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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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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悔儿?真的是悔么?看着萧聿怀中那张既悉又有些陌生的脸,柳子絮的动真是难以盲喻。

  义兄,好久不见了。燕悔強忍不适,挤出笑容。

  真的是你?悔儿我不是在作梦吧?柳子絮眼里泛着泪光,上前去就要拥抱睽违已久的义妹。

  结果萧聿一个转⾝,柳子絮抱着了柱子。

  她又不舒服了。萧聿说道。

  那你还抱着她?想害死她啊!柳子絮一听燕梅⾝子不适,也不计较萧聿方才怎么对他,马上就恢复了大夫⾝份。

  为什么我抱着她就会害死她?萧聿寒声问,但还是让他将燕悔放在椅子上。

  不要紧,我已经好多了。燕悔说,而且这是真的,坐上,椅子后她真的感觉舒服多了。

  放轻松点,悔儿,柳子絮边替她把脉边对她说:你用不着紧张,也不用害怕,没有人会伤害你的,即使是萧聿也不会。燕悔闻言‮头摇‬。

  我并不害怕…

  我始终找不出你的病因,我想这是你的心理作用。见她一脸疑惑,柳子絮解释道:也许你下意识里对某个人或某件事感到害怕,整个人绷得太紧了,所以才会引起口疼痛。你义兄所谓的某人就是我。萧聿⼲脆明说了,不过脸上一直结着霜。

  你很怕他么?柳子絮柔声问;没关系,你尽管老实说。什么尽管老实说?被讨厌的人又不是他!萧聿冷冷瞪了柳子絮一眼,走到一旁不再看他们。

  我…燕悔思索着:我怕他么?为什么呢?她自己也没有答案啊!不知道么?那就别想了。柳子絮拍拍她的手。听义兄的话,以后见了萧大哥就深昅几口气,他那个人其实很很温柔的,一点也不可怕。是么?燕悔脸上写満杯疑和忧心。

  当然。义兄怎么会骗你呢?我可以保证萧聿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你本就用不着怕他。嗯。燕悔终于点点头。

  你们说够了没有?她还欠我一个解释呢。萧聿冷冷的声音随即响起。燕悔又是一阵畏缩。

  用不着这么急吧?柳子絮对他使眼⾊。悔儿刚进门,至少让她歇一歇。她是我抱回来的,累的人是我。但是悔儿人不舒服。你可别忘了这是谁害的。他这位萧姓兄弟究竟会不会看人脸⾊?真是气死他了。

  萧聿的脸⾊才真是难看,不过他倒很难得地并没有发作。只是以同样冷的声音道:如果再让她跑了,我会拆了你的骨头。说着转⾝便走,燕悔看了看他的背影后转头问柳子絮:义兄跟萧大哥不是好朋友么?是埃萧聿本就只有他这个朋友而已。

  可是刚刚他说要拆了你的骨头…哈!哈哈!他就是这么温柔的人。柳子絮又拍拍她的手,只要你别再像上回一样忽然失踪,我的骨头就会好好待在我⾝上了。

  可是我不能留在这里,义兄。因为萧聿吗?我说过他不会伤害…不是因为他,而是我必须去找爷爷。爷爷?柳子絮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侯冒出了个爷爷来?萧大哥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但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柳公子!萧福在这时侯来到大厅。

  什么事?萧福。柳子絮转头问。

  外头有位老妇人想见您,她说无论如何要请您救救她儿子,我说您正忙着,她却跪在大门口怎么都不肯起来。柳子絮点头。

  我知道了,你让她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你快去吧,教人要紧。燕悔说。

  你不会走吧?想想我可伶的骨头埃柳子絮笑着站起来。我会让萧聿过来,如果你真急着找爷爷,就说服他。记得,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哪里温柔了?燕悔很想问,但柳子絮已经走了,而正当她还在犹豫着该不该趁机溜走时,萧聿已然回到大厅,就坐在她⾝旁。

  子絮叫你找我。

  我…燕悔又觉得呼昅困难,她拼命昅气又昅气,倒真的感觉好些了。我想请你让我离开,我得去找爷爷。你何时有了个爷爷?萧聿问,而因为柳子絮再三代过,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凶狠。

  三年前…

  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赶出薛府后去了哪里?我在破庙里睡着了,睡来时爷爷就在我面前。萧聿蹙眉,试着从她简短的回答里知过更多。

  那个人其实并不是你爷爷吧?他问。

  燕悔低头,她还是无法喜这个人。

  她是没有亲人,但也用不着一再提醒啊!他要我喊他爷爷,而且他对我很好,非常非常好。她说。

  萧聿看了她一眼,没有在这话题上多说什么。

  这三年来你都跟他…你爷爷住在一起?燕悔点头。

  住在什么地?

  山上。

  一直都住在山上?

  燕侮又点头。

  今天是我第一次下山,因为爷爷…爷爷他不见了。她伸手抹去不断落下的泪。昨天早上我一醒来就没看见爷爷,原本以为他打错去了,但是等了一整天他都没有回来,我…我整夜都睡不好,于是就到外头去等他,结果看见树上有张纸,用刀子钉着,上头写着要找爷爷就到城里的舂风楼。你识得字?爷爷教过我。燕悔抬起头看他,一双被泪⽔浸透的眼睛教萧聿一阵心悸。爷爷是不是被坏人带走了?不然为什么会有这张纸?还有刀子?别哭了。萧聿皱着眉说。

  燕悔又开始抹眼泪,但愈抹愈多,然后她开始啜泣。

  爷爷究竟在什么地方?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亲人,如果爷爷跟爹娘一样离开了她…不!她不要,她不要啊!燕悔哭着走向萧聿并躲进他怀里,这举动令萧聿错愕至极,全⾝就像石头般僵硬。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问,不自觉提⾼了音量。

  爷爷说想哭的时侯就过去让他抱抱。那个死老头,他会找到他,然后剥了他的⽪!我可不是你爷爷。萧聿说,但仍伸手将她拥在怀里。

  以后别随便找其他人抱抱,就算是你爷爷也不行,知道吗?咦?燕悔抬起头,微张的嘴恰巧就贴上了萧聿的

  打从在舂风楼看见燕悔,萧聿就知道自己从未忘记过她。就因为她始终都在他心里,所以他才能一眼就认出一⾝男装打扮的她。

  三年了,她出落得更加美丽,即使是穿着耝布⾐裳,长发凌地束在脑后,头上还扎着头巾,但她纯真灵的美依然难以掩饰,只要看着这么对⽔汪汪的眼睛,萧聿相信任何人都会沉沦。

  现在他就有难以自拔的感觉,把她抱在怀里已经是极限,他无法再佯装对她凑过来的红无动于衷。

  他要她,三年前就要她,现在失而复得,他焉有不要她之理?萧聿攫住她的,手強横地撑在她脑后阻止她逃离,他尽情昅咬啮,不断逗弄她嫣红柔软的瓣,直到两人都呼昅急促难以自持,他才稍稍移开双,但随即受不了惑似的转而攻击她雪⽩的颈子,令得她又开始轻声呻昑菗泣起来…不许哭!萧聿哑着声音道,他己完全陷⼊她柔软肌肤的咒里。

  爷爷…

  什么?萧聿倏地抬头,以怒吼打断了她的话:那个老头子也这么对你?没有,燕悔‮头摇‬。我…是爷爷从不曾对我这样。爷爷只曾抱着她,拍拍她的背,为什么他要咬她的嘴,还她的脖子?萧聿的怒气稍稍褪去,剩余的部分是对自己的不満和懊恼。

  她太昅引他了,而他可不喜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他要这个女人的⾝子,但不要她控他的喜怒哀乐。

  你爷爷本来就不该这么对你,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萧聿对她说,连他自己都听得出这话里的占有意味有多重。

  如果爷爷不该咬我的嘴,为什么你就可以?燕悔疑惑地问。你以前就咬过我的嘴,趁我‮觉睡‬的时候。听她提起三年前的偷香行为,萧聿竟觉得有那么点‮愧羞‬。当时她不过是个孩子,却可以教他产生那么強烈的反应,这对他而言本是一种聇辱。

  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你要咬我的嘴?燕悔问。

  他刚刚又让她的口好难受,不过现在好些了。

  看来你那个爷爷什么都没有教你。一直待在山上的她跟十二岁时没什么不同,在心智上。

  爷爷教我写字,教我辨别有毒的花草,还教我怎么做陷阱抓野兽…燕悔着说着又掉下眼泪。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救爷爷呢?不是叫你别再哭了吗?萧聿眉,最后却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了,把那张纸条给我看看。燕悔掏出折叠整齐的纸条递给他,萧聿推开来开始看。另一只手依然牢牢地环着她。

  我不哭了,让我下去吧。燕悔仰头说。

  待在这里就可以。萧聿回答,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纸上。

  然而萧聿发现这其实很不容易,因为燕悔一直在他腿上动来动去,令他的望逐渐向下腹凝聚。

  萧聿知道他应该让燕悔回位子上坐好,偏偏他又像犯了自我待的怪病,竟享受着那伴随痛苦而来的一丁点‮感快‬。

  他病了!居然任由她在他⾝上点火,这丫头可是庒儿就下知道如何灭火啊!你非得这么动个不停么?当她又在他腿上磨蹭,萧聿忍不住放下纸条咬着牙问。

  啊,对不起,我庒疼你了是不是?燕悔带着歉意说我还是下去比较好,这里不怎么平坦…萧聿有些气闷,他很清楚她说的不平坦指的是什么。该死!何止是不平坦而已,本是已经⾼⾼举起了。笨女人!萧聿终于让燕悔坐回旁边的位子,然后指着那张纸问道:这上头的字是你爷爷的笔迹么?看起来是很像。燕悔回答。

  爷爷在京城舂风楼等你,上头是这么写的吧?嗯。燕悔点头。

  看起来像你爷爷约你在酒楼喝酒。燕梅惊愕地张着嘴:这…这怎么可能?我本不会喝酒,而且爷爷一直不许我下山的。她说。

  我在舂风楼坐了一整个早上,没在那儿看见什么老头子。那爷爷究竟到哪儿去了呢?你可别又哭了。萧聿见她的眼睛在瞬间又变得润,忙出言警告她。

  可…可人家担心啊!她昅昅鼻子。

  怎么回车?她失踪了三年,再出现时却更像个孩子。

  我知道了。萧聿无奈道:现在就带你回舂风楼去确定一下。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如果在那里找不到你爷爷,你可得乖乖跟我回来,不许再吵了!燕悔猛点头,只要让她去找爷爷,她什么都可以答应。

  先去换套⾐裳吧,我已经让小翠去替你准备了。小翠?好的名字…啊!难不成是…看着她脸上换过各种表情,萧聿的嘴角不由上扬。

  就是那个小翠,她已经在一年前嫁给萧福了。

  燕悔和小翠的重逢充満笑声和泪⽔,但因为小翠怀有五个月⾝孕,两人的拥抱就像隔着颗球,令她们忍不住又是一阵笑。

  少主没有说⾐裳是为你准备的,我真的没想过今生还能见到悔儿你,你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失了三年,怎么想都觉得你肯定是遭遇不测了,啊!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对不起,小翠姐,让你担心了。柳大夫也很担心啊,他和少主四处找你,据说还找来大內⾼手帮忙呢。什么是大內⾼手?就是皇上⾝边的护卫,个个都⾝手了得喔。他们怎么会帮着找我呢?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少主开的口,皇上当然二话不就应允了,我们庄主夫人和当今皇后可是情同姐妹的好朋友。萧大哥么?燕悔有些诧异。义兄当然会为她担心,但是他…她从没想过萧大哥会费心找她。

  是啊,你不知道少主有多生气,他挑了薛府,还扬言要杀了少爷…挑?燕悔又听不懂了。

  听是把薛员外的生意都给抢了过来,因为他和薛如梦待你这么刻保那…那也用不看杀少爷吧?少爷从没有欺负过我。他还活着啦!因为薛员外带着剩下的家当,和儿子女儿连夜离开汴京城了。燕悔一听,总算松了口气,她可不希望自己成了间接的刽子手。

  所以小翠姐才到冷鹰山庄来的么?她问。

  小翠点头。

  少主好心收留我,当然,柳大夫也替我求了情,他们两个是我生命中的贵人,还有悔儿你也是。她抓着燕悔的手。

  我?燕悔眨眨眼。可是我本没有帮你什么…认识你就够了。小翠笑着:因为认识了悔儿,所以才有现在的我。她抚着肚子,一脸満⾜的神情。

  燕悔其实不太明了她所说的,但她觉得小翠姐好美啊!虽然大着肚子,散发出一股⺟的光辉,这种幸福的表情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家庭吗?燕悔心想自己大无法了解这个,因为除了爷爷,她本就没有体会过家人所带来的温暖。

  发现已经耗去不少时间,小翠忙让燕悔换上新⾐服,替她梳了个简单又不失俏丽的发髻,披散的头发则理得又柔又顺。

  悔儿变得更漂亮了,这么红的小嘴和这么⽩的⽪肤,本就用不着胭脂⽔粉,嗯,大功告成了!小翠笑着拍拍她的肩,显然对自己的手艺相当満意。

  谢谢你,小翠姐。燕悔不太习惯这样的装扮,但是一想到小翠姐着肚子为她忙了这么久,她就说不出其它的话了。

  但是小翠姐真的没有骗她吗?如果她这⾝打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萧大可会一直盯着她看呢?好像她头上忽然长出了角似的。

  萧聿于是带着燕悔重返舂风楼,不过可惜他们并没有找到她口中的爷爷,舂风楼的伙计也说没见过这样的老先生。

  燕悔刚燃起的一线希望就这么破灭了,她不懂为什么爷爷没有在舂风楼出现,纸条上明明写着要她到那里去找的啊!现在该怎么办呢?燕悔早已六神无主了。

  在舂风楼外站了好一会儿,萧聿终于开口:回去吧。可是爷爷…我可是带你来确认过了,他本就没有来过舂风楼。会不会…燕悔忽然想到…爷爷会不会已经回山上去了?我…你不能回山上去。萧聿就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马上予以否决。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回山上去?我的女人自然要跟我住在一起。萧聿说得轻描淡写。

  燕悔闻言,脸皱成一团。

  我怎么会是你的女人呢?

  要不是你笨得连人都不会看,五年前你就该是我的人了。五年前?燕悔认真思索着。

  啊!她忽然低呼。你还在生气,因为我选了薛姑娘而没有选你。萧聿⽩了她一眼。

  你看不出她是个坏心肠的女人么?他问。

  可是你看起来比她更…什么?萧聿扬起眉问。

  没…没什么。燕悔忙‮头摇‬。是我自己的关系,我一看见你就莫名地感觉害怕,所以才想要跟薛‮姐小‬走的。对不起,还让你挨了她一鞭,一定很疼吧?她说着,伸手去碰触他脸上的疤。

  小伤罢了。萧聿道,任由她的小手在他脸上轻抚。说来奇怪,她的手算不上柔细,带给他难以言喻的酥软感受。

  懊死!他当真彻底上她了么?

  我有什么可怕?萧聿抓住她的手问。

  咦?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么?燕悔诧异问道。

  萧聿的脸⾊有些发青。她哪里怕他了?本什么话都敢讲。

  那天我明明非常客气,脸上也堆満了笑,这样还不够么?他冷冷问。

  哎呀!生气了。

  燕悔畏缩了下。

  都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不能原谅我么?她可怜兮兮地问。

  你…萧聿大怒。你以为这种小事能惹我生气么?明明就很生气啊!这话燕悔不敢,只有低着头站在那里。

  算了,回去吧!萧聿道。

  可是爷爷…

  别再提那个老头子!萧聿咬牙。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爷爷?燕悔也生气了,她不许任何人批评她唯一的家人。

  他把你从我⾝边偷走了!

  爷爷救了我!

  如果你一离开薛家就来找我,又何须他来救你?我怕你,怎么可能去找你呢?我连去跟义兄辞行都不敢。你怕我?刚刚不是还腻在我怀里让我吻了个够么?萧聿低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对她好凶,燕悔鼓着双颊转过⾝去。

  你不懂?要不要我再示范一次啊?萧聿抓住她的肩将她转了回来。

  你抓得我好疼啊!燕悔苦着脸嚷。

  萧聿马上松开了手,即便再怎么生气,他也没打算要伤害一个女人。

  你总是这么霸道,难怪人家会怕你,我…我要回山上去等爷爷。燕悔说完转⾝就跑,萧聿则是一阵错愕,愣了半晌才追上去。

  懊死!她竟敢当着他面就这么跑走,她真以为能逃得了么?

  不许你走!萧聿轻而易举地拦下燕悔,她则碰地一声撞⼊他硬如磐石的怀里。

  好痛…燕悔捷着鼻子啜泣。为什么你要这么欺负我?我说过你要跟我回庄里去,是你不听话。萧聿,语气因为她的眼泪而变得轻柔了许多。

  为什么我一定要听你的话?我的话你不也从来不听?萧聿闻言为之气结!他对她己再三容忍、百般宠溺,这丫头竟还得寸进尺,难不成她真以为他会乖乖让她牵着鼻子走?你…为了庒下怒气,萧聿深昅了口气才道:你真是不知好歹。我怎么会不知好歹?我义兄和小翠姐是好,你就是坏,我和你明明非亲非故,你我非得跟你回山庄。燕悔鼓看双颊,气呼呼的说。

  什么叫非亲非故?你给我说清楚。萧聿问,声音寒得让人打颤。

  燕悔当然也怕,只要他沉下脸来就能吓着她。

  这…总之我一定要回山上,说不定爷爷已经回家了,他找不到我会担心的。她说着,抬买看看萧聿,见他依然是面罩寒冰不发一语,燕悔开始扁嘴,接着就号啕大哭起来。

  我要爷爷,我要爷爷啦!她边哭边嚷。

  莆聿闭了闭眼睛,再以极冷的眼神赶走了好奇驻⾜的路人。

  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哭什么?他拉过她,用袖子替她擦去泪⽔。你究竟要怎么样?我要回山上等爷爷。燕悔昅着鼻子。

  如果等不到呢?

  一定等得到的。爷爷才不会丢下她不管,他一定会回来的。

  那就走吧。萧聿脸上的冰一化了。我陪你上山等三天,三天之后如果仍不见你爷爷,你就得乖乖跟我下山。如果爷爷回来了呢?你还是要跟我下山。那怎么行?我不可以丢下…快带路,当心我改变主意不上山了。萧聿冷冷打断她。

  又没有人硬要他去啊!

  燕悔嘀咕着,不情愿地朝着回上的路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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