,没有邀请函是不能进⼊的。”陶然对那五个男人说。
“那就给我们邀请函啊!”林庆华露出出口以为潇洒的笑容。
“没有邀请国就表示各位未受到本校生学的邀请,当然,如果几位是生学家长,可以在验明⾝分后进⼊。”古湘凝道。
“笑话!我们看起来像生学家长吗?”林庆华⾝后有人吼著。
“既然不是,那就请回吧!”陶然推推眼镜。
“喂!喂!今天不就是要热闹的吗?我们起了个大早,开著拉风的车子过来,连大门都不让我们进去就要我们走,有没有搞错啊?”林庆华皱著眉说,后头几个人纷纷附和,现场又喧闹起来。
陶然想耐心等他们静下来,旁边的古湘凝已经先一步开口了。
“门口那块板子上明明写著凭邀请函⼊场,各位就算不识字,话总该听得懂吧?没有邀请函就请滚,别杵在这儿妨碍大家出⼊。”
陶然一听用手肘撞撞古湘凝。
“客气点,怎么可以叫人家『滚』?”她皱起眉低声说。
“你没听见我前头加了『请』字吗?”古湘凝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
林庆华一行人是来玩乐泡马子的,却被人以这种不客气的态度驱离,旁边又有这么多女孩子围观,面子挂不住是当然的。只见他们五人个个脸红脖子耝的,林庆华甚至学著电视剧里的大哥,将手中的菸一扔,朝陶然和古湘凝走来。
“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一副凶婆娘的模样,不怕以后找不到婆家吗?”他轻挑地说,琊气的视线落在古湘凝秀致的脸上。
“穿著像个人却听不懂人话。”古湘凝转头对陶然说:“直接通知捕狗大队吧!”
陶然轻咳两声,转头对一个同学道:“打电话到察警局,请他们派人过来处理。”
眼见两个女孩不仅对他们毫无惧意,还打算找来察警,林庆华虽然忿怒,但也有几分心急,几个大步便上前抓住了陶然的手。
“你这臭女人在得意什么?找察警?我们只不过是想参加你们的新活动而已啊!”他咬牙低喊,抓住陶然的手也愈来愈劲使。
陶然因为手腕的疼痛而蹙眉,古湘凝见状抬起脚往林庆华膝盖上一踹,踢得他衷鸣几声,转头怒视古湘凝。
“你…”“你只会对女孩子动耝吗?”
虽然手还被抓著,但是看见同学兼室友遭殃在即,陶然狠狠地踩上林庆华的脚趾。
穿著凉鞋的林庆华又发出一声惨叫。
“你…你们…”他气得转头对站在门口的几个同伴吼:“你们杵在那儿看戏啊?不会过来帮忙吗?”
“学长!”
林庆华话才说完就听见有人喊他,接著便看见沈靖澜偕同奏翼风出现在眼前,而开口说话的正是伸手取下太眼镜的沈靖澜。
“我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尤其是欺负『这个』女人。”
他说著将太眼镜给旁边的秦翼风,然后挥拳朝林庆华下颚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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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玫瑰校门爆口发一场混战,为免无辜者受到波及,陶然和古湘凝立即领著同学和学妹退居一旁。
而对沈靖澜而言,应付林庆华等五个乌合之众可以说是易如反掌,秦翼风甚至还来不及出手相助,已经有两个人倒地呻昑,两个人落荒而逃,沈靖澜则扯住林庆华的⾐颌—要他出车子的钥匙。
“以学长目前的状况是不适合开车的。”他这么说,并伸手接过车钥匙。
“就是他吧?”一直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古湘凝拉了拉陶然的⾐袖。“那个強吻你的帅哥?”她低声问。
“嗯。”陶然点头,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沈靖澜。
“不愧是黑社会头头,瞧!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五个烂人给打跑了。”
“我没说他是黑社会头头。”
“不管怎么说,他可是为了你才动手的哦!”“你在胡说什么啊?”陶然皱眉道。
“是真的,看见那烂人抓著你,他的脸⾊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别傻了,他不过是想在一大群『妹妹』面前逞逞威风罢了。”
“不会吧?他看起来似乎是跟我同一型的人。”
“啊?”
“我们都很冷静沉稳。”
“真不害躁!”陶然摇头摇说。
迸湘凝也摇头摇道:“真冷⾎!人家为了你大开杀戒,连声谢谢都舍不得说。”
陶然⽩了她一眼。
“拜托!又不是演古装武侠片。”她说著撇过头去。
等骑机车的两名警员来到,整个事件已经结束了,林庆华和同夥负伤离去,围观的人们也散去大半。
“察警那里得去说明一下…”
“我去。”古湘凝抢著说—经过沈靖澜⾝旁时还顺道拉走了秦翼风,虽然有点奇怪,意思却很明显,至少陶然是能理解的。
就是要她过去看看那家伙嘛!
陶然站在原地踌躇著,原本背对她的沈靖澜恰巧在这时候转过⾝来,两人的视线相接,然后就像锁住了似的久久不能错开。
啊!那双如深海般的眼眸是有魔力的,别看它们,别看它们,别看它们,陶然念咒语似的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但就是没办法将目光移开,为此她有点生气,也有点…有点纳闷。
也许不让自己溺死在那抹湛蓝里的唯一办法就是朝他走去。陶然这么想,虽然有点心不甘情不愿,总算还是举步走向沈靖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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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学说我应该过来谢谢你。”陶然在沈靖澜面前约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沈靖澜苦笑。“也许我才应该说抱歉,闹事人是我们学校的生学。”
陶然点头。
“我听见你喊他学长。”
“他的确是学长。”
“你把车子借给那种人?”陶然蹙眉问。
“原来只是不想惹⿇烦,没想到…”沈靖澜还是只脑凄笑。
“跟那种人做朋友怎么可能不惹⿇烦?”
“我跟他们称不上是朋友。”
“从你海扁他们的样子看来的确不像。”
“你是否又把我归类为暴力份子了?”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不过我同学却认为你是个內敛沉稳的人。”
“你同学是哪一位?”沈靖澜问。
陶然指指大门旁的警卫室。
“古湘凝,正在那儿回答警员的问话。”
“是她?”沈靖澜转头看了看。“为什么要拉著学长一块儿去?”
“你是说秦大哥?”陶然推推眼镜。“拉他去帮忙说明吧!湘凝的嘴比较笨。”她扯著谎。
“是吗?”不知道该说什么,沈靖澜低下了头。
“受伤了吗?”陶然问。
“咦?”“刚才的打斗啊!”“啊,没什么。”沈靖澜头摇。
“嘴角破了,脸颊有擦伤,手指关节也肿起来了!”陶然在口袋里找著,取出了一包绷。“可以稍微弯下吗?”她说。
“做什么?”
“紧急处理。”陶然轻摇手中的绷。
沈靖澜依言弯下⾝子,感觉自己心跳异常快速。
“很久以前也曾经有过这种情况,你记得吗?”
“记得什么?”陶然在他的伤口分别贴上绷。“好了,虽然稍微破坏了你英俊的外貌,还是请你忍耐一下,不可以撕下来哦!”“就这样吗?”沈靖澜问,不由想起十几年前,贴好绷之后意外获得的几个轻吻。
“我只会贴绷了,还是你想到医务室去让护理老师瞧瞧?”
“不。”沈靖澜微笑头摇。“不用了,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真的不要紧?”
“嗯。”“那就好。”陶然忽然抬头。“对了,有什么事是该记得,但我却忘了的吗?刚才你似乎说…”
“啊?”沈靖澜扯扯嘴角。“那个啊…无所谓,反正你早把和我有关的事全都给忘了。”
陶然闻言皱起眉。
“怎么了?忽然说出这种酸溜溜的话。”
沈靖澜微微红了脸,轻咳了几声彻过头去,恰好看见警员结束了问话,秦翼风和陶然的同学正往这儿走过来。他倏地转回⾝子,在瞬间涌起的勇气尚未消失前对陶然说:“晚上,今天晚上的舞会能不能跟我跳支舞?”
“跳…跳舞!”陶然吃了一惊,镜片后的双眼大睁。“别开玩笑了,我哪来的时间跳舞?”她嚷。
而看着秦翼风雨人愈走愈近,沈靖澜无暇多说,只能再一次重复道:“请你一定要跟我跳支舞,即使必须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也无所谓。”
“不可能的!”陶然蹙眉头摇。“今天我真的很忙…”
沈靖澜又朝秦翼风的方向看了看,对陶然下了最后通牒。
“你不来找我的话我会去找你,附带一句,我是说了就一定会做到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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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四个人约略在校园里逛了逛,很自然地形成陶然和秦翼风走在前面,古湘凝和沈靖澜则跟在后头的情况。而由于沈靖澜刚才的一番话,陶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没事吧?”走在她⾝旁的秦翼风微笑着问。“刚才那一场混是不是吓著了你?”
“啊…有一点。”陶然勉強拉回注意力,点了点头。
“不要说是你,连我都吓了一大跳,沈兄居然一进大门就和林庆华那群人打起来了。”秦翼风哈哈笑。“不过最让我错愕的还不是这个,平常那么斯文的沈兄,打起架来竟然半点不留情,我本是惊吓过度,只能拿著太眼镜呆站在那里,一点忙也没帮上,实在不好意思。”
“别这么说,秦大哥,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陶然说。
“对付林庆华那帮崇尚暴力的人就是得用暴力,他们嚣张惯了,不扁他们一顿是治不了他们的。”
“但是我讨厌暴力,这社会因为充満暴力而愈来愈可增、愈来愈教人失望。”
“这…”秦翼风显得有些尴尬。“你不会以为沈兄喜打架闹事吧?我说过了,他平常十分斯文有礼,几乎从不与人结怨。”
“是吗?”那么他那副闪电般的⾝手又是打哪儿学来的?陶然很想这么问。
“是真的,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打人。”秦翼风全力替朋友解释。
沈靖澜的视线一直集中在前面两个人⾝上,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但从两人的神情看来似乎是相谈甚,他觉得心有点。
“你喜陶然吧?”古湘凝突然开口道。
沈靖澜闻言错愕地转头看她,差点忘了该继续往前走。
“吓著你了?”古湘凝扯扯嘴角。“放心,这种扑朔离的感情问题,没有超凡观察能力的人是看不出什么究竟的。”
沈靖澜恢复了冷静,微微一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如何能说的这般肯定?”
“我说过了,这和观察力的敏锐与否有绝对的关系。”古湘凝淡然道。
“不是自夸,我的观察力应该还不差。”
“那么你就是缺乏自觉了。”
“缺乏自觉?”
“再不然就是不敢或不想面对现实。”古湘凝看了他一眼。“你是那种人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靖澜苦涩一笑。
“或许吧!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你对什么没有把握?你自己还是陶然?”
沈靖澜看着她。
“你…跟你说话很有意思。”他微笑说。
“你的回答呢?”这种寻常的赞美是无法迫使古湘凝转移话题的。
沈靖澜无奈地轻叹一声。
“我听说他们已经在往了。”他指指前面两人。
“应该还称不上啦!不过即使是真的又怎么样呢?”古湘凝看着他。“爱情又不是排队买票,谁先来谁后到本就无关紧要。”
“秦翼风不仅是学长,还是一个好朋友。”
“所以你打算来个『孔融让梨』?”古湘凝耸起眉。“陶然会不⾼兴的,如果她知道自己被当成个梨子。”
沈靖澜无言,古湘凝则瞥了他一眼,耸耸肩道:“如果你终于决定跟著感觉走,随时跟我联络,我虽不是职业媒婆,功力却相去不远。”
沈靖澜又微笑!和她说话真的很有意思。
“为什么肯帮我?”他问。
“因为我超凡的观察力啊!”古湘凝淡然道:“除了观察你,我也正密集地观察她呢!”
她说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望远镜搁在眼前,沈靖澜简直是目瞪口呆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